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甩開十哥拉著我的手,飛快的跑回瞭寢宮,進瞭臥室,將房門栓上。
我現在的心很亂,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牡丹花會上,三位皇子與我的接觸,歷歷在目,當停留在三皇子陳子瑾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瞭。
“聽說大哥找過你瞭。”
“是。”
“他就會找捷徑,真讓人不齒。”
“你呢?你找我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是來告訴你,最近宮裡正在忙乎碧青的婚事,在為她選駙馬。”
“選駙馬,跟我有什麼關系?”
他嘴角上揚,目光微涼,緩緩的轉身,“你不懂嗎?“
你不懂嗎?你不懂嗎?你不懂嗎?
好陰險的一招啊!以敬王府睚眥必報的作風,所有支持碧青的駙馬是裴英琦的人,都要受到連帶。
太子陳子玨,一定有份。二皇子陳子瑜,這個說不定。但是三皇子陳子瑾,就會被忽略掉。
這件事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出在皇上生病,諸子奪嫡的節骨眼上,可真是算計的天衣無縫。
很多年之後,後世的史官玩笑道:大魏的政權更迭,是一個巴掌引起的血案。
我坐在鏡前,巴掌的印記更加的清晰瞭,可心裡的刺痛卻比巴掌的痛,更加的強烈。
碧青的這巴掌,不僅打在瞭臉上,也打在瞭心裡。
我拿出金瘡藥膏,小心的塗抹在手上,痛的有些麻木。
我是喜歡男人的寵愛,還是喜歡被男人操?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溫婉端莊,眉眼間帶著隱晦之色。放蕩的生活,是我沉淪在肉欲,還是我心中的縮影。
每個人的心中,都生活著一個魔鬼。
我脫掉身上的衣服,全身赤裸的站在鏡前,人,出生的時候,便是如此的,死的時候,也隻是一副皮囊。
我從衣櫃裡,找出一件純白的漢裙,穿在身上,鏡中的自己美麗端莊,我將領口拽開,露出鎖骨,便多瞭幾分嫵媚,我將領口拽的更大,露出大片的胸脯,配上迷離的神情,就變得風騷,不,是風情萬種。同樣的一件衣服,穿出瞭不同的人生。哪一條才是我的?
金鑾殿內,劍拔弩張,老太師,老太傅一個個的都攔著大哥,不停的勸道:“世子殿下,得饒人處且饒人。“
皇上坐在龍椅上,憔悴的面孔有些過度的蒼白,虛弱的說道:“子恒,這件事確實是朕考慮不周。但你也太過分瞭。”
“過分?皇上,你要是如此對我,我不會有任何怨言,但是這個世界上,我不允許有人這麼對我的妹妹。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都要罰,不罰就是跟我們敬王府作對。”大哥怒目瞅著皇上,一甩衣袖,未行禮,便轉身離開,站在他身旁的七哥微微的抬起眼,跟上。
“陳子恒,你爹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嗎?”
“皇上,碧青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嗎?”大哥背對著皇上,冷哼瞭一聲,拂袖而去。
筆硯落地,龍顏大怒。
大哥七哥並肩站在金鑾殿前,大哥靜靜的說道:“皇上在生病,我們是不是有些過分瞭?”
七哥當時就說瞭一句話,六個字。很久很久之後,大哥才告訴我,那六個字是什麼?也就因為這六個字,我們傢走上瞭一條不一樣的道路。
何人也不會想到,這六個字,竟然是出自七殿下的口中,那麼一個老實安分的王子。
怡春園,寢宮的大廳裡。
“已經一個多時辰瞭,小妹到底在幹什麼?”十哥在門口急的團團轉。
九哥打著哈氣,腿已經翹到瞭桌子上,“放心,這傢夥不會自殺的。更何況蕭洛宇不是已經潛伏進去瞭嗎?”
說話間,蕭洛宇出現在瞭眾人面前,葉飛白起身焦急的問道:“公主,她怎麼瞭?”
“沒事,就是有些不正常,她將所有的衣服都換上,不停的照鏡子,然後又脫下來。”蕭洛宇低沉的說道。
“這是受刺激瞭。”九哥端起茶杯,喝瞭一口,“碧青罵她的話,她走瞭心。”
“我去告訴她,碧青都是胡說的。”十哥就要去砸門。
九哥喝住瞭他,“你說的話,她能信嗎?”
“為什麼不信?”十哥已經沒有瞭主心骨。
“你把她捧在手裡怕摔瞭,含在嘴裡怕化瞭,你說什麼,她能信?”九哥緊瞭緊眉頭,“解鈴還須系鈴人。”九哥轉頭看向葉飛白,“葉飛白,你去給大哥傳話,讓他把裴英琦掏出來。”
“好。”葉飛白得瞭命令,立即去辦。
十哥緩身坐下,“我怎麼沒想到,因果在裴英琦的身上呢!”
“關心則亂。”九哥翻瞭他一眼,問道:“多久沒操她瞭?”
十哥的臉一下就紅瞭,半響都沒有回答。
九哥冷哼瞭一聲,“真想不懂你,我就不信,你脫光瞭,給她看,她就無動於衷?”
“九哥,不要說瞭!”十哥的臉更紅瞭。
“這就是你跟十一的差距,男人不無恥一點,怎麼是男人?還要等著她跟你求歡嗎?小妹年齡大瞭,懂的多瞭,你以為像一開始那麼好騙嗎?”
“可是……”
“沒有可是。”
兄弟倆沉默瞭。
臥室裡,蕭洛宇出現在我的身邊,看著半裸的我,低低的說道:“公主,裴英琦來瞭,要不要見他?”
“英琦?”我上身赤裸,袍子堆在腰間,遮住大腿和陰部,涼涼的說道:“讓他進來吧!”
“公主,要不要洛宇給你換件衣服?”蕭洛宇臉色微紅。
“為什麼要換?他又不是沒有見過。”我的唇角揚起一抹冷漠的笑意。
“稍等。”蕭洛宇轉身去開臥室的門。
門外,九哥十哥圍著裴英琦叮囑。
九哥說:“一會你進瞭房間,不管你看見什麼,不管她說什麼,你一定要讓她相信,她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最純潔的天仙,她的出現就是為瞭挽救我們。”
十哥補充說:“跟她交歡,隻是因為她太美麗瞭,我們抵抗不瞭她的誘惑,隻想將自己都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