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墻上的鍾一圈一圈的走著,已經過瞭兩個小時瞭,段彥奇卻還沒有回來。
他……不會出瞭什麼事情吧?
突然,望憂一愣。她竟然擔心他!
如果他真的出瞭什麼事情,她不就可以離開瞭嗎?可是為何,她竟然現在這麼的擔心?
無法理解自己的想法,望憂抱著頭,眼神卻不自覺的瞟向瞭門口。直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而後是門開瞭,段彥奇濕淋淋的走入室內。
“你……去哪裡瞭?”望憂見他這個狼狽的樣子,幾乎以為他從河裡面撈出來的。
“我去把小籠蒸一下,你等一下就可以吃瞭。”段彥奇揚瞭揚手中的袋子走入瞭廚房。
望憂起身跟在他身後,思索著該怎麼開口。
看他熟練的脫去瞭西裝,將襯衫的袖子撩起,開火後開始煮水。看著他從盒子中拿出一個個生的小籠,放在瞭蒸籠中。
“我怕熟的拿回來裡面的湯汁都幹瞭,所以買生的回來。”段彥奇一邊說,一邊忙碌著。
望憂頓時無語,站在門口看著。
“可是……你去瞭兩個小時……”
“哦,是啊!你說過你最喜歡吃南翔小籠,所以我去瞭一次。還好,他們差一點就要關門瞭。”段彥奇轉過身,終於將小籠放好開始蒸著。
望憂聽罷,咬著唇。她終於知道他為什麼需要那麼久瞭,因為他來回車程就要很久,更何況他還要去找!
“其實,我隻是說……你的手怎麼瞭!”望憂本想說自己說說罷瞭的,誰知抬眼卻見撩起瞭袖子的段彥奇手臂上一片紅色的痕跡,卻已經塗瞭藥。
段彥奇一聽,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臂。立刻將襯衫的袖子拉下,然後拿起瞭一旁的西裝。
“沒事,我先去洗個澡。”
說著,匆匆的離開。望憂本想要說什麼,最終隻是張瞭張口。
段彥奇快速的沖瞭個澡,在穿上衣服時看到瞭手臂上幾乎快要好瞭的紅痕。最終沒有去理會,而是去將小籠都弄好。
窩在沙發中,望憂看著眼前的男人為她佈置好瞭所有的東西。而她隻需要動一動筷子,就可以吃瞭。
“你的手……”她依舊惦記著。若是她沒有看錯,那應該是燙傷!
生病的時候他一直陪著自己,之後的幾天也幾乎都是和自己共處一室的。那麼,他的燙傷是哪裡來的呢?看那個樣子,應該是最近的。
“手……”段彥奇下意識的撫向手臂,“沒什麼,這幾天過敏,所以塗瞭點藥膏。”
他不希望望憂擔心,想要蒙混過去。
“我是學法醫的,我還知道,那叫做燙傷……”望憂突然抓住段彥奇的手臂,一把拉開瞭襯衫的袖子。
被望憂識破,段彥奇不知道該說什麼。
望憂看著手臂上的痕跡,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她突然想起,在她發燒第一夜醒時,她似乎就看到他一直避免用到右手,偶爾還會握著右手的手腕。
“這些傷……是煮粥的時候,燙傷的嗎?”那是她第一次吃到他煮的粥,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煮粥。
段彥奇收回手,卻是滿臉笑意的用另外一隻手輕揉她的發絲。
“傻瓜,怎麼可能。我能夠做出那麼多菜,又怎麼可能煮粥會燙傷。好瞭,快點吃吧,要不然冷掉不好吃瞭。”
段彥奇不敢說出口,他其實本來根本不會煮菜。為瞭望憂的口味,他一次次的請教別人。從知道愛上她,從若風口中知道她喜歡吃的菜肴,他就開始去學。
她生病的時候,他第一次煮粥。一心想著擔憂著她的病情,一個沒有註意卻將滾燙的粥打翻在自己的手臂上。不過,這些他不會讓她知道。
他不要她的愧疚,他要的是她真正的對他的感情。
望憂將信將疑,但是他都那麼說瞭,她也不好繼續問下去。端著一盤還是溫熱的小籠,一個一個吃著。而段彥奇則是坐在一邊,吃著急匆匆做出來的炒飯。
兩人都是靜默無語,可是空氣中似乎有什麼異樣的氣息正在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