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說,在南方的一個城市,一個小女孩出生瞭,但當她剛降生不久,她的父親就去世瞭。她和哥哥跟著母親一起生活。日子過得很艱難,小女孩的母親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又再一次結婚瞭。小女孩的繼父是一個酒鬼,每次喝完酒之後就會發酒瘋,拿小女孩的母親和哥哥發泄。
當聽到這裡,我已經明白秋天是在講她自己的故事,因為之前巴叔跟我說過,所以我從來也就沒再問過秋天。
而接下來的故事是我和巴叔都不知道的。
秋天說那個小女孩漸漸地長成瞭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小女孩很漂亮。小女孩的繼父看小女孩的眼光也開始不一樣瞭。就在小女孩16歲那年,一個悶熱的夏天,母親帶著哥哥去瞭姥姥傢。傢裡隻有小女孩和她的繼父。
當小女孩剛剛睡著的時候,她的那個繼父就撲到瞭小女孩的身上,小女孩苦苦哀求,但那個禽獸不如的酒鬼繼父依然撕開瞭小女孩單薄的衣服,強暴瞭她。當小女孩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蜷縮在墻角的時候,她的繼父惡狠狠地說,如果你敢說出去,我就把你媽媽和哥哥都殺掉。
小女孩被她的繼父嚇壞瞭,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但有一點她知道,就是如果她一旦把事情說出去,那她的母親和哥哥一定會遭殃。
小女孩走瞭,離開瞭她的母親和哥哥,離開瞭那個禽獸不如的繼父,獨自在外漂流。
當聽完秋天講的故事之後,我已經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瞭。我把秋天緊緊地抱在瞭懷裡。
第二天我就把秋天領到瞭我傢,我把秋天的情況跟我父母詳細的介紹瞭一下,當然隱去瞭那最悲慘的一部分。
我的父母當時沒有表態,隻是說你已經大瞭,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我知道我的父母對秋天的身世不是太滿意,但我已經鐵瞭心要跟秋天在一起瞭。父母似乎看出瞭我的決心,雖然沒有表現出支持,但也沒有反對。
秋天是個心細又體貼的女孩,自從和秋天在一起之後,我就脫離瞭革命隊伍。王濤和李斌罵我是叛徒,重色輕友,軟骨頭,經不起誘惑。當時我是笑著聽完他們對我的譴責的。
其實那個時候什麼對我都不重要,我的世界裡除瞭秋天再裝不下任何人瞭。
那天晚上我去酒吧接秋天,秋天上車之後對我說,林頓,我們去吃宵夜吧。我說好啊,你這一說,我還真的有點餓瞭。
我和秋天來到瞭一傢二十四小時經營的西餐廳,當我和秋天剛把菜點好,就見一個服務生端著一個大盤子走到我們的桌旁,盤子上扣著一個大蓋子。
當我剛想問服務生手裡端的什麼的時候,餐廳裡的燈突然全滅瞭。黑暗中就見那個服務生把蓋子拿瞭下來,我看到,裡面是一個燃燒著蠟燭的生日蛋糕。這時秋天說,林頓,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樂!
天啊!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想到電影裡的一幕竟然出現在瞭我的面前,我已經不過生日很久瞭,面對眼前的蛋糕和美人,我無限感慨湧上瞭心頭,眼睛開始濕潤起來。
秋天用眼睛深情地看著我、舉起手中的酒杯說,林頓,這是我們認識以來你過得第一個生日。我,秋天,作為林頓的女朋友,要送給我的小克林頓一件禮物。說著從包裡拿出一件毛衣,秋天把毛衣打開來讓我看,問,喜歡嗎?我看到那是一件白色的毛衣,上面點綴著許多很卡通的圖案,有紫色的史奴比,褐色的樹袋熊,還有黑色的小豬。
太喜歡瞭!我大聲說道。可能是由於我的聲音過於大,旁邊的食客都紛紛往我們這邊扭頭看。我一把從秋天手中奪過毛衣,秋天,你這件毛衣在哪買的?這麼漂亮。秋天說,哪也買不來,是我自己織的。你織的?我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麼可能會織毛衣,跟誰學的?我好奇地問。
秋天微笑地看著我,眼睛裡充滿瞭柔情蜜意。以前我跟著那個草臺班子出去走穴,我們那裡有一個大姐,非常會織毛衣,我跟她學的。你織瞭多長時間?我問。兩個月吧。秋天說。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和秋天認識已經有半年多瞭。
我站起來隔著餐桌把秋天的臉捧瞭起來。秋天,謝謝你,這是我一生之中過得最快樂的生日。說著在秋天的嘴上深深地吻瞭起來。這時我聽到旁邊有一個男人的聲音說,先生,你的菜齊瞭,您看您還需要點兒其他什麼嗎?我頭也不回的說,沒看我正忙著的嗎?需要什麼我會叫你。秋天急忙從我的手中掙脫瞭。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
那天晚上在秋天的小屋裡,我吃到瞭在我一生中最香脆的蘋果。我很欣慰秋天終於從陰影裡走瞭出來。
接下來的日子是甜蜜的。秋天還是每天晚上去巴叔的酒吧唱歌,而我依然穿梭在城市的各個街道、小巷。
有一天我去酒吧接秋天。當秋天走出酒吧的時候,我發現秋天的臉色很蒼白。我問你怎麼瞭秋天?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你的臉色很不好。秋天說可能是有點感冒吧。我把手放在瞭秋天的額頭,感覺很燙。我說你發燒瞭,趕緊跟我去醫院。秋天說沒事,吃點藥就行瞭,別去醫院瞭,隻要有你陪著我,什麼病我都不怕。
雖然秋天的話讓我心裡熱乎乎的,但有病還是要看的。於是在我的一再堅持下,我們來到瞭醫院,此時已經是夜裡12點多瞭,急診室裡沒有病人。一個年輕的女大夫在裡面坐著正打著盹兒。
在經過簡單的檢查之後,大夫說是病毒引起的感冒,輸點兒水就行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