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龐駿就來到瞭神衣衛衙門,神衣衛雖然算是軍隊的一部分,但是它並不屬於兵部,而是直接隸屬天子,所以有獨立的衙門,龐駿去報道的地方,就是位於城東的神衣衛衙。
歷來的神衣衛,大多數都是從軍中提拔,甚少會從武舉仕子中直接任命,更別說是身為中層領導的少尉瞭,大晉數百年來,還是第一遭。
神衣衛衙門門臉不大,一塊匾額上書“神衣衛衙”,門前隻有兩個英武的衛士當值,龐駿剛在門前站定,衛士便前來喝問,龐駿取出任命書道明身份,衛士急速入內稟報。
不一刻,便有一個約莫五十歲年男人從衙門中奔出來,嘴裡說道:“劉狀元這麼早就到瞭,千秋宴上老夫坐的遠沒有看清,今日終於可以相見瞭。”
龐駿拱手行禮道:“子業見過這位大人,不知大人是……”
“不用客氣,老夫李神機,是神衣衛情報處總管,也是神衣衛的副督,衛督大人今日不在,就由老夫來接待你,隨老夫進來吧。”神衣衛情報處,匯集天下神衣衛所收集到的情報之地,與軍情處不同,他們並不參與軍事情報探聽,更多的是國內的事務探聽。
隨著李神機轉入大門,迎面是一座牌匾高聳,上面寫著“精忠報國”四個大字,行至大堂,堂前有一批神衣衛的文職人員在忙碌著,看樣子像是處理日常事務的外圍人員,穿過大堂,直奔後院,豁然開朗,後院乃是一個校場有一群人正各自各進行修煉。
能夠被選入神衣衛的,無不是各有一技之長的,通常是格鬥或者武功,又或者是輕功暗器,又或者是其他雜七雜八的技能,所以每個人的訓練方式都不一樣。
李神機帶著龐駿來到眾人跟前,眾人看到李神機,都馬上停下手上的訓練,快步圍攏過來,目光灼灼地看著二人。
隻聽見李神機說道:“昨天我就已經跟你們講瞭,今天你們會來一位新的少尉,就是他。”說完,他便指著龐駿,然後又說道,“向大傢介紹一下自己吧。”
龐駿踏前一步,向四周拱瞭拱手道:“在下,秦州劉駿劉子業,見過諸位,以後,大傢都是同僚,共同為國效力,拜托各位瞭。”
然而,龐駿作為一個年輕人,毫無根基,卻能空降神衣衛少尉之位,一群心高氣傲的人,當然不會這麼輕易服氣,於是,就有人說道:“劉子業是吧?毛都沒長齊就來神衣衛當少尉?長得像個兔兒爺似的,莫不是把後庭送給哪位達官貴人享用換來的高位?”
龐駿瞇瞭一下眼睛,循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中年男人,用挑釁的眼神看著龐駿,看龐駿盯著自己不說話,氣焰更加盛瞭,說道:“看著我幹嘛?我說得不對嗎?怎麼瞭?有本事動我啊?看老子不把你的屁眼操開,順便把你媽的騷逼也操穿瞭,哈哈哈哈。”
龐駿看著李神機,見他沒有任何動靜,便問道:“凌大人,此人是誰?他這樣挑釁,算是侮辱上司嗎?”
李神機悠悠地說道:“此人是神衣衛二隊的其中一名副尉,叫陳武,還有神衣衛,以實力為尊,侮辱上司,不算重罪,但是如果上司有能力懲罰,那就由上司來決定瞭。”
龐駿點點頭說道:“那,在下現在算是他的上司嗎?”
“算。”
“好。”龐駿剛說完,身影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到達陳武的身前。
陳武雖然囂張,但是他也不是無能之輩,況且他也在提防著龐駿突然暴起攻擊,揮掌格擋。
“啪”的一聲,陳武被龐駿一掌打得後退兩步,心中驚訝未完,龐駿又再攻到,一拳,一掌,一指三式連環,全數打中陳武的肩膀,胸口,腹部三處,分別完成瞭破防,傷害,追擊三段,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那些人都是從軍隊或者世傢或者近衛軍挑選出來的精英,武力能夠跟得上龐駿的,不說很多,但是起碼有五個,但是內力跟上之後,速度再跟上,以及打擊判斷都同時跟上的,就沒有多少個人瞭,也許那些管校或者衛督又或者宮裡的供奉們,會有做得比他好的。
被龐駿打擊之後的陳武,倒在地上,吐瞭兩口鮮血,然後就不省人事瞭,龐駿扭過頭向依然處於震驚眾人說道:“來兩個人,把他拉去治療,治療完之後,把他趕走,至於空出來的副尉位置,看你們的表現,我會向衛督和凌大人推薦的。”
“啪啪啪啪”李神機一邊拍著手掌一邊說道:“秦州劉駿,果然厲害,不愧為武狀元,好瞭,今日就是來,跟大傢打個招呼,從後天開始,劉少尉會正式上任,到時候,你們就要歸他們管瞭,至於會變成怎樣?老夫是不會管你們的,解散吧。”
“是。”眾人說完,便紛紛一邊看著龐駿,一邊離開瞭校場,顯然龐駿剛才精準而狠辣的出手,震懾瞭他們。
接著李神機,又挨個介紹瞭其他幾個衛隊的少尉以及各個部門的主管,眾人朝著龐駿微微點點頭,就算是認識瞭,他們剛才有的都看到瞭劉駿的出手,知道這個可能隻有他們一半年齡的少年,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所以都是比較好的態度。
午間時分,龐駿請瞭神衣衛中的多名管理層到酒樓用餐,用完餐之後,就各散東西瞭。
神衣衛衙,一間書房內,兩名老者正在品茗,此二人,一人正是情報處的總管,神衣衛副督,李神機,而另一人,三縷長髯,身穿長袍,腰系鸞帶,頭戴方巾,頗有幾分脫俗出塵之態,此人正是神衣衛督凌步虛,隻聽見凌步虛問道:“神機,你覺得,這劉駿,如何?”
“回衛督,神機認為,此子有武學天賦,心思還算緊密,也會做人,今天看似魯莽,實質上除瞭陳武以外,誰也沒得罪,不僅讓二隊的人噤若寒蟬,更是騰出一個空位讓那些人去競爭,無論如何,升任副尉之人,都會對其感恩戴德,小小年紀就把人心掌握到如此程度,前途無量。“
“哦?這麼說的話,你覺得他是個野心傢?”
“並不是,神機認為,他並非野心傢,而是實幹傢,天下之間,野心傢很多,但是擁有匹配得上野心的實力的人,並不多,而且野心的目標會隨著自己的站位而越來越大,他不一樣,他是屬於‘在其位謀其事’的人,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不管自己在什麼樣的位置上,都會在自己的職權與責任范圍內,發揮到極致去做事情。”李神機回答道。
“你倒是看好他。”凌步虛笑道。
“看好又如何,他的一切前途,最終還是要看上面那位,自從那個人之後,大晉就再沒有出過一個如此好的苗子瞭。”李神機口中的那個人,其實就是指龐雲。
“野心傢也好,實幹傢也罷,神衣衛的存在,隻為大晉的皇傢服務,其他一切的都與我們無關,你來到神衣衛已經四十年瞭,還看不透嗎?”凌步虛的眼神變得凌厲,仿佛要看穿人心一樣。
“呵呵,哪有這麼容易,如果看透瞭,恐怕,我都已經遁入空門瞭,還會帶這個地方嗎?”李神機苦笑道。
“唉……”房間中,回蕩著二人的嘆息。
其實一般來說,神衣衛平時的工作不多,如非特殊情況,隻需要每日前往衛衙點卯,集合一次,看看有沒有任務,沒有的話,就可以解散瞭,可謂是相當地寬松,但是一旦動起來,便是雷霆萬鈞,這需要神衣衛的衛士長期訓練,鍛煉自己的能力,以便快速進入狀態執行任務,而神衣衛校場提供瞭多種訓練的器材,所以衛士們才會呆在那。
幾天下來,除瞭每天去點卯以外,龐駿幾乎沒有什麼事務需要處理,不過有空的時候,他會去跟神衣衛中的武者交手,幾天下來,在大傢都有所保留的情況下,以武功來說幾位少尉都是不相伯仲,但是如果真的拼殺起來的話,龐駿有把握能夠在一對一的情況下將他們中任意一人格殺,如果有什麼遺憾的話,就是他從未見過衛督凌步虛一面,也沒跟李神機交過手。
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武功,可能在實戰招式上可以比得上李神機,但是他看得出,李神機的光華內斂,顯然內力方面有相當高的造詣,自己雖然一直在使用“和合勁”把兩種內力融合在一起並且使它們互補增強,但是李神機畢竟有數十年的內力積累,自己僅僅練瞭十二年的武功,在沒有獲得重大突破的情況下,是不可能超越他的,但是他依然想知道,自己與大晉的一流高手堂堂正正對戰時的差距有多少(龐駿殺嶽泰是使用計謀,並非正面擊殺)。
七月初一,點卯過後,龐駿依然沒有留在衛衙,他如此作態也沒有人說什麼,畢竟二隊之中的人,大多數都被他的武功與狠辣震懾,而有他這本事的人,也不會去管他,他也樂得逍遙。
踏入七月,他才突然想起,自己答應瞭“瑤光”呂濤,要去皇覺寺偷經書,所以點卯完畢之後,他就來到瞭皇覺寺,打算先踩點,再謀劃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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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仙:36歲,龐駿的親生母親,成熟,高貴的絕色大美人,當年為龐雲之妻,龐雲死後不知原因被魏王納為王妃,對龐駿心存愧疚,並且有扭曲的愛戀之心,任其奸淫。
柳紅絮:33歲,京城皇極門掌門趙無極之子趙卓之妻,唐玉仙的閨蜜兼護衛,唯一知道唐玉仙扭曲愛戀的人,在山中院落被龐駿制住,慘遭奸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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