幾個男職工，顯然曾經被趙管馨給洗禮過，如今見趙管馨服輸，似乎自己也出瞭一口氣似的，都忍不住把龍雲飛當作瞭自己一般，好象自己也揚眉吐氣瞭似的。直到看到趙管馨的房門一動，男職工們才立刻停止瞭笑鬧，滿臉崇拜地望著龍雲飛，心裡都暗道：這小子，能收伏這隻母老虎，真絕啊。

　　趙管馨與龍雲瑰出瞭趙管馨的房間門，眾人頓覺眼前一亮：趙管馨換上瞭一件黑色休閑裝，更加襯托出瞭那皮膚的雪白，走動之間，洋溢著青春活力，那休閑裝的領口開得很大，胸前的高高突起，更是顯眼，趙管馨不顧眾人發呆的目光，向龍雲飛一招手：“龍雲飛，你過來，走瞭。”

　　眾狼們這才失望地離開。

　　龍雲飛趕緊走過去：“呃……趙姐，這個，讓你破費，不大好吧？”

　　龍雲飛近距離觀察著趙管馨的美麗，這個女人，不僅是長得美，關鍵是善於打扮，那一頭青絲，雖然沒有紮起小辮子，卻是披肩而飄，更顯出一種風韻。

　　“哦？有什麼不好的？今天啊，我是給我的職工龍雲瑰接風，順便請你吃一頓，咯咯，放心，不會花我的工資的。”

　　趙管馨抬起頭，那披肩長發一甩，將腦袋湊近瞭龍雲飛，悄聲說道。那股醉人的香風，就把龍雲飛給薰得有些發傻，趙管馨的眼睛，一直盯在龍雲飛的臉上，見他呆愣，不由抿嘴神秘一笑，扯起龍雲瑰，往外走去。

　　“趙……趙主任，給我接風，不是早就接過瞭嘛，怎麼今天還……”

　　龍雲瑰萬分不解，追問道。

　　“你個傻丫頭，我是騙他的，咯咯。”

　　趙管馨本來是個不茍言笑的上司，平時喜歡板著一張臉，很少露出笑容，今天趙管馨的笑，實在是太多瞭點兒，龍雲瑰似乎覺得這個趙管馨有些不正常。

　　“騙……騙他幹嘛？”

　　龍雲瑰心想，騙小五，有用麼？

　　“啊？咯咯，笨丫頭，騙他玩兒，不行嗎？”

　　趙管馨似乎一下子也成瞭一個小女孩兒，歡快地牽著龍雲瑰的手，一直往前走著，後面，遠遠地，龍雲飛推著那輛黑色飛鴿自行車，跟在二女的後面。

　　趙管馨帶著兩人，來到一個飯店門前，這飯店竟然連個名字都沒有，當然，那個時代也沒有人在乎在些，能吃飽飯就好啊，飯店嘛，就以店主的名字來叫瞭，比如趙管馨進來的這傢飯店，店主叫李七，所以，大傢說到這裡來吃飯的時候，都直接說：“去七兒的飯店。”

　　這個李七兒的飯店，說不上好，但總歸算是個飯店而已。

　　“喲，趙主任，您來瞭？”

　　店主李七兒胸前的圍裙上滿是油膩，見趙管馨三人進來，那胖胖的臉上，就笑成瞭一團。

　　“嗯，給我們整四個菜。”

　　趙管馨雖然穿的很幹凈，可是來到這種農村的小飯店，也是無奈，忍不住皺瞭皺眉，“李七兒，你給找個好一點兒的房間，你看你這衛生條件，讓人怎麼吃飯嘛。”

　　“哎，好嘞。”

　　李七兒引著三人，來到一間比較幹凈的房間，這間房處於整個飯店的最裡面，房間裡有一張方桌，方桌旁邊有兩條板凳，這就是整個房間的佈置瞭，幸好這兩條板凳還都有四條腿，其他房間的板凳，許多要靠著墻才能站穩呢。

　　“小五，說吧，吃點兒什麼？”

　　龍雲瑰問道，趙管馨的俏目，隻顧看著那兩條板凳發呆瞭，心想：這可怎麼坐嘛。趙管馨聽到龍雲瑰的話聲，也將俏目盯在龍雲飛身上：“是啊，龍雲飛，你想吃什麼，呃……當然，還得問問李七兒這裡有什麼，咯咯。”

　　“來啦，趙主任，你們要點兒什麼？”

　　李七泡好瞭一壺茶，那把白瓷的茶壺嘴兒，還有個豁口，倒水的時候，倒是還能幫著漏點水。

　　“說說吧，李七兒，你這裡都有什麼好吃的？”

　　趙管馨特別強調“好吃”兩個字，顯然是真的想讓龍雲飛大吃一頓瞭。

　　“哦，有剛進的牛舌頭，切一個？”

　　李七兒的眼睛望著趙管馨，趙管馨卻將眼睛望向龍雲飛，李七連忙將目光定在龍雲飛身上，“您看，切一個不？”

　　龍雲飛也不知道牛舌頭是個什麼東西，想來就是煮好的牛舌頭吧，於是點瞭點頭。

　　“牛舌頭一盤，呵呵，我這裡還有剛燉好的排骨，你們來一盆吧。”

　　李七兒又推薦道。

　　“嗯，來一盆。”

　　龍雲飛心想，反正是她請客，吃就吃吧，“還有什麼？我們就三個人，太浪費瞭也不好，四個菜就可以瞭，炒個豆芽，拌個黃瓜，湊齊，就行瞭。”

　　龍雲飛麻利地吩咐道。

　　“好嘞，您稍等。”

　　李七兒下去準備菜去瞭，龍雲飛看著這所謂的飯店的房間，龍雲飛當然看不上這樣的飯店，可是，在當時的農村，飯店也就這樣，沒得選擇啊。

　　“呃……趙主任，您請坐。”

　　龍雲飛打量瞭一下，這才發覺，三人都沒坐下呢，龍雲飛見那兩條板凳，一條似乎幹凈一點兒，急忙拖瞭過來，放到方桌前，示意趙管馨坐下，趙管馨大大方方地走過來，攜著一縷香風，坐瞭下來。

　　“龍雲飛，以後啊，就叫我名字就行瞭，最不濟，叫聲趙姐也可以啊，別什麼主任主任地叫瞭。”

　　剛剛坐定的趙管馨，立刻有瞭意見。

　　“哦，好的，趙姐。”

　　龍雲飛立刻叫瞭一聲，隻喜得趙管馨眉開眼笑，嬌笑連連：“好，好，咯咯咯，好啊，好兄弟。”

　　一旁的龍雲瑰，看得有些疑惑：這個趙主任，今天怎麼象是遇到什麼喜事似的？高興得有點兒過頭兒瞭吧？

　　“呃……你們姐弟兩個，也坐下吧。”

　　趙管馨說完，看著僅有的一條板凳，“呵呵，你們姐弟兩個，坐一條板凳，是不是委屈瞭點兒？雲瑰，你過來，坐我這邊兒，讓小五自己坐那條板凳算瞭，他個子那麼大。”

　　龍雲瑰依言過來，龍雲飛自然就獨占瞭那條板凳，卻也將板凳靠在趙管馨身邊兒，挨得挺近，主要是方便龍雲飛倒水啊。

　　龍雲飛剛將三人的茶杯倒滿，李七兒就端上來一盆菜，燉排骨，速度倒是挺快的。李七兒望著三人：“你們，喝酒麼？”

　　“喝，當然喝啊，有那種金光大曲麼？給我們來兩瓶。”

　　說這話的，千萬不要以為是龍雲飛，反而是趙管馨，她那小手一揮，李七就提來兩瓶酒。趙管馨最得意的，有兩個方面，一方面是自己的一身功夫，另一方面，就是她有著超越常人的酒量，就這種52度的白酒，平常人也就喝半斤左右就差不多瞭，酒量稍好的，也就喝六七兩而已，而趙管馨，喝一瓶似乎還有餘力，這也是她的秘密。

　　今天，趙管馨比武算是徹底輸給瞭龍雲飛，這到瞭喝酒的時候，嘿嘿，這個好強的女人哪，總要找回一點兒面子不是？想到這裡的趙管馨，誘人的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小五啊，這個，喝酒嘛，不知道你行不行啊，咯咯。”

　　那眼睛盯在龍雲飛臉上的時候，龍雲飛明顯感覺那是一種挑釁的目光，龍雲飛不由微笑。

　　“喝酒？趙主任酒量很好麼？”

　　龍雲飛問的，卻是隔著一個人的龍雲瑰，龍雲瑰還沒經歷過與趙主任的這種酒場上的事情，當然不知道，隻得搖搖頭，龍雲飛轉過臉，面向趙管馨，“趙姐，你想喝酒，沒問題，弟弟陪你就是瞭，你說怎麼喝吧，隻要別耽誤工作就好。”

　　“哦？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呵呵，小五，跟趙姐我拼酒？你確定？”

　　趙管馨嫵媚的眼睛，轉瞭轉，“好吧，你打開酒，咱們一人先喝一杯，我看看你的表現，再決定是不是跟你拼下去，咯咯，要跟我拼酒，還得有分量才行啊。”

　　“好。”

　　龍雲飛說著話，打開酒瓶，用那種能裝三兩三的大茶杯，倒瞭滿滿兩杯，遞給趙管馨一杯：“趙姐，您的意思，是怎麼個喝法兒？分作多少口喝完，還是一口悶？”

　　“當然是一口悶瞭，咯咯，這還有名講，叫做‘感情深，一口悶’。別急，小弟弟，你先吃點東西，咱們再喝。”

　　趙管馨仿佛覺得自己已經勝定瞭，那纖柔的手指，夾住筷子，將一塊排骨，放在嘴裡，慢慢咀嚼著。一雙妙目，在龍雲飛身上轉來轉去，不知道在看什麼。

　　“哦。”

　　龍雲飛也連忙夾起一塊排骨，急急地吃著，龍雲瑰一見兩人已經開始行動，哪裡還會客氣？她一下子夾瞭兩塊排骨，放在自己面前的小碗裡，慢慢地吃著。

　　“小五，幹。”

　　吃完瞭排骨的趙管馨，端起面前的茶碗，與龍雲飛碰瞭一下，然後杯子往回一拿，粉頸微揚，那小巧的嘴唇湊上瞭杯子邊緣，“咕咚咕咚咕咚……”

　　就那麼喝下去瞭，直到那茶碗底朝天的時候，還搖晃瞭幾下，示意將最後幾滴酒也滴入嘴裡，這才放下茶碗，看向龍雲飛，“咦？小五，你倒是快喝啊，一個男子漢，咯咯，這麼慢。”

　　趙管馨臉色未變，嘴裡的話，明顯多瞭起來。

　　龍雲飛也學著她的樣子，喝完瞭面前的那碗酒，隨後又倒上瞭兩碗，龍雲瑰有眼睛有些發直，小五可從來沒喝過酒啊，一下子喝那麼多，能行麼？看著龍雲飛臉上隻是泛起一抹嫣紅，沒有露出醉態，龍雲瑰這才放下心來。

　　“小五，這第二杯，祝我們姐弟倆都幸福健康，咯咯，來，喝。”

　　趙管馨端起面前的酒碗，與龍雲飛碰瞭一下“叮”隨後仍然是揚脖一飲而盡，咚地一聲，放下瞭酒碗，要說面不改色，那倒是假的，反正看不出太大的變化，隻是雙頰嫣紅，眼睛發直，舌頭嘛，似乎也在負重工作。

　　“小五，快……快喝瞭你的酒。”

　　趙管馨雖然喝瞭那麼多酒，仍然腦子清醒，還知道讓小五喝酒呢。

　　龍雲飛也喝下瞭第二碗，兩人接著又倒上，瓶裡就沒酒瞭。龍雲瑰看著兩人喝酒，自己也插不上話，就埋頭吃菜，其實，龍雲飛和趙管馨兩人，各自喝完兩杯酒的時候，菜還沒上齊呢，這會兒總算上齊瞭，龍雲瑰也得以大吃起來。

　　“小……小瑰，你怎麼光顧著吃啊，再拿……拿瓶酒。”

　　趙管馨雖然說話有些舌頭大，還是能說清楚的，龍雲瑰答應一聲，提回來一瓶酒，接著吃。龍雲瑰註意看兩人時，他們的第三碗酒，已經喝完瞭，龍雲瑰想不到兩人喝得這麼快，隻是搖頭苦笑。

　　“趙姐，咱們還喝不？”

　　龍雲飛也感覺頭有些暈，隻盼著這位巾幗美人兒說不喝瞭，就可以回傢瞭。

　　“喝，咯咯，我非把你喝趴下不可，小五，再倒一杯，我們一起喝完這杯，看誰先趴下。”

　　好強的趙管馨，此時顧不得掩飾自己的想法兒瞭，順嘴就說瞭出來。

　　“呵呵，趙姐，喝趴下我，這點酒還不行。”

　　龍雲飛似乎非常清醒，又各自倒上一碗酒之後，仰脖就幹瞭，“趙姐，我先喝瞭，你還能喝下去麼？”

　　龍雲飛顯然也是喝多瞭，有些跟趙管馨賭氣似地問道。

　　“哦，咯咯，你喝完瞭？我當然要喝，我喝。”

　　趙管馨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趙管馨就覺得天也轉來地也轉，嫵媚的眼睛也胡亂地轉，“小五，你……好厲害，喝這麼多，還在亂走呢。”

　　趙管馨覺得自己眼前的龍雲飛的身體在晃動，張嘴就說瞭出來。

　　“趙姐，我哪裡在走動瞭？是你……你自己在走罷瞭。”

　　龍雲飛喝的也不少，兩人的感覺還真是對上號瞭。龍雲瑰見兩人滿嘴酒話兒，心裡煩悶，就起身出去瞭。

　　“小五，你這傢夥，武功……好厲害，跟我比武的時候，把我身上都給摸遍瞭，咯咯。”

　　趙管馨放肆地笑著，身子依靠在瞭龍雲飛身上，“就差兩個地方，你就把我給摸遍瞭，咯咯，你這個壞蛋。”

　　趙管馨臉色嫣紅，嘴裡放肆地說出當時的情況。

　　“嗯，哈哈，趙姐的身上好軟啊，摸起來挺舒服的。”

　　龍雲飛也毫無顧忌地說起瞭當時摸趙管馨的感受，“哎呀，那對高山啊，抓在手裡，真是……嘖嘖，太美瞭。”

　　“你這個壞蛋，你還有兩個地方沒摸呢，是不是想一並給摸瞭，就算是完成任務瞭？”

　　趙管馨這話，也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目的，那小手捉住龍雲飛的手，將自己的褲子一掀，將那大手伸瞭進去，“你摸摸，這是女人最大的秘密，咯咯，摸啊。”

　　龍雲飛的手，立刻感覺到瞭一種毛絨絨的感覺，手指扒啦幾下，就摸到瞭那泥濘處。不知道是麻木還是怎麼樣，趙管馨隻顧咯咯咯地笑著，“壞蛋，咯咯咯，你摸的我，好癢啊，咯咯。”

　　“不摸瞭，你那褲帶，勒得我手疼。”

　　龍雲飛此情此景，手上的感覺自然就大挑瞭，隻感覺到瞭痛，就抽回手來。如果是平時，他肯舍得抽回手才怪。

　　“哈哈，把手勒疼瞭吧？”

　　趙管馨放肆地笑著，“壞蛋，還有一個地方沒摸呢，就是我的腳丫，咯咯，你再摸摸吧，湊齊瞭算瞭。”

　　趙管馨脫瞭腳上的小運動鞋，露出裡面的粉色小襪，將小襪也脫瞭下來，一隻纖柔細膩的女人美足，就暴露出來，那隻女人的美足，直接伸向瞭龍雲飛的腰間，“壞蛋，你摸摸，我的腳丫，好看不？”

　　龍雲飛一把將那個小腳丫抓在手裡，揉搓瞭一下，不屑地說道：“腳丫子有什麼好看的？還是你的臉……臉好看。”

　　把那隻腳丫子往旁邊一甩，順勢抱住趙管馨的肩，湊近瞭趙管馨的臉，仔細地看著，“趙……趙姐，你的臉，真好看，尤其……是……眉間的那顆美人痣，太美瞭。”

　　龍雲飛說這句話的時候，兩人的臉緊緊相貼，距離不超過一寸，龍雲飛覺得，自己甚至都能夠看清楚趙管馨臉上的毛孔。

　　“壞……壞蛋，你……你想親我是不是？”

　　趙管馨不知道是明白還是糊塗，嘴裡居然問出一句這種話，“親吧，我喜歡上你……這個壞蛋瞭，親吧，我想讓你親。”

　　趙管馨連心裡話都說出來瞭。

　　眼前的美人兒，臉色嫣紅，醉眼迷離，憨態可掬，龍雲飛抱在懷裡，一時倒呆住瞭，親她？當然。於是，“唔——”

　　趙管馨正想再說話，嘴唇卻被龍雲飛給堵住瞭，兩人一番熱吻，最後趙管馨說道：“小五，你嘴裡有酒味兒，你喝酒瞭，哼。”

　　“是啊，趙姐，你嘴裡也有酒味兒，呵呵，你也喝酒瞭。”

　　龍雲飛反駁著趙管馨，兩人的腦袋都有些發暈，隻得緊緊抱在一起，才不致於摔倒。

　　趙管馨將頭輕輕靠在龍雲飛的肩上，兩人四臂相纏，“壞蛋，我告訴你件事兒，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趙管馨神秘兮兮地說道。

　　“嗯？什麼事兒？”

　　龍雲飛不明白瞭，湊耳朵湊近瞭趙管馨的嘴唇。

　　“我跟你比武一場，我就愛上你這個壞蛋瞭，咯咯，你不要對別人說啊。”

　　趙管馨那雙俏目，死死地盯著龍雲飛的臉，“我們，回去吧，時候不早瞭吧？”

　　“嗯，下午兩點多瞭，我送你回信用社吧。”

　　龍雲飛搖搖晃晃地起身，趙管馨的身體失瞭依靠，就要摔倒，龍雲飛的身手，自然不會讓她摔倒，一把將趙管馨的身體拉住，拉的部位，竟然是手臂橫抱在瞭胸前高山上。兩人似乎誰也不在乎，就那麼抱著，來到飯店的外間，“李七兒，把賬記到信用社賬上就好，我走瞭。”

　　趙管馨搖晃著身體，又差一點兒摔倒，龍雲飛趕緊扶住她，並回頭對李七兒說道：“七哥，趙主任這樣子，你不要亂傳哦。”

　　李七一聽，連忙點頭。

　　“我四姐呢？”

　　龍雲飛見趙管馨真的喝多瞭，就勉強控制著自己將要發作的酒勁兒，努力地當好這個護花使者。

　　“剛才那個女的吧，她說先回去瞭，到瞭上班時間瞭。”

　　李七兒回答道。

　　“哦。”

　　龍雲飛知道四姐必須準時上班，也不在意，這個小飯店，離信用社並不遠，隻有一百米左右的樣子，因此，龍雲飛決定，先把趙管馨送回去，自己再來推自行車，於是奮力扶起趙管馨：“趙姐，你努力撐著點兒，我送你回去。”

　　“哦。”

　　趙管馨這會兒，好象話也不多瞭，也沒力氣鬧瞭，走起路來，腿竟然有些發軟，龍雲飛隻好半攜半抱地將她帶回瞭信用社。

　　“兄弟，牛！”

　　一個男職工見龍雲飛竟然將趙管馨給攙扶回來，知道肯定是把趙主任給喝趴下瞭，翹起大拇指，悄聲說道。

　　“去。”

　　龍雲飛無奈地瞪瞭那人一眼，“趙主任的辦公室，在哪裡？她辦公室裡有床麼？”

　　“啊？在那邊兒，有床，有床。”

　　男職工答道，指瞭個方向。

　　“哈哈，小壞蛋，你不就是想著那點兒事嗎？還問有床麼？哈哈，當然有床瞭，有床才好辦事啊。”

　　這個趙管馨，高聲大噪地這麼一叫，那個男職工聽瞭，飛也似的逃走瞭。

　　“趙姐，你……哪有你這麼說話的嘛。”

　　龍雲飛不由埋怨起來，“行瞭行瞭，你就配合一下，趕緊回你的辦公室吧，到床上躺一會兒，喝點水，慢慢就過來瞭，一個女人，逞什麼能嘛，哼哼。”

　　龍雲飛毫不客氣地批評著趙管馨。

　　“嗯……你說的對，我不逞能瞭，以後都依著你。”

　　趙管馨忽然如依人小鳥似的，老實而順從地說道。

　　“你……真拿你沒辦法，快點回屋嘍。”

　　龍雲飛依然再次抱起趙管馨，向她那個辦公室走去，從趙管馨的身上，摸到瞭鑰匙，打開房間門，這才把趙管馨放到瞭床上。

　　龍雲飛給趙管馨倒瞭一大杯子水，放在床頭，“趙姐，我得回去瞭，還有事呢。”

　　“嗯？幹嘛要走？你不是想著那事兒嗎？這裡有床瞭，咯咯咯，難道還不方便？”

　　趙管馨不知是醉話，還是真話。

　　本來，如果沒人知道，龍雲飛也許會就坡下驢，跟這個女主任發生點兒什麼瞭。可是，剛才這個女人，在外面大喊大叫，說自己要跟她怎麼怎麼樣，如果再留下來，確實有那方面的嫌疑，龍雲飛最終決定，離開。

　　“我還要去接大嫂下班呢，昨晚她下班的時候，遇到劫道的瞭，我今天專門去接她下班。”

　　龍雲飛解釋道。

　　“唔——”

　　趙管馨不知道聽沒聽見，嘴裡隻是喃喃地說著，“壞蛋，別再摸瞭，摸得人傢好癢呢。”

　　翻瞭個身，面朝裡，嘟噥著。

　　龍雲飛嘆瞭口氣，這個好逞強的女人！

　　龍雲飛轉身出屋，來到龍雲瑰的櫃臺前，跟她打瞭招呼，然後去飯店取車，去接劉玉香下班去瞭。

　　龍雲飛騎著自行車，來到供銷社門口時，劉玉香已經在門口張望瞭，見龍雲飛過來，立刻快活地大叫：“小五，我在這裡。”

　　龍雲飛帶著微笑，將自行車停在瞭劉玉香身邊，見劉玉香背著一個鼓脹脹的包，不由奇怪起來：“你……帶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當然有用。”

　　劉玉香拿眼睛剜瞭龍雲飛一眼，“咦，你怎麼渾身酒氣？你中午喝酒瞭？”

　　“嗯，跟人拼酒，嘿嘿，喝的不少。”

　　龍雲飛訕訕地笑著。

　　“以後別喝那麼猛就好瞭，喝多瞭沒好處的，你要喝水嗎？”

　　劉玉香忽然伸手從自己那個大大的包裡，拿出來一個水杯，“我給你倒杯水喝，喝完再走。”

　　這個劉玉香，顯然對小五是疼愛倍至。

　　“好。”

　　龍雲飛答應一聲，看看時間還早，也不著急，跟著大嫂進瞭供銷社的大門，劉玉香倒瞭杯水，端到龍雲飛面前，龍雲飛正打量著供銷社的院子呢，那是一排普通的瓦房，紅瓦紅磚，每個辦公室門上面，都掛著一個小牌子，標明那間房屋的功能。

　　“大嫂，咱們供銷社的棉花，收瞭之後，如果賣到外地，是不是能掙很多錢啊？”

　　龍雲飛當然知道，如今的人，都是消息閉塞。

　　“那個，我不知道啊，要賣出去也行，必須出門找銷路，誰出過門啊？”

　　大嫂劉玉香，似乎也懂得一點點裡面的事兒。

　　“哦，如果想要將這些棉花全部賣掉，必須由誰點頭才能辦？”

　　龍雲飛關心的，是什麼人能幫他做成事兒。

　　“應該是我們主任或者副主任吧，他們能當傢，別人不行，不過，今天他們都沒在，你改天再跟他們商量吧。”

　　劉玉香不知道小五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是隨口應道。

　　龍雲飛將杯子裡的水喝完，推起自行車：“大嫂，我們走吧。”

　　兩人來到外面，劉玉香這才飛身上車，坐在自行車的後衣架上面，背上背著一個大大的包，倒並不太重的樣子，這次劉玉香倒是沒再騷擾龍雲飛騎車，而是老實規矩地坐在後面，自行車走瞭有一裡多地的時候，路兩旁全是玉米，一人多高，劉玉香忽然叫停：“小五，我去解手，你跟我一起來吧，我有點兒害怕。”

　　龍雲飛看看時間，也就是下午四點多鐘，時間倒是還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