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出不久,趙濤就陷入到跟金琳無話可說的窘境中。
他本來以為有鎖情咒的威力在,他隻要坐等著她主動攀談,悠然應付就好。
沒想到,金琳靠著車窗那邊穩如泰山,聊完開頭,說瞭些沒什麼實際意義的閑話後,就閉上眼睛,靠著椅背睡瞭。
滿心期待著她好歹也往這邊靠下肩膀什麼的,結果車晃瞭幾次,金琳雖然身子也跟著偏瞭,但馬上就自己正瞭回去,依舊靠著遠角,閉目養神。
趙濤觀察瞭好一會兒,看過道對面那倆也都閉著眼休息,沒人註意到他這兒,幹脆把心一橫,先靠上椅背裝著睡覺,等到下次拐彎汽車一晃,他順勢一倒,主動往金琳肩上靠去。
不料他的頭才沾上金琳肩膀,她就身子一側,抬手推住瞭他,在他肩上輕輕一拍,低聲道:“趙濤,醒醒,你歪過來瞭。註意點,我可架不住你這麼沉的腦袋。”
他隻好裝傻充愣睜開眼,陪笑著縮回去。
其他中瞭咒的女人,或多或少會對他展開一些主動的攻勢,或者有什麼特別待遇,於鈿秋是老師,而且已婚已育,不敢有什麼外在表現也是正常。可這個金琳,從此前的蛛絲馬跡明明看得出她其實已經動心,怎麼他主動湊過去,反而被拒絕瞭呢?
欲擒故縱?
他心裡有點不爽,暗想要是金琳一直是這麼個態度,那他今兒個這一天的大好機會豈不是要白白浪費?都還不如跟個別的女生坐一起。
百無聊賴,他左思右想,覺得不能把路上這兩個多小時白白浪費在睡覺上,來回動瞭幾個念頭後,他心中一動,扶著前排靠背站瞭起來。
金琳卻壓根沒有睡著,當即睜開眼問瞭一句:“你幹嗎去?”
趙濤扶著頭做瞭個惡心的姿勢,說:“我有點暈車,去前面找找有沒有地方讓我緩一下。”
金琳微微皺眉,想瞭想,說,“要不咱們換換位置,我給你把車窗開開?”
“不用瞭,這麼冷,別再吹著你。我去司機那邊找個座,等到瞭下車吹吹風就好多瞭。”他笑著擺瞭擺手,順著過道往前走去,直接下瞭樓梯。
於鈿秋坐在最前排靠窗的位子,滿臉不耐煩地應付著身邊那個不停獻殷勤的油頭男。
他把臉皺起來,走過去扶著司機後面的柱子說:“老師,我……我暈車瞭,能在您這兒坐會兒嗎?”
於鈿秋眼前頓時一亮,轉過臉冷冰冰地說:“唐經理,勞駕你坐到你同事那邊去吧,我的學生有點暈車,我要給他讓出靠窗的位子。”
唐經理似乎已經碰瞭不止一個釘子,也不知道什麼叫氣餒,笑嘻嘻站起來說:“那好,於老師先照顧學生,學生要緊。咱們到瞭地方,我再帶於老師好好轉轉。”
“不必,我沒什麼想買的東西。”於鈿秋直接冷語回絕,挪到外面,扶住趙濤說,“進去坐,把窗戶打開,那樣能舒服點。”
這種客車座椅前的位置並不算寬敞,趙濤往裡擠的時候又故意站得不那麼穩,身子一斜,手肘就如願以償壓在瞭於鈿秋飽滿的胸膛上。
盡管衣服隔瞭好幾層,裡面多半還有胸罩幹擾,但觸感厚實綿軟,一壓就知道和年輕少女緊湊堅挺的巧乳截然不同,豐腴肥美,感覺要是把胳膊放在乳溝中間,就能被水球一樣的奶子埋沒大半。
於鈿秋皺眉往後縮瞭一下,後脊梁幾乎貼住瞭椅子靠背。
他滿心得意坐進去,把窗戶先開瞭條縫,跟著馬上關好,柔聲說:“還是別開瞭,老師,我怕您冷。”
於鈿秋拿起棉服站起披上,輕聲說:“不要緊,你開吧,不難受比什麼都重要。這點風,還吹不倒我。”
“哦。”趙濤瞇起眼睛,拉開瞭窗。
沁人的涼氣沖瞭進來,讓本來確實有點昏昏沉沉的趙濤精神一振,垂著眼簾悄悄把視線轉到瞭於鈿秋身上。
外套下面,她穿瞭一身挺傳統的中式夾褂長裙,大概是有什麼形象要求在裡面,她的妝畫得格外精致,發髻挽得頗為古典,簪子也是垂飾頗多的款式,到瞭商貿城,有什麼賣傳統貨物的店鋪完全可以拍張照片拿來做海報招攬顧客。
隻可惜天寒地凍包裹得太嚴實,也看不出婀娜豐美的身段,隻有發絲上挽後,繡邊低領內露出的那一段皎白脖頸。
發髻並不能把所有的頭發都束縛起來,一些細碎的烏絲,依舊凌亂的鋪開,但很短,像春天才不過剛剛發芽的小草,鉆出在挺拔的脖頸上。
她的皮膚依舊細膩,不過比起青春無敵的女學生,終究還是差瞭幾分緊致,淡青色的血管隱隱透出延伸的脈絡,把她身體內部的走向都暴露出一部分。
不知道是察覺到瞭他的視線,還是吹進的風確實太涼,於鈿秋動瞭動身子,把棉服的領子拉高,擋住瞭最後一線春光。
“好點瞭嗎?”她扭臉看過來,柔聲問。
“謝謝老師,舒服多瞭。就是頭還有點暈。我……可不可以在這兒睡會兒?”
於鈿秋點瞭點頭,“當然可以,還要快兩個小時才到呢,你睡吧。”
“嗯。”趙濤閉上眼睛,在心裡盤算著時間,準備故技重施。
約莫十多分鐘後,一個幅度不小的轉彎到來,他趁著身體偏移,直接放空瞭肌肉的力氣,軟軟倒向於鈿秋肩頭。
她下意識地一斜肩膀躲開。
趙濤暗叫一聲不好,沒想到於鈿秋的戒心比金琳還重,可這會兒再想裝醒過來已經來不及,身體也徹底失去瞭重心。
他猛一咬牙,決定說什麼也不能穿幫,哪怕就此滾到座椅下面摔一跤也沒關系。
沒想到,於鈿秋的另一隻手突然托瞭上來,把他的身子用力一攬,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把他的頭穩穩放在瞭自己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