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場中,對著十哥說道:“十哥,你覺得不覺的這是一場貓雞大戰。”十哥側目看我,我笑呵呵的說道:“十哥,你看,那個叫慕容的劍劍狠毒,都是風馳電掣般的快劍,宛如戰鬥中的大公雞,而對方楚雲殤的招式卻柔和若水,就如小貓的爪子,不知道何時打出奪命的攻擊。”
我的話音,沒想到卻被二人聽見,“遠處的小丫頭,你看來很精通武學,看我今天怎麼把這隻小貓咪劈死。”慕容狂放的聲音在夜色裡更加的不羈。
十哥拉過我,“蘭兒,不要亂說話。”
慕容大笑一聲,劍勢毫無停緩,劍路又增,驀地縱橫各三劍,六道劍芒截住楚雲殤上下各路,四劍外封,兩劍內襲,竟是狠辣而無破綻。楚雲殤勉力擋卸,眼見下盤一劍化解不及,我拽出追風的佩劍就拋瞭出去,正好接住最後一劍。
連我自己都驚呆瞭,二人的眼睛都看向我,我嚇的大吼一聲,“我不會武功,就是覺得比試有些不公平。”然後撲到十哥的懷裡,十哥見二人過來,連忙恭敬的說道:“對不起,我小妹年齡小,得罪兩位大俠瞭。”
“得罪?”慕容兩道冷銳的眼光如箭投向我,上下打量,然後問道:“你們是誰?”
“不過是過路的。”十哥笑的很自然。
楚雲殤也跟著冷笑道:“謝謝姑娘幫我擋瞭一劍,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說比試不公平。”
“我小妹胡言亂語,請楚教主莫怪。”十哥依舊擋在我的前面,我也後悔非要招惹他們幹什麼?
楚雲殤將掌力凝結在掌心,內力十足,我連忙竄到十哥身前,“你住手,我哥擋不瞭你這掌。”
“那你就說為什麼不公平?”他的聲音因為內力的集中而變的顫抖。
“真的要說嗎?”我最後的反問道。
“小丫頭,有什麼不能說?”慕容低哼瞭一聲。
“讓你說就說。”楚雲殤陰冷的聲音也傳瞭過來。
我隻得說道:“楚教主,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中瞭內傷。還很重,你在運用內力時,所產生的真氣震蕩不均。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在動用內力瞭,很容易震碎你的五臟六腑。”
我說完這話,所有人都沒有出聲,隨後慕容大笑起來,“沒想到,今天竟然敗給瞭一個小丫頭片子。”連楚雲殤都忍不住輕笑道,“姑娘,敢問你師出何門?”
我搖搖頭,“我不會武功。”
“我小妹確實不會武功。”十哥攔住瞭他們。
楚雲殤轉身笑道:“好一個不會武功。慕容兄我們後會有期,查到這個小姑娘的身份不要忘瞭通知我一聲。”楚雲殤跳上車輦,飄然而去。
十哥見楚雲殤走瞭,長舒瞭一口氣,對著我訓斥道:“蘭兒,以後不可以亂說話。”
“蘭兒記下瞭。”我小聲說道。
慕容走瞭過來,不由分說揮劍就向十哥劈瞭過來,十哥拔出寶劍,蒼促應敵,隻聽“鏗鏗”兩下暴響,震得手心發熱,虎口差點震裂,“住手。”慕容的內功強橫,十哥不是他的對手,“我一個做事一人當,不要為難我哥。”
慕容收劍回鞘,笑道:“你哥的武功,不怎麼樣?”
“我們本來就不是行走江湖的,需要那麼好的武功幹什麼?”我直言不諱的將慕容的話頂瞭回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江湖人稱的大慕容?”十哥不慌不忙的說道。
“正是在下。”就是這四個字在他的口中也是傲慢無禮,“我想知道你們是誰?”
“我們的身份不便告訴外人。”十哥拉著我上瞭馬車。
“可本大爺就是想知道!”大慕容飛揚拔扈攔住瞭我們。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想想就明白瞭。”十哥向追風招呼道:“我們走。”大慕容呆立在哪裡,沒有追過來。我想他是明白瞭我們的身份。
十哥上瞭車,表情更加的冷淡瞭,望瞭我長久才說道:“蘭兒,你不會武功,你怎麼支配的九陰真氣?”我低著頭,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能感覺到氣的流動。”
“蘭兒,以後你一定不要亂說話瞭,楚雲殤和大慕容的武功,把我們幾個炸成肉醬都綽綽有餘。”十哥此時才將心放在肚子裡,“我的生死我不在乎,隻是你,你可是父王的心肝寶貝,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怕父王受不瞭打擊。”我低著頭,靠在十哥的懷裡,“十哥,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覺得今天的事有些蹊蹺。”
“怎麼蹊蹺瞭?”十哥不解的問道。
我依舊搖搖頭,道:“十哥,我們還是快點趕往五臺山吧!”
五臺山下,冷冷清清,小草枯黃,可能是初春的緣故,根本看不出佛門第一聖地的香煙繚繞。
十哥拿著他的名帖去求見方丈,很快就有小和尚引領我們進去。院裡隻零星的看見幾個和尚在收拾院落,其餘的人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瞭。
我們跟著小和尚進瞭大殿,威嚴的佛像矗立在正中。我為佛主上瞭一炷香,跪瞭下來,求佛保佑我能找到十一哥,並贏得他的原諒。十哥也跪瞭下來,我知道,他的願望一定是讓我永遠跟他在一起,不要想其他的男人。哎,佛啊!你真是受苦的人,你到底可以成全誰的願望呢?
不多時,幾個小和尚簇擁著一位老和尚進瞭大殿,老和尚一身亮麗的袈裟,憨態可掬。十哥連忙站起身,上前施禮,“方丈。”老和尚清新一笑,“老衲有禮瞭。”我順著老和尚身後望去,人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隻有這個方丈,還能看的過去。心裡思量,是不是昨天楚雲殤在這裡鬧事瞭?
老和尚向十哥輕語問道:“施主,遠道而來,不知有何事需要老衲?”
十哥剛要開口,我連忙攔住瞭十哥,走上前去,上下打量瞭一番老和尚,然後笑道:“方丈,昨日可是你傷的楚雲殤?”十哥連忙站起身,拉住我,“蘭兒,怎能如此說話?”
老和尚輕笑道:“正是老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