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真是個多事之秋,李斌後院的火剛撲滅,王濤那邊又出事瞭。當我接到王濤電話的時候,我正在桃子傢裡。
當時我和桃子剛進入狀態,就聽見手機響瞭起來,起初我以為是老婆打來的,我沒有接。可是手機沒完沒瞭地響,嚴重影響瞭我和桃子的情緒。我把手機拿起來一看,原來是王濤的電話。我暗暗罵道,這小子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打電話,真是領導打牌你自摸,領導夾菜你轉桌,一點眼色也沒有。我看著桃子那被欲火燒得通紅的小臉兒說,寶貝兒,先忍忍,我先把這小子打發瞭再說。
我剛把電話接通,王濤在電話那頭就急迫地說道,林頓,快點來,我被摁到床上瞭。我一聽急忙問,到底怎麼回事?王濤說你別問那麼多瞭,趕快來我傢。
我一聽事態比較嚴重,趕快從桃子身上爬瞭起來,桃子說你要去哪兒?我說王濤出事瞭,我得趕快去一趟。桃子問王濤是誰?我說就是那天在婚介所的那個大陽具。桃子一聽笑瞭,說到底怎麼回事?我說別提瞭,他把外邊的女人領回傢娛樂,被老婆抓瞭個現形,我得趕快去營救,不然這小子死定瞭。
我從桃子傢裡出來之後,開著車直奔王濤傢。當我敲開王濤傢的門的時候,就見萍右手拿著一把菜刀,左手抱著一堆衣服,一張小臉鐵青。我一看急忙把萍手中的菜刀給奪瞭過來。我走到臥室一看,發現床上正坐著王濤和一個年輕的姑娘。
王濤身上就穿瞭一條內褲,而那個姑娘用被子裹住瞭身子,估計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穿。
我問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萍說我們單位組織出去旅遊,車在半路壞瞭,沒辦法單位一幫人又拐瞭回來。當我一回傢就看到王濤正和這個女人在床上折騰,並且兩個人在床上狼哭鬼嚎的,聲音大得我在樓道裡都聽見瞭。
我開門的時候這一對狗男女都沒有發覺,可見他倆那勁頭得有多大。我走進臥室的時候,就見那個女人正騎在王濤的身上大呼小叫著,把我氣得差點背過氣。
我把萍扶到沙發上坐瞭下來說,你先消消氣,我過去問問王濤到底是怎麼回事?萍這時已經泣不成聲瞭,咬著牙說,你還問什麼?事情在這明擺著,還有什麼可問的?離婚!沒什麼好說的。
我走到臥室看瞭看那個姑娘,就見那個姑娘哆哆嗦嗦地躲在被子裡,一張小臉兒嚇得煞白。我來到王濤跟前說,兄弟,怎麼這麼不小心,知道什麼是新四大傻嗎?嫖娼不戴套,叫床喊錯號,自慰不洗手,在妞把妞泡。你也是闖蕩江湖多年的老狼瞭,怎麼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簡直令兄弟我大跌眼鏡。
王濤抬起那張倒黴臉看瞭看我說,別說那麼多廢話瞭,事情已然如此,你說該怎麼辦?我說那能怎麼辦?低頭認罪,等待發配。
我走出臥室來到萍的跟前,小聲對萍說,嫂子,你先消消氣,先把衣服給我,讓那個姑娘先走,其他事情咱關起門再說。萍說不行!我要去派出所告他,告他倆賣淫嫖娼。我說嫂子你糊塗啊,你這一告,街鄰四坊的都知道瞭,傢醜不可外揚,他倆不知道要臉,你的面子往哪兒放啊,你不能跟著他倆一起丟這個人啊!
萍在沙發上坐著沉思不語,過瞭一會兒突然把頭抬瞭起來說,不行,我這口惡氣出不來,說什麼也不能便宜他們倆。我說嫂子你別急,你這口氣我來替你出。萍看著我說,你替我出?你怎麼替我出?我說你聽說過我的千斤頂嗎?萍搖瞭搖頭說沒有,我站起來做瞭個抬腿的動作,然後說,看到瞭吧,一會兒我就用這招把王濤這個禽獸不如的傢夥給廢瞭。萍一聽急忙說,能管用嗎?我說放心吧嫂子,這種手術我已經成功地做瞭很多例瞭,萬無一失,你就放心吧,保證手術之後他再也不會有那種需要瞭。
萍猶豫著,我趁機趕快把萍手中的衣服給奪瞭過來,扔給瞭王濤和那個姑娘。那個姑娘急忙穿好衣服,在我的掩護之下逃出瞭王濤傢。
我和萍坐在沙發上,看著王濤從臥室走瞭出來。我看瞭萍一眼,發現萍正用怨恨的目光盯著王濤,我厲聲問道,王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如實招來!王濤像個犯人一樣,站在我和萍的面前,低著頭一言不發。
我從沙發上站瞭起來,走到王濤的面前說,你剛才不是挺能叫喚的嗎?怎麼現在成啞巴瞭?你到底說不說!王濤看瞭看坐在沙發上的萍,突然抬起手照著自己的臉上就抽起瞭耳光,嘴裡還不住地說,我該死,我鬼迷心竅,我不是人。
我斜眼看瞭看沙發上的萍,就見萍淚流滿面地低著頭哭著。我示意王濤別打瞭。然後我大聲說道,王濤啊王濤,我真沒看出你是個這樣的人,算我瞎瞭眼,交錯瞭朋友,今天我要替嫂子鳴不平!說著我伸出手抓住瞭王濤的脖領子,把他推到瞭墻邊。
我扭頭對萍說,嫂子,你看好瞭,現在我就幫你把這個沒良心的東西給廢瞭。萍坐在沙發上一聽,急忙把頭抬瞭起來。我這時已經支好架勢瞭,就等著萍過來阻止我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