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這種大公司原來這麼麻煩的嗎?”將近17個小時的忙碌後,奈賀一邊捶著肩膀,一邊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打開瞭便攜電腦,接通瞭和亞實的視頻通話。
“剛睡醒嗎?”奈賀羨慕的看瞭一眼慵懶中透著嫵媚的亞實,問,“旅行的事情怎麼樣瞭?延後到哪一天瞭?”
亞實攤瞭攤手,有些無奈的把凌亂的長發理瞭理,搖瞭搖頭說:“不能延後啊,由愛你又不是不清楚,說動她就很困難瞭,讓她改變主意更是難上加難。”
她斜眼看著鏡頭,臉上的微笑看起來格外誠懇,不過這笑容從水原良美事件之後就沒怎麼看到過瞭,奈賀瞇起眼盯著她,“那你打算按原計劃帶由愛去玩一圈?”
亞實微笑著點瞭點頭,大概是沒打算隱瞞,她坦白的說:“是啊,費瞭這麼大心思才促成的旅行,就算你不能去,也不好浪費掉吧?”
奈賀托著下巴,有些不滿的問:“你是打算向由愛下手?”
亞實再次點瞭點頭,但跟著又搖瞭搖頭,“我是打算做點什麼,可和你想的目的關系不大。”
她拍瞭拍臉頰,起來走去門口那邊把房門鎖上,回來接著說:“你不是一直在擔心對由愛做過什麼之後,她會討厭你嗎?吶,我其實對由愛沒什麼特別的感情,所以就算她討厭我,我也不在乎。”
她用仿佛帶著吸力的淺色眸子盯著奈賀,微笑著說,“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做出這種事後,由愛會討厭我到什麼程度嗎?”
“放心,屬於你的部分,我會很小心的避開的。”亞實從抽屜裡掏出一個精巧的攝像頭,“我可是打算全程直播,你不想看嗎?”
亞實……和由愛?豐沛的想象力立刻不受控制的開始暴走,亞實無可挑剔的健美裸體與由愛嬌小白嫩的身子糾纏在一起磨蹭扭動的畫面馬上浮現在他腦海之中。
胯下的男根就像得到瞭指令的士兵,飛快的站直瞭身體。
“好吧,不過不要做得太過火。你真的和她鬧得太僵的話,以後在傢裡也不好相處。”
“知道啦,安心吧,快要當爹人果然都會變的婆婆媽媽的,不和你說瞭,我要去洗臉。”她擺瞭擺手,跟著想起什麼一樣回頭補瞭一句,“對瞭,收看現場直播的方法,你是打算用筆記本電腦還是手機?”
奈賀摸瞭摸下巴,笑著說:“兩樣都給我準備一份吧。萬一我不在房間,用手機帶上耳機也能看。”
“色鬼,我會幫你錄好的,不要為這個耽誤公事,爸爸的公司現在可都要靠你呢。”亞實把頭發挽起別好,說,“說起爸爸,昨天我剛把那幾個做兼職的都開除瞭,一個個笨手笨腳,長的還那麼妨害心情,你回來幫他找幾個靠譜點的女傭,長相起碼得是你受得瞭才行。”
開除瞭?奈賀一邊答應著亞實,一邊想到瞭豐川靜。
也許……美美的飽餐一頓,就能緩解他現在急躁不安的心情瞭。
他估計瞭一下身上殘存的能量,差不多還留有七成,全部拿來用作吞噬豐川靜,肯定綽綽有餘。
他回憶瞭一下豐川靜那張並不難想起來的臉,把身體沉入到柔軟的床墊中。他閉上眼睛,周圍的黑暗開始隨著睡意流淌,這是他最強烈一次動用主動意識,意識中豐川靜的身體被他一點點描繪出來,用力拽進屬於他控制的世界。
當一切準備就緒,熟悉的失重感把他也帶進瞭那邊。他深吸瞭口氣,緩緩站瞭起來。
豐川靜保持著睡前的姿勢。她應該是玩遊戲玩到很晚,臉就那麼直接貼在鍵盤上,雙手垂在電腦桌下,腿盤在椅子上,已經是很冷的天氣,她卻隻穿瞭一件毛料的短褲和格子紋的寬大上衣,瘦削蒼白的雙腳赤裸裸疊在一起。
就算有散在肩部的長發,這背影看起來也更像個發育不良的男孩子。
和瘦削矮小的身體全然不相稱的,流動在她身體周圍的能量龐大到另奈賀都不敢相信。如果夢境是產生這些能量的基礎,這個女孩肯定每天都把大量的精神投入在夢中。
“真是美味豐盛的一餐。”奈賀張開雙臂,調動自己所有的力量,去引導圍繞在靜身邊的一切。
比預想的還要困難一些,奈賀費瞭很久的功夫,才在近乎虛脫的狀態下打開瞭那個發光的漩渦,他揮瞭揮手,靜輕盈的身體飄瞭起來,直直飛進漩渦中央。
新世界的大門,就此打開。
奈賀稍微休息瞭一下,本來準備就此離開,慢慢享受這餐無與倫比的美味。可心裡有種莫名的感覺,讓他沒有移動出去。
他很想看看,豐川靜的世界,是怎樣的。
快進的世界他已經看得十分習慣,適應瞭最開始的眩暈感後,一切的變化都盡收他的眼底。
豐川靜在這個世界的人生與他猜測的完全不同,既沒有穿越到一個玄幻科幻的世界,也沒有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變化,她醒來之後就像平常那樣過。
因為打工的錢足夠買心儀的遊戲,她就又開始瞭靠父母接濟生活費的宅居生活。
這樣的生活竟然一直持續到瞭春天。
奈賀明明也曾經以這種方法生活過,可現在再看這樣的日子,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當年是怎麼忍耐這麼枯燥無味的循環,他甚至回想不起來瞭。
因為調整的速度太快,當他終於看到豐川靜決定邁出傢門的時候,才驚訝的發現這個女孩在四個月裡發生瞭驚人的變化,她的身高拔高瞭一些,腰部的曲線也變得十分明顯,臀部和胸部好象進行二次發育一樣,達到瞭非常完美的比例,幹枯的皮膚也在沒有任何保養品幫助的情況下變得潤滑而富有光澤,而那張臉,更是在保留瞭豐川靜辨認度的情況下,變成瞭一個春櫻般嬌美欲滴的美少女。
糟糕……進度調整的太快,似乎錯過瞭什麼。
不過很快,奈賀就看到瞭她想知道的答案。因為面試瞭幾傢單位後,靜順路去瞭一趟附近的醫院,那裡的看護室中,躺著一個沉睡不醒的病人——她傢樓下那個總喜歡當面罵她母豬的流氓。
她在這個世界,終於還是成為瞭噬夢者……
似乎是吞噬的能量並不多,靜的人生並沒由此開始轉折。不過很快,她應該是找到瞭第二個受害者,周身開始散發著無形的、奈賀十分熟悉的魅力。
這次的面試十分順利,但她進入的公司還是讓奈賀多少有些吃驚。
她以批次選拔頭名的身份,簽約瞭奈賀旗下的那傢演藝公司。
這個世界的奈賀已經把重心放在瞭母公司的經營上,隻有偶爾才會去子公司巡視一下。
而就是那一次巡視,讓靜得到瞭機會。
一個月後,靜把貞操獻給瞭這邊的奈賀,正式成為瞭他的地下情人,並為此放棄瞭演藝界的發展,尚未出道就宣告退出。
這個奈賀很快就沉迷在靜艷麗無雙的肉體之中,漸漸疏遠瞭傢人。
不久後,美玖在亞實的幫助下捉奸在床,因傷心過度而不小心摔倒在酒店的樓梯上,腹中的胎兒無法挽救。
而就在她打算提起離婚訴訟的前一晚,一夥暴徒襲擊瞭奈賀的豪宅。
與靜泡在一起商量後路的奈賀僥幸避開瞭這一劫,而傢中的其他人,沒有一個能夠幸免。
保科與父母直接被兇暴的歹徒當場殺死,傢中值班的女仆和剛剛出院的美玖被當場輪暴,整夜的暴行過後,美玖大出血身亡,被蹂躪的傷痕累累的女仆們也被一個個擊斃。
由愛和亞實則被當做人質帶走,成為那群暴徒的肉奴隸。
亞實仗著自己的格鬥技,找瞭一個機會嘗試逃跑,結果被激起瞭更加殘忍心態的罪犯們一邊輪奸四肢被打斷的亞實,一邊用刀子一小片一小片割下她的肉。最後幾乎被剮成一具骷髏的亞實被分開裝進十幾個包裹裡,沉入瞭東京灣。
由愛是最後一個離開世界的,相對的,她也承受瞭最多的凌辱。
警方最後在一間廢棄倉庫發現瞭由愛的屍體,血肉模糊的下體甚至已經分不清楚肛門和性器,直腸與胃中灌滿瞭精液。
那夥歹徒與追捕的刑警展開激烈槍戰,最後被紛紛擊斃的新聞播放在電視上的時候,藤林健悟在病床上咽下瞭最後一口氣。
夏末秋初的時候,更名後的夢野集團社長夢野奈賀迎娶瞭他的第二任太太,豐川靜。
正式成為夢野靜的那個女人展現出驚人的商業能力,有噬夢者能力的幫助,他們夫妻的疆域以可怕的速度擴張,短短幾年,就成為瞭列島商圈的國王,站在瞭金字塔尖。
夢野靜是個無法挑剔的妻子,噬夢者的能力把世上所有的優點幾乎都集中在她身上,而在丈夫的面前,她依然是一個溫順乖巧的小女人。
不知為什麼,奈賀想到瞭優香。同樣是噬夢者,優香似乎並不如靜這麼愛自己的丈夫。
靜的愛情沒有因為能力的增長而褪色,她望著丈夫時的眼神,是連懸浮在天空之上的奈賀也感到觸動的溫柔。
她的溫柔也僅限一人而已。她冷漠的性格在能量與權力膨脹到極限後徹底展現出來。
她頻繁的吞噬著美味的食材,完全以自身的進化為傲,受害者的數量很快就多到讓普通民眾陷入恐慌的地步,醫學專傢緊急磋商後,隻能將這種病癥歸類為原因不明的惡性傳染病。
之後靜收斂瞭一些,不久後生下瞭第一個兒子。之後的十年裡,她陸陸續續為夢野傢誕下三男二女,六十歲上,奈賀退休將產業交給瞭兒子管理,在靜的教導下,兄弟們相處的親密無間,兩個女兒也都嫁給瞭稱心如意的丈夫。
最後,奈賀生命接近終點的時候,靜坦白瞭自己的身份。那個奈賀隻不過是個普通人,他很驚訝的看著靜,疑惑的問瞭一句,“那你……為什麼會和我?”
面容也已經有些蒼老的靜雙手握住瞭丈夫的手,溫柔的說:“也許,我以前在藤林傢做兼職女傭的時候,在那裡第一次見到你第一眼,我就已愛上你瞭。”
奈賀去世的當晚,靜一口氣吞噬掉所有可能會對兒子造成威脅的商業對手,連從政的三兒子的政敵也一並鏟除,跟著,她在奈賀的屍體邊,用小刀刺穿瞭自己的心臟。
一條原本看不到的線,在奈賀的心底漸漸顯露瞭形跡,他離開瞭那個將要結束的世界,回到瞭現實之中。
他睜開眼,掀開被子,下床,扯開窗簾,一把推開瞭窗戶,夜風吹過他赤裸的身體,吹起瞭兩邊的簾佈。
他抬起頭,看著綴滿繁星的深邃夜空,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肅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嗎?”他喃喃的說著,側身坐到瞭窗臺上,那個雛妓、保科、豐川靜順次在他眼前滑過,最後,暈染一樣的消失在夜空的幕佈上,變化成由愛帶著溫柔微笑的臉。
他就這樣呆呆地看著無邊無際的蒼穹,新吞噬的巨大能量讓他的精神和肉體同時達到瞭巔峰,但他的心中卻沒有感到半點喜悅,目光中甚至帶著顯而易見的哀傷。
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不是嗎?
仿佛有個輕輕的聲音這樣對奈賀說著。他的唇角泛起一絲微笑,把毫無意義的負面情緒漸漸擠出瞭內心。
天邊漸漸發亮,湛藍的色彩一點點從東方擴張,與黑色的交界仿佛水中的墨色一樣緩緩向西淡化。
他笑著倒瞭一杯酒,向著天空的方向舉瞭一舉,跟著盯著那無垠的空間,一口一口的喝瞭下去。
“猶豫瞭這麼久,我還真是蠢啊。”他低下頭,撫摸著內褲裡蜷縮的肉塊,喃喃自語,“由愛,我不會再浪費時間瞭。你盡管看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