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天擦黑時,宋滿堂和崔栓魁回到瞭宋傢灣。

  村辦企業補助的事兒終於辦妥,五千塊錢不日就會到手,宋滿堂的腳步異常輕快,驚得崖畔酸棗樹上棲息的麻雀撲棱棱亂飛。

  「滿堂哥,我真是服瞭你,我想著咱沒有石灰廠,捏造的事兒肯定弄不成,沒想到你弄成瞭。」崔栓魁由衷的贊嘆。

  「有啥弄不成的,國傢的錢,不弄白不弄,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弄得來!」

  「我原先還想著,磚瓦廠的補助能批下來,那就好得很,沒想到你一回報瞭兩個,兩個都弄成瞭。」

  「嗤」,宋滿堂嗤笑道:「你也不想想,要是老老實實隻報一個磚瓦廠,補助款連打點都不夠,打點不到,能不能批下來還兩說著哩!」

  宋滿堂說得不錯,一個企業補助五千塊錢,如果不捏造一個石灰廠,確實連打點都不夠。

  剛才,給鄉上領導每人塞瞭二百,並許諾補助款下來後,再給每人八百,這事兒才順順當當辦下來瞭,算算這賬,正好把五千塊錢送瞭禮,若不是捏造一個石灰廠,哪裡還有他得的。至於說宋傢灣究竟有沒有石灰廠,鄉上領導隻要拿瞭錢,定然不會細究,這些領導覺悟高著哩,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兒,他們定然不會去做。

  這事兒宋滿堂確實辦得漂亮,既得瞭錢,又和鄉上領導拉近瞭關系。石灰廠本就沒有,磚瓦廠的法人代表就是他村支書宋滿堂,這筆錢全憑他處置,宋傢灣的村民們不僅沒資格過問,且沒人敢過問。

  「等錢下來,你拿六百,這事兒一定要壓嚴實,給老婆都別說。」

  「哥,你放心,保證壓嚴實,娘們傢那是屁眼子不緊嘴不牢,咋能給老婆說哩。」崔栓魁平白得瞭六百塊錢,樂得嘴都合不攏。

  聽到崔栓魁這句玩笑話,宋滿堂不由得想起蘇桂芳,後晌沒留神給蘇桂芳說瞭這話,現在一想,頗有些懊悔。

  好在女人平時不愛串門子,更好在女人聽話,如果他及時去告誡一下,女人是絕不敢亂說的。

  「哥,那滿元和滿倉哥咋辦,給他們分不分?」

  宋滿元和宋滿倉不僅是宋滿堂的堂兄弟,而且如崔栓魁一般,都是宋滿堂的左膀右臂,崔栓魁得瞭錢,不知道給這兩個有沒有,因此上就有這一問。

  「這事兒他倆出力少,一人四百,你把嘴夾緊瞭,他倆要問,你就說你也拿瞭四百。」宋滿堂嘴上說著,心裡已想著得趕緊去告誡一下女人。

  「哥,你放心,我知道該咋說。」崔栓魁喜滋滋屁顛顛的說。

  「唔,知道就好,你先回吧,我還有點事兒要辦。」

  眼看著已到村口,宋滿堂卻不回傢,崔栓魁約摸著他定然是要會哪個姘頭,當下嬉笑著說:「哥,人逢喜事精神爽,你悠著點兒,嘿嘿。」

  宋滿堂黑著臉瞪瞭崔栓魁一眼,這鬼鉆子連忙做個鬼臉,一溜煙走瞭,看著崔栓魁走遠,拐過崖畔彎路出瞭視線,宋滿堂這才改道去瞭村西。

  女人居住的窯院,在村西一道溝窪裡,依著那溝窪的土崖,這窯院原本也屬於范傢,以前是范傢飼養牲口的地方,後來范傢老宅做瞭生產隊的飼養處,范傢的孤兒寡母卻住在以前飼養牲口的地方。

  宋滿堂也不由得因此慨嘆世事難料,就像眼下這世事,確然也是變瞭。如今再不是階級鬥爭大於一切的年月,分田到戶後,各耕各的田,各收各的糧,生產隊已然形同虛設,他的權威也明顯不如前些年,其他不說,單說前些年和他姘著的那些娘兒們,有幾個已經不太搭理他。

  但宋滿堂並未因此沮喪,他深深知道,人活著,得順天應命,隻要順天應命,再加上敢做敢弄的野心,不管啥年月,總會立於不敗之地。

  他已經敏銳的嗅到,眼下這世事,除瞭權之外,錢是最主要的。

  後晌,他隻給瞭女人三十塊錢,女人便感激涕零得不知如何是好,想想看,眼下五千塊錢輕松到手,除瞭給栓魁他們,凈落到自己手中將近四千,公辦教師一個月工資才八十多,按這個算下來,一個公辦教師三年都掙不瞭這麼多。

  當然,這錢歸根結底,還是靠手中的權弄來的,宋滿堂越發堅信,權,依然是根本,隻要手中有權,就會有錢,隻要手中有權,他宋滿堂依然是宋傢灣的主宰。

  他現在唯一的擔憂,是兒子宋建龍,但願這小子能早點懂得這些,老宋傢才能後繼有人。

  老宋傢到宋老貴這一支,兩輩人都是一脈單傳,為此,宋滿堂也是暗自納悶,且不說老爺子能力如何,就拿自己說,襠裡這玩意兒絕對好使,當年和趙乖翠新婚不到一月,就種上瞭宋建龍,由此可見,趙乖翠的地沒啥問題,自己的種子也沒啥問題,但此後趙乖翠的肚子再沒有動靜,就連後來他姘著的那些個娘兒們,也沒種上過一個。

  納悶歸納悶,宋滿堂對此也是認命的,老天爺不會讓你樣樣事兒都占全,再者說瞭,如果是狼,一隻就夠,如果是羊,即便養一群,也是讓人吃肉。

  想到這裡,宋滿堂不禁暗暗覺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早一些讓兒子嘗到女人的滋味,肯定能早一些激發兒子的欲望和野心。他昨晚就已打算好,今晚上要加大砝碼,他要讓兒子知道,女人隻是玩物,真正的爺們不能把玩物當回事兒,更不能對玩物動情。

  宋滿堂一邊斟酌思量一邊出瞭村西,村外溝窪裡那破敗的窯院已然在望,暮色之中,他赫然看到有個人影兒正翻上窯院墻頭,猶豫著想要跳進去。

  他立即停瞭腳步,迅速將身體隱在一棵青槐樹後面,先盡量不讓對方發現自己,同時暗暗觀察對方是誰。在這宋傢灣,人人都知道這女人是他宋滿堂的禁臠,究竟是誰吃瞭熊心豹子膽,竟敢打這女人的主意。

  這時雖已暮色蒼茫,那人影兒卻看得分明,不是別個,正是自己的崽。

  宋滿堂悄悄隱著身體,越發不動聲色,看那人影兒跳進瞭院子,又等瞭一會,這才返身往回村的路上走去。

  現在這時分,正是初中娃兒們上晚自習的當兒,宋滿堂知道這小子絕對是曠瞭課逃瞭學,趕回來尋女人幹那事兒。

  這一刻,宋滿堂不僅毫無惱怒,而且,他的內心是極為贊許喜悅的,爺們就得有這勁頭兒,曠課逃學也罷,撬門翻墻也罷,自個想要的東西,不管用啥法兒,隻要能弄到手,就是本事。

  早飯時這小子問他晚上還看不看磚廠,當時他就頗為窩火,爺們兒不靠自己去爭去搶,隻靠老子安排,算什麼爺們兒,現在他終於放心瞭:好小子,是老宋傢的種,是爺們兒!

  宋滿堂返身回瞭村裡,他的腳步愈發輕快,告誡女人的事緩緩也不遲,兒子有這樣的出息,比幾千塊錢更值得喜悅,且先讓他撒歡兒折騰去。

  蘇桂芳這時已收拾妥帖,剛做瞭晚飯吃過,給兒子留的那一份溫在鍋裡,隻等兒子回傢吃過飯後,就去磚瓦廠。她剛從灶房窯裡出來,忽的看到一個人影兒從墻頭上跳到院子裡,不單驚得心肝縮成一團,就連下身那幾個眼兒都嚇得縮成瞭一團。

  這窯院雖偏僻離村子遠,但因為宋滿堂的緣故,平日裡從沒人敢來翻她的墻頭,她自然沒經見過這等事兒,一時驚懼得連張口呼叫的勁兒都沒瞭,隻傻愣愣站著。

  等那人影兒直起身,不是別人,卻正是昨夜裡那個小祖宗,女人的驚魂這才重新附瞭體,趕忙迎上去。

  「小祖宗……你……你咋來瞭……」

  女人刻意打扮過,上身換瞭件紅底子碎白花的小棉襖,下身換瞭一條黑顏色料子褲兒,這褲料是年前宋滿堂給她的,女人手巧,自己能裁剪縫紉,因著宋滿堂的喜好,有意把這褲兒縫得窄巧瞭些,把肥臀兒裹得緊繃繃的呼之欲出,這褲兒女人還是第一次上身,隻因為宋滿堂要她打扮漂亮些,她才穿瞭這條褲兒,又翻出做少婦時縫制的紅棉襖,配在瞭一起。

  這樣打扮起來,女人顯得年輕瞭好幾歲,暮色中,那俏生生的身段模樣兒,竟讓少年看得呆瞭,一時隻覺得滿腔愛戀仿佛要炸出來。

  一整天的縈繞思戀,少年心中已生出瞭初戀的情愫,事實上,這確實是少年的初戀,雖然肉體歡愛在前,但情感上的愛戀,在這一天之內迅速滋生瞭。

  少年撲上去,如饑似渴把女人摟在懷裡,嘴上狂熱的親吻,一雙手已經抓著女人肥嘟嘟的臀瓣兒,死命揉搓。

  「姨,我想死你瞭……」

  女人也被少年的狂熱感染,馥鬱的嘴唇迎上去,一邊回吻,一邊喘息著:「唔……唔……小祖宗……你咋這時候回來瞭……你不上晚自習嗎……」

  「不上瞭……姨,我這一天都想你哩,想你的熱屄,想你的大奶子,想你大白尻子,想你屁眼子……」

  如此粗魯火辣的情話,盡情宣泄著少年的愛戀和狂熱,這愛戀和狂熱如夜色一般籠罩瞭一切,迅速籠罩瞭女人柔弱的情懷。

  「建娃……姨也想你哩……剛才都想瞭……」

  少年依然在迫不及待傾訴自己的思戀和狂熱:「姨,我連你的屁都想哩……」

  女人「嚶」的媚叫瞭一聲,屁眼子不由得緊緊收縮起來,縮起瞭一縷極其甜美的酥麻。

  少年抱起瞭女人,女人身子豐滿,分量自然不輕,少年的身量雖然尚未長大,但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力大無比。

  「小爺爺……你這是要幹啥呦……快點放下我……當心閃瞭身子……」

  少年絲毫都不理會,他抱著女人撞開瞭窯門,極其狂熱的把女人拋在炕上,迫不及待解開自己的褲子,熱騰騰硬撅撅的雞巴迅速蹦瞭出來。

  女人已然心旌神搖,這時候還有啥話兒好說,昏黑的窯洞裡,她翻身跪在炕上,把炕沿下的少年攬進懷裡,頭一低,馥鬱的嘴唇已然噙住瞭少年腥臊火熱的陽物。

  「嘶……啊……」少年嘶吼著,一整天的縈繞思戀,在這一刻,仿佛全部找到瞭歸宿。

  女人噙著少年的陽物,動情的吮,少年卻不能忍受窯洞裡的黑暗,他摸索著尋找開關繩兒。

  這窯院遠離村落,原本是不通電的,但在這宋傢灣,沒有宋滿堂辦不瞭的事兒,他自己並沒有出面,讓崔栓魁領瞭電工,專門給女人的窯院拉瞭一根電線。

  少年對這窯洞裡一切佈局都不熟悉,一時半會摸不到開關繩兒,女人知道少年的心思,於是放開嘴裡那物件,爬到炕頭開瞭電燈。

  這也是個小瓦數白熾燈泡兒,但光亮和油燈相比,卻不可同日而語。

  燈光下,女人滿臉迷人的醉紅,宋建龍不由得想起春天崖畔上的山桃花,仿佛就是這樣的顏色。

  他迅速脫瞭褲兒,光著下身竄到炕上,便去扯女人的褲腰帶,女人抿著嘴輕笑,一邊推開他,一邊脫瞭鞋子,自己解開褲腰帶,抹瞭褲兒,肥嘟嘟白花花的光屁股,婉婉轉轉撅在瞭炕上。

  「嘶……啊……」

  「呀……小爺爺呀……」

  剛入夜的窯院中,回蕩著少年和熟女的歡叫,幹柴烈火一般的交媾,在窯洞火炕上迎湊碰撞,撞得肥臀兒噼啪亂響,撞得淫水兒四處飛濺。

  宋建龍已經在女人屄眼裡射瞭一次,女人也接連丟過兩次身子,少年的陽物卻又昂然而起,他扒開女人臀瓣,硬撅撅的雞巴在女人屁眼上亂頂。

  女人回手捂住瞭屁縫兒,惶急的說道:「小爺爺……尻子日不得……」

  宋建龍不明白,尻子為啥日不得,昨夜晚都日得,為啥現在就日不得哩。

  他撥開女人的手,惡狠狠挺瞭雞巴,照準那眼子就要弄,女人卻惶急的翻身坐起,把屁股壓在瞭炕上:「小爺爺……真的日不得……你乖乖聽話……姨給你唆……」

  「你個賣尻子貨,不要你唆,就要日你尻子,趕緊,大白尻子撅起來,給我賣尻子!」少年不依不饒。

  女人此時真是至極無奈,後晌那一泡屎正滿滿當當憋在那眼兒裡,剛才弄前面時,羞恥而又苦悶的便意一直折磨著她,有幾次險些守不住,這樣的情形,怎敢弄那眼兒,且不說眼前這少年會不會惡心反感,如果弄得守不住放出來,宋滿堂那裡如何交代。

  後晌,宋滿堂可是下瞭命令,要她憋著這泡屎,說是晚上要用,她雖然百思也不知道自己的糞便會有啥用處,但宋滿堂的話,卻不敢不聽。

  「趕緊,我今晚上非日你尻子不可!」宋建龍想起徐紅娟活潑潑亂扭的屁股蛋兒,想起劉老師踮著腳撅著臀在黑板上寫字的模樣兒,他迫切的想要奸淫女人的肛門,釋放這一整天的刺激和幻想!

  「小爺爺……求求你饒瞭我吧……我給你唆雞巴……我給你舔尻子……求求你饒瞭這一樁吧……」

  宋建龍能看出女人的哀求是由衷的,他不僅愈發迫切,而且非常憤怒,他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麼瞭,昨晚上都弄得好好的,現在為什麼如此拗手拗腳。

  急切之下,他忽然想起女人的要害,於是放開女人,裝作很悠然的樣子摸出一根煙點上,一邊抽煙一邊慢悠悠說:「你要是不情願,我就不走,反正晚自習快下瞭,范小宇快回來瞭,等他回來,你再給我唆雞巴舔尻子,讓他在旁邊看著。」

  女人聽到這話,羞急得幾乎哭出來:「小爺爺……你饒瞭我吧……」

  宋建龍越發裝出悠然的模樣:「要麼把尻子掰開讓我日,日瞭我就走,要麼咱就慢慢等著,你看著辦。」

  燈光下,少年臉上蠻橫無賴的神情,活像瞭他老子宋滿堂,女人再也無法堅持,她翻身趴在炕頭上,摸瞭雪花膏盒子過來,挑出一些抹在屁縫裡,至極無奈的帶著哭腔說道:「小爺爺……我拗不過你……你……你慢點弄……那地兒不幹凈……當心……當心弄臟瞭你的身子……」

  少年挺著雞巴,得意洋洋的跨到女人身後,得意洋洋的命令女人:「尻子撅起來,掰開!」

  女人撅起瞭屁股,雙手扳開肥美的臀瓣,嘴裡依然在念叨:「小祖宗……千萬慢著些……」

  經過昨夜的洗禮,一切都已駕輕就熟,那話兒借著雪花膏的潤滑,不覺就擠瞭進去。

  「呀……小祖宗呀……小爺爺呀……」

  因為憋著糞便,女人的肛門更加敏感,少年的插入,讓苦悶的便意愈發苦悶,那苦悶不僅飽含著羞恥,而且飽含著無法言訴的甜美和歡樂。

  宋建龍也覺得女人的屁眼兒和昨夜相比,有一種明顯的不同,不僅屁眼兒夾得特別緊,遠沒有昨夜松軟,而且那裡面充滿瞭一種熱乎乎的不可名狀的東西,那東西簇擁著他的雞巴,抵抗著他的雞巴,給他帶來一種異樣的刺激和快感。

  少年抽插瞭起來,女人帶著哭腔哼哼唧唧呻吟:「小祖宗……你慢些弄……千萬千萬慢著些……」

  宋建龍如何慢得下來,他按著女人的肥臀,一邊抽插,一邊情不自禁回想徐紅娟活潑潑的屁股蛋兒,回想劉老師娉娉婷婷的臀縫兒。

  旖旎的回想中,一股子屎臭味兒極其明顯的彌漫起來,宋建龍趕忙低頭看時,隻見女人的屁眼上赫然糊著一圈兒黃屎,那分明是被自己的雞巴捅出來的。

  骯臟污穢的糞便和女人雪白肥美的屁股形成極其強烈的反差,這情形竟讓宋建龍莫名興奮,他仿佛看到自己把徐紅娟日出瞭屎來,把娉娉婷婷甜甜糯糯的劉老師日出瞭屎來!

  「嘶……啊……」少年嘶吼著,硬撅撅的陽物死命頂到女人屁眼最深處,異常熾烈的歡跳著,一股接一股射出瞭精液。

  射精之後,少年不由得有幾分惡心,他抽瞭雞巴,喘息著對女人說:「姨,有草紙麼?」

  女人也聞到瞭臭味,她偷偷用手摸瞭一下,拿到面前看時,頓時臊得滿臉緋紅,一邊趕緊在炕席下抽出草紙,一邊羞臊的埋怨少年:「我都說瞭……弄不成……你非要……」

  看著女人羞臊的嬌俏模樣,少年心頭的惡心感覺減輕瞭許多,他接過草紙,一邊擦拭,一邊調笑女人:「姨,我把你屎尻子日瞭,我把你的屎都日出來瞭,嘿嘿!」

  女人越發臊瞭個大紅臉,她趕緊起身擦拭幹凈瞭,然後下炕兌瞭熱水,侍候少年洗瞭下身,自己也洗瞭下身。

  「小祖宗,這下子都隨瞭你的心,你趕緊回吧……」

  估摸著學校裡晚自習已經散瞭,兒子很快就會回到傢裡,女人心急瞭,她一邊穿衣服,一邊催促著少年。

  少年不再耍賴皮,他穿好衣服,意猶未盡的說道:「不知道我爹今晚還讓不讓咱倆去磚廠,早上我問他瞭,他說黑瞭再說。」

  「我不知道呀……你爹是咋想的……我也不知道……」

  女人明知道自己等會就要去磚瓦廠,宋滿堂要她今晚好好侍候,估摸著今晚上肯定沒這孩子啥事兒,但她又不好給這孩子說明,隻好裝作啥都不知道。

  少年依然意猶未盡,他把女人摟在懷裡,緊緊摟瞭一陣子,在女人耳畔說:「我爹要是還讓咱倆去磚廠,等會你粑幹凈,讓我好好弄一回,剛才還沒好好弄哩……」

  「嗯,我知道哩,你趕緊回吧!」女人又在催促。

  少年終於放開瞭女人,女人送他到大門口,眼看著他走上崖畔,身影沒入黑暗中,這才松瞭一口氣。

  兒子快回傢瞭,她得趕緊把炕上收拾收拾,剛才這少年幹她屁眼子雖然隻有幾下,但也弄得她便意越發強烈,好在隻漏瞭一星半點兒出來,沒有徹底失控,不然的話,等會兒去磚瓦廠,宋滿堂必定不會輕饒瞭她。

  宋建龍剛剛走上窯院崖畔,就遇上瞭放學回傢的范小宇。

  這道偏僻的溝窪,平時很少有人來,黑暗中忽的看到迎面走過來一個人,范小宇吃瞭一驚,趕忙讓在路邊,讓那人先過。

  那人走到自己身邊時,忽然停下瞭,喊瞭他一聲:「范小宇!」

  「建……建龍……」

  范小宇絲毫想不到會在這裡遇上宋建龍,一時有些無措。

  「建龍……你……你來這裡幹啥?」

  因為時常被這小土匪欺負,范小宇每次看到宋建龍,他總會不由自主心生畏怯,他幾乎是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問宋建龍。

  「哦,沒啥,替我爹辦瞭點事兒。」

  宋建龍嘴上說著,心裡在暗暗偷笑,他在心裡暗暗說道:范小宇呀范小宇,老子剛才辦瞭你娘的事兒,把你娘的屎尻子都給辦瞭。

  范小宇是個極聰慧的孩子,他想著八成是宋滿堂又給他娘送啥東西,打發宋建龍拿過來,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同班同學,現在已經是母親的入幕之賓。

  「哦,那你回傢走慢些,路上黑……」這怯懦的少年又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說。

  「嗯,你回吧!」宋建龍大咧咧說道。

  暗夜裡,這兩個不同傢庭,不同性格,不同命運的少年,在狹窄的鄉間小路上錯開身,朝相反的方向各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