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手間洗瞭手出來，艾彤彤長長地出瞭一口氣，掏出手機，看看剛剛拍攝的王雅麗的裸照，新買的手機，拍攝效果還是不錯的，把王雅麗的熟女的美麗都完美的記錄瞭下來。艾彤彤按瞭刪除鍵，當手機顯示「是否刪除」的時候，他還真有些猶豫，其實王雅麗的身體還是很不錯的，但是艾彤彤還是按瞭「確定」。

　　他給王雅麗拍裸照，不過是嚇唬嚇唬王雅麗，而不是真的要要脅她什麼，一個男人用這種手法對付一個女人，那麼除瞭「下三濫」，還能用什麼去形容那個男子呢？但是現在很不幸運，越來越多的男子做著這樣的事情，甚至把那些因為「愛」而拍裸照的女孩子的照片放到網上，難道，愛就是這樣的嗎？

　　從樓梯往下走，艾彤彤看到吧臺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長長的頭發披在肩上，白體恤上面印著迪士尼的米老鼠，下身穿著淡藍的牛仔褲，依然是纖瘦的身體，依然是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坐在那，面前放著的卻是一杯橙汁，而在她的旁邊，居然放著一個書包。

　　艾彤彤想就此走開，因為他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但是那個女孩背著書包來酒吧，還是讓他很好奇。他輕輕地走到那個女孩身邊，從側面看瞭一眼那個女孩，還是那張為施粉黛的臉，有點黑，但是皮膚很好，不同的是，她今天戴著一個黑框的眼鏡，讓她增添瞭很濃的書卷氣息。

　　艾彤彤道：「小姐，一個人？」

　　艾彤彤的聲音好像如電流擊中瞭那個女孩，本來低著的頭猛地抬瞭起來，看著旁邊的男子，還是讓她驚訝的漂亮的臉、帶著迷人的笑，缺少的，是那天臉上的微微的壞，多出來的是那麼一點點的關心，或者，這種改變，隻是自己心裡的感受。

　　艾彤彤學著昨天的口氣，道：「小姐，一個人喝橙汁是很傷感的！」

　　女孩看著艾彤彤，也學著昨天的口氣道：「想幹說話，別繞彎子！」說完，她和艾彤彤都笑瞭。

　　艾彤彤也要瞭一杯橙汁，道：「書包是你的？」

　　女孩沒有回答，歪著腦袋看著艾彤彤，道：「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嗎？」

　　艾彤彤道：「錢小貓嘛！這麼有趣的名字，我怎麼會忘記呢？你是學生？」

　　錢小貓笑瞭，笑得是那麼開心，『他記得我的名字』，這已經讓她非常滿足瞭，下課後她來這個酒吧，不就是為瞭還能見到他嗎？觀世音菩薩一定是聽到她在上課的時候的祈求瞭，不然，他怎麼又出現在她面前瞭呢？而且是主動過來。

　　錢小貓道：「是啊！我是外國語學院的學生，大二瞭。」

　　艾彤彤道：「那你是出來……」他想說「援交」，但是，覺得當著面說這個詞有些不好，學生出來「賣淫」都比普通人高級，居然發明瞭一個新的辭匯「援助交際」，真的不知道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也許更加體現瞭「文明」。

　　錢小貓根本沒有想到艾彤彤是那個意思，她的臉微微紅瞭，小聲地道：「等你！」這個回答讓艾彤彤「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等他，等他幹什麼？

　　這個時候，三個男子出現在錢小貓的身後，艾彤彤看瞭眼，為首的正是下午他打的那個王金龍，臉上還有被艾彤彤打的一拳留下的紅腫。

　　艾彤彤看著王金龍，笑道：「龍哥，我們這麼快又見面瞭！」

　　王金龍的臉抽動瞭一下，也許是因為臉上的紅腫疼痛。這一天，他已經夠倒楣的瞭，大早晨接到老板錢武的電話，讓他們三個到艾彤彤的車裡等著艾彤彤收拾。在車裡等瞭八個小時，終於等到瞭艾彤彤，本來以為會被艾彤彤送進公安局去，艾彤彤卻請他們吃飯，雖然最後艾彤彤打瞭他一拳一膝，但是總算把這事瞭解瞭。

　　算飯錢的時候，居然要三萬一千，他以為他吃瞭大熊貓瞭呢，怎麼這麼貴？

　　想發作的時候，經理幽幽地說瞭一句：「這個飯店是艾警官傢的！」他們也隻能暗氣暗憋，到銀行取瞭三萬一千塊錢，把飯錢結瞭。向老板錢武回報瞭一下，說事情已經瞭解瞭，錢武讓他們三個接錢小貓回傢，到瞭學校，錢小貓是接到瞭，錢小貓還要去酒吧，三個人隻好陪著。

　　王金龍三個人發誓再也不招惹艾彤彤瞭，可是，艾彤彤招惹他們，艾彤彤已經坐在錢小貓身邊，和她聊起來瞭，如果昨天的事情再發生，錢武非要瞭他們的命不可。再難也要面對，三個人主動走過去和艾彤彤見面。

　　王金龍道：「艾警官，你別為難兄弟們，你走吧！」

　　錢小貓看瞭看王金龍，又看瞭看艾彤彤，道：「你是警察？」

　　艾彤彤點瞭點頭，對王金龍道：「昨天就是因為她，你們動的手？」

　　王金龍道：「艾警官，你也知道我們的難處，你還是走吧！」

　　艾彤彤嘆瞭口氣，伸手托起錢小貓的下巴，盯著看瞭，道：「行，我知道你們也難。這麼辦吧，你們去把上面的那個燈砸瞭，我立刻就走！你看怎麼樣？」

　　王金龍二話沒說，抄起一個酒瓶子，朝著舞池上面的閃光燈扔瞭過去，酒瓶子碎瞭，玻璃四處迸濺著，燈還在閃亮，他又到吧臺抄起幾個酒瓶子，朝燈扔瞭過去。

　　艾彤彤笑瞭，看來趙程想不打王金龍他們都不行瞭。他從凳子上下來，往外就走，錢小貓想拉住艾彤彤，但是被一個男子攔下瞭，那個男子拉著錢小貓也出瞭酒吧，不過是另外的一個門。

　　出瞭酒吧，艾彤彤上瞭車，酒吧裡開始往外跑出很多人，看來酒吧裡是打起來瞭。艾彤彤在車裡看瞭有五分鐘，才掏出手機，撥打瞭110！

　　艾彤彤坐在車裡等著警察來，腦子在想著這些事情，王金龍他們是保護錢小貓的嗎？昨天王金龍毆打他是因為他上瞭錢小貓嗎？如果是這樣，那麼錢小貓就不是小姐瞭。錢小貓是學生，被這些人保護著，難道錢小貓是被哪個人包養的？

　　是不是自己昨天太過於放縱自己的欲望瞭呢？他隻是把錢小貓當成瞭一個冷艷的小姐？而忘記瞭很多東西。如果錢小貓真的是被人包養的，那麼自己是不是會有麻煩呢？畢竟，上瞭人傢的老婆是不對的，雖然，這個「老婆」並不合法。

　　警笛已經可以聽得見瞭，艾彤彤發動瞭汽車，朝著月華酒店開去。折騰一天瞭，身上還真的有些痛瞭，回去讓姐姐上藥，姐姐那軟若無骨的手啊！一想到艾萌萌，艾彤彤的心裡就有種異樣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上午艾萌萌那充滿誘惑的樣子，讓他的鼻子裡面都濕漉漉的，差一點流出鼻血來。

　　快到月華酒店的時候，艾彤彤的手機響瞭，他按瞭接聽，道：「你好！」

　　電話裡是譚曉燕的聲音：「彤彤，晚上方便嗎？」

　　艾彤彤道：「方便，有什麼事？」

　　譚曉燕道：「我在我傢旁邊的華聯門口，你能來接我嗎？」譚曉燕的聲音有些傷感，那種女人的哀怨，讓人無法拒絕。

　　艾彤彤道：「好的，你等我，我這就過去。」

　　十五分鐘，艾彤彤看到瞭譚曉燕，穿著褐色的連衣裙站在華聯超市的門口，超市人來人往，隻有她默默地站在那，似乎，已經脫離瞭這個世界。

　　艾彤彤按瞭按喇叭，譚曉燕看到瞭艾彤彤的車，跑瞭過來，艾彤彤打開瞭副駕駛的車門，譚曉燕上瞭車。

　　艾彤彤道：「不是陪小美嗎？」

　　譚曉燕的表情很傷感，道：「她爸爸把她接走瞭！」

　　艾彤彤沒有再說什麼，每一次譚曉燕看到小美都會很開心，但是每一次小美走的時候，譚曉燕都會異常的傷感。譚曉燕的丈夫不同意小美在譚曉燕的身邊過夜，他說譚曉燕碰過那麼多不幹凈的東西，怕那些不幹凈的東西會在晚上纏著小美，艾彤彤把譚曉燕的這種想法歸結為中國的傳統文化，畢竟鬼神之說有幾千年的歷史的，但是，譚曉燕的丈夫是一個大學的老師！不知道他有病瞭，是不是會找一個巫師神棍做法跳大神呢？

　　艾彤彤開車，小聲地道：「去我那？」

　　譚曉燕有些失神，沒有感情的「嗯」瞭一聲。

　　艾彤彤一邊開車，一邊掏出手機，給艾萌萌打電話：「姐，我今天不去九點瞭，我和同事有案子要討論。」

　　艾萌萌道：「你的身體能行嗎？要不我給你們局長打電話，給你請假吧！」

　　艾彤彤道：「不用，我都好瞭，你不用擔心我。」

　　艾萌萌道：「那我把藥給你送過去，你在公安局還是在傢？」

　　艾彤彤道：「我去酒店取吧，我快到瞭給你打電話，你讓人送到門口。」

　　艾彤彤邊開車，邊看瞭看譚曉燕，譚曉燕依然在傷感中，頭低著，頭發把臉都蓋住瞭。

　　艾彤彤道：「你晚上吃飯瞭嗎？」譚曉燕沒有說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艾彤彤伸出手，拍瞭拍譚曉燕的大腿，把譚曉燕從傷感中拉瞭出來，道：「晚上吃飯瞭嗎？」

　　譚曉燕道：「和小美吃瞭一個漢堡。」

　　艾彤彤道：「你幸福瞭，我晚上還沒有吃飯呢！怎麼樣，到傢給我做點什麼什麼好吃的？我不要你的大屁股！」說完，不懷好意地摸著譚曉燕的大腿笑著。

　　譚曉燕的臉上有瞭一些笑意，雖然很勉強，但是她還是很感謝艾彤彤。每一次當她傷感的時候，艾彤彤都會陪伴在她的身邊，如果不是年齡巨大的差距，她也許不會掩飾自己的那些渴望。

　　快開到月華酒店的時候，艾彤彤給艾萌萌打瞭電話，告訴她快到瞭。當艾彤彤的車開到月華酒店門口的時候，艾萌萌已經拿著藥等在哪瞭。看到艾彤彤的車過來瞭，艾萌萌快步地走過過來，從打開的車窗，艾萌萌看到瞭譚曉燕，她愣瞭一下，臉上的關心馬上變成瞭冷漠。

　　艾萌萌把藥遞給艾彤彤，艾彤彤把藥丟到瞭後排，艾萌萌道：「你記得要吃藥，還有那麼擦的，記得找個人多揉一會兒。」

　　艾彤彤道：「放心吧，我知道，我這身體也沒有事瞭。」

　　艾萌萌看瞭一眼譚曉燕，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豐滿漂亮，正沖著她微微點瞭點頭，艾萌萌沒有理會，繼續對艾彤彤道：「你工作別太晚，還有，你身上那麼多傷，大夫說瞭，不能做劇烈運動。我晚上查崗，你給我小心點兒！」

　　艾萌萌的話說得極度曖昧，其實，她的話不隻是說給艾彤彤聽的，也是說給這個熟女聽的。她太瞭解弟弟瞭，晚上開車帶著一個熟女，不做那些事，她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不懂事，希望那個熟女能夠有一點成熟的樣兒。

　　譚曉燕顯然聽出瞭艾萌萌話裡的東西，臉微微的一紅，沒有說什麼。

　　艾彤彤道：「好瞭，我知道瞭！你現在越來越像老媽瞭。我走瞭啊！」

　　艾萌萌道：「記得吃藥！」艾彤彤已經把車開出瞭很遠。

　　譚曉燕對艾彤彤道：「剛才的美女是你女朋友？」

　　艾彤彤道：「她要是我女朋友，我整天什麼也不幹，就守著她！」

　　譚曉燕道：「的確，這麼漂亮的女人放在傢裡，哪個男人能放心啊？」

　　說完，兩個人都笑瞭，艾彤彤道：「她是我大姐，叫艾萌萌。」

　　譚曉燕道：「難怪那麼漂亮！你的姐姐，怎麼也不會被你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