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該著老天有眼,給我創造瞭一次可以接近秋天的好機會。那天晚上當秋天剛剛唱完最後一首歌準備回傢的時候,外面下起瞭大雨。
在我們這個城市,平時出租車的生意很一般,但每逢下雨或者天氣不好的時候,出租車的生意就異常的好。
秋天在酒吧門口站瞭很長時間,也沒有見到有出租車過來。當我走出酒吧的時候,發現秋天正焦急的四處張望。我走到秋天的身邊說,我送你回去吧,你在這裡再等一個小時也不會有車。
秋天看瞭看我,笑著對我說,我認識你,你是巴叔的朋友吧。我笑瞭笑說,是的,我們很早就認識瞭。秋天用那雙大眼睛很迷惑的看著我說,你和巴叔的年齡相差那麼大,怎麼會成為那麼好的朋友,難道就沒有代溝嗎?
我當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不能說因為我和巴叔都有著共同的愛好才走到一起的。我想瞭想說,巴叔是個與時俱進的人,他能夠和不同年齡、不同階層的人打成一片,這就是巴叔的魅力所在。
秋天笑得很燦爛,說你這個人說話可真有意思。我說是嗎?你笑得很甜,我真希望每天都能逗你笑。秋天看瞭看我說,那好,那你每天都給我講一些有趣的事情,如果哪天你沒有把我逗笑,那我就告訴巴叔,說你是個沒有信用的人,是個大騙子。說完又笑瞭起來。然後又接著說,別介意,開玩笑呢!
當時聽到秋天這麼說,我心裡猛地一震,我不由得問自己,我是個騙子嗎?我欺騙過女人的感情嗎?我不敢再想下去瞭。
等我和秋天上車之後,我問她,你住哪兒?秋天似乎猶豫瞭一下,顯然她在上車之前沒有考慮那麼周全,對一個還很陌生的男人說自己的住處顯然是不太合適的。秋天的表情有些尷尬,說,你就把我送到淮河路附近吧。
我沒有再繼續問,我知道秋天對我是有戒心的。也難怪,一個單身女孩獨自在異鄉,謹慎一些是很有必要的。
我在車上搜腸刮肚的回憶那些曾經非常經典的笑話,一一講給秋天聽。
不得不承認,我在這方面是有天賦的。我把那些雖然比較經典又可笑的黃段子統統摒棄掉,我知道,女孩子通常都不是太喜歡聽葷段子,如果我講瞭,極有可能起到反作用,同時還會讓秋天覺得我是個俗不可耐的人。
我給秋天講瞭這麼一個笑話,說在一個寒冷的冬天,有甲乙兩個乞丐,他們已經一天都沒有吃東西瞭。這時他們在路邊同時看到有一堆剩飯,甲乞丐首先沖到跟前,開始大吃起來。奇怪的是乙乞丐在旁邊看著並沒有上前爭搶。由於甲乞丐吃的太猛,加上那些剩飯已經冰涼,甲乞丐在狼吞虎咽沒多久之後,就感到胃裡不舒服瞭。在硬撐瞭一會兒之後,甲乞丐終於忍不住瞭,把剛吃的剩飯都吐瞭出來。這時乙乞丐突然竄到甲乞丐身邊,大聲叫道,吐得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口熱的!
秋天在車上笑得前仰後合。過瞭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看著我說,如果這樣笑下去,哪天說不定會把下巴笑脫臼瞭。
車上的氣氛很輕松,不知不覺就到瞭淮河路,這時雨也已經停瞭。秋天下車之後說,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一聽急忙說道,我叫林頓,很好記,就是克林頓名字的後兩個字。林頓,秋天自言自語的說著,忽然秋天笑著對我說,你該不會和克林頓一樣是個花花公子吧。說完笑著把車門關上瞭,然後沖著我擺瞭擺手說,謝謝你,今天晚上是我來到這個城市最開心的一天。
在以後的日子裡,我擔當瞭秋天的專職司機。每天晚上我都會接秋天下班。秋天對我這樣做剛開始一直覺得很不好意思,說你這樣每天來接我,一定會影響你的生意,也會影響你休息的。我說沒關系,我是個夜貓子,早就習慣瞭這樣的生活方式。況且能夠接你下班也是我的榮幸。當時秋天的臉有些不自然,眼神有些慌亂。這些蛛絲馬跡都被我及時捕捉到瞭。
我的所作所為被巴叔看的一清二楚,當有一天晚上我照例去酒吧等秋天的時候,巴叔把我叫到瞭他的辦公室。
我看到巴叔的神色是凝重的。我從來沒見過巴叔這麼嚴肅,我禁不住問,巴叔,您老怎麼這麼嚴肅,有什麼事嗎?巴叔遞給我一根雪茄,說這是哈瓦那雪茄,嘗嘗吧。
等我把煙點著之後,巴叔說,你確定你對秋天是認真的嗎?我當時被巴叔問得一愣,然後很堅定的說,當然是認真的。巴叔看瞭我好一會兒,然後說,秋天是個好女孩,在這些場所裡面混的女孩沒有幾個能像秋天這麼清純的。我說巴叔你怎麼這麼肯定呢?巴叔笑瞭笑說,觀察啊,秋天來我這裡半年多瞭,除瞭你,我從來沒有見過有其他男孩子來找過她,也沒有發現她跟哪個男孩子通過電話。
我知道巴叔說的一定是對的,因為巴叔的洞察力一向都是非常準確的,所以他才會在無數的紅粉佳人之中自由穿梭而從不留下後患。
我說放心吧巴叔,我對秋天是認真的,可以說我已經愛上她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