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禦書房位於禁宮東北部寧壽宮花園的北端,門前屹立著兩座著飛天石龍,大氣磅礴,石龍的兩側站著兩排全副武裝的精甲士兵,他們神情專註,目不斜視,即便孫神庭跟到來也不曾引起他們的側目。
這些禁衛士兵都是整個大晉最驍勇擅戰的精銳士兵,由全國百萬大軍當中挑選而出,成為皇宮的一股強大守護力量。
孫神庭,也就是獨孤連城,並不是第一次來禦書房門,論單打獨鬥,這些精銳禁衛可能要比自己來得弱,可是真要論起生死搏殺,自己可能也未必是那麼這些從死亡戰場上活著走出來的勇士的對手。
「孫大人,我們到瞭,太師就在裡面!」老太監著獨孤連城左穿右拐,最後終於在禦書房前面停瞭下來,他伸手示意獨孤連城稍等片刻,然後鼓起嗓子對大殿傳音,道:「太師,老奴已經將孫大人給您帶來瞭!」
「嗯,你讓他自個進來吧,本太師正等著他呢!」老太監話聲方落,裡面頓時傳來趙無極的聲音來。
「屬下孫神庭,見過太師。」獨孤連城行禮道。
九位男性的天榜高手當中,與南疆毒王,東瀛武神,北胡國師還有老太監洪萬通相比,趙無極算是賣相比較好的瞭,相貌清癯,臉膛楞角分明,兩條濃眉平整如刀削,坐在禦座左側的一張方案邊上批閱奏折,看到獨孤連城進來也沒有任何的表態。
拿捏瞭獨孤連城數息的時間,趙無極才抬起頭,向獨孤連城問道:「情況如何?」
此時的獨孤連城心中卻冒出一個詞:沐猴而冠,嘴上卻笑著說道:「回稟太師,不辱使命,刺殺凌督的賊人大部分已經被屬下拿下,隻剩下西昌侯張輔父子逃離,還有一件事禦史中丞褚昂請辭,然後不知所蹤,沐氏妖婦還在緝拿的途中,其餘人等,或抓捕歸案,或就地格殺。」
趙無極滿意地點瞭點頭,輕笑道:「小小一個禦史中丞褚昂,走瞭便走瞭,走瞭倒好,省得每天都在危險聳聽胡言亂語,由他去吧,這次你幹得漂亮,不枉老夫一番心血將你提拔,沐氏妖婦那邊要加緊,此女乃是妖狐轉世,無論去到哪裡,都會妖言惑眾,要趕緊將其除掉,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此次你立功不小,可想要些什麼賞賜隻管說來,隻要老夫力所能及的一定替你辦到。」
趙無極似乎對獨孤連城非常滿意,當眾許下這樣的諾言,然而獨孤連城有點誠惶誠恐,當即搖搖頭道:「多謝太師厚賞,屬下能夠為大晉盡綿薄之力,已經萬分榮幸,又哪敢妄談什麼賞賜。」
趙無極放聲大笑,目中精光連閃,道:「好,難得你如此忠義,不過你既然替我大晉立下大功,老夫為人賞罰分明,若是不厚賞於你,恐怕隻會那些有功之人寒心。」
聽到趙無極的話,獨孤連城眼睛一轉,露出一個淫蕩的笑容道:「既然太師這麼說,那屬下就卻之不恭瞭,那沐氏妖婦既然犯下魅惑君上的大罪,按律法,其族該受株連才對,不知道其女……嘿嘿嘿……」
「哦?」趙無極眉毛一挑,指著獨孤連城笑呵呵地說道,「你啊……哈哈哈哈哈……好,既然老夫說過必須對有功之臣重賞,就不會含糊。」說完,他「啪啪」地拍瞭兩下手。
接著,禦書房的寢間門簾被掀開,從裡面走出一名雍容華貴的美婦人,正是之前頗受楊滿寵愛的徐太妃,在徐太妃的手上,拿著一根皮質的繩子,繩子的另一頭是一名四肢著地,幾乎身無寸縷的女子,徐太妃稍微用力扯一下繩子,女子的玉頸受到拉扯,痛苦地抬起瞭頭,赫然就是楊滿的皇後薛玉樓!
「太師,這……」
獨孤連城臉色變得不對,剛想出聲說些什麼,卻被趙無極直接揮手給阻止瞭:「無需多言,此女乃是妖女之後,本應殺之,以儆效尤,念在你是有功之臣,才賞賜給你,這些是你應得的,」他頓瞭頓,又道,「老夫知道你在天京城有一處小宅,太寒酸瞭,這樣好瞭,明日老夫就命人收拾一番,將那北亭侯秦傢的那座府邸賞賜於你,那裡可是不可多得的好府邸啊,閑時牽著愛犬去花園遛一遛,也是一件美事。」
獨孤連城忙起身拱手感謝,道:「多謝太師賞賜!」
趙無極擺擺手道:「退下吧,老夫也有些乏瞭,老夫已經讓人準備好馬車,你就坐著馬車先回去吧,畢竟妖女罪孽深重,讓老百姓看到影響不好。」說完,在徐太妃的攙扶下,趙無極返回禦書房的寢間,還沒等獨孤連城離開,寢間就傳來徐太妃的喘息和嬌吟聲。
獨孤連城瞟瞭畏畏縮縮的薛玉樓一眼,牽過狗繩,像遛狗一樣拉著四肢著地的薛玉樓離開瞭禦書房。
上瞭馬車之後,獨孤連城那副小人得志的狂喜之情,瞬間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然神情,他看著縮在馬車角落的薛玉樓,自言自語地說道:「你跟她一樣,在這個人吃人的天下間,哪怕出身高貴,依然如同無根浮萍一樣,隨波逐流,茍且偷生,惶惶不可終日,可是我不認為,我做錯瞭什麼。」
「過來。」他向薛玉樓招瞭招手,薛玉樓真的如同母狗一樣爬到他的腿邊,他用下巴點瞭點,薛玉樓便會意地解開他的腰帶,冰冷的小手握著他的男根,如花蕊般鮮艷的溫軟櫻唇,熟練輕柔含住肉冠頭前端,一點點地向前探去,將肉棒漸漸含到口中,柔滑香舌輕柔舔弄著,含吮得嘖嘖有聲,悅耳至極。
獨孤連環一邊享受著前皇後的口舌侍奉,一邊像是撫摸自己的寵物狗一樣摸著她的秀發,輕輕地說道:「以後,就要我們一人一狗相依為命咯。」薛玉樓嬌軀一顫,停頓瞭片刻,然後又繼續為其口交,馬車漸行漸遠,離開皇宮。
另外一邊,禦書房中,激情過後,徐太妃徐瑾嬌喘籲籲地伏在趙無極的懷裡,用手指輕輕地剮蹭著他的胸膛說道:「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到底要怎麼處置捷兒?」
趙無極撫摸著徐瑾光滑的玉背,笑著說道:「怎麼瞭?說得捷兒好像不是我的兒子一樣?有老夫在,你還怕捷兒吃虧?」
原來,宋王楊捷並非楊紹的親生兒子,當年楊紹專寵唐玉琳和南湘舞,對其餘妃子的態度大多數都是例行公事,這其中就包括宋王楊捷的母親徐瑾,徐瑾的父親當年不僅是老太尉徐驍的部將,還是他的族弟,換句話說徐瑾乃是將門虎女,嫁入皇宮後,從小就生性跳脫,心高氣傲的徐瑾難以忍受楊紹的態度,才十八歲的她在一次狩獵之時便勾搭上當時不過三十八,年富力強,強壯威武,還是皇極門少門主的趙無極,一來二去,便珠胎暗結,生下瞭楊捷。
徐瑾母憑子貴,從區區一位才人升格為昭容,但是楊捷的身世,就隻有徐瑾和趙無極二人知道,其餘知道內情的人,都已經是趙無極手下的亡魂。
在曲陽山之變後,趙無極曾經想過把楊捷推上寶座,可是後來他還是選擇瞭楊滿,因為他有著更加完善的考慮在內:若是把楊捷先推上皇位,楊捷並不知道自己是他的親生父親,倘若自己與楊捷產生沖突,即使有徐瑾在二人之間緩沖,也不是一件好事,自己也不好下手,更何況他不能肯定久居深宮的徐瑾對自己的態度,若是把楊滿先推上皇位則不同,哪怕自己以後為瞭掌權與楊滿發生沖突,自己下手則毫無心理障礙,這時自己掌瞭權,可操作空間就更多瞭,若是自己百年之後,到時楊滿已死,楊晟在南方,楊捷就是唯一在天京的成年天傢子弟瞭,到時候無論自己是把皇位傳給現在的兒子趙卓,還是「高風亮節」,「歸還」給楊氏的楊捷,都可以慢慢選擇和安排,更何況楊滿一死,心向楊氏的一批老臣必然都會聚攏在楊捷旗下,這樣無論如何,都是自己的血脈繼承皇位。
在楊滿占有瞭徐瑾之後,徐瑾一來憎恨楊滿,二來擔心楊滿最後還是會對楊捷下毒手,於是便暗中聯系趙無極,二人一拍即合,密謀發動政變,謀朝篡位,有瞭徐瑾這一楊滿的新寵作為內應,趙無極可以輕而易舉地知道禁宮內部更多的信息,從而更加隱秘地佈局,一擊必殺。
本來已經是非常小心地佈局,結果最終還是出瞭疏漏,一個是在發起政變的最初,就被宮中的天榜老太監洪萬通嗅到瞭味道,他知道局勢已經不妙,那時楊滿已經被控制,但是身懷皇傢血脈的沐希媛還沒有被抓到,他便當機立斷,安排沐希媛離去,自己留下來面對追兵,最終死在瞭多人圍攻和趙無極的出手下,另一個則是西昌侯張輔父子,父子二人在發動前一天心血來潮臨時出外城外打獵,帶去的人當中又是心腹中的心腹,趙無極安排的人幾乎都沒帶去,在趙無極知道此事後再作安排的時候為時已晚,張傢父子早已殺出一條血路,逃之夭夭。
徐瑾聽到趙無極的話,輕笑瞭一聲道:「誰知道呢,你這人,人老心不老,一把年紀,還盯著那個位置,最是無情帝王傢,你此時無異於帝王,自古以來,帝王之傢,父子相殘,不也就近在眼前嗎?你本來就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還有那個孫神庭,你就這麼相信他?看他的面相,就是一頭不折不扣的豺狼。」
「呵呵,老夫的好瑾兒,虎毒尚且不食兒,老夫雖然有心於那個寶座,但老夫保證,隻要有老夫一日,捷兒定必安如泰山,甚至,還有機會登上大寶,至於那孫神庭,哼哼,隻是條喪傢之犬,老夫能給他房產,給他女人,給他錢財,但是前程,這可是吊在驢子面前的蘿卜……嘿嘿……」趙無極淫笑兩聲,翻身壓住徐瑾道,「不過你說得對,老夫的確是頭老虎,還是頭猛虎,要吃瞭你這小白兔,哈哈哈哈哈……」
「嚶嚀……討厭……啊……好脹……你輕點……小瑾兒……被你……操死瞭……」
寢間中,徐太妃的靡靡之音又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