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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墮入圈套

  “怎麼樣,你小子考慮好瞭嗎?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瞭,我告訴你,跟我鬥你還差得遠著那!”

  說話的人是廖科,我此刻正坐在他的辦公室裡,在我的面前擺著厚厚的一疊人民幣,足足有十萬元之多,正朝我發出不可抗拒的誘惑,廖科也怒不可遏的在我耳邊咒罵不休,但我對這一切仿佛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突如其來的變故使我腦裡亂成瞭一窩粥,我努力的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

  我記得當時,我正同安琪玩得不亦樂乎,忽然來瞭一個人打斷瞭我們,我泱泱的跟著他進瞭辦公室,心裡暗暗叫苦:怎麼那麼倒黴,剛好就讓他給撞見瞭,恐怕是免不瞭挨一頓訓瞭。

  果然,方一進門,黃總就怒氣沖天的對我大加訓斥,說什麼本來林小姐跟他說我經常在公司裡玩弄女同事他還不大相信,今天總算給他逮瞭個正著,說得我隻有唯唯諾諾不斷地點頭認錯,心裡卻在想:又是這個林紫瓊在我的背後搬弄是非,這回可算栽在她手上瞭,真後悔沒聽從古人的教導「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啊。

  這時我對林紫瓊這個賤人可謂是恨之入骨瞭,黃總每訓斥我一句我便將這個賤人在心裡操瞭一遍,操瞭不下萬遍後,黃總的怒氣才總算稍減瞭些。

  這個時候,黃總又換成瞭一幅慈愛安詳的面孔,循循善誘的教導起我來。他是這樣說的,我給大傢學學。

  “小昔啊,你這個人呢,辦事能力還是不錯的,我對你可是寄予厚望的啊!可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令我失望瞭。男人嘛,就應該以事業為重,不能整天記掛著談情說愛啊!我不是要反對你談戀愛,可你也不能在公司裡跟女同事們動手動腳的呀,這成什麼體統嘛!”

  “再說瞭,安琪的年紀也還小還不懂事,更何況她還是我的老朋友的女兒,他可是出於對我的信任才放心的將他的寶貝女兒交給我照顧的,你說,你要是和她發生瞭什麼越軌的事,那叫我怎麼跟她爸爸交待啊?”

  黃總一番語重心長的教導再加上聲色俱佳的表演真能讓聞者動容,聽者愧疚啊!但我的心裡就活像生吞瞭一隻蒼蠅一般惡心,要不是那天晚上恰好讓我給聽見瞭他和林紫瓊的對話,那我恐怕真會讓他這番義正詞嚴的話給說得幡然悔悟、痛改前非的。

  此時我的五臟六腑全給倒翻瞭過來,壓抑不住一陣陣想要嘔吐的沖動,但我的臉上可一點也沒敢流露出來,依然是顯得萬分恭卑的對黃總點頭哈腰,不斷擺出一幅誠心悔改的架勢。

  也不知黃總又絮絮叨叨的說瞭多久,反正後來他說的話我是左耳進右耳出,一句也沒聽進去瞭。末瞭,黃總大概認為已經成功把我說服瞭,總算是說瞭句讓我稍感寬慰的話。

  他說:“小昔啊,對你的工作表現我還是蠻欣賞的,上次處理被海關扣留的貨物那件事你就辦得不錯,說起來這也還得感謝廖科的大力幫忙啊,廖科還在我的面前誇你後生可畏呢!經過這事,相信你也瞭解我們公司做的是什麼生意啦,我也不打算瞞你,隻要你好好幹,我是不會虧待你的。這兒有五千塊,算是給你的獎勵,拿著吧!”

  黃總說著便從他的公文包裡掏出瞭一疊錢扔在瞭辦公桌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錢到底該不該拿,黃總又接著說開瞭:“這次我們要從南韓進口八百噸聚乙烯塑料粒,打算申報成低價的再生塑料,這可是上千萬的生意啊,為避免出現上次那樣的差錯造成麻煩,等一下你同我一起先去海關跟廖科打聲招呼。”

  “一來是把這次進貨的資料交給他,二來也好順便感謝一下他上次的幫忙。這件事如果辦妥瞭的話,我就升你為公司的外貿經理,以後公司的所有進出口業務都交給你打理,你可要好好幹,切莫辜負瞭我對你的期望啊!聽明白瞭嗎?”

  一聽黃總要升我為經理,我欣喜若狂的連連點頭,拍著胸口,信誓旦旦地對他說:“黃總您放一百個心好瞭,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這時,我心裡也有閃過一絲疑惑:廖科應該是恨不得剝瞭我的皮才對,怎麼可能還在黃總面前說我的好話呢。但這個念頭很快就被即將成為經理階層的興奮所取代瞭,有車有樓人人羨慕的美好前景好象就在前方朝我招手,轉念一想,可能廖科是因為還有把柄在我手上,再說這麼丟臉的事他又怎敢對別人講呢?這樣一來,我也就釋然瞭。

  黃總此時並沒有註意我,他從抽屜裡取出瞭厚厚的一疊資料整理瞭一下後將它們塞進瞭一個牛皮紙做的公文袋裡,忙完這一切後這才抬起頭。

  “咦,你怎麼還不把錢收起來,是不是還嫌少啊?”

  黃總微顯詫異的對我說,臉色已經有點難看瞭。

  我急忙分辨:“不是的,不是的,我隻是覺得我為公司做的事都是我應該做的,實在不能再另外拿您的錢瞭。”

  黃總的臉色稍緩和瞭些,但仍嚴厲的對我說:“少廢話瞭,叫你拿你就拿著吧,快收拾好瞭跟我一起去海關,再磨磨蹭蹭的恐怕去到那兒他們都下班瞭。”

  “是,是,我一切行動聽指揮,謝謝黃總瞭!”

  我嬉皮笑臉的應著黃總,手腳麻利的將那五千塊錢裝進瞭兜裡。真是的,我不過就做做樣子給你看罷瞭,人民幣哪個不喜歡呀,我還怕錢多瞭紮手不成,我在心裡欣欣然的對自己說。

  “嗯,準備好瞭就走吧。”黃總又說。

  我正準備啟程,黃總的電話忽然響起,我隻得停下來等他。

  “嗯……這樣啊……好的……好的,我馬上趕過去……嗯……”

  黃總聽完電話又對我說:“我有件重要的事趕著去處理,海關那邊就讓你一個人先去打聲招呼,順便你也應該趁這個機會多向廖科請教請教,熟悉一下海關的運作,最主要的還是要搞清楚裡面各種錯綜復雜的關系,以便我們開展工作,你聽清楚瞭嗎?沒問題吧?”

  “您放心好瞭,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我說起大話歷來是臉不紅氣不喘的,雖然我對跟廖科那個老雜種打交道十分反感,不過我倒也想趁這個機會看看廖科上次被我壞瞭他的好事後究竟怎麼打算的,這兩天他平靜得出奇,連電話也沒給我一個,這反倒讓我隱隱然覺得有些不妥,老狐貍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呢?他不是那天在廁所裡就已經惡狠狠的發誓說要教訓我的嗎?我設想著待會見面可能出現的種種情況,慢慢往外走。

  “你幹什麼去啊?”黃總叫住瞭我。

  “我去海關啊。”

  “資料也沒拿你就這樣空著手去海關啊?發啥愣啊你?”

  黃總很不滿意的斥責我,我自知理虧,隻好垂著頭聆聽不吭一聲。還好黃總急著出去也沒再多說,從桌上抄起瞭那個牛皮公文袋便塞到我手裡,接著又拿出瞭一串鑰匙扔給我,跟我說:“開我的車去吧,這樣快點。”

  我忙推脫:“不用瞭,不用瞭,我坐TEXT去就行瞭,怎麼能開您的車子呢。”

  “去海關辦事沒部車子成什麼樣子?別囉嗦瞭,反正這車也舊瞭對我再沒什麼新鮮感,我打算重新買一輛敞篷跑車玩玩,這車子以後就給你開瞭,快去吧,海關就要下班瞭。”

  “是,是,我這就去。”

  意外的得到老板賞賜輛座架,雖說不是自己的,但也總算免去瞭我每天早晚擠公車之苦,何況黃總的車子還是部頂級的奔馳600呢,一時間,我興奮得都有些忘乎所以瞭,一溜小跑就往停車場而去……

  那輛銀灰色油光漆亮的奔馳車靜靜守候在那裡等待我的到來。我迫不及待的鉆瞭進去,愛不釋手的這摸摸那看看,心下不禁感嘆:有錢人就是爽啊,換車子就像換女人速度一樣快,這車也不過就才買瞭一年而已嘛,黃總這麼快就又想換新車瞭。或許男人天生就喜歡追逐新鮮刺激的東西吧,正如我一看見新出瞭什麼新穎奇異的手機就想換掉原來那部一樣,當然這同黃總比起來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瞭。

  腳一踩油門,強勁的引擎歡快的轟鳴起來,我的興奮也被提升到瞭頂點。雖然開別人的二手車感覺有點像揀人傢丟棄不要的破鞋穿,何況認真說起來這車的主人還不是我,但這並沒有影響我愉悅的心情,我相信,總有一天,我也能成為買車就像買玩具一樣的“款爺”。

  我吹著口哨意氣風發的上瞭路,開著名牌車的感覺就是不同,香車美女那可都是我的最愛,揸著部馬力強勁的“寶駒”在車龍中穿梭,一路不斷的超越,將其它車子遠遠的拋在身後,那份暢快自不必說,就連人坐在裡面感覺身份都高貴瞭許多,這種快感大概也隻有和我一樣喜歡追風逐電的飆車一族才能領會得到吧?

  我一路猛催油門、高奏凱歌,車子風馳電掣般飛馳,沒一會兒工夫就到瞭海關。

  我看瞭看表,都已是五點多,快到下班時間瞭,我忙進入瞭人潮洶湧的辦公大廳。大廳裡依然和我上次來時見到的情景沒什麼兩樣,眾多青春可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們來回穿梭,個個顯得蓮步生風、風情萬種。可惜我此時並沒有時間好好欣賞這滿園春色,再說瞭,現在的我也不是當年那個見瞭漂亮女人就兩眼發直頭腦發熱的愣頭青瞭,因此我並未因此風景而停下自己匆匆的腳步,穿過人墻我便往樓上廖科的辦公室走去。

  外面的房間空無一人,我猜大概都是跑到樓下的辦公大廳裡獵艷去瞭吧?廖科房間的門緊閉著,我伸手敲瞭敲,門內傳來一陣窸窸嗦嗦的聲音,廖科的聲音顯得有些慌亂:“是誰呀?等一下。”

  沒法子,我隻好先在外面站著瞭。隔瞭好一會,房門才打開來,一個穿著海關制服的女關員低著頭急匆匆地從裡面鉆瞭出來,由於我正好站在門口,她這一下就撞到我懷裡,她忙抬起頭來十分不好意思的對我說:“對不起,對不起。”

  我也自然的端詳起她來,隻見她身上的制服雖穿得很齊整,但披在肩膀上的長發卻顯得有些凌亂,再加上她兩邊臉頰上尚未完全消退的兩抹紅暈,我一下子就意識到剛才聽到的窸窸嗦嗦的聲音意味著什麼。看來廖科這老兔崽子是連窩邊草也不放過啊!

  這樣一想,我不禁有點好奇想看清這個剛被廖科玩弄過的女關員究竟長得漂不漂亮。但見她生得清秀中又帶瞭幾分妖嬈,再配上鵝蛋形的臉蛋使她看起來顯得年紀很小的樣子,要不是她身上穿著海關的制服那我還真會誤以為她是個學生妹呢。不過那張臉怎麼看著那麼熟悉啊,好象在哪見過似的……

  “啊!怎麼是你?”

  我和她幾乎是同時驚呼出聲,我們都認出瞭對方來。記憶的閘門被打開瞭,那是在我的高中時代,她和我在同一個學校讀書,不過我們並不是同一個班的同學。我們之所以會認識對方,那是因為我們倆都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

  我呢,算得上是學校裡最搗蛋的一個,經常惹是生非,不是跟外邊來的人打架就是變著法兒捉弄老師,把一些較年輕的女老師氣得哭鼻子,所以學校裡每逢開啥大會我總是免不瞭被點名批評,唉,真是想不出名都難啊!

  她可就不同瞭,她的出名那是因為她給人的驚艷。那時的人可沒現在的學生那麼早熟,唯有她不但身材比同齡的人高瞭一頭,足有一米七左右,人又漂亮,而且胸前的兩個小饅頭也像是吃瞭發酵粉一樣長得格外飽滿,即使是穿著寬松的校服也未能完全遮擋住她胸前的風光。

  再加上她又留著一頭長及腰際的烏亮秀發,走在校園裡,簡直就是鶴立雞群、冠絕群芳。所以當時她可是我們學校裡一眾男生公認的兩朵校花中的一朵,也不知到底有多少男生為她神魂顛倒,明裡暗裡的各耍手段想要把這朵花兒摘到自個兒手中。

  不過她可是朵帶刺的玫瑰,傲得不行,每個試圖靠近她的男生都被她刺得皮無完膚、潰不成軍,用那丫頭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憑你們這班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也想來泡我,還是省省勁過個三五年長成帥小夥瞭再來找我不遲,我喜歡的是成熟又有魅力的男子漢!”

  她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從高二開始,我們學校門口每到放學時間就會有輛豪華轎車停在那裡,開車的都是些全身行頭全是名牌貨的青年才俊,那都是來接她的。那些轎車隔三岔五的換,不是奧迪、別克就是寶馬、奔馳,反正是越換越高檔瞭。那些青年才俊們也是走馬觀燈似的換著新面孔,連帶著使我們的“校花”也是越開越鮮艷,身材更日見豐滿。

  但這一切也讓她變得越來越高傲瞭,她總是不可一世地在全校師生的註目禮中趾高氣昂的踏進轎車絕塵而去。女生的反應還好些,也就羨慕妒忌人傢罷瞭,男生可就不同啦,個個恨得咬牙切齒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學校的校花讓外來的和尚給摘走瞭,那份失落和恥辱可就別提瞭。

  由愛生恨,他們紛紛跑來央求我出手,對我說什麼淫娃蕩婦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道理,但我並沒為之所動,因為我當時心裡裝的全是另一個女人,除瞭她,其它女人在我看來都是俗不可耐,這個她自然就是我們學校的另一朵校花啦。

  如果說淫娃校花像帶刺的玫瑰美艷盡顯於外但卻能讓男人為之發狂的話,那麼我的這個她則像那深谷的幽蘭,毫不張揚但卻能讓每一個懂得欣賞的男人暗裡著迷,心生愛憐。

  在我眼中,世上的女人跟她比起來簡直就是螢蟲與皓月爭輝——沒得比,所以雖然我對淫娃校花的所作所為也很看不順眼,很想上瞭她然後再把她給甩瞭剎剎她的傲氣,但想是想,我自然是不會為瞭一個庸脂俗粉而去冒破壞我在我的天使心中的大好形象那份危險啦!

  往事悠悠,歲月流逝。我已從當年的那個純情小男生變成瞭如今風流浪蕩的花花公子,此番突然在異鄉遇故人令我乍驚且喜。

  驚的是這麼多年沒見,我都快變成個小老頭瞭,可淫蕩校花竟還是如同當年的模樣一點沒變,細算算她和我是同齡,那今年也應該有24歲瞭,可看起來卻還是一幅小女生的模樣,真讓人嘖嘖稱奇,不過她的淫蕩勁看來倒是一點沒退,看她從廖科辦公室裡出來時春情勃發的臉孔就知道瞭。

  好在這也沒怎麼影響我喜悅的心情,憑我現在的能力搞定她應該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吧?故人依舊,不同的卻是心境。眼見多年宿願今朝又將得償,我興奮得都有些忘記此刻身處何方瞭。

  “你們倆在門口幹嘛哪?”

  廖科不耐的叫聲及時將我喚醒,我馬上意識到自己可是重任在肩的哦,也就顧不上和她打招呼瞭,側過身子便走瞭進去。

  “廖科,幾天沒見,您老人傢看來還是寶刀未老啊!”

  我同廖科打起瞭哈哈。

  “他媽的又是你這小子,每次見到你都壞瞭我的好事,有啥屁快放,別東扯西扯的。”

  “喲,廖科發火啦,您可別忘瞭我手裡還有……”

  我自恃有尚方寶劍在手,說起話來也就沒那麼客氣瞭,舉起手機沖他揚瞭揚,有點挑釁似的望著他。

  “哈哈哈……哈哈哈……”

  廖科愣瞭一下就突然放聲狂笑不止起來,我被他笑得心裡直發毛,疑惑不解,難道是……

  沒容得我細想,廖科又邊忍住笑邊問道“看來你還是有備而來啊,說說你究竟想幹什麼吧?”

  “嗯,是這樣的,我們公司近來想從南韓進口批塑料,這兒有些資料,您老先看看,希望廖科能幫幫忙啊!”

  我邊說邊拿出瞭公文袋,雖然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但一時半會的又想不出哪裡不對頭。

  “那就拿來看看吧。”

  廖科又發話瞭。聞言我伸手解開瞭公文袋的繩子想把資料拿出來,忽然從袋裡掉出瞭一紮紮得整整齊齊的新版百元大鈔,我一下傻眼瞭,怎麼回事?我忙將袋子翻轉過來。通通通從袋裡掉出來一大堆鈔票,數瞭一下,竟有十紮之多,換言之,也就是十萬塊啦!

  怎麼搞的,我明明看見黃總放進去的是一疊資料啊,咋轉眼就變成瞭鈔票?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廖科已經大聲叫瞭起來:“原來你小子想拿錢賄賂我啊,我告訴你,你這可是在犯罪!”

  突發的變故讓我慌瞭神,一下子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瞭,“我……我……我……”瞭半天,就是講不清楚。

  廖科“嘿嘿嘿”的陰笑幾聲又說“你也不必太害怕,其實我也不想送你去坐牢的,不過嘛……”

  “不過什麼?”我緊張的問。

  “不過你得把我那錄音給消除瞭,還有就是得把劍虹那個小賤貨送上門來給我玩玩!喲,她那兩個水靈靈的大奶子捏起來那可真叫爽啊,嘖嘖……”

  廖科說著臉上露出瞭淫邪至極的笑容,口水都快流出來瞭,我看得心火急冒,不假思索的一口回絕瞭他:“不行!錄音給你沒問題,想玩劍虹那可沒門,她是我的女人!”

  “哎喲,真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是個情種啊!可為瞭個賤女人去坐上幾年牢值得嗎?實話告訴你吧,剛才你給我行賄的畫面我可都用攝像機給拍下來瞭,不信你看看上面。”

  廖科說著手指往上指瞭指,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到靠在墻壁邊的書櫃上擺著一臺攝像機,但我猶自掙紮著:“你可別忘瞭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大不瞭弄個兩敗俱傷!”

  “哈哈哈……哈哈哈……”

  廖科又是一陣莫明其妙的狂笑,我有瞭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幼稚啊,你以為就憑你那點小玩意就能置我於死地?哈哈哈……若是當天你不顧一切就把事情嚷開的話,那我倒真拿你沒轍,到如今嘛,恐怕我伸個手指頭就能把你捏死嘍。”

  廖科的臉上寫滿瞭掩飾不住的得意與狂妄,見我仍拿眼猶疑的望著他,他又掏出瞭手機一陣猛按,然後對我說道:“看來你還不知道厲害,你開門瞧瞧先,我保證,隻要你膽敢未經我同意就踏出這個房門的話,馬上就會被送到監獄裡去!”

  我不信邪的打開瞭房門探出頭去,外面不知何時竟多瞭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一見到我開門就走瞭過來。“砰”的一聲,我忙把門關上,一見身披虎皮的人我這心就怕怕,現在,我對廖科的話是深信不疑瞭,心頭不禁懊悔不已。

  “怎麼樣,見識到我的手段瞭吧?”廖科見我沒啥反應,緊接著又說:“隻要你照我的吩咐去做,遂瞭我的心願,那這十萬塊錢就算你的瞭,而且你們今後要進貨我也會為你們大開方便之門,怎麼樣?想要一舉飛黃騰達還是把牢底做穿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間瞭!”

  “給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我不得不承認,廖科的威逼利誘實在高明,垂手可得的財富和錦繡前程跟昧著良心出賣劍虹比起來,孰輕孰重,似是不言自明,但我……道德跟誘惑在我內心猛烈的交戰著……

  “怎麼樣,你小子考慮好瞭嗎?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瞭,我告訴你,跟我鬥你還差得遠著那!”

  廖科看我沉吟不語終於咆哮起來:“你他媽的可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啊!跟你說瞭這麼多還死不開竅,就讓公安把你捉去牢裡涼快涼快好瞭!”

  廖科說著就欲去開門,我忙一個箭步擋在他身前,不迭聲的說道:“別,別,我聽您的安排。”

  唉!形勢比人強,好漢不吃眼前虧,好歹也得先穩住他再來想辦法。

  “嗯,這才叫識時務者為俊傑,隻要你能把劍虹給我搞定瞭,今後少不瞭你的好處。”

  我苦笑著點點頭,其實就剛才那個也一點不比劍虹差啊,怎麼廖科不惜血本就非得到劍虹不可呢?大概是因為男人對弄不到手的女人總是心有不甘吧?

  “好好好,那我可就等著你的好消息啦,你現在可以走瞭。喔,慢著,先把你手機裡的錄音刪瞭再說。”

  我無奈的拿著手機當著他的面把錄音刪除瞭,然後拿起錢便告辭瞭,門外的公安也讓開瞭路。

  手提著沉甸甸的十萬元,開著名貴的奔馳房車,多少人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我都輕而易舉的得到瞭,此時我應該是滿心歡喜才對,可我卻是……

  來時意氣風發,去時滿腹愁腸。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不停的問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