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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靜靜地躺著,賀蘭嬌柔地靠在他的胸口,記憶中好像沒有幾次這樣靜謐的時候,都是急急匆匆的在交合完成以後就忙著其他的事情,包括在當年的甘南大草原上。

  現在,賀蘭安詳地聽著亮的胸膛傳來的有力心跳,不再為兩個人的赤裸相向而羞澀,那種羞澀已經被她對他的愛意燒毀瞭,此刻已經全然是一種夫妻之間的那種感覺瞭,塵世間的喧嘩和躁動,世俗的人際觀念和欲望的克制似乎離他們很遠。

  易文看完瞭巴西對加納,然後弄瞭點吃的,靠在謝謝上閉目養神,準備接下去看法國對西班牙。

  在學校的時候,他踢過足球而且是球隊的主力,而身高馬大的亮卻隻對籃球感興趣。

  易文的的興趣一直保持至今,幾屆的世界杯隻要有時間是場場必看,前一屆我還讓人特地買瞭一臺已經不多見的錄像機,把深夜或者沒有時間看的場次錄下來。

  電話響的時候他看過時間,正好是球隊入場。

  電話是老婆打的,他不用看就猜到瞭。

  「又在看球吧?」

  「沒有,剛回傢。」

  「你幹什麼去瞭?這麼晚?」

  「哦……心情不好老婆紅杏出墻,自己一個人在外面鬱悶呢,剛回來,要不是遇到巡邏的警察,我還在外面晃悠呢。」

  “討厭。”

  “呵呵,我吃泡面呢。”

  “對不起,老公。”

  “你幹嗎呢?”

  “在客廳呢。”

  “你們又不看球幹嘛這麼晚?又不是少男少女,這麼來勁?”

  “真討厭,臭老公。”

  “呵呵!臭丫頭,你猜我今天看到誰瞭?”

  “誰?”

  “你絕對猜不到,筱雅!她在廣場混在一群老頭老太太裡面跳交際舞呢。”

  “喔,原來是這樣啊,所以才回傢?”

  “去你的,要是才回傢我用得著吃泡面嗎?”

  “嘿嘿。”

  “我壓根就沒有和她打招呼,她跳的那麼起勁,我就是看到她而已。”

  “嘿嘿。”

  “你再這樣怪笑給我回來,不許留在那裡瞭。”

  他故意擺出嚴肅的態度。

  “笑也不行啊?我偏笑。”

  在易文面前她怎麼都是一個受寵愛的丫頭,到瞭亮面前又成瞭一個雅致的鄰傢大姐姐,角色變化真的很奇妙,人有時候享受的就是這種變化吧。

  “我在廣場吃冰淇淋來著。”

  “哈哈,不會吧。”

  房間裡整個都是賀蘭的笑聲,他聽得出來她的心情有多好。

  “吃著冰淇淋,看著翩翩起舞的美人,思緒漂浮無限?”

  “閉上你的嘴,臭丫頭。”

  “嘿嘿。”

  “哦,罵人呢?那是我理解錯瞭,立即改正,我再也不會瞭,你也趕緊剎住。”

  賀蘭說的是夫妻倆許多次把筱雅扯進夫妻生活遐想之中的那件事。

  “呵呵,你別給我來這一套。”

  “我隻會這一套。”

  “少不瞭你幫忙,沒你忙乎隻是鏡花水月。”

  “我的老公是笨蛋。”

  “嗯,是笨蛋,把好好的老婆送人,臭丫頭,累壞瞭吧?”

  “嗯,累。”她嘻嘻笑著。

  “好瞭,知道你折騰累瞭,來拿我消遣,去睡吧,我也要看球瞭。”

  “好好,那我也給你準備一份10周年禮物好瞭!”她在電話裡詭秘地說。

  易文被弄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瞭,連續多天的球賽讓他真的有些力不從心,是賀蘭把他弄醒的,看樣子已經回來有一會瞭,已經換瞭衣服,還剛洗瞭頭,頭發還有點潮濕。

  她趴在易文的枕邊,用潮濕的頭發在他臉上拱。

  易文知道這是她表達內心尷尬的一種方式,他沒有理會她,還想在半夢半醒的狀態迷糊一會,但是她接著鬧,沒有辦法隻好翻身摟過她,在臉上親瞭一下。

  “睡好瞭嗎?起來吃飯。”

  “唔,還做飯瞭?”

  “嗯,還給帶回來一個免費傭人。”

  “呵呵,就他啊?我還是出去吃得瞭。”

  “什麼啊?他說在貴州這幾年廚藝突飛猛進瞭,早就想露一手呢。”

  易文看到賀蘭領口露出來得白花花得乳溝,心裡竟然有點癢癢,下面跳動瞭數下。

  想象著他們昨天的情景,下面很快舉起來。

  “今天很早起來嗎?”他問的不懷好意。

  “嗯,”她臉紅瞭。

  “是被色狼弄醒得吧?”

  “嘿嘿,也不是。”

  “明白瞭,是你弄醒色狼的。”

  “不許說,你說過不會笑話的。”

  “好好,不說。”

  賀蘭斜睨他一眼,其實她生活中真是不會這樣撒嬌的,以前在學校乃至生活中待人及物,一貫顯的沉穩大方,端莊示人。

  也許好女人就是這樣吧,該風情萬種的時候就自然流露瞭。

  “老婆!”

  “嗯?”

  易文掀開身上的薄毯,露出被撐起的內褲,賀蘭哧哧地笑瞭。

  “好討厭哦,是不是想到瞭什麼下流的勾當?”

  “嗯,不是,是想到你們的下流勾當才這樣的。”

  “討厭。我去幫忙做飯瞭。”

  “不行啊!老婆你得救我!”

  她被拖返回來,笑嘻嘻的看著他。

  易文索性將內褲扒掉,硬梆梆地讓自己高舉著。

  賀蘭嚇瞭一跳,忙跳下床去關門。

  等她回到床邊,他起身按住她。

  她被俯身按在床上,裙子裡面的小內褲很容易就被他捋掉瞭,激動起來的易文很容易的就擠進她雪白的臀縫裡進入。

  “臭老公,你這是強奸。”

  她的臉掩在床上的佈料間口齒不清地說。

  她的裡面潮濕而溫暖,似乎昨晚的遺留物作怪,非常的潤滑,他俯身親吻著她的頭發,很香的味道……

  賀蘭回到廚房的時候,亮基本上已經弄好瞭,因為隻有三個人吃飯,就在廚房的小桌子上解決瞭,他一看到賀蘭紅撲撲的臉,紛亂的頭發,有些詫異,轉而仿佛明白過來,抿嘴笑瞭,賀蘭被窺破秘密,臉上更紅瞭,有點羞惱,笑什麼,不許笑。

  但是亮忍不住隻好轉過臉偷笑。

  賀蘭把他身體擰過來,示威般地咬著嘴唇盯著他,亮投降瞭,舉手告饒。

  最後在一陣親吻中收場,如果不是聽到易文出來,吻會更加纏綿柔長一些。

  這頓飯吃的確實有滋有味,稍稍有些偏辣,但是亮說按照原來的風味已經是大打折扣瞭,是因為還遠遠不夠辣。

  易文吃的很快,吃的也不少,沒有喝酒,吃完瞭儼然如一傢之長一般看這他們兩個吃,弄的氣氛怪怪的,被賀蘭趕到客廳去瞭。

  然後又是亮盯著她看,“看什麼?再看我不吃瞭!”

  亮有點恢復瞭以前的活潑,看看客廳小聲說:“再這麼拽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不禁抿嘴一笑,給他夾瞭一大堆菜:“弄的這麼辣你自己吃掉。”

  下午易文要出去,亮也跟著去瞭,到公司看看,是易文吩咐的。

  他們走瞭以後,賀蘭開著自己的寶來,來到市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