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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蘋果女人15

  我和梨花戀愛瞭,那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感到最美好的時光,也是我掙錢最少的一段時光。我們經常開著我那輛夏利到郊外遊玩。

  梨花是個非常活潑開朗的女孩,喜歡唱歌,尤其是鄧麗君的歌。梨花的聲線和唱歌的韻味是我至今聽到的最接近鄧麗君的一個。這一點我跟她很像。當時比較流行的歌曲基本上我都能唱上幾首。比如齊秦,童安格,王傑,薑育恒,羅大佑,等等,等等。而且我還曾經為她寫過一首歌。

  在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在我的那輛夏利車上,我和梨花擁抱在瞭一起。梨花身上那種獨有的芬芳讓我在那一刻陶醉瞭。

  梨花顯然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親吻,動作顯得比較生硬。在這種狀況下,就顯示瞭我狼的優勢。我以一個老師的姿態在梨花身上圖文並茂地講解著。梨花顯然是一個天資聰慧的女孩,在經過短時間的培訓後,就領悟到瞭要點,開始匯報演出瞭。

  當我準備給她講下一課的時候,她打斷瞭我,說該放學回傢瞭。在以後的日子裡,雖然我使出渾身解數,但最終也沒有能夠越過雷池。

  我們分手仍是在一個下雨天,梨花說她就要出國瞭,並且有一個男孩在國外等著她。她在和父母鬥爭瞭很長時間之後,終於不敵對手,敗下陣來。

  當聽到這個不幸的消息之後,我覺得那段時間成瞭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我緊緊地摟住這個我決定用一生去呵護的女孩,臉上湧現出一副‘侯門一入深如海,從此蕭郎是路人’的無奈和悲壯。我生平第一次唱出瞭我為一個女孩寫得歌。

  清風不解/煙雨飄搖/是誰在橋頭/佇立已久/舊夢逝去/梨花帶雨/橋上有佳人/已不是你/紅塵裡風情萬種/問梨花你是否能懂/歲月刻畫出蒼白的臉/看梨花如雪飄落滿天/

  久久凝望/你的眼眸/輕輕牽起你/憔悴的手/風的停留/雨又能否/傘下癡心人/為誰守候/清風浮動的長發/雨絲打濕夢中梨花/盼伊人欲把秋水望穿/再回眸已蹙損淡淡春山。

  梨花哭得很痛,片片花瓣兒落在瞭雨中。我悵然地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碎裂的心瓣,揣進懷裡,頭也不回地開著我的那輛夏利沖進瞭雨中。

  車上的收音機裡當時竟然應景地播放著鄧麗君那首人面桃花。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這首歌使我那顆冰凍的心更是雪上加霜。

  那晚,天哭得很痛,雨整整下瞭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