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朋坐在辦公室裡把簽完的一份文件交給崔娜。沈玲一直守在醫院,她的工作由崔娜暫時替代。看著崔娜走瞭出去,韓朋倚在椅背上哀嘆一聲。醫生說韓建清醒過來的幾率越來越小瞭。
昨天他想和滿艷軍見一面可被拒絕瞭,這也在韓朋的預料之中。在事情發生的那一刻,就預示著戰爭不可避免,這是不可調合的矛盾。滿艷軍是黑道大鱷,手下盡是心狠手毒的亡命之徒。在人力財力上占據絕對的上風,而且他們做事沒有底線。自己是政府官員所有的行動,都有一套嚴格框架準繩約束。但有時候這個框架反而是一種優勢,隻要你能巧妙的運用。
自己的朋友雖然不多,但幾乎個個位高權重。韓朋反復權衡著雙方的優劣,調整著自己部署。早在剛剛知道那名死者是滿艷軍妹妹的時候,韓朋就開始佈局瞭。昨天滿艷軍拒絕兩人之間的會面,韓朋在第一時間就率先發起瞭進攻。為瞭保護傢人的安全,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滿艷軍徹底打垮。
這是一個制作精美的楠木盒子,裡面存放著妹妹的骨灰,滿艷軍把手放在上面輕輕撫摸。
「老板!我們幾個場子被警察封瞭。林久和他的屬下被逮捕瞭。」
劉猛走瞭進來,動作還是不緊不慢,說話還是不溫不火。
「別的組織怎麼樣?」
「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失,很顯然警察這次主要是針對我們。」
看到滿艷軍揮瞭揮手,劉猛輕輕退瞭出去。拿起筆仔細把這幾天的損失列出表格,分析和統計是滿艷軍一直擅長的。
「…有五十公斤冰毒會在今天出現…具體時間地點我到時通知你…趁這次嚴打的機會讓你的屬下多立點功吧!」
滿艷軍又撥通瞭那個曾經的號碼。
一場突如其來的掃黑嚴打行動,在全市驟然展開。激烈的程度讓人窒息,波及面幾乎蔓延到全省。滿艷軍知道幕後的操縱者是誰,盡管妹妹的追悼會已經結束,他還是推遲瞭報復的計劃。
現在金山會館內部的權利角逐派系鬥爭有所抬頭,外面是幾個堂口對他的地盤產業也虎視眈眈。滿艷軍決定趁這次嚴打的機會,把那些敵對勢力全部解決。
再說簡單的殺掉韓建的傢人,太便宜他們瞭。
滿艷軍說過他欠妹妹的永遠還不清,他不會放過任何傷害妹妹的人。那時滿艷軍和妹妹滿艷雯剛剛來到這裡打工,因一件小事得罪瞭前金山會館的會長馬三。
馬三指使手下把滿艷軍打成重傷,還把他綁起來準備扔到江裡去。滿艷雯知道後前來為哥哥求情,被好色如命的馬三一眼看上瞭。
滿艷軍親眼看著漂亮的妹妹被粗俗醜陋的馬三帶進臥室,馬三急促的喘息聲和床的搖晃聲,傳到外面的滿艷軍耳中像針紮一眼。妹妹為瞭減輕他的痛苦,從始至終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滿艷軍當時就發誓,一定要滅馬三滿門老小。
從那之後滿艷雯成瞭馬三的一名情婦,滿艷軍也成瞭馬三手下的一個小嘍囉。
就這樣滿艷軍憑借著出色的才能,一步步得到馬三的賞識和提拔。滿艷雯也極力討好馬三,為哥哥進一步獲得更大的權利。直到有一天馬三鬼使神差的,被一輛壓路機碾成瞭肉餅。當天夜裡他的傢人有因一場大火,全部燒成灰燼。
又經歷瞭一場血腥的清洗,滿艷軍最終坐上瞭金山會館會長的寶座。那時的金山會館已經元氣大傷,在一場警方的嚴打時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危險。
當時分管政法和紀委的副市長孟天磊,突然請滿艷雯吃飯。原來馬三在一次宴請孟天磊的時候,見過滿艷雯一次。孟天磊當時驚為天人一直念念不忘,正好趁機把滿艷雯納入囊中。滿艷軍當時本想拼個魚死網破,可被妹妹阻止瞭。滿艷雯剛脫離馬三的狼窩,又成為瞭孟天磊的禁錮。
有一段時間滿艷軍看到妹妹非常痛苦,經常偷偷流淚。問發生瞭什麼情況,滿艷雯就是不說。後來聽孟天磊的一個走狗,在酒後吹噓滿艷雯的奶子多麼挺浪屄多麼緊。滿艷軍把那人抓住嚴刑逼供,最終他道出瞭實情。
原來孟天磊在一次事故中失去瞭性能力,從此性格變得非常變態。他雖然不能親自享用滿艷雯,但孟天磊喜歡別人肏幹滿艷雯時他在旁邊觀看。還買瞭不少淫具變著法子摧殘滿艷雯,以滿足他變態的欲望。孟天磊還經常把把淫辱滿艷雯的過程拍下來,以供閑暇時解悶。問出瞭那些錄像存放的位置,滿艷軍把那個人無聲的處理瞭。
派人潛入孟天磊的住處,把那些錄像偷出。為瞭不引起孟天磊的警覺,隨後滿艷軍復制瞭一份,又把原版的錄像偷偷放瞭回去。
錄像裡清楚記錄著妹妹苦難的經歷。在豪華的酒店包間裡,孟天磊和他的走狗推杯換盞,一絲不掛的妹妹轉著圈為他們倒酒。每到一個人的身邊,妹妹就會被他們騷擾。奶子屁股留下瞭無數的手印。那幫畜生酒足飯飽之後,妹妹就被推上餐桌躺在轉盤上。
除瞭孟天磊端著酒杯坐在一旁,其餘的人都脫光衣服挺著肉棒圍著餐桌。他們轉動轉盤,妹妹雪白的肉體在轉盤上旋轉。當轉盤停下來的時候,妹妹的浪屄無論對準誰,那個人就會爬上餐桌肏妹妹的屄。其餘的人在一旁報數,到瞭一定的次數那人就下瞭,然後從新轉動轉盤。
這樣的錄像有很多,分別在不同的時間地點和花樣。有在飛馳的汽車上,也有在午夜的十字路口,甚至在郊區養豬場的豬圈裡。滿艷軍從頭到尾看瞭一遍,把痛苦全部埋在心裡。經過兩三年的苦心經營,滿艷軍終於羽翼豐滿瞭。
孟天磊在一次到外地出差的時候,突然神秘失蹤沒人知道他的下落。滿艷軍卻知道他去瞭哪裡,孟天磊被他打斷雙腿關在瞭鐵籠裡。鐵籠裡還有幾隻餓瞭五天的狼狗。從此孟天磊的傢人和走狗,接二連三的失蹤或是發生意外。
妹妹在經過瞭很長時間的修養才恢復過來,現在終於有瞭一個心儀的伴侶。
滿艷軍雖然不是特別滿意,還是可以接受。滿艷軍一直希望把最好的事物,送給妹妹讓她快樂。從醫院傳來消息韓建一直沒有醒過來,可能成為植物人。滿艷軍希望能發生奇跡讓韓建好起來,他接受的懲罰遠遠不夠。滿艷軍有著超越常人的堅忍與執著。
孫玉姝被最近接連的行動搞到有些疲憊。取得瞭不少戰果,破獲瞭許多陳年舊案,網上通緝罪犯也抓瞭不少。而被列入重點打擊目標的金山會館,卻沒有什麼突破性的斬獲。盡管也抓獲瞭他們不少人員和重要頭目。孫玉姝知道金山會館的支柱產業和核心成員並沒有受到波及。
通過安插在他們內部的眼線得知,所抓獲的那些頭目都是和滿艷軍有利益矛盾的。尤其讓孫玉姝疑惑的是,警方安排向他們內部滲透的臥底人員,一直無法打入他們的核心。雖然這些人員的人身安全沒有什麼損失,但一直被他們排斥在邊緣地帶。孫玉姝意識到在警方內部有他們的眼線,而且此人的級別不低知道不少機密信息。
「喬局!我想逼迫滿艷軍主動采取行動。」
孫玉姝進入喬鳳軍飛辦公室,單刀直入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你有什麼想法?」
滿艷軍領導的惡勢力團夥一直的喬鳳軍心中的一塊心病。
幾次打擊都讓他全身而退,這讓喬鳳軍非常惱火。
「滿艷軍此人奸詐謹慎足智多謀,的確是非常難纏的對手!不過他也有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報復心太強。一旦被人傷害或受到損失勢必睚眥相報。據我所知他和妹妹的感情非常好,滿艷雯的慘死他絕對不會不瞭瞭之。滿艷軍之所以現在沒有采取行動,就是現在的局勢不利於他展開報復。那咱們就逼他盡快展開行動,我們就能將其一網打盡。」
孫玉姝對滿艷軍的性格進行瞭分析。
「那你怎麼逼他行動?」
喬鳳軍對滿艷軍也非常瞭解。
「韓建在醫院一直沒有醒過來,我們可以在他身上做文章!就說韓朋要將兒子轉到國外治療,而他們全傢都會一同前往,具體時間就在最近幾天。」
孫玉姝說出瞭自己的想法。
「如果是韓建獨自出國治療,滿艷軍還可能暫避鋒芒。可韓朋舉傢陪同,滿艷軍一定會鋌而走險!不過如何才能讓滿艷軍相信呢?他太狡猾瞭!」
喬鳳軍對孫玉姝的建議表示贊同,對傳遞的管道又有些疑慮。
「這些不用擔心!會有他信任的人負責轉達!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沒有頭緒。」
「什麼事?」
「就是滿艷雯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嗯!這個的確很重要!最近抓獲的那些金山會館的人員有知道到嗎?」
「都不知道!看樣子他們不是在說謊?」
「滿艷雯的鄰居那邊有線索嗎?」
「她住的是一個高端別墅區,鄰裡之間相距較遠一般沒有什麼來往!不過那裡的保安說,滿艷雯傢裡好像有個小保姆。可自從事發之後那個小保姆就銷聲匿跡瞭。」
「這很奇怪啊!而且怪的十分蹊蹺!」
「我已經秘密派人尋找那個小保姆瞭,沒有動用市局的人。」
「一定要把那個小保姆找出來!」
喬鳳軍知道孫玉姝這樣做的原因,他也懷疑警局內部有問題。
當天下午喬鳳軍親自主持瞭一場嚴打進展的通報會,會上提到瞭韓建出國治療事情。還對韓建極其傢人在出國前的保安問題,做出瞭重點部署。喬鳳軍事先告訴瞭韓朋,還征求瞭他的意見,喬鳳軍和韓朋也有多年的交情。韓朋當場就同意瞭,他知道這樣做兇猛的報復會隨後而至,可這事越早解決對自己越有利。
滿艷軍看著韓朋一傢人的身份證復印件,陷入瞭深深的沉思。他幾乎是在第一時間知道瞭,韓建要出國治療的消息。如果韓朋真的這樣做,目的不言自明,是想舉傢逃離。滿艷軍讓人調查瞭一下,在相關部門得到瞭他們辦理護照的身份證復印件。
經過反復的分析滿艷軍始終覺得,這像是一個圈套。錯一招而失全局,滿艷軍一時有些猶豫。房門響瞭兩聲隨後被推開,劉猛走瞭進來。「有什麼事?」
看到劉猛進來後一直沒說話,滿艷軍問瞭一句。
「韓朋一傢人訂瞭每天飛往法國的機票,他也向市委請瞭一個月的假!」
劉猛把手中的紙張遞給滿艷軍,居然是韓朋請假條的復印件。
「韓朋的字寫的比我好!剛勁有力,寥寥幾字就交待的非常清楚!具體地點!」
滿艷軍仔細看瞭一下韓朋的請假條。
「法國馬賽!」
「居然不是巴黎!」
滿艷軍緊緊盯著韓朋的請假條,他希望從上面的字裡行間邏輯順序,來推測韓朋的行動意圖。
「現在幾點瞭?」
滿艷軍抬頭看瞭看劉猛。
「晚上八點二十!」
劉猛知道老大已經做出瞭決斷。
「讓負責清潔的弟兄們進城!天亮前把所有的恩怨都解決吧!」
滿艷軍的語氣裡透著難以掩飾的無奈。
「警察已經加強瞭韓朋全傢的保衛工作,尤其是韓建那裡。他所在的病房被單獨隔離瞭,整個樓層都被清空瞭。光在外圍就三道崗哨,想要摸進去太困難瞭!」
「韓建有人會解決!他的傢人就交給你們瞭!事情辦完之後,你親自安排弟兄們離開!」
滿艷軍把手中的紙條輕輕撕碎,扔進瞭垃圾桶。
「韓朋擺脫瞭跟蹤的兄弟!」
「真是老狐貍!不過他的傢人一死,他會出現的!」
「不要給他們留全屍!」
看到劉猛要出去,滿艷軍又交待瞭一句。
在一般情況下安排一場跨國追殺,對滿艷軍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不過這次的對手是韓朋,一個久經風雨的老狐貍。在具體操作上滿艷軍沒有十足的把握,必須在國內幹掉他們。就在今夜!
如果韓朋一傢死於非命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這一點滿艷軍非常清楚。金山會館將要受到最嚴厲的打壓,看樣子這座城市今後將無立足之地瞭。必須在今夜把自己的心腹骨幹全部撤離,好在滿艷軍從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瞭。等風聲一過從新換個地方,另起爐灶東山再起。
環顧瞭一下自己的辦公室,滿艷軍難免有些依依不舍。在這間屋子裡上演瞭無數驚心動魄的故事,滿艷軍在這裡運籌帷幄把一個又一個對手踩在腳下。「…殺死艷雯和她的孩子的兇手就躺在醫院裡…別讓他活過今夜…這是你的責任!」
滿艷軍又和那人通瞭電話,他知道這是最後一次。
房間裡沒有開燈韓朋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月色。不知道過瞭今晚,什麼時候還能欣賞到這輪明月。早事發不久韓朋就有出國的打算,喬鳳軍找他商量引誘滿艷軍時正好順水推舟。隻要離開這裡進入歐洲,韓朋就有擺平這事的渠道。
離開這座承載瞭自己全部榮耀的城市,韓朋深深感到無奈和自責。教子無方是韓朋始終是韓朋最大的心病,發生這種事情過錯並不全在兒子,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韓朋就在兒子對門的房子裡,他拒絕瞭警方提供的保護。盡可能讓警方把多餘的警力放在醫院裡。
韓朋並沒有把過多的事情告訴妻女和沈玲,隻是讓她們完全配合警方的安排。
韓朋自從向市委請瞭假,就一直呆在這裡,沒有人想到他會住在這裡。隻要過瞭今晚事情就能有所轉機,韓朋盼望著太陽早點升起。眼皮跳瞭兩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滑過韓朋心底。
王傳國走出病房樓的電梯,看到王妍她們從病房離開。「王隊長!這段時間辛苦你瞭!」
王妍首先過來向王傳國表示感謝,一直是他負責韓建的保衛工作。
「沒什麼!這些都是我應該的!剛才我接到韓伯父的電話,讓你們今晚住在醫院。明早直接趕往飛機場!」
「我也接到瞭!正打算回傢收拾一下。」
「那你們快去快回!我讓人在韓建旁邊收拾一間病房,你們就在這裡將就一晚。」
王妍她們走後,王傳國又在附近巡視瞭一圈。警方佈置的現在崗哨,王傳國每天都會檢查兩遍。
王妍和女兒韓冰以及兒媳沈玲,坐在警方提供的商務車上。這輛車配備瞭隱形裝甲和防彈玻璃,專門是為執行這類任務準備的。連日的操勞和精神高度的緊張,讓她們都非常疲憊。
「劉警官!我想也順便回傢一趟,就在前面不遠!」
此次出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沈玲打算回傢簡單歸落一下。開車的是小劉,剛從警校畢業的年輕警官。
同車的還有姓陳和姓白的兩位警察,都是在刑警隊臨時抽調的。車開到沈玲傢的樓下,白警官和沈玲一起下車,王妍他們留在車上。
「再堅持一晚就行瞭!你們下去吃點東西,我在這裡看著!記住別走遠瞭!」
王傳國在醫院轉瞭一圈,最後來到韓建的病房。
「那辛苦王隊長瞭,我們準備一點宵夜就回來!」
守衛在門口的兩名警察離開瞭。
看著看守離開王傳國深吸一口氣,打量瞭一下樓道推門進入病房。病床上的韓建現在還是依靠呼吸機維持生命。王傳國看著韓建心中充滿瞭仇恨和不安,他是殘害自己情人和孩子的兇手。
王傳國的婚姻是典型政治利益的結合,她的愛人同樣出身貴胄傢世顯赫。他愛人滿身的大小姐脾氣讓王傳國無法招架,婚姻隻是政治結合的紐帶。他們夫妻平時很少見面也沒有孩子,兩人的性格和價值觀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每一次見面對兩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一次很偶然的機會王傳國結識瞭滿艷雯,兩人的情感都非常空虛很自然就走到瞭一起。在兩人秘密同居之後王傳國才知道,滿艷雯的滿艷軍的妹妹。滿艷雯和哥哥滿艷軍有著本質的區別,滿艷雯溫柔賢惠為瞭心愛的人可以默默付出。為瞭減少負面影響,兩人從來沒有在公共場合一起出現過,隻要極少幾人知道他們的關系。當知道滿艷雯出事之後,王傳國的痛苦外人根本無法體會。
王傳國一直想為滿艷雯報仇,可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還得負責保護韓建,這個悲劇的作俑者。每一次來到這裡王傳國都認為,這是上蒼對他的羞辱和懲罰。
剛才接到瞭滿艷軍的電話,讓他幹掉韓建。
王傳國和滿艷軍的關系非常微妙,兩人都有意識避免見面。王傳國站在警察的立場,對滿艷軍這個黑社會頭子有著本能的排斥。滿艷軍站在哥哥的立場,對王傳國這個有婦之夫也無法釋懷。隻是用秘密手機單線聯系,相互傳遞信息。
王傳國讓他們在警方的圍剿下全身而退,滿艷軍也盡量把暴力的使用降低在最小范圍。剛才滿艷軍和王傳國聯系,沒有使用以往的秘密手機,而是用瞭隨身電話。王傳國知道他這樣做的用意。
隻要關掉呼吸機韓建不到兩分鐘,就能一命嗚呼。短暫考慮瞭一下,王傳國把手伸向瞭呼吸機的開關。
房間裡有動靜,本能的反應讓王傳國快速拔槍。
「你為什要進來?你不拔槍或許能給你一個開脫的理由!」
孫玉姝這時從墻角的屏風後面走瞭出來也拿著槍,兩人雙槍互值四目相對。
「你早在這裡等著我瞭?」
王傳國慢慢靠近病床,看瞭韓建一眼。
「我找到瞭一直照顧滿艷雯的小保姆,然後什麼就都知道瞭!你真聰明,居然把她藏在咱們警局的傢屬樓裡!這是不是所謂的燈下黑?」
孫玉姝的眼神裡透著深深的無奈和惋惜,她一直非常欣賞王傳國。聽警局內部的傳言如果自己不來,副局長的位子鐵定是他的。盡管如此王傳國依然沒有什麼不滿,在工作上給瞭孫玉姝很大的幫助。
「我和艷雯的事情,隻有滿艷軍和她知道。事發後滿艷軍擔心警方通過她查出我,就像把她處理掉。她照顧艷雯不是一年兩年瞭,我真的不忍心。就把她藏瞭起來,還是被你找到瞭!」
「你是警察!應該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知道!但身為男人我有責任為我心愛的女人報仇!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們傢唯一的骨血!」
「唯一的?」
「我和那個名義上老婆結婚後,她不想要孩子我也不強求!前段時間我患上瞭睪丸炎,工作忙當時沒有在意。後來去醫院的時候已經晚瞭,醫生說已經誘發瞭不可逆轉的不孕癥。這時艷雯說她懷孕瞭,本來老天有眼不讓我們老王傢絕後,沒想到全毀在這雜碎手裡!」
王傳國非常激動,拿槍的手不住顫抖。
「你冷靜一下!把槍放下,千萬別毀瞭自己…」
孫玉姝好言相勸,耐心的開導他。
王傳國深吸瞭幾口氣,慢慢把槍往下放。孫玉姝看到王傳國已經松動,也舒瞭一口氣。
「我的人生早就毀瞭!」
這時王傳國突然對病床上的韓建連開兩槍。
「不要!」
孫玉姝也開動瞭扳機,子彈貫穿瞭王傳國的胸膛。
也沒有什麼好收拾,沈玲隻是簡單的拿瞭幾件衣服。「白警官讓你久等瞭,一切的妥當瞭!」
沈玲又四處看瞭看。「那咱們下去吧!」
白警官走在前面打開房門。沒有任何征兆一道寒光從白警官的脖子滑過。
「啊!」
沈玲看到白警官一下仰到在地上,鮮血像噴泉一樣從他的脖頸湧瞭出來。緊接著三名蒙面大漢沖瞭進來,拿著閃光的利刃向沈玲撲來。
韓朋一直從對門的監控畫面上,註視著兒媳傢裡的情況。看到出事瞭一把操起長刀奔瞭過來,隻是他前幾天買來防身的。韓朋進來時沈玲已經被逼到墻角,掄起長刀向一名大漢沒頭沒腦的劈瞭過來。韓朋在年輕時也不乏好勇鬥狠的沖動。
「這老東西送上門瞭!做瞭他!」
那名大漢反應極快,還是被韓朋一刀砍在肩膀上。鮮血瞬間湧瞭出來,忙用手按住招呼同伴。其餘兩名大漢圍瞭過來,韓朋和他們展開瞭肉搏。韓朋畢竟年齡大瞭,沒幾下就被在右下腹捅瞭一刀。這把匕首很特別通體呈圓柱形,上面盡是銳利的溝槽。鮮血呈噴射狀從傷口流出,韓朋一下跪倒在地上。
「這老東西還有兩下子!讓他慢慢死!」
三人又向沈玲圍攏過來,沈玲已經被嚇得渾身癱軟瑟瑟發抖。
這時一道人影好像憑空出現在房間裡一樣,緊接著一陣刺耳的骨折和哀嚎。
幕龍趕到瞭如同狂風一般,眨眼間三人的四肢就被他打斷瞭。幕龍把韓朋扶起讓他坐在沙發上,用拳頭緊緊按住傷口。
「…謝謝你…你是怎麼來瞭…」
「我從樓頂!」
「…你看我還有救嗎…」
「他們使用的是亞馬遜放血刀,一旦被傷及內臟…」
「…我明白瞭…」
「剛才接瞭一個電話,因此耽誤瞭有些時間。韓建他…」
幕龍剛剛收到瞭韓建被害的消息,因此沒有救下韓朋。
「…兇手抓住瞭嗎…」
「是王傳國!已經被孫玉姝當場擊斃瞭!」
「…是王付坤的兒子…」
「嗯!」
「…那就讓我多活幾分鐘…」
「你妻子和女兒還在下面,他們可能同時動手。我必須的下去!」
幕龍馬上拿來一根筷子用抹佈緊緊纏住,順著韓朋的傷口一下捅瞭進去。
「…龍…」
沈玲這時已經走瞭過來,淚眼濛濛的看著幕龍。
「你公公有重要的遺言要交待,你仔細聽好!」
幕龍看瞭看沈玲向外走去。
「…幕龍…記住…你我之間的約定…」
韓朋對著幕龍喊瞭一聲。幕龍沒有遲疑飛快向樓下跑去。
「公公!你有什麼要說的?」
沈玲把一個靠背放到韓朋身後,讓他靠在上面。
「…玲玲…我們父子對不起你…」
韓朋喘瞭一口氣聲音愈發顫抖。
「公公!」
沈玲的眼淚流瞭出來,她知道公公的時間不多瞭。
「…玲玲…別說話…我有很多事需要交代…你一定要記住…」
韓朋抓住露出傷口的一截筷子,又往裡頂瞭頂以此減少流血的速度。
「…建建沒瞭…也算是報應…可王傳國因此而死…他父親王付坤是市委書記…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我一直是他的心腹…對他違紀行為一清二楚…我都留瞭證據…在對門的電腦裡…密碼是你和冰冰…名字的拼寫…為瞭你們今後的安全…一定得扳倒王付坤…記住…把證據交給孫玉姝…她的後臺硬…我還為王妍母女和你…存瞭一筆錢…賬號密碼都在電腦裡…我這輩子雖然算不上清白…但也幹瞭不少實事…這些錢來路雖然不正…但也不是貪得…」
韓朋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瞭,他感到周圍慢慢變冷瞭。
「…玲玲…我做瞭許多…對不起你的事…希望下輩子能夠補償…我得罪瞭不少人…我走後…他們可能為難你們…我已經拜托幕龍…他會照顧你們…有他在沒人敢欺負你們…」
韓朋說完歪倒在地上,停止瞭呼吸。
「嫂子怎麼還不下來?我去看看!」
等瞭一會還不見沈玲下來,韓冰有些發急。
「我打電話問問老白。」
開車的小劉拿起瞭手機。這時一輛小型的箱貨卡車,在他們車前三十多米處慢慢停瞭下來。
「老白怎麼不接電話…快臥倒!槍榴彈!」
小劉在打電話的時候,看到前面的箱貨的門突然打開。車廂裡並排站在三名男人,他們都端著81式突擊步槍,中間的那個槍上安裝瞭榴彈發射器。一道火光閃過緊跟著是劇烈的爆炸聲,商務車前面的防彈擋風玻璃被炸開瞭。三桿突擊步槍同時噴出三道火舌,向車內瘋狂掃射。
王妍他們聽到小劉的警官,都在第一時間俯下身子。車座的靠背內部都有防彈鋼板,被激射而來的子彈打得鐺鐺作響。彈夾的子彈很快就被打光瞭,其中兩人開始更換彈夾。另一人從箱貨跳下手裡拿著手雷,在距商務車十多米的地方向裡面投來。
手雷滑出一道弧線在即將進入商務車的時候,被一隻大手一把抓住。幕龍這時已經沖出瞭樓道,接住空中的手雷同時像獵豹一樣撲向前面的大漢。速度太快瞭大漢根本沒有反應,就被幕龍抓住瞭下顎。
幕龍這時將手雷一下扔進箱貨的車廂,同時沖勁不減按著大漢的下顎將其撲倒,自己也趴到在地上。在大漢仰面倒地的同時,幕龍捏住他的下顎用力撞向地面。幕龍感到大漢的後腦勺,像被敲擊的核桃一樣碎裂瞭。
這時又一聲強烈的爆炸響起。幕龍拿起大漢胸前步槍,順手在他腰間取走一個彈夾。幕龍站起身的同時,已經更換完彈夾並將子彈上膛。箱貨的車廂已經被炸得變形,那兩人血肉模糊的躺在上面。舉著槍快速來到箱貨的前面,幕龍發現上面的司機也是渾身是血的趴在方向盤上。
韓朋父子同時殞命的消息,第二天就在市面上流傳開來。具體原因有著好幾個不同的版本,在中國小道消息有著可怕的傳播速度。孫玉姝感到真正的麻煩才剛剛開始。她連夜帥人對滿艷軍進行抓捕,可滿艷軍極其下屬不知去向。從各個渠道也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如同人間蒸發一樣。幾天後又有一條爆炸性的新聞,成為瞭街頭巷尾的談資。市委書記王付坤因涉嫌重大違紀行為,被中央紀委雙規進行調查。一時間流言四起風雨滿城。
沈玲一身潔白的長裙在月光下透出一絲冷艷,這是在幕龍山莊的花園裡。自從出事後她和婆婆以及韓冰,就被幕龍接到瞭這裡。對於老公和公公的離去,沈玲沒有多少悲傷也談不上解脫,一種非常復雜的情緒始終圍繞著沈玲。韓朋在電腦瞭儲存的那些,迷奸淫辱她的視頻,沈玲已經刪除瞭。事情都過去瞭,沈玲不想在糾結這些瞭。
「嫂子!還沒睡啊?」
韓冰走瞭過來,她還沒有從悲傷中走出來。沈玲沒有再說什麼把韓冰摟在懷裡,沈玲知道他們父女兄妹的感情是多麼深厚。
「龍哥怎麼還不休息!」
過瞭一會韓冰從沈玲懷裡起來,看到瞭幕龍的書房依然亮著燈。
「他還在推測滿艷軍逃到瞭哪裡?」
沈玲也是緊緊盯著幕龍的書房。
「這陣子辛苦他瞭!咱們去給他說聲早點休息。」
「不好吧…」
沈玲沒有說完就被韓冰拉走瞭。
「天這麼晚瞭,你們怎麼還不睡覺!」
沈玲和韓冰在客廳遇到王妍。
「媽媽!我們在外面看到龍哥書房亮著燈,想過去一下。
「哎!這幾天也把他忙壞瞭!」
王妍對幕龍心裡充滿感激,幕龍不但救瞭她們,就連老公和兒子的葬禮都是他操辦的。
「進來!」
幕龍在書房裡看著滿艷軍的一些資料,外面傳來幾聲敲門聲。
「阿龍!別忙瞭,快點休息吧!」
這個稱呼是幕龍讓王妍叫的,這樣顯得不那麼生分。
「伯母!冰冰你們怎麼…玲…」
幕龍起身時看到瞭最後進來的沈玲,這幾天兩人都有些逃避對方。
「楊總她們都休息瞭嗎?」
韓冰也問瞭一句。
「她們都休息瞭,玉姝在警局加班?」
「真不知怎麼感謝你們!」
「伯母別這麼說,都是應該的。我正在看滿艷軍的一些資料。」
「有發現嗎?」
「伯母你看看滿艷軍寫的一些文件。」
幕龍把一份文件遞給王妍。為瞭追查滿艷軍的下落,幕龍把孫玉姝搜集的資料全部拷貝瞭一份。
「我沒有什麼文化,看不出有什麼蹊蹺?」
王妍把文件又遞給女兒。「這就是普通的工作總結和數據分析。」
韓冰看不出這份文件與滿艷軍的下落有什麼關系,又把文件傳給沈玲。
「滿艷軍的字寫的很一般,不過阿拉伯數字卻寫的非常工整,他應該專門學習過阿拉伯數字的標準體。」
沈玲仔細看瞭一會,發現瞭門道。
「你還是這麼細心!不錯他書寫的阿拉伯數字和漢字有著很大的落差,這說明他一定長時間使用阿拉伯數字的標準寫法。」
「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王妍她們都提起瞭興趣。
「這說明滿艷軍當過兵,而且是通訊兵!還有他的口音,也有大問題。據已經抓獲的人員和與他接觸過的人說,滿艷軍有相當明顯的湖南湘潭口音。而他妹妹滿艷雯卻是標準的普通話。」
「龍哥你是說他們不是湖南湘潭人。」
「不錯!孫玉姝聯系瞭湖南湘潭警方,沒有他們的任何線索!」
「那他們是哪裡人?」
「我剛才看瞭他們會館搞年會的錄像。滿艷軍在致辭結束走下去的時候,說瞭一句類似於口頭語的話。那時他已經遠離瞭麥克風,不註意根本聽不到。我也是把聲音放大數倍才勉強聽清,那是山西陽泉一帶是方言。當時他說的是標準的山西陽泉口音。通過這句話我就能把他鎖定在山西陽泉周邊一百公裡之內。還有一點滿艷軍這個名字,極有可能也是假的。」
「那他可能是山西陽泉人,可沒有真實名字也不好找啊!」
「他之所以把湘潭話說的這麼好,這說明他在湘潭生活過很長時間,也就說明他是在湘潭服役的。在陽泉找一個在湘潭當過通訊兵的人應該不難!」
「那你快告訴玉姝!去抓他們!」
「如果滿艷軍被警方抓住,以他的狡詐一定會把罪行最大程度的推脫。到時候不見得會判處死刑,他在獄中一樣會指使漏網的屬下對你們不利。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讓他樹倒猢猻散人走茶涼…」
幕龍沒有明說可意思已經非常明顯瞭。王妍她們一下沉默下來,這幾天她們已經深深體會到人走茶涼的含義。
「你要去追殺滿艷軍?」
沈玲默默的看著幕龍。
「我要把你們的危險降低到最低程度!」
幕龍的神色非常堅決。
「那你什麼時候動身?」
「我正為此發愁,要是這麼走瞭玉姝一定會懷疑。」
「我有一個辦法!」
王妍思索瞭一會想出一個辦法。
楊怡彤母女和沈玲姐妹以及韓冰在機場為幕龍和王妍送行,孫玉姝正在追查滿艷軍的下落沒有趕來。昨天吃飯時王妍說韓朋一直有個心願,要到五臺山文殊菩薩那裡進香。現在韓朋不在瞭她想提老公完成這個心願,由於韓傢正值多事之秋所以單獨前去。可王妍最近心情非常低落,幕龍自告奮勇陪同前往,在沿途照顧一下,他們就訂瞭今天的機票。
「為什麼不讓我和你們一起去?」
沈玲最後和他們告別,小聲的質問幕龍。
「此行非常危險!在傢照顧好冰冰和自己。放心我會把你婆婆留著太原!」
「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沈玲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情緒。
這裡是位於陽泉市西北二十多公裡的一座磚瓦廠,工人正在緊張的忙碌。幕龍在七百米外用高倍望遠鏡,觀察著這裡的一舉一動。一個中年男人走進視野,幕龍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那是劉猛一直是滿艷軍最信任的人,現在應該說是曹輝最信任的人。
來到陽泉幕龍通過特殊渠道,很容易就找到瞭滿艷軍的下落。同時知道瞭滿艷軍的真實名字叫曹輝,一個磚瓦廠的廠長。這裡人對他不是很瞭解,隻知道他在外地還有生意,絕大部分時間不回來。磚瓦廠由他的親戚打理,曹輝一年就回來幾天。
「伯母!劉猛在這裡,曹輝一定在附近!」
幕龍把望遠鏡交給身邊的王妍。
在太原下飛機的時候,幕龍本打算將她留在那裡。可王妍死活不同意,她是淳樸而執著的女人。一定要親自看看想殺她全傢的人,長得什麼樣。幕龍沒有辦法隻好帶著王妍一起來到瞭這裡。
「我看怎麼不像!我在通緝令上見過劉猛,冷冰冰的一臉兇相!」
王妍看到視野裡的劉猛正在和幾人聊天,雖然聽不到說些什麼。可明顯看到他臉上的笑容,他正在把煙分給眾人。加上樸素的衣著,和裡面的工人沒有區別。劉猛在金山會館內部被稱為鐵面人,臉上的表情常年沒有變化。
「人們都有先入為主的特性!絕對不會把眼前熱情開朗的人,和通緝令上冷酷陰險的劉猛聯系的一起。同樣也不會把開磚瓦廠的曹輝,和黑社會頭子滿艷軍認為是同一個人。人想要改頭換面無需改變容貌,有時隻要改變氣質和生活習慣就行瞭。」
幕龍又拿過望遠鏡仔細搜索。
「曹輝在裡面!」
時間不長幕龍就發現瞭曹輝。
「我看看…真的是他…」
王妍搶過望遠鏡,這個人的照片她最近看瞭無數次。
「伯母咱們走吧!」
幕龍拉瞭拉王妍。
「現在去抓他嗎?」
「不!隻要知道他在這裡就足夠瞭!我剛才仔細觀察瞭一下,他的不少手下也在裡面。」
「那怎麼辦?」
「那些手下不會整天跟著他,他們在這裡隻不過是暫時躲避而已。曹輝也不會帶著他們,這樣隻能引起別人的懷疑。」
「那我們以後…」
「找他落單的時候再解決!」
幕龍和王妍一起離開瞭這個小土丘。
通過兩天的跟蹤基本摸清瞭曹輝的行動軌跡,他隻是在磚瓦廠和居住地兩點之間來回。他的大部分手下的居住在磚瓦廠,隻要兩三個和曹輝一起。如果要解決他們對幕龍來說不是什麼難題,可幕龍不想這麼做。自從和楊怡彤她們在一起之後,幕龍幕龍一直盡量避免多開殺界。
中午時分曹輝和劉猛從磚瓦廠駕車出來,這是難得的機會幕龍連忙跟瞭上去。
曹輝他們的車是非常普遍的現代轎車,半新不舊到那裡都不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看著曹輝的車在前面慢慢遠去,幕龍一點都不擔心。
他知道曹輝要去的地方,每到這時候曹輝和劉猛就會都前面的鎮子吃飯。然後回到居住地這兩天一直這樣。幕龍一直認為應該好好感謝陽泉的交警部門。這兩天他開著沒掛牌的大眾2000而且是偷得,居然平安無事給幕龍少瞭許多麻煩。
在快到鎮子的時候幕龍突然看到,曹輝站在路邊身後是一個修車廠。他們的車出問題瞭真是天賜良機,幕龍忙把車開瞭進去。
「夥計快過來!什麼破車!」
幕龍下車就開始大聲嚷嚷,他說的也是本地口音。
「先生有什麼問題!」
修車的師傅忙走瞭過來。
「三打兩不著,把火花塞換瞭!」
幕龍的打扮雖然不算另類,可此時的感覺就是一個小混混。而且屬於不是很成功的那種。
「要不我給你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問題…」
「不用!讓你換你就換,別廢話!」
沒等師傅說完就被幕龍打斷瞭,轉身向劉猛走瞭過去。
劉猛正在和另一名師傅攀談,看樣子他是這裡的老板。一名小工正在拆卸曹輝車上的輪胎,老板看到幕龍過來便走開瞭。
「兄弟!你也過來修車啊?」
劉猛主動和幕龍打招呼,滿臉笑容的背後隱藏著一絲警覺。站在路邊的曹輝也轉過身來看著幕龍。
「這輛破車早就想送人瞭!要不是我平常開的A6被朋友借去瞭,誰還開它?」
幕龍一邊說著一邊整理瞭一下脖領,順便把脖子上帶的項鏈往外拽瞭拽。有手指粗細倒也金光閃閃。隨後又捋瞭捋袖子,讓手腕上的手鏈更加顯眼。這些都是幕龍昨晚在夜市上買的,百分之百純銅的。曹輝很不給面子,又把身轉瞭過去。劉猛倒是非常配合,馬上換上略帶羨慕的眼神。
「這位大哥你的車怎麼回事?」
「輪胎被紮瞭!」
「你的車幾年瞭?」
幕龍說著圍著曹輝的車子前後打量瞭一番。在靠近車門的時候,把一個黑色的小瓶以極快的速度,從搖開的玻璃窗扔進後排座椅前面的夾檔裡。幕龍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劉猛正在和曹輝進行眼神交流。
「是05年出產的吧?」
幕龍又回到劉猛身邊。
「兄弟你真有眼光!」
劉猛的神色又流露出一聲敬佩。
「沒什麼!這款車剛出來的時候我也買瞭一輛,開瞭不到一星期就被一個相好的借走瞭。一輛車也值不瞭多少錢,我又不好意思要索性給她瞭!」
幕龍說的是神采飛揚。
「兄弟真是慷慨!我最佩服你這樣的人!你說的那個相好是不是車上的那位?」
劉猛向一直坐在車裡的王妍指瞭指,又恭維瞭幕龍幾句。他也想在吹牛逼要交稅之前,多聽幕龍再說幾句。
如果王妍現在從車上下來別說劉猛,就是韓冰和沈玲也不見得會認出來。原本烏黑的秀發被染成瞭淺黃色,還燙成瞭波浪形。一直素面朝天的王妍此刻畫上瞭濃妝,上身吊帶衫下身牛仔短裙,配上大大的墨鏡。使人一見就不由將她的職業往服務行業聯想。為瞭這幅裝扮王妍還和幕龍爭論瞭半天。
「不是!那個早去結婚生孩子瞭!這個是昨天剛剛到手的,我讓你看看!…小梅…」
幕龍喊瞭一嗓子。王妍搖開車窗,沖幕龍擺瞭擺手又把車窗搖上。
「怎麼樣?一看就是良傢婦女吧!可費瞭我不少功夫!」
幕龍一臉的得意。
「…兄弟…確實…清秀可人!」
劉猛的話說得有些艱難。
「先生!你的火花塞換好!」
這時修車的師傅走瞭過來。
「如果再見面一定請你喝酒!」
幕龍拍瞭拍劉猛的肩膀,就駕車離開瞭。
幕龍和王妍坐在一個小山坡的樹林裡,看著下面的公路。他們的車留在瞭鎮子裡是打車過來的,這裡是曹輝會居住地的必經之路。現在正是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路上空蕩蕩沒有什麼行人和車輛。
「阿龍!你說他們回來嗎?」
王妍用遮陽帽扇著風,神色裡透出難言掩飾的緊張。
「會的!」
「你做的那東西管用嗎?」
「以前使用過效果不錯!」
「要是他們開著車窗怎麼辦?」
「這麼熱的天!他們一定會閉著車窗開空調的,就算開著車窗也不會影響效果。」
「那你能追上車子嗎?」
「伯母放心,不會發生任何意外!」
幕龍轉身用雙手扶著王妍的肩膀,他知道王妍之所以這樣喋喋不休的提問,是因為太緊張的緣故。幕龍本想把王妍留在剛才的鎮子,可她死活都要跟著。
幕龍在修車廠向曹輝車裡放的小瓶裡裝著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乙醚。裡面還有一個微型引爆管,由遙控器在七十米內引爆。一旦引爆裡面的乙醚將在兩秒鐘之內迅速揮發成氣體,十平方米內的人會在五秒內被麻醉。而且爆炸的聲音非常微小,一般不會引起註意。
幕龍緊緊盯著王妍突然有種想笑的沖動。不可否認王妍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身材豐滿皮膚白皙。歲月在她身上無聲的流過,卻沒有留下絲毫烙印,同時身上又有著一種非常樸實的氣質。可現在的打扮又顯得不倫不類,給人一種很搞笑的感覺。
「你笑什麼?」
王妍看到瞭幕龍的笑容。
「想起剛才劉猛對你的評價。」
「他說什麼?」
「他說你清秀可人!」
「別沒大沒小的!」
王妍臉一紅她知道現在自己是什麼樣子,這兩天都不敢照鏡子。
「伯母,他們來瞭!」
幕龍從包裡拿出防毒面具帶好,這是他在化工品商店買的。王妍也看到曹輝的車正從前面駛來。
幕龍彎著腰快速沖下山坡,趴在路旁的水溝裡。水溝裡沒有水倒是有不少蓖麻,幕龍正好以此來掩護。
曹輝的車即將駛過幕龍所在位置的時候,幕龍啟動瞭遙控裝置。同時幕龍緊接著雙手猛推地面腳尖順勢一點,一個側空翻躍上路面。向已經開到前面的車子追過,沒跑幾步前面的車子開始左右搖擺。幕龍知道麻醉藥起效果瞭。幕龍把速度提到極致,沖到車門一把打開,將駕駛座上的曹輝一下拽出。同時閃身坐瞭進去把車子控制住,旁邊的劉猛已經昏迷在座位上。
幕龍打開酒瓶倒瞭兩大杯,看瞭看時間麻醉藥的藥效應該快過去瞭。劉猛慢慢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正坐在椅子上。雙手被反綁在椅背上,雙腳也被緊緊固定在椅子腿上。晃瞭晃腦袋觀察瞭一下四周,曹輝就在自己旁邊,境遇和自己如出一轍。又看到前面不遠站著一男一女,不久前在修車廠見過他們。劉猛突然對幕龍笑瞭一下,看得出裡面的自嘲。
「會長!快醒醒!有人送我們上路瞭!」
「老劉!這時在哪裡!」
曹輝被劉猛叫醒還暈乎乎的,剛才被幕龍才車上摔下來挺疼的。
「看樣子這裡應該是廢棄的倉庫!」
「老劉是我害瞭你!一動手的時候我就覺得情況不對,沒想到韓朋居然有這麼強勁的後援。失算瞭啊!我讓你回老傢避一避,你非要跟著我!」
「這幾年跟著會長鞍前馬後習慣瞭!我孤傢寡人一個,要不是會長你,我還是一個在街邊賣早點的下崗工人。」
「那樣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其實挺好的!」
「不!這幾年我至少活的非常精彩,我知足瞭!」
「你們先停一停,咱們先說說正事!」
看到兩人在這種情況下居然聊起天來,幕龍連忙打斷。不過對兩人看淡生死的豁達,不禁感到欽佩。
「這位女士應該的韓太太,和照片相差太大,剛才沒有認出來。這位先生剛才真是失敬瞭!」
劉猛看瞭看幕龍和王妍,有無奈的笑瞭一下。
「你們知道她是誰就行瞭,我就不自我介紹瞭!」
幕龍走到劉猛身前,緊緊盯著他。
「我和會長在吃飯的時候,還談到瞭你!」
「一定沒說什麼好話!」
「批判性的!你真是一個好演員!」
「你的演技也不差!」
「我和會長看樣子在劫難逃瞭!」
「我隻能表示遺憾!」
「你好像說過再見面的時候請我喝酒。」
「早就準備瞭!在鎮子裡買的,條件所限不是很好。希望你能理解將就一下!」
幕龍把倒好的酒杯端起,先自己喝瞭一杯,把另一杯湊到劉猛嘴邊。
「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什麼!」
「讓我先上路好嗎?」
劉猛看瞭看幕龍,隨後又看瞭看曹輝。幕龍沒說話隻是點瞭點。
「老劉一路走好,我隨後就到!」
曹輝知道劉猛是不想看著自己被人任意宰割,才請求先走一步的。
「謝瞭!」
劉猛低頭把酒一飲而盡。
幕龍把酒杯隨手一扔來到劉猛身後,用一隻胳膊一下勒住他的脖子。讓劉猛的下巴和自己的肘部垂直,兩隻手腕緊緊相扣。猛的收緊胳膊,用小臂和大臂擠壓劉猛的脖子兩側。這種方法叫做裸絞,通過擠壓頸動脈和靜脈,使大腦瞬間缺血形成血液窒息。血液窒息和空氣窒息性比,能更快結束人的生命,而且不會發出聲音。
空氣窒息通常在30秒左右才能結束人的生命,而血液窒息隻要5- 8秒就足夠瞭。感到劉猛的脈搏停止瞭,幕龍松開手臂。然後開始在劉猛面部按摩瞭幾下,使他的樣子看上去不那麼猙獰。
「要是你的妹妹被人害死瞭,你難道不會報復嗎?」
曹輝看著劉猛慢慢失去生命,狠狠的瞪著幕龍和王妍。
「會!而且手段會比你的還要激烈!我可以讓兇手生不如死,但是我絕不會遷怒於他傢的無辜女人!」
幕龍不打算和曹輝爭論這個問題。
「要是下不瞭手,讓我來!」
幕龍把防禦大師交給王妍,向後退瞭兩步。
「我承認最初是韓建不對,如果你隻是讓他償命,一命抵一命我毫無怨言。為什麼你還殺死我的丈夫,還要殺我全傢!」
王妍拿刀的手不住顫抖,她從未想過要結束一個人的生命。
「你兒子的那條賤命能和我妹妹比嗎?我本想把他碎屍萬段凌遲鞭屍,再把你和女兒兒媳賣的最下賤的窯子去當婊子!」
曹輝已經有些歇斯底裡。
「你這個畜生!」
王妍的腦子突然一下完全空白,身子向前一沖拿刀的手往前一送,鋒利的刀刃一下捅進瞭曹輝的胸膛。
王妍站在淋浴噴頭下,反復用力搓揉著自己的身體。她已經這樣洗瞭一個多小時瞭,可感到曹輝粘糊糊的鮮血好像還粘在自己身上。想到曹輝臨死前猙獰的模樣和圓瞪的雙眼,王妍又打拉個寒戰。自己居然殺瞭人,王妍一下坐倒在浴室的地面上。
幕龍處理完劉猛和曹輝的屍體,他們就馬不停蹄的離開陽泉。來到太原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八點瞭。盡管在臨行前王妍清洗瞭身體並更換瞭衣服,可感覺身上還是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迎面而來的每一個人,好像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一進入酒店王妍就沖進浴室從新洗澡。
「伯母你沒事吧!我把晚餐帶來瞭。」
幕龍敲瞭敲浴室的門,盡管知道王妍不見得吃,幕龍還是帶來瞭。
王妍果然沒有吃晚飯,一聞到飯菜的味道就像吐。曹輝的血腥味好像還沒有才從周圍散去。幕龍要的是一間套房他睡在客廳,王妍睡在臥室裡。臥室的門幕龍有意沒有關嚴,這樣就能清晰的聽到裡面的動靜。王妍輾轉反側瞭大半夜,終於在夜裡一點多的時候安靜下來。幕龍在外面松瞭一口氣,他知道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感覺,王妍有這樣的表現已經很不錯瞭。
「啊…別過來…別過來…」
王妍猛的從床上坐起來,身上被汗水浸透瞭,剛才做瞭一個噩夢。夢見曹輝向自己走來,夢裡曹輝還是臨死前的摸樣。大大睜著的雙眼,鮮血不停的從傷口噴出。王妍無論怎麼跑,他總能跟在後面。鮮血像是從水龍頭噴出來一樣,不停的澆在自己身上。
「伯母!冷靜一下…」
幕龍在外面聽到聲音,立馬沖進瞭抓緊王妍的肩膀。
「別過來…別過來!」
王妍雙手亂揮拼命掙紮,四周的空氣又開始彌漫著血腥味,熏得她無法呼吸。
「沒事瞭…沒事瞭…都結束瞭…」
幕龍一下將王妍緊緊摟在懷裡,輕輕地拍打她的後背。一股清新略帶草木氣息的味道飄進王妍的鼻腔,沖散瞭意識裡的血腥味。又能呼吸瞭!王妍趴在幕龍懷裡大口的喘著氣,窒息的感覺慢慢消退。
「別走!不要離開我!」
感到幕龍要起身,王妍忙把他的腰摟住。
「伯母,你身上都是汗,我給你拿條毛巾。」
幕龍摸瞭摸王妍的後背,她的睡衣都被汗水濕透瞭。
「不要!」
王妍沒有松手還是緊緊抱著幕龍。幕龍知道現在得讓王妍平靜一下,便摟著她躺在床上。過瞭一會王妍的呼吸平穩下來,不在那麼急促。
此刻的王妍進入瞭一種奇特的幻覺,好像置身於一個美麗的山谷裡。周圍百花盛開彩蝶繽紛,溫暖的陽光普照大地。自己就躺在花叢之中,被鮮花的清香籠罩著,雙手不由的去撫摸柔軟的草皮。
幕龍感到王妍的手在自己胸膛上撫摸,看瞭她一眼。發現她微瞇著雙眼,一臉的恬靜和安然,便沒有阻止。王妍的幻覺還在繼續,感覺手下的草皮有些粗糙,便溫柔的去撫平。幕龍感到王妍的小手在解開自己睡衣的衣扣,一顆兩顆最終全部解開。隨後她的小手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遊走。就在幕龍還在考慮要不要阻止的時候,王妍又開始去扯他的睡褲。
幕龍聞到一股天然的體香,是成熟女性特有的濃鬱而芬芳。猶豫瞭一下這幾天分忙和緊張,讓幕龍一直沒有和他的女人親熱過。潛意識裡對這種肌膚之親充滿瞭渴望。這稍微的懈怠讓王妍順利地將幕龍的睡褲扯瞭下來,裡面沒穿內褲溫潤的小手一下抓住瞭肉棒。突如而來的刺激讓肉棒瞬間勃起瞭起來。
王妍感到手裡握著一個圓柱形的東西,很粗一隻手居然握不過來。硬硬的熱熱的又很有彈性,握住之後身上好像舒服瞭很多,不由上下擼動瞭幾下。身上突然熱瞭許多,王妍一手握著肉棒一手去脫自己的睡裙。脫去睡裙身上好像很有一些羈絆,王妍又脫去瞭內褲和乳罩。然後從新投入幕龍的懷抱,赤裸的肌膚摩擦讓王妍舒服的嚶嚀一聲。
幕龍感到王妍赤裸的豐滿肉體,像蛇一樣在自己懷裡扭動。盡管雙手不敢亂動,幕龍還是仰頭看瞭看王妍的身體。看過之後肉棒不禁跳瞭兩下,王妍肌膚雪白光滑身材凹凸有致。和王欣比不相伯仲,豐滿渾圓的奶子好像還更勝一籌。王妍的奶頭已經腫大,通過兩人胸部的摩擦幕龍能清晰的感受到。王妍的小腹貼著幕龍的大腿不停挺送,感覺腿部的皮膚癢癢的。幕龍知道那是王妍茂密的屄毛在作怪。
在王妍的幻覺裡自己在撫摸一匹駿馬,而這匹馬神駿而溫順,突然有騎上去的沖動。想到這裡王妍翻身跨坐在幕龍身上,扶起肉棒將其納入浪屄。在幻覺裡這隻不過是調整一下馬鞍的位置,駿馬開始奔跑上下顛簸,王妍也開始起伏自己的屁股。
這是一個被開發的非常成熟的浪屄,溫熱滑膩而又極其緊湊充滿彈性。豐滿挺拔的奶子沒有任何下垂的趨勢,隨著身體的起伏如波濤般擺動,刺激著幕龍的眼球。陣陣酥爽才肉棒向全身蔓延,幕龍控制著想要狂幹一場的沖動,他知道王妍的意識不是很清醒。
王妍覺得自己是在天地間策馬狂奔,在開滿鮮花的原野裡馳騁。好像身處雲端沒有任何的壓力和憂愁,隻要無盡的愉悅和興奮在體內升騰。最終感覺有些累瞭,放慢速度趴在馬背上休息。
幕龍看到王妍經過一陣劇烈的起伏後,趴在自己胸前喘息。王妍還在微微碾磨著豐滿的屁股,讓肉棒在屄縫中緩緩摩擦。幕龍深吸一口氣慢慢的摟住王妍的後背,佈滿汗水的後背涼浸浸,幕龍在上面輕輕撫摸。感到王妍的屄縫在輕微痙攣,屄心子貼在龜頭上微微張合。像是嬰兒在吸吮母親的奶頭。幕龍知道王妍已經達到瞭高潮,輕輕翻瞭個身讓她平躺在床上。此時王妍緊閉著雙眼像是進入瞭夢鄉。
幕龍仰起身子輕輕向外抽肉棒,想從王妍身上離開。在龜頭即將脫離屄縫的時候,王妍突然將一雙玉腿把幕龍的腰身緊緊纏住。向前一帶肉棒一下從新肏進浪屄,王妍同時抓住幕龍的胳膊不讓他離開。王妍挺立的奶頭如鮮紅的豆蔻,隨著有些急促的呼吸,在挺拔的奶子上舞動。滑膩緊湊的屄縫還在不住律動,王妍還不時扭動一下屁股。
肉棒傳來一絲脹痛和輕輕摩擦帶來的快感,幕龍決定不再克制體內的欲火,開始輕輕挺動肉棒在浪屄裡肏幹。幕龍不敢太用力保持著均勻的力道和幅度,龜頭在屄心子上淺嘗即止。不一會王妍就又放松瞭下來,松開瞭雙腿有些癱軟的躺在床上。幕龍低頭含住王妍一顆奶頭吸吮,同時把另一側的奶子握在手裡輕輕搓揉。此時王妍的身體全面的放松瞭,徹底的向幕龍開放,嘴裡非常微微的喘息和呻吟。
幕龍逐漸的加快瞭速度和力道,不經意間龜頭一下刺穿瞭屄心子。突如其來的的劇烈刺激,讓王妍用四肢將幕龍緊緊抱住。全身都在抽搐櫻,唇大張卻沒有發出一絲呻吟。龜頭被子宮緊緊的包裹著,屄縫纏著肉棒不住擠壓,王妍的屄肉向來非常有力。盡管這次肏進屄心子很容易,但幕龍知道他是這裡唯一的遊客。
幕龍還知道人在面臨極度恐懼和壓力時候,會出現幻覺會激發強烈的性欲。就像王妍現在這樣,幕龍決定今天要徹底的滿足她。
文殊菩薩的金身神龕莊嚴而安詳,又有一股普度眾生的威嚴和慈悲。王妍跪在這裡已經快兩個小時瞭,久久不願離開這裡。
第二天醒瞭的時候已經快上午十一點瞭。王妍感到有一具身體壓在自己身上,渾身酸軟像是散瞭架一樣。尤其是浪屄火辣辣的還有陣陣脹痛傳來,奶子好像還被什麼東西攥住瞭。王妍一下清醒過來睜眼一看幕龍壓在自己身上,像是兩棵古藤緊緊纏繞在一起。
由於這幾天的緊張和奔波,昨晚又在王妍身上操勞瞭大半夜。幕龍射精後已經十分勞累,所以直接在她身上就睡著瞭。被王妍一聲淒厲是尖叫驚醒,忙爬起身來。
「…伯母…你好好想想昨晚…不是我…」
幕龍支支吾吾不知說什麼好,撿起衣服跑瞭出去。暗恨自己昨晚為什麼不阻止王妍,以致現在如此難堪。
在浪屄裡淤積瞭大半夜的精液和淫液混合物,沒有瞭肉棒的堵塞緩緩從屄縫溢出。順著有些腫脹的肉唇,流到潔白的床單上。王妍沒有理會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像是被石化瞭腦海一片空白。
王妍在房間一直沒有出來,也沒有發出動靜。幕龍隻能守住外邊,怕王妍想不開出現意外,每過一段時間就從門縫向裡面看看。王妍一直赤裸的在床上躺著,連被幕龍掀起的被子都沒有再蓋上。天黑之後王妍才起來,對幕龍說想去一趟五臺山。
王妍欲哭無淚充滿瞭罪惡感,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屍骨未寒就做出這種事。王妍一直無法原諒自己,希望大慈大悲的文殊菩薩,為她指點迷津。那晚事情的經過王妍都回憶瞭起來不能怪罪人傢,是自己在出現幻覺的情況下主動向幕龍求歡的。兩人抵死纏綿的情景,再一次在王妍的腦海浮現。在如此神聖的大殿想這麼淫靡的事情,王妍懊惱的在自己嘴角狠狠咬瞭一下。
「伯母!別傷心瞭回去吧!冰冰和玲玲都在傢等著我們。」
一直守在外面的幕龍走進大殿。
自從發生那事後兩人很少說話,都感到一種深深的尷尬和無奈甚至有些迷茫。
王妍又跪瞭一會才起來,站起身的時候由於時間太長雙腿麻木,還是幕龍把她攙起來的。走出大殿的時候幕龍看到王妍嘴角的血絲,拿出手帕為她擦拭。王妍微微躲瞭一下,還是讓幕龍將血跡擦掉。
從太原飛回來的時候,隻事先通知瞭沈玲和韓冰。王妍和沈玲韓冰緊緊擁抱在一起,不知為何此時的眼淚特別多。沈玲和韓冰把頭依偎在王妍兩側的肩膀上,看著幕龍眼神裡有些緊張。幕龍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瞭點頭,她們知道一切都結束瞭。
由於是周末張慧芳和沈嵐暫時把學習拋到一邊,在房間玩穿越火線的遊戲。
幕龍都有些納悶想不開,兩個漂亮的小姑娘怎麼會喜歡這麼暴力的遊戲。王欣正在收拾餐廳的殘局,自從和幕龍發生關系之後她也搬到瞭這裡。王欣已經和張偉辦理瞭離婚手續,原來那個傢的東西一點都沒有帶走。
明月升於東山之上,徘徊在鬥牛之間,幕龍坐著他傢花園的長椅上。當然不是幕龍一個人在欣賞這皎潔朦朧的月色,還有楊怡彤和剛剛在外地回來的孫玉姝。
這是名副其實的長椅,幕龍坐在中間楊怡彤和孫玉姝躺在兩邊,正好把頭枕在他的大腿上。
幕龍有時會小心的撫摸兩人的秀發,更多的時候幕龍會把手探進她們的上衣。
握住兩人挺拔的奶子輕輕搓揉,指尖還會時不時在奶頭上撩撥一下。對於幕龍這個習慣性的動作,楊怡彤和孫玉姝早已習以為常。她們都剛剛洗完澡,誘人的體香在空氣中肆無忌憚的的彌漫。那怕是在這百花錦簇是花園裡,都顯得是那麼的奢侈。
「你怎麼不問問我這次去山西結果如何?」
沉寂瞭一會還是孫玉姝率先開口,感到自己奶子上的手驟然僵硬瞭一下。
「現在問晚瞭嗎?」
幕龍打瞭個哈哈,從孫玉姝衣服內抽出手在頭上撓瞭撓。
「滿艷軍的幾個骨幹手下,在陽泉的一個磚瓦廠被我們抓獲瞭。滿艷軍的真名叫曹輝,不過他和劉猛在我們趕到的前一天失蹤瞭。你幫我分析分析,他們能跑到哪裡去?」
孫玉姝小心的翻瞭個身,緊緊盯著幕龍。
「你和王妍去瞭一趟五臺山,我想菩薩應該給你指點瞭!」
看到幕龍一直沒有回答,孫玉姝在他大腿上拍瞭一下。
盡管月色朦朧孫玉姝犀利的眼神,依然綻放著光芒。楊怡彤感到幕龍的手指在收縮,被握著的奶子有些疼痛。楊怡彤還是忍住沒有發出聲音。
「隻要他們以後不能禍害無辜就行瞭。」
感到楊姐的身軀有些緊繃,幕龍忙松開手在她粉面上揉瞭揉。
「老公你知道嗎?凡是你想到的事情,我也都能留意。隻不過是比你慢一拍罷瞭!如果危險沒有解除,你是不會讓韓冰她們離開這裡的!」
孫玉姝苦笑瞭一下,自從和幕龍在一起之後她極少稱呼幕龍叫老公。
「對不起!」
「以後別這樣瞭!」
「盡量吧!」
「你…」
「隻要沒人想傷害你們!」
幕龍的神色異乎尋常的堅定,低頭輕輕扭瞭一下孫玉姝的鼻子。孫玉姝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用臉頰在幕龍大腿上輕輕摩擦。
「你們膩歪完瞭嗎?快進屋休息吧!」
王欣的到來打破瞭三人的寧靜,楊怡彤和孫玉姝忙坐起身子。王欣在吃飯的時候看到他們神色有異,所以刷完碗筷又打掃一下衛生才過來。
「大丫頭!我知道你很急,就不能再堅持一會嗎!」
看到王欣過來幕龍臉上馬上綻放出笑容。在幕龍的女人中,他最喜歡調戲的就是王欣和孫玉姝。可孫玉姝平時工作很忙,整天在一起的王欣就成瞭幕龍主要的調侃對象。
「楊姐!他又欺負我瞭!」
王欣沖過來想打幕龍,可被幕龍一把抓住摟在懷裡。
「楊姐快幫幫我!」
王欣用力扭動身軀想擺脫幕龍,可無論怎麼使勁都無濟於事。
「那你咬他!」
楊怡彤拍瞭拍王欣的肩膀起身離開。
「你別走啊!」
幕龍想叫住楊怡彤。
「不能讓那兩個小丫頭玩的太晚!每天休息帶她們到海邊玩玩洗洗海水澡。」
張慧芳和沈玲很早就想去海濱浴場,楊怡彤打算明天滿足她們的要求。
「明天海邊人一定很多!咱傢現成的遊泳池,還是別去瞭吧!」
幕龍有些言不由衷。
「人多瞭才熱鬧!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穿最性感的比基尼!」
王欣一眼就看穿瞭幕龍的心思。
「不行!如果真的要去,你們的泳衣我親自準備!」
幕龍現在真是後悔,他傢的泳衣都非常節省佈料。每天為她們準備的泳衣,至少得能護住膝蓋。
「我還有一些資料需要整理,就不打擾你們瞭!」
孫玉姝也站起身瞭。「如果能找到滿艷軍,也就是曹輝和劉猛的屍體,我就能早一點結案!」
臨走前孫玉姝趴在幕龍耳邊小聲說瞭一句。
「哈哈!都走瞭!小肥羊你就從瞭本大王吧!有本事咬我啊!」
幕龍發出瞭灰太狼獨有的笑聲,用手指摩挲在王欣嬌艷的紅唇。
「壞蛋放開我!你的肉臭死瞭!」
王欣坐在幕龍的大腿上,扭動在自己豐滿的屁股。
「你今天中午不是咬的很起勁嗎?」
手指離開王欣的香唇,落在她挺拔的奶子上,隔著T恤溫柔的搓揉。王欣沒有說話不過停止瞭掙紮,身體有些綿軟老實的靠在幕龍的懷裡。
「如果不用上面的小嘴咬,那就用下面的小嘴咬我好瞭!」
幕龍含住王欣小巧的耳垂,大手滑到她溫潤白皙的大腿。順著大腿光滑的肌膚向上,最終停留在王欣肥鼓鼓的無毛浪屄上。中指貼在有些溫熱的屄縫上輕輕輾壓。幕龍向來認為自己的女人在傢裡,隻要不是在生理期就沒有穿內褲的必要。
「…阿龍…放開我吧…」
王欣的呼吸有些急促,明顯的感到自己的浪屄正迅速的潮濕起來。
「還想跑!你覺得可能嗎?」
幕龍調整一下王妍的姿勢,讓她騎在自己大腿上。在在這同時幕龍退下自己的松緊短褲,雄偉堅挺的肉棒一下彈瞭出來。
「…嗯…輕點…」
王欣感到幕龍托著自己的纖腰向下一放,一根滾燙堅硬的巨大肉棒瞬間刺進自己的屄縫。忙用雙手撐著幕龍是手臂,以減少深入的尺寸。
「這下跑不瞭吧!」
幕龍捧著王欣的胯部一挺屁股,粗長的肉棒盡根而入。
「…肏死我瞭…」
感到自己的屄心子被刺穿,王欣一聲嬌吟抱住瞭幕龍的脖子。幕龍並沒有繼續肏幹,而是停止不動。靜靜的體會王欣滑膩緊湊的屄肉,帶過自己的快感。
「阿龍!王欣快回來吧!」
屋裡傳來瞭楊怡彤的喊聲。
「…楊姐…叫我們瞭…讓我起來…」
皎潔的月光下,依然能看清王欣緋紅的俏臉。
「我抱你回去!」
吻瞭一下王欣的香唇,幕龍架住她的玉腿一下站瞭起來,向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