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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秘密,不過是一段往事!(5)

  和艾萌萌通過電話後,艾彤彤把電話丟到瞭副駕駛的座位上,和顧援朝在那麼多人面前演著一場戲,這個老東西配合得還不錯,不知道顧援朝聽到他的威脅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對他的印象一定很差。他並沒有希望顧援朝對他能有什麼好印象,一個「逼死」他父親的人,他沒有將這個人「碎屍萬段」算是他幸運瞭。

  艾彤彤突然搖瞭搖頭,自己是怎麼瞭?怎麼會有如此「血腥」的想法,是心理上有問題瞭嗎?對於人類的很多道德上的東西、規矩的東西,他都是不屑的,但是,從心理上說,他是尊重生命的,他甚至反對墮胎。雖然他開槍殺過人,對於每個殺的人,他都會妥善地安排那個被他殺的人的傢人,一個「窮兇極惡」的人,必然有他「極善」的一面,沒有「極善」哪裡來的「極惡」啊?

  顧援朝這個人怎麼樣?隻是簡單地和他照瞭個面,與期初的印象如此地不符合,父親提過他扛下瞭「王妮兒」的事情,就算艾虎到瞭部隊,到瞭眼前也不敢相認,父親去世,他連追悼會都不敢參加。這符合常理,其實在這個人類的社會裡,能勇敢擔當的人並不多,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就父親扛下「王妮兒」這件事情,他艾彤彤自問還算個男人,在那個年代,在當時的情況,他絕對做不出來。當出現問題,尤其是涉及自己重大利益的問題出現,逃避是本能,這是人性,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顧援朝,不行!不要說父親,就算是和錢文比,他顧援朝也不夠資格。

  但是,今天和他短暫接觸,先生的顧援朝和印象中的顧援朝完全是錯位的。

  第一,當他威脅顧援朝的時候,顧援朝的眼神中雖然有恐懼,但是在恐懼中還有一絲反抗。在受到一個人重大傷害後,心裡會有下意識的膽怯,他眼神中那絲反抗,會是本能嗎?第二、當他跪下後,顧援朝迅速的「入戲」,極其自然。

  對於他前後的巨大反差,正常的人應該會難以接受,最起碼應該有思想上的停頓,是顧援朝一下子就看透瞭他的想法,還是顧援朝天生就是一個好演員?他會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嗎?

  顧援朝為什麼要回春都?既然他已經離開這麼久瞭,難道真的是回老傢養老麼?雖然顧援朝出生在春都,但他十二歲就離開春都瞭,他老爸老媽都沒埋到春都,春都算什麼老傢?先把女兒派過來,是來踩盤子嗎?來瞭就和自己發生瞭關系,周偉東說是他安排的,會那麼簡單嗎?如果顧援朝回春都是有目的的,那麼所有的事情都要推倒重新考慮。

  希望是自己想多瞭,可是這一段時間出瞭這麼多的事情,說是自己想多瞭,不過是自我安慰。自己現在才意識到,應該是「後知後覺」瞭,這一段時間,艾萌萌一直在試圖說服自己可以辭職,對他的事情也特別關心,她應該是知道更多東西,安排瞭自己去大連一個月,是不是有這方面的原因呢?

  事情太多,想到頭都有些大瞭,明天中午就要坐車去大連瞭,有些事情還是要處理的。艾彤彤撥通瞭大雄的電話,彩鈴要結束的時候大雄才接電話,接電話的第一句話就是:「艾哥!」

  艾彤彤也不想和他過份羅嗦,道:「趙程現在怎麼樣?」

  大雄道:「沒什麼動靜,酒吧的活兒停瞭,好像不著急重新開業。他也不來酒吧,看不到他人。」

  酒吧的活兒停瞭?那天王金龍他們就兩三個人,趙程損失應該不大,收拾收拾就可以重新開業。為什麼趙程不忙著維修,重新開業呢?不想賺錢瞭?是害怕重新開業瞭錢武報復,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艾彤彤道:「趙程有什麼事,你就給我打電話。」

  大雄慌忙地應答著:「你放心,有什麼事,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艾彤彤道:「還有件事要麻煩你……」

  大雄道:「您吩咐!」

  艾彤彤道:「下星期二,你找譚魚頭,給他找個妞,等他辦上事兒,你就給祁東打電話。」

  大雄道:「艾哥,這樣不大好……」

  艾彤彤道:「你他媽廢什麼話!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不幹,我給祁東打電話,現在找你回市局坐坐!」

  大雄忙道:「別,我知道怎麼做,艾哥你放心!」

  艾彤彤道:「到時候讓譚魚頭身上幹凈點,別帶那些東西,嫖娼隻拘留十五天,賣粉可是一輩子!」

  大雄本來以為艾彤彤是想讓他設套收拾譚魚頭,沒有想到艾彤彤說瞭這麼一句話,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艾彤彤道:「不該問的別問。好瞭,我掛瞭!」

  掛瞭電話,譚魚頭的事情算是有瞭瞭結,祁東應該可以把事情辦好,祁東在新局長剛剛上任就能辦個案子,雖然不大也算是功績瞭。

  還有一件事情要處理,艾彤彤撥通瞭艾虎的電話:「虎哥,出來喝點酒?」

  電話裡的艾虎語氣平靜:「我不喝酒,我在你傢等你。」

  ***    ***    ***    ***

  東華酒店0911房間。

  房間不大,放瞭兩張床,一個圓形小茶幾後基本沒有多少空間,液晶電視掛在墻上,正在播放著闖關類的節目,茶幾旁的圓形藤椅上坐著的女子隨著參加選手的一次次落水,發出陣陣的笑聲。女子大約二十四、五歲,頭發短短的,剛到脖頸,身上穿著粉色吊帶緊身小衫,淡黃的雙肩露在外面,下身是黑色超短裙,兩條渾圓結實的大腿穿著漁網絲襪交叉著。

  其中的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個子不算高但是非常結實的男子,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騎在他的身上,不斷地起伏著,女孩如此嬌嫩,胸部沒有一點發育,下體是如此的幹凈。大漢和小女孩在一起,是如此的不和諧,大漢的大陰莖在小女孩的小陰道裡抽動,是如此的不和諧。

  大漢和小女孩的爭鬥,實力是如此懸殊,當小女孩身體落下,大漢的陰莖完完整整地插入她的身體的時候,看來真的有些殘忍。女孩的身體起伏很大,絲毫不擔心男子的陰莖會將她的身體戳穿。

  無論男人多麼強壯,女子多麼纖弱,俗話說的還是正確的:在床上,勝利者永遠是女人。在男子一陣激烈的喘息後,小女孩停下瞭身子,停瞭一會兒,慢慢地從男人的身上下來,男人的精液已經順著陰莖流瞭下來。

  小女孩從床邊的包裡掏出兩塊濕巾,一塊塞住下體,防止流出來的東西弄臟瞭床單,另一塊將男人的陰莖清理得幹幹凈凈,動作是如此熟練,像是受過專門訓練過似的。小女孩把一切做好後,對著男人微微地笑瞭一下,點瞭一下頭,從地上拾起套頭的連衣裙,穿上後離開瞭房間。

  女孩走瞭以後,坐在藤椅上的女人才扭過頭,看著床上赤裸的男人道:「這麼小的女孩,你真不是人!」

  男人躺在床上,似乎非常滿足地道:「剛才的小丫頭高潮迭起,你是處女,怎麼知道性愛的樂趣?」

  對於這個問題,女人似乎不想作過多糾纏,道:「河南的事情處理好瞭?」

  男人道:「嗯!」男人似乎還在回味著剛才的快感,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女人的註意力又回到瞭電視上,她隻想得到她需要的回答,其它的,她不關心。

  男人從床上爬起來,慢慢地下瞭床,走到瞭女子的身後,雙手扶著女人的肩頭,剛要說些什麼,一個涼絲絲的東西搭在瞭他的陰莖根部,他不需要低頭看也知道,搭在他陰莖上的是一把普通但是鋒利異常的裁紙刀。

  扶著女人的手慢慢地松開,裁紙刀也慢慢地離開瞭他的陰莖。男人有些發狠地道:「小薇,你再這樣,連我也不要你瞭啊!」

  女人不屑地撇瞭撇嘴,道:「整天喊著我的名字、說愛我的人多的是!我明天要去大連一個月,你呆在酒店,別惹事!」

  男人道:「我陪你一起去?」

  女人笑瞭笑,擺弄著那把裁紙刀,男人忙擺手道:「算我沒說!」

  ***    ***    ***    ***

  剛走進社區,艾彤彤就看到自己的房子亮著燈,艾虎應該已經到瞭。傢裡的Yale安全門,能不能擋住艾虎半分鐘呢?

  停好車,艾彤彤走進房子,客廳的燈全部開著,艾虎端正地坐在沙發上,他是如此的安靜,好像他也是一件傢俱,融入瞭這個房子裡。

  艾彤彤隨手把客廳中心以外的燈關瞭,走到艾虎對面坐下,道:「開那麼多燈幹什麼?不知道電價又漲瞭嗎?浪費我的錢等於傷天害理!」

  艾虎不想和他耍貧嘴,道:「想和我聊聊顧援朝的事兒?」

  艾彤彤一臉正經地道:「虎哥,我覺得你應該回你父親那。」

  艾虎道:「現在你們養不起我瞭嗎?」

  艾彤彤道:「不管怎樣,他總歸是你的父親!」

  艾虎沒有說話,當年他也是滿心歡喜地到部隊,希望可以和顧援朝相認,隻是顧援朝已經娶妻生女,娶的是一個姓秦的女人,他的媽媽也早已嫁給一個莊稼漢子,生瞭幾個孩子。那時候他就知道,他不可能姓顧瞭,馬文東告訴他,顧援朝有苦衷,不能怪顧援朝,他聽瞭馬文東的話,他並不怨恨顧援朝。

  回到馬文東身邊後,對顧援朝這個人,他以為自己已經沒有感情瞭,當錢文重手擊倒顧援朝後,他還是抱住瞭錢文。他的搏擊是錢文教的,他當然知道錢文的厲害,隻要三招,錢文就能把顧援朝打死。他留瞭信息給顧援朝,不要讓他回春都,八年後,他還是回來瞭。

  艾彤彤道:「虎哥,我不相信你父親回春都是為瞭養老!」

  艾虎居然淡淡地道:「我也不相信。」

  艾彤彤道:「既然你也不相信,更應該回去看著他!」

  艾虎沒有回應艾彤彤的話,反倒問道:「你認為他回來是為瞭什麼?」

  艾彤彤道:「人類的所有行為都可以歸結為對名和利的追逐!」

  艾虎道:「我倒認為他是回來還債的。」

  艾彤彤冷笑瞭一聲,不置可否。

  艾虎道:「我們打個賭吧,一年之內,艾傢所有的對頭,無論大小都會全部消失!」

  艾彤彤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最少放過顧援朝一年瞭?」

  艾虎道:「萌萌給我打過電話瞭!」

  艾彤彤道:「她都告訴你瞭,你還賭什麼?」

  艾虎道:「賭十塊錢!」

  艾彤彤道:「五塊!現金!」

  艾虎道:「一言為定!還有件事,快點娶瞭我妹妹,我可不想讓錢文的侄女截瞭我妹妹的胡!」

  艾彤彤站起身,惡狠狠地瞪著艾虎道:「你要是再和萌萌偷偷摸摸打電話,眉來眼去,我就閹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