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烏罕兒帶領江南四怪向西突圍,周庸則與左劍清等人自東而去,這一路,水氣漸濃,蘆草也越發的高大茂盛,不知走瞭多遠,前方傳來隱約的流水聲,賽亞河已近在眼前。
湍急的水流卷起朵朵浪花,二十餘丈寬的江面上寒風呼嘯,人馬難渡,實是一處天險橫江。
小龍女看著滾滾江水,感嘆道:「天意難測,若我功力未損,便可踏江而去,少此煩擾。」
左劍清聞言笑道:「若娘親功力尚在,何須渡江,那賊將軍早就望風而逃。」
他看著面前的賽亞河,忖度著自己的水性,估摸道:「清兒自幼精通水性,若以輕功躍至數丈外,輔以空壺換氣順流而下,或可抵達對岸,卻無法攜人而過。」
小龍女喜道:「清兒既能渡河,便速速遊去,娘親也好放心許多。」
「娘親這是說得哪裡話!」左劍清急道,「我知你與周大哥不善水性,又豈能獨自離去?清兒便是死也要與你在一起。」
小龍女知事不可勸,隻能嘆息搖頭。
四人沿河北上,不多時便到瞭蘆叢盡頭,隻見那遠處黑暗中人影叢叢,馬鼻噴息,果然埋有伏兵。
眾人小心隱藏形跡,不多時便聽西方傳來一聲呼嘯,哨騎紛紛上馬,狂追而去。
左劍清緊盯著哨騎遠去,斷然道:「是烏罕兒,他們正調虎離山,為我們爭取時機。」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周庸大喝一聲,策馬沖出蘆叢,眾人緊隨其後,一齊向北奔去。
異變陡生,一支羽箭自西而來,如彗星劃破夜空,深深刺進小龍女坐下的馬肋中。那馬兒吃痛,速度陡然降瞭下來,和左劍清等人頃刻間拉開距離。
「娘親!」左劍清大喊一聲,便要調轉馬頭返身接應,然而更多的箭矢向著他撲面而來。
「快走!」周庸見事不可為,大喝一聲,帶著鈴兒向前飛奔。左劍清還要回身,卻被周庸大聲喝止:「你去等於送死,隻有活著,才能救出仙子!」
左劍清牙呲欲裂,眼看著小龍女飄身落進蘆叢中不見蹤跡,隻能狠狠一咬牙,隨周庸策馬而去。
「不用追瞭,封鎖周邊蘆叢,那美人兒孤身一人,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一個面容兇惡的頭領策馬行來,正是騰天來,他竟早已埋伏在此。為瞭得到那朝思暮想的美仙子,他可謂是挖空心思不眠不休,如惡魔般緊緊咬住那美麗的背影,最終暗施突襲,將美人圍阻在蘆叢之內,牢牢納入他的掌心。看著眼前的蘆叢,他仿佛看到瞭一片歡愛的溫床,那嬌滴滴的大奶女俠正寬衣解帶,含羞帶怯等著他的到來,想到那淫穢之處,醜惡的臉上不禁更加猙獰。
晨光漫嶺,朝霞吞吐,茂密的蘆草散去枝葉間的露珠,迎來瞭新的一天。奔流的賽亞河邊,大大小小的圓石散佈兩岸,晨光照來略顯暖意。
忽然,蘆叢一陣搖曳,一席秋裙邁步而來。她踏過翠綠的草葉,雙足踩在白石上,掬瞭一捧流水浸在自己清麗的臉頰,抬起頭時,絕美的嬌顏浮現出一絲憂慮,正是被圍困的終南山仙子。
小龍女看瞭看天色,現在已是清晨,她與左劍清分開已有半個時辰,也不知他現在怎樣。這樣也好,那賊子是為她而來,定不會再去追擊清兒,就算如今身處險境,也總算放心許多。
方才突圍被阻,徹底暴露瞭行蹤,那淫將軍的包圍圈也越來越小瞭,她雖嘗試突圍,然而現今的功力竟連一名哨騎也勝之艱難,更險些被圍困。昔日的終南山仙子竟落到如此境地,她不禁嘆息一聲,隻感嘆世事無常,如今已經到瞭關外,過兒之事迫在眉睫,若真落入瞭那淫賊的手中,自己還能如潭湖孤島面對孫二鬼那般決絕嗎?不,為瞭過兒,她也一定要堅持下去,逃出那淫賊的魔掌。
小龍女躍上一方半人高的白石,雙目掃過四周,屈指急彈,幾粒石子帶著莫名的氣息落入草叢,如棋盤落子,詭譎頓生,溫暖的晨光也變得斑駁如粼。小龍女盤膝坐於石下,手握五彩陣石,一陣清風吹過,蹤跡全無。
不多時,蘆叢一陣晃動,一個面容醜惡的將軍執刀行來,正是那淫將軍騰天來。他看瞭看四下無人的草叢,臉上泛起一陣疑惑,片刻後轉身離去。
一刻鐘後,蘆叢再動,騰天來再次行來,臉上露出一絲焦慮。他看瞭一眼濤濤江水,搖瞭搖頭,轉身而去。
半刻後,騰天來再次現身,此刻已是面色焦急,似乎事情脫離瞭掌握。忽有哨騎奔來,稟告道:「周邊尋遍,未有蹤跡。」
「繼續再找!」騰天來將哨騎揮退,一個人在草叢上來回度步,嘴裡更是念叨著:「怎會如此?人呢?不可能逃出包圍,不可能!」
他卻不知,那苦苦追尋的人兒正在一旁的白石下端坐,近在咫尺,隻是他不通陣意,尋不得要領,見不得真人。
小龍女見他行至跟前,心中一動,若是她此時出手,出其不意,不知能否將他降服?以他性命要挾,必可安然走出蘆叢,與左劍清等人匯合。
這種想法一出現,便在小龍女腦中縈繞,這是當下脫困的唯一辦法,畢竟一葉障目不可持久,以小龍女之心神,如此陣意也隻能維持數刻,若是這淫將軍繼續逗留,抑或是接近她三尺之內,皆會再次暴露,那時便隻能束手就擒。
正思索間,騰天來轉身便要離去,小龍女見機不可失,凝聚心神屈指急彈,一顆石子呼嘯而去。
騰天來聽聞腦後風聲,來不及閃躲,卻將腰刀一提,以刀鞘迎之。
「呯!」的一聲大響,騰天來手中一麻,險些將刀震飛,若是這一擊真落到腦後,定將他襲暈過去。
「誰!」騰天來一聲大喝,轉身間卻見更多的石子接踵而來,他連忙以刀格擋,或躲或劈,憑借一股猛勁竟不落下風,不出片刻便覺那石子力道越來越小,他冷哼一聲,縱身一躍朝著石子來臨的方向砍去。
碩大的身軀拔地而起,虎嘯鷹擊,刀氣縱橫,騰天來作為匪寨出身的將軍,自是身手不俗。雪亮的長刀劃過一道漂亮的曲線,斬斷綿綿陣意,向著白石旁一擊而去,然而下一刻,他的刀卻停在瞭半空,因為他的面前,出現瞭一位傾城絕麗的仙子。
她半臥在石下,紅白相間的長裙包裹著她婀娜的軀體,兩條修長的美腿從裙下延伸出來,養眼而高貴。順著美腿向上看去,纖細的腰肢支撐著她的上半身,烏黑的長發間,潔白的玉頸完美無瑕,如世間最精美的瓷器,而腰頸之間聳立著的,是豐滿到極致的碩大輪廓,那裡面珍藏著兩顆傲視群芳的極品玉奶,令人望而生欲浮想聯翩,也是騰天來垂涎三尺的所在。
她抬起頭來,如畫般的仙容浮現出一絲蒼白,顧盼間清眸流轉,奪人心魄,一如那日她走出馬車時的驚世艷俗。
騰天來正殺氣騰騰,忽見他苦苦追尋的美女俠出現在面前,一時間又驚又喜,連忙撤刀而回,然而想到那日她展現出的不俗武功,又以刀鞘擊中她肩下竅穴,這才折身而回。
小龍女身軀被制,看著騰天來醜惡的面孔,心中泛起一聲哀嘆,終究是功虧一簣,身陷魔爪。想到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不禁身軀一軟,昏倒在地。她方才強施陣道,耗損心神,又被騰天來破陣點穴,陣意反噬之下,元神陷入昏眠。
那淫賊正沉迷於小龍女的美色,見她昏倒,頓時嚇瞭一跳,連忙查探鼻息,確定美人無恙這才松瞭口氣,心中卻仍有些不敢置信,他苦尋多日的絕色女俠,就這樣到手瞭?!
騰天來伸手掐瞭掐自己的大腿,又看瞭看懷中的玉人兒,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仙肌玉膚,豐乳肥臀,真是百年難遇的極品尤物。啊!如此美艷動人的仙子,就這樣被他俘獲,終於不用再意淫她美麗的身影,今後可以隨時隨地享用她豐滿的肉體,在她成熟的雌體上翻雲覆雨,射滿他雄性的精華。
想到舒爽之處,騰天來不禁打瞭個爽顫,邪惡的下體瞬間硬挺。他貪婪地撫摸著小龍女絕美的臉頰,兩眼爆發出濃濃的欲望,邪惡的淫欲充斥全身,令他迫不及待要將面前的仙子吞噬。「我的美人兒,終於讓我得到你瞭,嘿嘿……,接下來就用你的身體,來補償本將軍多日來的浴火吧!」
遼闊的草原一望無際,在賽亞河蘆叢的北方,有一片茂密的灌林,無水無煙,卻能為行人遮擋風沙。
遠遠看去,此時有三個人站在林外,神色焦慮,心事重重,似乎發生瞭爭執。
「賢弟且聽我說,你此時回去不異於自投羅網,那騰天來有數十精騎在手,你我萬萬不是對手,還需從長計議。」
「是呀公子,恩人她慈悲心腸,蒼天眷顧,說不定別有際遇。」
「莫要再說,娘親功力盡失,陣道未成,落入那賊人手中再難脫身,我此時不去,日後悔之晚矣。」一個青年大聲嘶喊著,言語中盡是自責懊惱。
這三人,正是左劍清、周庸和鈴兒,他們一路向北,一直奔到灌林附近,見身後未有追兵,不禁擔憂起小龍女的安危。
三人正爭執間,一道人馬自遠處奔來,凝神看去,正是烏罕兒一眾。
周庸連忙迎瞭上去,見江南四怪一個不少,慰問道:「好安達,可是安然無恙?」
「好兄弟放心,人我給你帶來瞭,隻要我烏罕兒在,沒有人能在阿塔部落傷到你們。昨夜突圍之後,並無追兵久隨,我便料到周兄弟恐難以脫身,為防部落遊騎再去河畔圍堵,便去族中運作一番,耽擱瞭些時候,還好兄弟無恙。」烏罕兒哈哈大笑,滿是買賣大功告成的喜悅。忽地他笑容一窒,發現似乎少瞭個人,試探道:「呃,那位仙子呢?沒跟你們一起來?難道……?」
周庸嘆息一聲道:「我等突圍被狙,柳仙子被困蘆中,下落不明。」
「個挨刀猴,如此糾纏不休,真當我烏罕兒是吃素的?」烏罕兒氣急敗壞,這狗屁將軍不知從哪裡殺出來,屢次壞他生意,是可忍孰不可忍。
左劍清連忙道:「烏罕兒兄弟可有良策?若能救出娘親,我必誓死報答。」
「左兄弟放心,我在阿塔部落輩分最高,連首領烈吉爾都隻是我的侄子輩,都要給我面子,我回去便與他說,要他讓那個狗屁將軍速速將柳仙子交出來。」
烏罕兒神色傲然道。他之所以能在阿塔部落呼風喚雨,做最大的抽頭兒,一個是他的大兒子是可汗心腹,一個便是他輩分在阿塔部落裡最高,無人敢動他,這才有恃無恐,連炸群、縱火之事都敢做出。
左劍清聞言卻是搖瞭搖頭,騰天來能借得阿塔部落遊騎,跟其首領又豈是尋常關系?更何況他此行志在必得,絕無可能放人。想到如今小龍女身陷囹圄,很有可能已被那淫官擒獲,在他的魔爪下扭動掙紮,最終卻無可奈何地失身淪落,成為他胯下的女人,左劍清心頭百感交集,恨不能現在就出現在小龍女身邊。
「無論前方如何兇險,隻要娘親有難,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她身邊!」
左劍清義無反顧,翻身上馬,在眾人的勸阻中決然而去。
滾滾河水流淌而過,滋潤瞭兩旁的蘆草,催生出一片大地的溫床,無數花鳥在裡面繁衍生息,外人難享其妙。
在一處不起眼的岸邊,亂石橫陳的草地上,此時卻鋪瞭一團柔軟的草床,一個魁梧而醜陋的男人小心翼翼將一具婀娜的軀體放在草床上。
他看著面前成熟豐腴的美人兒,情不自禁咽瞭口口水,真個是面若桃花,膚如凝脂,豐乳肥臀,撩人心魄,隻看一眼便令人欲念升騰,恨不能立即與她施雲佈雨,共赴巫山。
「果真是百年難遇的極品尤物,不枉我千辛萬苦,費盡周折。」男人看著身下誘人的美體,呼吸漸漸粗重,胯下也變得無比的雄大、硬挺。
「我的美人兒,我要把你變成世間最美的女奴,現在,就讓本將軍好好享受享受你的滋味……」
醜惡的男人再也把持不住,淫笑著撲瞭上去,溫暖的草床上傳來陣陣衣物撕裂聲,春光乍泄,浴血沸騰,伴隨著男人的喘息與驚嘆,雪白的奶肉在邪惡的大手中掙紮鼓脹,湧起陣陣肉香乳浪,一場迫於無奈的交媾,即將在淫賊和仙子間進行。
天造地釀瓊仙露,奈遭淫人雲雨覆,芳心佳子今何在?春宵媾後話相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