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正說著話,巴叔走瞭過來,在他的旁邊還跟著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大的男人。
巴叔走到林頓他們跟前說:“哥幾個都來瞭,最近怎麼樣?”
李斌說:“巴叔,看你這精神煥發的樣,蜂王漿一定沒少吃,打老遠我就聞到你身上那股濃濃的花粉味兒瞭。”
巴叔一聽笑瞭起來說:“李斌啊,你巴叔都一把年紀瞭,有那心也沒那力瞭。”
王濤瞅瞭瞅巴叔身邊的那個人說:“巴叔,這位是?”
巴叔說:“哦,忘瞭介紹瞭,這位是我一個過命的兄弟,叫張道義,剛從海南回來,我們有將近十年沒有見面瞭。”說完對他身邊的那個男人說道:“道義啊,這三位都是我的小兄弟,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他們幫忙的,盡管開口,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
王濤和李斌也紛紛說道:“是啊,我們和巴叔都是朋友,以後如果有用得著我們弟兄的地方,盡管說。”
巴叔旁邊那個叫張道義的男人說:“呵呵,那好,既然你們都是巴哥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後如果真要有什麼事麻煩各位的話,我一定會直說的。”
林頓正低著頭喝酒,他突然聽到巴叔說這個男人叫張道義,他覺得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他不禁抬起瞭頭,看瞭一眼面前的這個男人,他發現,這個男人的右耳朵少瞭一塊兒。他心裡猛然一驚,突然想到瞭美玲曾經跟他說過的那個校長。於是他問道:“巴叔,既然他是你的兄弟,那也是我們的長輩瞭,我們是不是應該管他叫張叔呢?”
張道義一聽急忙說:“這位兄弟,千萬別這麼說,都是自傢弟兄,什麼長輩不長輩的,叫我張哥就行瞭。”
李斌在一旁說道:“那怎麼行,這不亂套瞭,我們管巴叔叫叔,而管你叫哥,那不是差著輩分嗎?”
巴叔在一旁說:“什麼輩分不輩分的,都是出來玩的,就別分那麼清瞭,想叫什麼就叫什麼,來,別說那麼多瞭,喝酒!”說完把自己杯裡的酒一口喝幹瞭。
林頓喝瞭一口啤酒之後說:“張哥,你的耳朵是怎麼回事?”
張道義一聽愣瞭一下,但隨即笑著說:“以前跟人打架弄的。”
林頓哦瞭一聲又繼續問:“張哥,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這時巴叔在旁邊說:“你們張哥以前可是個文化人,曾經在一所學校當過校長,比咱們這幫人都強。”
“那現在呢?”林頓接著問。
張道義剛想說話,巴叔接過林頓的話說:“我的這位兄弟一直在海南做生意,但那畢竟不是自己的傢鄉,時間長瞭難免想傢,所以就回來瞭,準備在咱這兒開個飯店。”
說到這兒巴叔問林頓:“林頓,聽說你在環保局認識人,到時候我的這位兄弟辦手續的時候,你給幫幫忙,現在沒有人,想辦成點事實在是太難瞭。”
林頓借著昏暗的燈光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個叫張道義的男人,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那雙眼睛很犀利,有著一股常人所沒有的穿透力。林頓這時可以斷定,這個人就是當年強暴美玲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