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十哥向宮外走,在禦花園的邊上,我突然停瞭,十哥不解的拉著我,問道:“蘭兒,怎麼瞭?”
我雙腿一軟,撲通跪倒在地上,十哥急忙抱起我,“蘭兒,蘭兒。”
我指著前面的一個石山,“十哥,前面石山過來一個男人。”
十哥順著我手指望去,“沒有人。”
“不,他過來瞭,越來越近瞭。”一個男子繞過石山站在瞭我們面前。
他壓著語調,卻依然的鏗鏘有力,赤膽雄渾,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在前面?”
十哥望著來人,不禁叫道:“裴英琦。”
我倒在地上,面色蒼白,“十哥,蘭兒好難受。”
男子向我走瞭過來,我抬起朦朧雙眼,望向他,剛毅挺拔的身軀,散發著死人堆裡的肅殺之氣,每走近我一步,感覺面對的不是我,而且千軍萬馬。大氣凜然,視死如歸,這個男人身上強烈的陽剛之氣,壓的我根本喘不上氣。
他看清瞭我們,不禁倒吸瞭一口氣,“十殿下。”
男子俯下身子望向倒在地上、神志不清的我,眉頭緊蹙在一起,十哥抱起我,搖晃著,“蘭兒,蘭兒。”
我掙脫開十哥,向裴英琦撲去。喘著粗氣,死死抱住他的脖子,“我……就不信,會輸給你。”
身子越來越虛,我竟然處在半昏迷狀態,喃喃的叫道:“十哥,我好像看見瞭金戈鐵馬,哪裡都是血,都是死人。”體內的氣血翻騰,我口中一腥,一口鮮血就吐瞭出來,倒在瞭這個陌生男人的懷裡。
醒來時,竟然還在男子的懷裡,他的臉頰就如刀刻一般的棱角分明,兩道劍眉,雙目如炬,高聳的鼻梁,唇紅齒白,英氣咄咄,氣宇非凡。
他見我醒來,將我遞回十哥的懷裡,清冷的說道:“十殿下,你妹妹醒瞭。”
他站起身來,就要離開,我立即叫住他,“不要走。”
我費力的向他走的方向爬去,眼前無數的星星在閃爍,隨時都要暈厥過去,“你不要走,蘭兒不讓你走。我要你,你跟我回王府。”
沒爬兩步,我又跌倒在地上,提不起一點的氣力。十哥連忙又抱起我,叫道:“蘭兒,不要再動氣瞭!”
我點點頭,指著男子,無力說道:“我要你,我要你來操蘭兒的小穴,好不好?”
男子愣住瞭,眉頭緊蹙在一起,說不出的氣憤。
十哥震驚,“蘭兒,不要亂說。”
我的頭好暈,迷迷糊糊,無力的喘著粗氣,指著男子,對著十哥委屈的叫道:“蘭兒沒胡說,蘭兒沒胡說,蘭兒好想讓他操我,真的,十哥,蘭兒好想要他。”
“胡說什麼?”男子震怒,發瘋似的對著我吼道。
我倒在十哥的懷裡,並不在意他的火氣,“我是六王府的蘭溪公主,我不管你是誰,就是天上的月亮,我也要拿下來啃上幾口。我在問你一遍,跟不跟我回王府?蘭兒小穴濕濕的等著你!”
“混蛋!”男子咒罵瞭一句,甩袖而走。背影高大的氣魄,隻有在戰場歷練過的男人才有的偉岸的身姿。裴英奇,你就是月亮都要把你當月餅吃瞭。
我閉上眼睛,倒在瞭十哥的身上。
男子身上的陽剛之氣,將我體內的九陰真氣,震懾到瞭一起。十哥抱著我返回六王府,距離男子越來越遠,體內的真氣才敢慢慢的流動起來。回到怡春園,十哥將我泡到溫泉裡,柔和的滋養真氣。
泡到瞭晚上,我才慢慢的恢復過來。
“十哥,他是什麼人?”我才想起探問他的身份。
“他叫裴英琦,將軍府的三公子,十四歲就開始跟著父帥馳騁疆場,八年間,所獲軍功無數,將蒙古帝國逼迫的用求親來換取和平。他是皇朝年輕一代最驍勇善戰的大將。”
十哥隨後苦笑瞭一下,“蘭兒,父王本來打算就讓你嫁給他,可因為他長年在外,父王擔心會冷落瞭你,才放棄瞭。沒想到你們還是遇上瞭,而且你竟然能在他身上感受到嗜血的戰場。連他都感覺到驚奇萬分,對你產生瞭好感。可你為什麼還要說後面的話呢?”
“讓他操蘭兒的小穴不是對他莫大的殊榮,難道他這個還不滿意?”我立即反駁十哥,不過臉上還是湧上一抹緋紅,夾緊雙腿。好想要那個男人,從來也沒有過的感覺。
“蘭兒,你怎麼能隨隨便便說這種話?”十哥已經被我逼的無奈瞭,“我沒有隨便說,我真的是很……”我抬頭望向十哥,“十哥,你生氣瞭吧?”十哥在霧氣彌漫的溫泉水中,看不出表情,但十哥平穩的心跳,還是可以感受到他心情的低冷。
“蘭兒,十哥知道每天晚上都喂不飽你,你總是想要更多,來平衡身體的寒氣。蘭兒,你要記得,十哥是你的夫君,你不要背叛十哥,好嗎?”熱呼呼的溫泉中,我抱住十哥,“十哥,蘭兒也不想這樣,可蘭兒管不住自己的身子。”
“我知道,一到冬天你身上的寒毒就會發作。”十哥說我知道的時候,那種心痛,讓我都忍不住痛哭起來,“十哥,蘭兒不要他瞭,蘭兒隻要十哥。”
我們哭著在溫泉裡慢慢的交融在一起,與十一哥的愛如同燃燒的烈火,十哥對我的愛就是絲絲細流,他滋潤著我,無私的愛著我,他不計我與十一哥那生離死別的愛戀,而又重新將我攬在懷裡,愛的痛又纏綿。
不再去看九哥,但每天還是派追風給九哥送些吃的,九哥覺得冷竟然跟追風要瞭被褥,還要瞭一把劍,一副棋,他徹底要在水牢過日子瞭。
我每天都會進宮,就蹲在那天見到裴英琦的石山邊,等著他再出現一次。我現在都懷疑我那時的智商,怎麼就認準瞭一個地方,怎麼就不知道去將軍府呢?
守株待兔,是不是就是說的我這種傻逼?
我早上進宮一直等到晚上日落西山,一連數日,我都沒有再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