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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春暖花開—京城第一美公子

  京城洛陽,春暖花開,草長鶯飛,一片欣欣向榮。

  敬王府的門前,大哥一身水藍色龍袍,臨風而立,溫若的面容下,帶著世子的威嚴,卻在見到我的那一個時刻,化作瞭春水。

  “小妹,車馬勞頓,累瞭吧!”他依舊還是那個大哥,從來也不會因為我的淘氣而生氣。

  “見到大哥,就不累瞭。”我下瞭馬車,對著他甜甜的笑,他伸手揉揉的頭,滿滿的愛意。

  “大哥給你準備瞭一件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大哥拉著我進瞭王府,將那些迎接我的嫂子們丟到一旁,連十哥都沒有幸免於難。

  王府的大廳前,白衣決絕,風姿瑰麗,面若冠玉,傾城的容顏下,是淡漠若水的神情,好似世外的謫仙。

  我指著他,吃驚的望著大哥,“這,這不會就是你送我禮物吧?”

  “京城第一公子,葉飛白。”大哥淡然的說道,“小妹,喜歡嗎?”獻寶一般的諂媚,這還是大哥嗎?不過這葉飛白卻也值得大哥當寶貝,就這般風流姿態,連我這種從小活在美人堆裡的,都想自插雙目,以謝天下。

  “這不太好吧!”我真想扇自己兩個耳光。

  “有什麼好不好的?他就每天陪你讀讀書,學學琴,練練畫。”大哥的唇角揚起一抹淡然無波的笑意,可我懂得那笑意是何意,隻是為瞭不尷尬而已。

  男寵,這是大哥送我的男寵。

  回京的第一份禮物,我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沮喪。從那一個時刻開始,我終於懂得瞭,那一天的夜裡,蕭洛宇對我說的,公主,你不能因為一棵大樹而放棄整片森林。

  葉飛白涼涼的望著我,他的目光裡,沒有絲毫的感情。

  有些事情我不懂,又覺得懂瞭。

  我的唇角微微的上揚,明媚的雙眸滿滿的都是歡愉的氣息,“謝謝大哥,我很喜歡這份禮物。”

  我沒有再去看禮物,而是纏住大哥,“大哥,準備吃的瞭嘛?我都餓瞭。”

  生活開始歸於平靜,我也從大哥那裡,得到瞭十一哥的消息,他很好,開始試著給王府做事,隻是他不想看見我。

  取消瞭婚約,十哥也沒有留在怡春園,隻不過每過兩三天,他依舊會過來看看我,我如果想要他瞭,他便會留下來陪我一夜,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便漸漸的疏遠瞭他,不讓他留宿怡春園。

  春天,萬物復蘇。我十七歲瞭。

  葉飛白正拿著詩經,在講課,我則倒在書桌上,酣睡,口水將鋪好的白紙潤濕瞭。

  “公主,我剛剛講的是什麼?”他涼涼的問道,一臉的怒氣。

  “一個色男看中瞭一位姑娘,百般糾纏。”我伸出舌頭,卷起唇邊的口水,咽到肚子裡。

  豐神俊逸,儀態翩翩的葉飛白,嘴角抽瞭抽,講什麼不好,非要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那我昨天講的是什麼?”他又問道。

  “給我一個桃子,還你一個蘋果,不就是禮尚往來嘛!”我又翻瞭一個身,轉過另一邊睡覺。

  詩經·衛風·木瓜。

  春困秋乏,夏打盹。

  十七歲的我,又開始犯二的人生。

  聽著葉飛花的嘮叨,呆呆的望著天空,花花蹲在書桌下睡覺。每一天都是如此的度過。

  三月十六,婀娜遠嫁瞭。我去送她,兩個人抱在一起痛哭,這是我們第一次不是因為打架而哭。

  長大瞭,我們都長大瞭。

  怡春園裡,洛陽牡丹開放的季節,蕭洛宇親自栽上瞭蘭花。

  他還是他,我依舊還是我。

  直從那次之後,我沒有再去蕩秋千,一看見秋千,我就會想起那個人。我每天唯一的樂趣就是溜狗,發呆。然後就是盯著我那貌美如花的男寵葉飛白,想著是不是要將他騙到床上去,吃掉。可每每想到十一哥還有秦無岸,我就放棄瞭這個想法。想起十一哥正常,可為什麼我還會想起那個叫做秦無岸變態呢?

  我與十哥徹底解除瞭婚約,無事一身輕。真如九哥說的,我就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他又在講課瞭,發春的季節,桌子下面,我的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不時的緊著小穴,翻眼望著他。

  葉飛白,名滿京城的第一美男子,無數京城貴女的夢中情人。

  可他為什麼就選擇委屈在敬王府呢?這要從他爹說起。

  他爹葉寬,禮部侍郎。據說年輕時,也是一位美男子,年過四十,依舊風度翩翩。宦海沉浮,總會馬失前蹄,因涉嫌買官賣官入獄,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全傢要被流放,詔書已下,整個葉傢馬上就要上路去往東北遼地。

  遼地苦寒,一去不知何年,更何況,此一去,再無翻身的機會。

  尋遍瞭親朋,都無力相助。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誰給葉寬出瞭主意,葉寬思來想去,連夜進瞭敬王府。父王沒在,大哥接見他,大哥仁厚,但也不願管這出力不討好的事情,還容易惹上是非。葉寬走投無路,便對大哥說,他要拿兒子換全傢的自由。

  可想當時大哥的表情,是多麼的難看。

  你這是什麼兒子?能換全傢的自由?還是犯官。

  不過當葉寬將他號稱京城第一美男子的三兒子,送到王府的時候,大哥竟然松口瞭。

  葉飛白,真的很傾城。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鼻梁堅挺,薄唇嫣紅,膚如凝脂,舉手投足間,都是一股子貴公子的風流之態,驚若嫣華,讓人忍不住生出非分之想。

  而此時,他就在我的面前,隻要我想要,隨時都可以撲倒,可是這樣有意思嗎?我想起瞭裴英琦,撲倒容易,相處就難瞭。

  我從來也沒有問過他,願意不願意留在我身邊?想來不用問也知道,誰會願意啊?如果不是為瞭全傢人,誰願意賣身為奴?更何況還是曾經天之驕子,傲慢不可一世的貴公子,據說他還有過一個絕色傾城貌美如花的未婚妻,不過當他邁進王府開始一切都不存在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