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吉莉婭悄無聲息地掠過樹頂,窺視著底下的動靜。日頭剛開始西歸,但叢林比原野更容易沉入黑暗,霧障在變濃,陰鬱的寒意開始彌漫,樹葉的嘩啦聲與鳥獸隱約的呼號在風中飄蕩——相比湖中的姐妹,她來森林的時間要多上許多,湖面太開闊瞭,總讓她有點空虛感,她更喜歡這裡幽靜的空間,以及穿梭在枝葉間時那種讓人興奮的狂放感。她有時會在姐姐面前自嘲一下:「也許我上輩子不該是隻天鵝,我應該做隻花貓才對。」
但這一次,她顯得比以往更興奮一點。
有個不速之客在林子裡,比較稀罕的那一種。他們以前曾經來得頻繁些,但後來就越來越少瞭,即使偶然有那麼幾個,也很快會在屏障的誘導下跑出去——但這一隻,他闖入得實在太深瞭……而且,當奧吉莉婭註意到他時,他似乎是在從湖的方向往外趕的。
但那不是她如此關註他的唯一理由。
那個傢夥顯然和她以往見過的不大一樣,衣著要精致許多,當然不隻是衣服,面龐、眼鼻、頭發……都顯得端莊,但又不是那種細嫩的小白臉兒,而是有幾分硬朗。而最讓她感興趣的,是他臉上不時浮起的一絲微笑,似乎對一切都表達著友好,但又對一切都不那麼在意。
「看樣子,今天是個好日子喲。」她微笑著,像貓兒一樣慵懶地匍匐在高處的樹枝上,看著他穿過越來越濃的暮色:「不過,不知道你的運氣是不是也和你的模樣一樣好呢,小傢夥?」
男人有些著急地加快步子,踏過鋪滿苔蘚與落葉的地面,時不時地會抬頭張望一下,但並沒發現她,蘇瓦南的魔力遮蔽瞭她的身形,讓她融化在漆黑的樹影裡。他的方向總體上沒錯,但依然繞瞭不少彎路,而關鍵是,一旦太陽落山,要辨別方向恐怕就沒那麼容易瞭。
「哈,如果你再不快點的話,就得留在這裡過夜啦。」她調皮地自言自語著:「不過,一個人在森林裡過夜可不是太安全喲,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有個人陪你一起呢……」
——最後,她的喪氣話看來應驗瞭,當日頭終於淹沒在樹影之後,男人有點無奈地聳瞭聳肩,不過仍然沒有放棄他自信的微笑。最終,他在一片樹幹稀疏些的開闊地停瞭下來,開始四下搜羅,把周圍地上的樹枝撿到一塊,把落葉聚攏來,堆成一小堆,然後把樹枝架在上面,從背囊裡掏出兩片火石,開始敲打出金色的火花。
火焰噼啪作響著旺瞭起來,男人坐下來,背靠著樹幹,伸瞭個懶腰,依然是不慌不忙的神情。「西境諸神在上……」她聽見他低聲念叨著:「我可不是自己非要進這林子的,你們把我騙進來,可得把我帶出去才行吶。」他邊說著,邊從行囊裡摸出肉幹,用牙使勁撕下來一片,放肆咀嚼著,接著把腰間的皮袋解下來,拔開塞子,濃鬱的清香味頓時彌漫開去,他仰起頭,痛飲瞭一口,滿意地打瞭個嗝兒。
「月兒彎彎——嗨——照山關吶!」吃喝完瞭,他把塞子塞回去,放下皮袋,把披風解下來蓋在身上,然後把長劍抱在胸前,拍打起手掌來:「美人遙遙——嗨——盼我歸喲……盼得郎君——嘿——入春閨吶——寬衣解帶——露春光喲……」
「噗,就知道你不是個正經傢夥……」奧吉莉婭在枝頭輕輕晃蕩著雙腿:「不過,我也不喜歡太正經的就是瞭。」
但他也許唱得入迷瞭點,也許確實有點兒醉,她比他先註意到瞭,密林深處開始響起的悉悉聲……
「好瞭好瞭,現在是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兩的時候啦。」
那一剎那,男人猛地縱身,朝右邊躍出去,一個嫻熟的翻滾,飛快地立起身來,與此同時,劍柄已經牢牢地攥在瞭手中。在他剛才坐過的地方,那隻撲瞭個空的綠東西正噝噝尖嘯著,挪動著八條細長的腿,朝他轉過身來。
男人已經調整好瞭姿勢,雙手握劍,微微躬身,挑釁似地扭動瞭下肩膀,緊盯著那巨大的畜生。它彈弓上弦似地曲起腿,毒牙在口器周圍蠕動著,再一次猛撲過來——但結果顯而易見,剛才的突然偷襲尚且沒能奏效的話,現在堂而皇之的進攻就更加沒戲瞭。男人輕巧地側身,閃過瞭它熱切的擁抱,長劍在火光下劃出耀眼的弧線,然後是雞蛋破裂似的沉悶啪聲,蟲子醜陋的身軀隨著慣性翻滾出去,隻不過——現在它變成兩截瞭。
「嗯……精彩!」奧吉莉婭撅著嘴微笑著,差點兒就要鼓起掌來瞭。
不過,情況似乎沒有想的那麼簡單。更多的噝噝聲正從四面八方傳來,密密麻麻的圓眼睛閃著熒光,「該死……」男人懊惱地唾瞭一口,往後退瞭幾步,背靠著大樹:「來吧,混球們,戰個痛快。」
他吼叫著揮劍,終結瞭從左邊新撲上來的第一隻,灰黃的黏液飛濺,沾濕瞭臉和衣服,然後順著樹幹往右側滾,回身劈斷瞭撞到樹上的另一隻。他占據著樹幹和火堆之間的位置,避免腹背受敵,劍很長,足以在那些細長的爪子碰到他之前先發制敵,但要如此快速地揮舞那沉重的鋼鐵並不是輕松事。幾輪下來,他的額上已經汗珠淋漓瞭,而更多的蜘蛛還在爬上樹頂,試圖從高處發起撲擊……
「呼,看來你還是需要我的喲……」奧吉莉婭嘆息著伸瞭個懶腰,在半空中直起身子,黑暗的偽裝褪去瞭,白色的衣裙在夜色中分外奪目。
她伸出手,皎白的洪流噴薄而出,張牙舞爪的軀殼在光輝中如紙片破碎,餘下的像被火焰炙烤的螞蟻一樣倉皇奔逃。然後,她並緊瞭腳尖,盡量讓自己笑得可愛點兒,從空中緩緩而降,落在那位目瞪口呆的王子面前。突然,她尷尬地吐瞭下舌頭,伸手把裙擺往下壓低瞭一點——剛才下落的時候,它可能飄得有點兒高。
「嗨,感謝你救瞭我,女士,十萬分的感謝!」他的神情已經鎮定瞭下來:「看來你並不像我想象的溫柔哩。」
「別太在意……今天一切都很奇怪,它們平時都潛伏在暗處的,從來沒這樣主動攻擊過人。」
「啊對對對,我懂的,我能跑進來也是奇怪的一部分,對吧?」他換回瞭大大咧咧的微笑:「對瞭,抱歉,我之前忘瞭問你的……」
「啊!」他突然高叫起來,身子猛地激靈瞭一下,手閃電般地彈起來,拍在自己的後頸上,然後緩緩地抽回來——手掌上沾滿瞭鮮血,以及一團被拍碎瞭的,混著黏液與殘肢的節肢類屍骸——一隻蜘蛛,並不起眼的蜘蛛。
「該死……」他苦笑著甩著手腕:「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吶……」
他的聲音變得吞吐,臉色正在飛速地變成火紅,青筋從額上冒起,眼睛裡頃刻間充滿瞭血絲。他踉蹌瞭幾步,下意識地往後退去,背靠在樹幹上,喘息著。
「你還好麼?」奧吉莉婭有點不知所措,她認識那種蜘蛛,但她敢擔保,這並不是她所熟知的中毒癥狀。
「不……別……別過來……」他朝她擺手,另一隻手痛苦地撐著額頭,但並沒能堅持太久,他的腿打著顫,失去瞭支撐的身體沿著樹幹慢慢地滑倒下去。
奧吉莉婭蹲下身去,伸手探瞭探他的額頭,滿是汗水,熱的發燙。「啊喂!小可愛,你可不能就這麼完蛋啊,我可是會傷心的!」她嘟噥著,扶著他坐起來一點,輕輕解開他的扣子,好讓熱氣散發出去,然後深吸瞭一口氣,集中精神,把力量匯聚到手掌,白霧開始升騰,冰冷的寒氣帶著魔力,從她的手心裡流淌出來,她溫柔地移動著手掌,從額頭慢慢向下,直到胸膛——他的心跳得很快,但仍然很有力,肌肉沒有變得僵硬,呼吸也還平穩,看來那毒素並不致命。
但突然間,他的身軀抽動瞭幾下,一隻手掙紮著抬瞭起來,在空中胡亂地摸索著,最後搭在瞭她的胸前。
「這種時候還得要這麼不正經嗎?」她的臉有點紅,卻並沒有去推開那隻手。
那隻手抓住瞭她胸前蓬松的白紗,然後無意識地拉扯著。
「該死的,有什麼好扯啊?你現在反正又看不見。」她抓住瞭他的手腕,並沒用力。
手臂沉重地耷拉瞭下去,帶著那圈白紗,把它直扯到腰間,潔白的酥胸倏然騰躍出來,在火光下泛著柔美的光澤,奧吉莉婭有點尷尬地發覺,粉嫩的乳尖居然已經硬硬地挺瞭起來,她伸手輕輕撥弄瞭一下,酥麻的感覺霎時像閃電般傳遍全身。
「哎——」她幽幽地嘆著氣:「看來今天是命中註定嘍?」
她猶豫瞭一下,然後慢慢地躺下去,扶著他一起,臥倒在松軟的林地上,毒蛛們七零八落的殘肢還散落在四周,但她好像完全沒有在意。慢慢地,慢慢地,像在跨過一個世紀一樣,她翻過身去,跨坐到他身上,俯下身,張開雙臂,摟住他的脖頸,飽滿的雙乳開始貼上他發燙的胸膛,肌膚緊緊地結合在一起——那是種奇妙的感覺,讓她覺得似乎每一個細胞,每一縷毛發,都在興奮地瑟瑟發抖。她從未經歷過那樣的感覺,但奇怪的是,在記憶深處似乎又有著一絲古怪的共鳴,指引著她的本能,告訴她如何去做……
她閉上眼睛,輕輕把臉蛋湊過去,略帶著一點遲疑,微啟的朱唇貼近瞭他低喘的嘴,但然後,就像被磁石吸住瞭一樣,縱情吸吮瞭起來。她的手指上下遊移著,感受著他結實的肌肉帶來的魅力,漸漸地,越過瞭肚腹,穿過瞭腰帶,像條柔軟的蛇一樣,一點點向深處遊去……
但就在那一剎那,她猛地抽回瞭手,眼神裡帶著驚愕和氣憤,她推開地上的男人,慢慢站起身來,四下環視著。「我知道是你,羅特巴特!一定是你搗的鬼。」
除瞭風聲,沒有誰回應她。
在她身後,那具躺著的軀體正緩慢地爬起來,瞪著發紅的眼睛,喉嚨裡低聲咕嚕著,一邊胡亂地撕扯著身上的衣物,一邊朝她走來。褲子被撐開瞭,在他的兩腿間,那條男人的玩意已經變得碩大而火紅,像她的手臂般粗,而最可怖的是,上面居然還長出瞭一顆顆不規則的肉刺!那讓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瞭兩步,倒吸瞭一口涼氣。
「該死……我是說……等等……我可沒想過……我的初夜會變成這樣?」
失去神志的男人朝她撲過來,試圖抓住她的手臂,她本能地閃瞭一下,但他馬上更加瘋狂地撲瞭上來,猛地把她撞倒在地上,沉重的身軀壓瞭上來,他的臉上帶著扭曲的笑,像醉酒一般通紅。「滾開!你這混蛋……」她撲騰著腿,熾熱的光輝在五指間匯聚。
那張嘴挨上瞭她的左胸,貪婪地吸吮著,舌頭在挺立的乳尖上來回掃過。
光輝熄滅瞭,她的手顫抖著垂瞭下去,身子軟軟地躺倒在地上。「哎……算瞭,像你這麼惹人愛的傢夥……來個瘋狂的第一夜,也不算太糟,對吧?」她仰起頭,輕喘著,手指梳進他汗濕的頭發裡。他的手臂探到瞭她的背後,緊緊地勒住瞭她,寬廣發燙的手掌一遍遍擦拭她的肌膚,另一隻手攥住瞭她的右乳,指頭深深地掐進肉裡,瘋狂地搓揉著,似乎要從裡面擠出水來一樣,兩顆手指捏住瞭那枚硬挺挺的乳頭,死命地掐著,把那點淡褐的嫩肉兒碾成瞭薄薄的一片,她皺著眉頭,呻吟著,大口地喘息著,整個身體都在發抖……是的,那有點痛……但是,更多的是狂野而放縱的興奮感,那種被壓抑得太久而終於決堤的興奮感。
「來吧,來吧……誰叫你老說自己喜歡瘋狂呢,奧吉莉婭……」她喃喃自語著,玉腿順從地張開瞭,裙子底下沒有別的遮蓋。她的手指從他的脊背上滑過,沿著肌肉健壯的輪廓,滑到他扭動的臀,再往下,最後碰觸到那根形貌可怖的巨物,但她似乎已經不太覺得害怕瞭,她的指尖輕輕掠過那些半硬的凸起,感受著它熾熱的溫度:「來吧,溫柔點兒,別把我……嗯……弄得太壞……」
滾燙碩大的龜頭終於頂上瞭她從沒敞開過的玉門,在口子上磨蹭著,慢慢擠開合攏的花瓣,碰觸著中間晶瑩的花蕊,涼涼滑滑的感覺,她知道那兒已經開始濕潤瞭。這種神志不清的狀態下,它要對準正中的花心倒也不是那麼容易,但她很享受這種摩擦的愜意。
她已經抱緊瞭他,重新開始吻他,剛被吸吮的的右乳閑瞭下來,而她自己的手補上瞭空缺,有點生澀地輕輕撥弄那顆濕漉漉的肉粒兒,保持著快感的刺激。
它開始沖擊瞭。
她無法再保持鎮定瞭,手指拼命地掐著他的脊背,在他的肌膚上留下道道抓痕。兩腿間撕裂的劇痛讓她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她努力地讓自己放松,使勁把腿張得更開,好讓它能進去得更輕松一點,但效果仍然有限,畢竟那隻是她少女之身的第一次——雖然她實際度過的歲月已經夠長瞭,身體卻一直未曾改變,一直都是女孩兒稚嫩的模樣——最後,她隻能選擇換一種方式:更加努力地愛撫自己的乳房以及……陰核,試著讓快感去沖淡痛楚。
最後的狠狠一撞,然後是她淒厲的尖叫聲,那根東西進來瞭!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僅僅是短暫的一剎,她從未接納過外物的蜜穴就這樣被直接貫穿到底瞭,被那支正常人根本無法承受的可怕刑具……她能感覺到有東西正從身體裡流出來,沿著股間往下淌,帶著溫熱,空氣中開始彌漫著腥味。是血,穴口肯定已經被撕裂瞭,裡面八成也一樣,但並不全是血,還混著別的粘稠的東西,她知道那是她的愛液,因為興奮而流出來的。
「該死……啊……」她的牙齒咯咯作響,手指拼命地揉弄著自己敏感的點兒:「該死的……混蛋……第一次……就弄成這樣……以後要是……覺得不緊瞭……可不能怪我……啊……」
男人死死地壓在她身上,奮力地挺動著腰臀,那根東西慢慢往外抽出去幾分,又猛地直撞進來,肉刺刮拉著裡面的嫩肉,讓她覺得整個陰道都要被扯出去一樣,每一次沖撞都狠狠地插到最深處,子宮口像要被撞碎似的隱隱作痛。她的整個身體都在痙攣著,無意識地扭動著下身,似乎想要從那根烙鐵般的刑具上逃開,卻怎麼也擺脫不瞭,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隻被穿在鐵絲上的螞蚱,可笑卻毫無意義地掙紮著,眼睜睜地看著生命流逝。
「這樣下去……會被活活幹死嗎……」她忍不住假想著,下身的扭動卻似乎在變得和肉棒的抽插越來越配合:「……奧吉莉婭……你這該死的賤貨……啊……其實你就喜歡這樣……對嗎……喜歡粗暴……喜歡被破壞……啊……你已經……等瞭很久瞭……對嗎?」
血和愛液混雜的白沫,隨著抽插一股一股地從她的下體裡湧出,尖銳的肉刺無情地來回劃拉著,把嬌嫩的蜜肉剮得支離破碎,但痛感卻好像反而沒那麼強烈瞭。「我已經被玩壞瞭……對嗎……」她的腦子像被洪水沖刷一樣空白,除瞭那根抽插的巨物,什麼也感受不到,她抱緊他,狂吻著,手臂的力量卻開始變得虛弱,視野在變黑,眩暈一陣接一陣湧上來,血流得太多瞭,但她似乎完全意識不到。她隻是覺得自己還不夠……不夠厲害……還不能讓那根東西……完全進入自己的身體……居然每次……還留瞭一截在外面……她覺得渴望……渴望和它完全融合……完全接納……
肉棒暫時停下瞭抽插,他們緊抱在一起,汗淋淋地喘息著,但她能感覺到,有什麼蜿蜒的東西正從肉棒的頂端鉆出來,鉆進她蜜穴盡頭那個最小的眼兒裡,並且努力地把它往兩邊擠開「……想要……用我的子宮瞭嗎?」她一陣接一陣地抽搐著,眼球顫抖著往上翻:「呵呵……來吧……這樣……你就能……完全……擁有我瞭……對嗎……」
她的意識正在變得模糊,身體也變得松弛……子宮口一點點被豁開瞭,佈滿肉刺的怪物繼續著它的征服……黑暗……開始降臨……她覺得疲憊……但依然……很刺激……她能記得的最後一個瞬間,是碩大的龜頭撕開瞭柔軟的子宮口……伴隨著她高潮的痙攣和失禁的噴射……像火山一樣噴發……不,那不像是精液,而像是利劍與毒鏢一樣,洞穿瞭她嬌柔的子宮……以及……最後一剎那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