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山寨易守難攻,關鍵的地方有幾座哨塔,幾個粗魯漢子脫瞭上衣,拿著單刀在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天,說山下怎麼都沒有肥羊,好久沒有宰幾隻瞭,以前誰誰誰一次搶瞭上千兩銀子。
“肥羊是什麼?”
玉婷:“粗野的俗話罷瞭,就是指經過的富有之人。”
“噢,原來凡人也吃人啊,把人都當羊宰,他們幾個算不算壞人呢?”
“……”玉婷對她們實在無語。
山寨中有幾間大堂,裡面傳來踢打喝罵還有肏穴呻吟之聲,不時伴隨著衣裳撕裂的響聲。
走進一看,裡面許多男女在裡面歡好,有的趴在桌上,有的躺在地上,有的跪在墻角柱旁,有的兩個男人按著一個女人前後夾攻,或者把一個女人夾在中間,兩根肉棍在女人體內拼命抽插聳動。
這些女人有的拼命迎合,大聲呻吟:“啊,快,肏死我。”“呀,大爺,肏爛我。”
也有的使勁掙紮,“不要,求你瞭,不要啊。”
肏完以後,他們還換人,或者兩三人換個姿勢繼續玩。
幾個大漢哈哈大笑著追逐著羞怯一兩個逃跑的女人,“哈哈,小娘子,別跑。”
“讓你嘗嘗做女人的好處,看見我的肉棍瞭嗎?一會讓你欲仙欲死,包你爽瞭忘不瞭。”
“她的後門歸我瞭,待會讓你嘗嘗雙洞齊開的滋味,你沒嘗過吧。來吧,小美人。”
這些女人體力極差,慌不擇路,大漢也不著急,幾次故意放跑她們。
終於有個女人跑不動瞭,被撲倒在地,女人使勁踢打,但被抓住腳腕大大分開,一個大漢合身撲上……
大堂裡面亂糟糟的,烏煙瘴氣,我的美人們卻看得興致勃勃,“你看,他們男人的肉棍好小啊。”
“才主子的五分之一不到,那個女人為什麼那麼痛苦的表情呢?”
“她是很爽啦。小妮子,你被主子肏的時候比她還可憐呢。”
“啊!真的?”
“她們這是做什麼呢?直接做不就好瞭,還要跑來跑去的。”
“這是遊戲嘛,增加情趣的,你沒看她這麼快就開始爽瞭麼。嘖嘖,叫的如此淫浪,真的有那麼爽嗎?”
“那麼小的肉棍也有感覺麼?”
“誰知道,不過他們為什麼喜歡撕衣裳呢,原先包得這麼緊做什麼。”
“主子爺喜歡撕我們衣裳,那樣比較有男人味吧,我們的衣裙都是很容易撕的。”
“我也喜歡主子撕我的衣裙,那樣覺得主子好強壯。”
玉婷:“……”
一個時辰後,那些男人都累得隨便找個地方呼呼直喘氣,胯下肉棍滴著白濁的精水,一個個虛弱得不行,隻有幾個健壯的還在肏。而幾個女兒反而越戰越勇,主動找男人肏她們。
換瞭個大廳,裡面場景也差不多,倒是多瞭幾個十歲到十二三歲的幼女,她們被男人粗大的肉棍插得下身鮮血直流,嚎啕哭泣著叫著娘親救她,她們的娘親一邊爽著一邊哀求過兩年再肏自己的女兒。幾個妯娌姑嫂在大呼小叫著,娘親女兒也不在少數,互相稱呼得不亦樂乎。
男人的言語之中,說把某個女人的兒子撫養長大,讓他做他們的接班人,女兒就當做生孩子和幹活的工具,你們騷貨賤貨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個山寨裡,不得走出一步,不然就砍掉你們的四肢,做成人棍,女人們一邊哭泣一邊享受著。
這裡無論男女,長相都很普通,或者說不好看。
其實也不奇怪,這些凡人未經靈氣滋養,吃的也一般,女人更無多少時間養護自己,加上整日被男人奸淫,披頭散發,渾身凌亂不堪的,縱有八分姿色,也看不出三分來。哪能與修真之人相比?更別提男人陽剛女人陰柔的丹鼎宗瞭。
看瞭半天,眾女也沒分辨出來裡面的都好人還是壞人,倒是看得陽魁性欲勃發,激動不已,隨手抓住身邊的糖糖就撩開她的裙子,發現她也已經濕瞭,龍槍順利的插瞭進去。
他的美人兒們在自己姐妹面前已經能放開瞭,但在外人面前還是羞澀得不行,尤其這裡有上百個凡人,若是被他們看見自己淫蕩的模樣,羞也羞死瞭,糖糖拼命咬著自己的衣服,龍槍抽插中淫汁如泉水般湧出。在這種環境中做對她來說非常刺激,嬌軀敏感瞭幾倍,沒幾下便雙腿戰戰,極致的快美淹沒瞭她,若不是陽魁抱著她的腰肢,她便跪在地上瞭。
肏完糖糖陽魁才發現玉婷在不遠處裝作沒看見,卻呼吸急促,臉色緋紅。他微感尷尬,心底卻很高興,想來玉婷也動情瞭,這個和娘親看起來差不多的少婦模樣的鳳鳥似乎有被自己收入胯下的征兆瞭。
把糖糖交給其他鼎爐照顧,巧兒乖巧的跪在哥哥身前用香舌幫我清理幹凈。
“看來這裡也就這樣瞭,我們去別處轉轉吧。”
“主子,這座山寨下方好像有靈氣的氣息,似乎有什麼東西。”
“是麼,去看看。”
眾人施展瞭鉆地術,往下走瞭十米左右,進入瞭一個入口被封閉的地下室。
“是個陣法。”
地下室很簡單,地面上佈置瞭一個聚靈陣法,匯聚的絲絲靈氣透過地面向上跑去。不過因為這座山本身靈氣就不多,飄上去的靈氣一縷縷的隻有可憐的一點。
“這個聚靈陣法是做什麼用的呢?”
玉婷想瞭想:“應該是增強上面那些人體質用的,這靈氣雖少,凡人長期生活在靈氣充足的地方也能強身健體,精力充沛。無論是房事還是打鬥都比常人強不少,加上這個山寨易守難攻,位置又優越。想來也是那個王姓修士幹的。”
“哎,真失望。原來是個增強凡人體力的陣法,還以為是什麼寶物呢。”
“走吧走吧,這裡沒什麼好玩的。”陽魁有些無趣。
“主子,我們還要不要教訓下那些男人呢?他們抓瞭很多女人來淫樂呢,也殺瞭許多人的樣子。”
“不要瞭,那些女人都已經習慣這裡的生活瞭,如果殺瞭那些男人,恐怕她們還會恨我們呢。”
於是她們離開瞭這個山寨繼續上路,一路詢問之下,發現師兄們提過的蘇城就是附近十裡。
一個老大爺眼睛放光的看著陽魁一行,聽說她們是從那個黑虎寨方向走來的,他不由唏噓感慨她們的命好。
“那些黑虎寨的人啊,專門抓年輕漂亮的女子,搶劫錢財,不過他們也算是俠義,對平民很少打劫,喜歡對有錢人和官傢人動手。他們油水足,女眷人又漂亮。”
遠遠好奇的問道:“那他們算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老大爺看見遠遠嬌俏可愛的模樣十分喜愛,兩眼笑得瞇成瞭縫:“小姑娘,這個大爺也說不清楚,應該算一半一半吧。現在官僚腐敗,有錢人多半也不是什麼好人,上面的那些人嘛,很多也是被逼無奈才落草為寇的,雖然多數時間都很兇惡,可有時也接濟我們周邊的窮人。”
老大爺的話讓眾女對行俠仗義的定義頓時糊成一團,徹底對殺死黑虎寨的人失去興趣。
“小夥子,你的美眷都這麼漂亮,去蘇城怕是麻煩多多。”
“會有什麼麻煩?”巧兒問道。
“姑娘,你們應該是哪個大戶人傢出來的吧。能走到這裡也算不易,但你們一無保鏢,年紀又輕,二無遮掩,衣著光鮮,走在路上實在引人註目。那些地痞流氓肯定會來找你們麻煩的。”
“這有什麼,大爺別看我等年輕,手下功夫可是不弱,敢伸出爪子的剁瞭便是。”巧兒傲然說道。
巧兒話雖如此,玉婷卻似恍然,隻是默然不語。
“噢。”大爺點點頭,原來是一班有功夫的少俠女俠,“你們就算不怕地痞流氓,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比他們更難對付,隨便找個罪名都能把諸位關進大牢,鎖上鐐銬,到時候怕是想怎麼對付你們都可以瞭。”
“官府沒道理也能抓人嗎?”
“那些官府想找個罪名太容易瞭,隨便找個下人故意招惹你們,無論你們動手不動手,他把自己手上劃道口子,官差便可把你們都帶走問話。進瞭牢裡想出來,就沒那麼容易咯。”大爺一副看透瞭模樣。
遠遠跳出來:“那有什麼,不管上來什麼人,打回去就是瞭。”
大爺搖搖頭:“小姑娘,俗話說:民不與官鬥。若是你們敢動手,他們貼瞭告示捉拿你們,到時雙拳難敵四手,你們就算打贏二三十人,三四百人呢?惹急瞭,請來天師出手,怕是跑都跑不瞭。”
玉婷:“這位大爺說的不錯,凡人最愛耍手段,我住在城市中數十年,遇到這種事多不勝數,還與不少修真人士交過手,殺瞭七八個。”
老大爺聽瞭一驚,趕緊給眾女跪下被巧兒眼疾手快扶住瞭:“哎呀,小老兒不知道是仙人仙姑駕臨,多有冒犯。”
“老大爺不必如此,我等也是剛入修真門檻。此次出來歷練,諸多事都不懂,還請大爺不吝指點。”陽魁扶著老大爺站好,客氣的討教。
“不敢不敢。”老大爺低頭看著地面,不敢再亂看他的美人瞭,“諸位神仙中人,小老兒能見到各位真是三生有幸。諸位既然要去城市中歷練,小老兒建議,還是低調一些。”
“哦,該怎麼做呢?”
“少公子倒不必註意,但您的諸位娘子們還是把衣裙換成普通的料子,顏色也要黯淡一些,少佩戴那些飾品,臉……最好用紗巾蒙起來。您的娘子每個都太漂亮瞭,實在引人註目。”老大爺顫顫巍巍的說著自己的建議。
眾女聽得都不太樂意,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誰不希望自己每天都美美的,再說她們都是陽魁的鼎爐,不穿得通透誘惑一些,怎麼引誘他呢?最後還是陽魁和玉婷交流瞭一下,同意瞭老大爺的建議。
陽魁拿出一塊普玉送給大爺:“大爺,這裡先行謝過,這是一塊普玉,帶在身上可祛病強身,風寒不侵,有五年之效,算是謝禮。”
“哎哎,多謝仙人,多謝仙人。”
玉婷袖子一卷,眾人便飛快的趕往蘇城,留下老大爺一人對著她們離去的方向使勁磕頭。
依照大爺的話,陽魁一行在城外找瞭個成衣店,買瞭些普通的衣裙,總之低調再低調,但眾女穿不慣這樣嚴實又粗糙的衣物,拉拉扯扯的把衣服扯得亂糟糟的,覺得渾身不自在,遂買瞭一層真絲的內衣穿在裡面,才算好過一些。
即便穿上如此“難看”的衣物,眾女凹凸有致的身材依然傲人,花容月貌也照樣引人側目,最後沒辦法,扯瞭幾十塊紗巾,把頭臉都包起來,除瞭一雙眼睛外,其餘部分都朦朦朧朧的。
遠遠嘟嘟噥噥的:“難看死瞭,這麼粗糙,怎麼穿啊。哥哥為什麼穿這麼帥啊。”
沒辦法,陽魁看瞭看自己一身高檔料子也和她們不協調,買瞭身平民穿的普通長衫套上去。
於是她們從艷光四射變成瞭一群普通人傢的半大孩子。賣衣服的大娘笑呵呵的數著十五兩銀子送她們離開。
走在路上,除瞭人多點,總算不怎麼引人註目瞭。
一座大城出現在眾女面前,城墻高三十餘米,氣派十足,中間門樓中間寫著兩個大字“蘇城”。足有五人高的城門大大敞開著,無數的行人來來往往,兩排十個拿著長槍,穿著薄甲的士兵站在城門口處看著過往人群,不時的叫一兩個人搜查一下。
她們一行除瞭穿的嚴實一點,拿著兩件行禮外,幾乎都兩手空空,士兵看瞭一眼就不理會瞭。
“哇,好熱鬧啊,好多人啊。”遠遠看見這麼多人,頓時兩眼放光。
“看,那裡好多店啊。去看看。”眾女一進城就亂成一團,陽魁也不阻止,大傢立刻散入街道中。
“店傢,這個買一個,這個這個也要。”
“這是什麼?店傢。”
“這是果脯,姑娘,很好吃的,買一包吧。給你嘗嘗。”
“這果子真甜,給我三斤。”
“好嘞,三十三文,姑娘您拿好。”
“來咯來咯,新鮮出爐的包子哎。”
眾女築基後的神識可覆蓋百米之地,也不擔心走失瞭。
“客觀,吃早點瞭麼,這裡有豆漿油條鼎邊糊,油餅豆糕茶葉蛋。”
……
陽魁和玉婷不緊不慢的一路走著,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什麼都好奇,卻不急著去買。眾女買到瞭什麼好吃的就拿來分他一份,拿著拿著,手上就多瞭一堆胭脂水粉,荷包刺繡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拿的多瞭,就幹脆統統丟進儲物袋中。
“弟弟,嘗嘗這個啊。”玉婷從一個背著大木草包的人那買瞭一串紅色圓圓的東西。
“這是什麼。”陽魁咬瞭一口,酸酸甜甜的,“嗯,真好吃。”
“這叫糖葫蘆,小孩和女人都喜歡的零食。”玉婷自己也咬瞭一顆。
一陣嘻哈打鬧聲從身邊傳來,陽魁看瞭一眼,是三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婦在店裡買完水粉。
三位少婦容貌艷麗,體態婀娜,臉上恰到好處的略施粉黛,顯得清麗脫俗,一身衣裙也是精美,將美好身段完美的凸顯出來。蘇城中的女子雖多,卻沒幾個像她們這樣會打扮的,就像綠葉叢中的三朵鮮花,分外引人註目。
和他的美人們的清純活潑一比,別有一分成熟的韻味,僅比丹鼎宗的師姑師姐們略差一些,看得陽魁雙眼放光。隻是她們身上的陰氣不夠濃鬱,還有些污濁,心中暗道可惜。
“走啦,姐妹們都在傢等著呢。”
“等一下啦,嬤嬤要鹽城的顛粉,店傢,來一盒顛粉。”
陽魁轉頭看玉婷:“姐姐,這三個女子真會打扮,五分容貌竟能化出八分姿色。”
“嗯,這三個都是青樓女子,整天就是梳妝打扮勾引男人。”玉婷不置可否。
“青樓?”陽魁想起師兄師伯都有提到這樣一個地方,說那裡美女多多,而且打扮得美貌非凡,五分姿色在裡面一打扮都能顯出八分來,比起我們丹鼎宗少施粉黛的女修們完全不同。但去看看可以,就不要去與她們歡好瞭,“青樓是做什麼的?專門為女人打扮的地方麼?”
“青樓,是個污穢之所,也是男人最愛的銷金窟,專門給男人泄欲尋歡用的。”玉婷淡淡的解釋道。
“哦,那可是個好去處,我也去看看凡人的男人都是如何與女子尋歡的。”
丹鼎宗中互相尋歡的事再正常不過,陽魁與玉婷毫不忌諱的聊著這個話題,一路跟著三個少婦,卻沒註意到玉婷暗暗皺眉,擔心他也進那地方。
三個少婦走瞭不遠,便進瞭一座三層的樓中,抬頭一看,上面牌匾寫著“春香樓”。二樓陽臺上站瞭好幾個艷麗的女子擺出各種撩人的姿勢,拿著彩色的手帕沖著行人連連招手。這些女子同樣打扮得十分俏麗,從稚氣未脫到成熟美艷應有盡有。
樓中傳來箏琴之聲,鼓樂伴奏,一個少女的聲音如夜鶯嬌啼,婉轉動人。走近青樓一看,裡面的女子春蘭秋菊,各有千秋。裝修豪華又不失雅致,檔次明顯比四周的樓場館所高出一截。許多衣著鮮亮的男人在裡面如大爺般的接受著眾多女子的服侍,在她們身上揉揉摸摸,女子雖然也與他們不熟,卻隻是嬌笑逢迎。
“客官,可要進來坐坐。這位姑娘是來……”一個小二低頭哈腰的招呼陽魁,隻是看到他身邊穿著佈衣,素面朝天的玉婷卻猶豫瞭。玉婷雖然遮擋瞭大半面孔,但這個小二還是一眼就看出來她的容貌。
與裡面打扮精美的女子一比,不但容貌要美得多,更是氣度非凡,清麗出塵,縱然穿著佈衣,不施粉黛卻已有動人心魄之美,更兼氣度非凡,絕非青樓女子可比。隻是靜靜的站在我身後,卻讓人無法忽視,小二看到她有種抬不起頭來的感覺。
這時陽魁的鼎爐們跑瞭幾個過來,看見那些打扮得精致至極的青樓女子也大感興趣,隻是一靠近,一個個便掩著口鼻倒退三步。
“這裡真是污濁,這些女子怎麼待在這種地方。”
巧兒也大皺眉頭:“想來是歡愛之所,隻是這些女子不懂煉化元陽,元陰污損,故而污濁。”
“這些女子打扮得真漂亮,真想跟她們學學。”
“哥哥,這裡太臟瞭。我們走吧。”
陽魁觀看瞭一會,發現裡面的女子幾乎人人都被污濁的陽氣沾染瞭,她們不懂得潔身自好,也不會雙修功法煉化陽氣,多方混合便化成瞭淫毒沉積體內,雖然短期看不出什麼毛病,年紀大瞭便會變得虛弱多病。
若與這些女子歡愛,淫毒便會侵入血脈,還會污染真元,嚴重者還會污損靈根。除非是邪派或者修習采補功法的修士來之有益,其餘的碰之害處多多。
“走吧。”陽魁對青樓頓時大失所望,這裡美則美矣,但實在讓他很難受,即便將這裡的女子宰殺瞭,那肉也沒法吃。心中不由感慨,凡人能做能玩的,自己也未必能玩啊。
看出陽魁的失望,眾女都縮瞭縮脖子,慶幸他沒有進去,玉婷也暗舒瞭口氣。
她們身為女子,又是他的鼎爐,自然不希望他去招惹這裡的女人。因為這些女人實在會勾人,言辭行為都十分大膽,又懂得打扮,與她們清新活潑的氣質完全不同。更別說她們身上污濁的元陰瞭會帶來什麼壞處瞭。
“客官,進來嘗嘗我們這裡的百花陳釀,酒勁輕,後勁卻足,包您一喝就喜歡,多喝兩杯就像踩在雲端,快活似神仙。”經過一個氣派的酒樓,一個衣裳樸實的小二對著來往的人吆喝著。
陽魁眼前一亮:“有酒耶,我長這麼大,還沒喝過酒呢。進去嘗嘗。”
“客官,多少位?”小二打量瞭陽魁與身後的女子們一眼,立刻熱情的招呼。
“二十五。”
“客官請上樓,樓上有空。”小二熱情的帶著他們上瞭二樓,我們二十五人擠瞭擠,占瞭五張靠邊的桌子,“客官喝點吃點什麼?”
“好酒好菜盡管上。”陽魁拿瞭塊十兩的銀子給他,“這是賞你的。”
“好嘞。”小二眉開眼笑,嘴巴快彎到腦後。
有瞭打賞就是不一樣,沒片刻功夫就上瞭一壇酒,幾盤肉、菜,做得十分講究,報的菜名也很好聽,什麼“翡翠白玉”、“魚躍龍門”,眾女吱吱喳喳迫不及待的動手吃起來。
“嗯,真好吃。”
“這是牛肉啊,做的好嫩。”
“這就是酒啊,好香。嘖嘖……味道怪怪的,好像很多人都喜歡喝這個呢。”
陽魁也倒瞭杯酒喝瞭一口,感覺清香撲鼻,味道卻有些古怪,“玉婷,酒是這味道嘛?”
“是啊。”玉婷也倒瞭一杯一飲而盡。
陽魁看瞭一眼四周,果然大傢都在喝這個,而且喝得津津有味,有幾個壯漢還在邊喝邊吆喝,兩手做著什麼遊戲,一會誰就喝一杯。
“那是做什麼?”
“行酒令,也叫劃拳,用來賭喝酒的玩樂的遊戲,誰輸瞭誰喝一碗。”孫玉婷有問必答。
正吃著,兩個下巴滿是胡子的壯漢站起身走瞭過來,眼神色迷迷的看著陽魁的美人們,“小美人,包得這麼嚴實做什麼?來陪大爺喝幾杯,伺候得大爺高興,大爺賞你幾兩銀子。”
“誒,遮什麼,讓爺看看你。”一個甚至還伸出爪子想摸糖糖冰冷的俏臉。
陽魁的鼎爐們雖然穿著普通的衣裳,頭臉也遮瞭大半,但吃飯總要把面巾摘掉的,加上她們一個個身材纖美瘦俏,氣質高雅,談笑時聲音又婉轉動聽,隻要註意點觀察還是容易露出破綻。進城這麼久,總算有人識破找麻煩上門瞭。
“別碰我,走開。”雪兒斥道。
冷艷又不假辭色的唐濤更直接:“滾!”
陽魁心裡頓時十分不爽,媽的,小爺我是來凡間找美女的,沒想到適合的美女沒找到,反倒讓凡人先調戲起我的美人來瞭。
“喲,小美人生氣瞭,真好看。”壯漢伸手去摸遠遠的臉。
正聊的高興的遠遠頓時生氣瞭,小手一下扣住壯漢的手腕脈門,運勁一送,壯漢身不由己的噔噔噔退瞭幾步,一下撞到一旁看熱鬧的壯漢同伴身上。
“哈哈哈,三狗子,你今天沒吃早飯吧。”
“這麼嫩的小妮子的臉都摸不到,你還說自己是練傢子,吹的吧。”
“是不是上青樓把骨頭都榨幹瞭,一個小妹妹都能放倒你。”旁邊的同伴的大笑起來。
另一個壯漢一看同伴被推開,伸手就來抓遠遠:“小娘皮,你……”
話未說完,遠遠已經跳瞭起來,一腳踢開他的手,雙腿如風連踢,砰砰砰砰,一連四腳踹在他的胸口,把這個壯漢也踢到瞭同伴桌邊。威風凜凜的站在原地,驕傲的看著被擊退的兩個壯漢,隻是她稚氣未脫的可愛模樣和半大孩子的身高實在讓人有種人小鬼大的感覺。
“咦,這小娘子還是個練傢子。”壯漢們驚奇的站起來。
“敢打我們兄弟,拿下她!”
一桌六個漢子一起走過來,因為對手是個小美人,又沒拿兵器,他們也沒拿自己的刀。
結果卻讓人大跌眼球,隻見遠遠不退反進,沖進人群中和大漢們乒乒乓乓打瞭起來。
遠遠雖然沒練過多少拳腳功夫,卻是已經築基的修士,她從小就調皮搗蛋,經常被師姐師兄追得到處跑。現在面對凡人自然優勢多多,仗著神識靈敏,身手比他們快一倍,在大漢們的包圍中如同穿花蝴蝶般左躲右閃,幾個大漢抓瞭幾次愣是沒撈著遠遠的一片衣角,反倒是被遠遠對著自己的臉一頓亂踢亂打,一個個鼻青臉腫的退瞭回去。
她對打鬥也沒多少經驗,大傢平時都是用真元操控法器對打的,根本不會有機會短兵相接。這次欺負凡人遠遠也是玩心大起,自己的拳腳沒什麼力道,壯漢的功夫也不怎麼樣,就是比較抗揍。雙方本來誰也奈何不瞭誰,遠遠也不知道該打哪裡有效,幹脆就對著他們的臉打瞭。
“哼,叫你們小看我。”遠遠把六個壯漢都打得鼻青臉腫,一個個狼狽不堪的縮在墻角,得意洋洋的叉著腰,高昂著腦袋,鼻子快朝天瞭。以前在丹鼎宗內那些師兄師弟哪個不比她厲害,她就欺負他們養的蟲子,陽魁是她的主子,她也沒法找他切磋,不小心把他性質挑起瞭,招出藤蔓將她捆瞭又是一通欺負。
現在有機會把看起來這麼強壯的男人打倒六個,高興得她差點就仰天長笑瞭。
“小小年紀就這麼沒傢教,你傢人是怎麼教你的,他們沒告訴你,打人不打臉麼。”酒樓角落的一張桌子邊一個胡子黑白相間的老頭站瞭起來。
“關你什麼事。你們才沒傢教,亂摸人傢女孩子的臉。沒砍掉他們的手就算開恩瞭。”遠遠不甘示弱。
“牙尖嘴利,老夫不才,今天來教教你怎麼做人。”老頭顯然也是神氣慣瞭的,哪經得起小輩頂撞,一拍桌子走瞭過來。隻見他腳步沉穩,呼吸平和,吐納有度,顯然是個武道高手。
陽魁皺起眉頭,這個老頭站起來前,他分明看見旁邊的一張桌子上一個衣著鮮亮的少傢公子給他們打瞭眼色。想來前面這六個壯漢也是他的手下。
“嘖,反正也無聊,找幾個人練練手玩一下也好。”對著美人兒們說道,眾女都低聲笑瞭,有種扮豬吃老虎的興奮感。
“切,老頭,你都一把年紀瞭不呆著養老,出來欺負女人,羞羞臉。”遠遠沖著老頭做鬼臉。
“這麼小便這麼不懂尊老,別怪老夫沒提醒你。看招!”老頭一手成爪抓向遠遠。
遠遠頓時怒瞭,看瞭下自己微微隆起的的胸部:“我小關你屁事!”暴瞭句粗口,沖瞭上去。
兩人一老一少打到一塊。老頭可不比那六個什麼功夫都不會,隻會揮舞拳頭亂打的笨蛋,卻是個內力深厚身手靈活的高手,遠遠雖然清楚他的動作,卻沒有相應的打鬥經驗,更無克制的招數。沒幾下遠遠便被抓住香肩,遠遠強行一掙,哧啦一聲粗佈衣服被撕瞭一大塊佈下來,連裡面的絲綢內衣都破瞭一塊,露出裡面雪白嬌嫩的肌膚。
“你!”遠遠趕緊遮住香肩,上面被抓出瞭三道淺淺紅痕,若非她的肉體已經經過築基淬煉,否則被抓住隻怕掙脫不得。跑到我那一桌,把香肩上的血痕給我看,“哥哥,那個老頭欺負遠遠。”
老頭不敢相信自己十拿九穩的擒拿被遠遠給強行掙脫瞭,若是尋常女子,如此掙脫被卸下一條手臂都是輕的,看那女娃竟是連皮都沒破。
眾女一看遠遠香肩上的血痕頓時都生氣瞭,紛紛站瞭起來。“太過分瞭,敢欺負遠遠。”
“老頭你真是不知羞恥,連小孩都欺負。”
“為老不尊!”
“你這老頭怎的如此無禮,對一個小妹妹都下如此重手。”巧兒更直接,抓起身下的椅子如流星般擲向老頭,老頭雙手運勁一擋,嘩啦一下椅子碎成瞭木塊。怒氣沖沖的走上前,“李巧不才,也來領教下你的功夫。”
不等老頭回話,巧兒沖瞭上去對著老頭就是一拳。巧兒最受陽魁寵愛,與他雙修多次已達築基中期,又看瞭一番大傢的打鬥,簡單的招式已然學會,現學現賣施展瞭出來,倒也有聲有色,頗俱威勢。
巧兒速度太快,老頭心中一驚,雙掌交錯硬接巧兒的拳頭。隻聽得一聲悶響,老頭雙臂架在一起結實的接瞭巧兒一拳,腳下馬步吱吱往後滑瞭三步,雖然沒有受傷,卻感覺十分氣悶。這才發現這個李巧的拳力之重與她的外表完全不匹配,那一拳所含的力道便是落在一個壯漢身上,隻怕他也躺下半天動不瞭瞭,幸好他沒有輕敵,否則非要廢掉一隻手不可。
巧兒得勢不饒人,跟瞭上去雙腿連踢,雙手左劈右打,那些護欄桌子挨瞭中瞭都碎成木片紛飛,不時還抓起一張椅子對著老頭丟去,打得老頭左支右絀。
她的功夫也不比遠遠好多少,隻是不像遠遠那樣個子嬌小,手腳也短,她修為比遠遠高出近倍,招式雖然沒什麼章法,真元灌註之下一拳一腳帶的力道卻著實嚇人。
老頭和她對瞭兩拳之後都不敢硬接她的拳腳瞭,腳下精妙的步法展開,和巧兒玩起瞭捉迷藏,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嬌美如花的少女怎會有如此巨力。再偷眼看她身後的二十多人一個個理所當然的表情,更是心底發虛,萌生瞭退意,十分的實力也隻剩七分瞭。
修士對凡人的物品不怎麼看重,最多賠償就是瞭,值不瞭幾個錢。巧兒打得興起,越戰越勇,剛開始攻防各半,待邊學邊練,漸漸的攻多防少瞭,對著老頭窮追猛打,若他跑遠就抓起椅子花瓶石雕字畫什麼的對著老頭亂扔,就是準頭難以控制,沒丟中老頭,反倒把酒樓的裝飾桌椅打得七零八落,估計等她打完這間酒樓就可以重新裝修瞭。
老頭這邊的大漢們都看出巧兒的厲害,連這功夫高強的老頭都吃不住她,都嚇得四處躲閃,唯恐遭巧兒不小心打上一拳,那可要瞭老命瞭。再說那飛散的碎木頭像暗器一樣,飛到柱子上都入木三分,誰敢靠近?幾個酒客也嚇得面色入土,一個個找個角落地方藏起來,好好的二樓沒多大功夫就杯盤狼藉。
酒樓掌櫃和小二原本在我們爭執不久就上得樓來,似乎一看是不好招惹的熟識不敢吱聲。結果等得巧兒發飆,幾下功夫將二樓的桌椅和花草字畫等裝飾打得粉碎,幾道墻壁都被踢出大洞,這才發覺情況失控,連忙到眾女桌前求爺爺告奶奶的哀求。
結果眾女義憤遠遠被欺負,一邊看得興高采烈,拍掌叫好,哪肯聽勸,反而讓妨礙她們觀戰的掌櫃和小二讓開遠點,他們先前對老頭欺負遠遠不聞不問眾女看得清楚,都懶得理他。掌櫃自然是見多識廣的人,沒一會就看見她們中唯一的男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便知道他是最有話語權的人,本想上來哀求,被遠遠和糖糖攔在前面,美目一瞪,掌櫃哭喪著臉不敢靠近他瞭。
“呼呼,呼呼,累死瞭,喂!你這縮頭老烏龜,你打不打,一個勁的躲什麼呀!手上本事不怎麼樣,逃跑的本領倒無人能及。”拆瞭半天屋子,巧兒也真元不繼瞭,停在原地直喘氣,若不是彩綾還未煉化,否則隻要祭出彩綾便可將老頭綁瞭,到時候愛打愛踢都隨便。
丹鼎宗修習功法並不適於打鬥,若是換瞭其他門派的築基修士,隨便祭出一個法器,這間酒樓已經塌瞭一半瞭。
俗話說:人越老越怕死。
老頭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卻是不敢上來。開玩笑,他這把老骨頭要是挨上一拳,剩下的歲月便隻能在床上度過瞭,那些與他同輩的多半都是年輕時呈匹夫之勇,現在活著的沒剩幾個瞭,也不知道這個小姑娘是怎麼修煉的,身手與內力完全不符,“小姑娘,老夫……”
這時樓下傳來大群人跑步的聲音,不多時一群和那些大漢穿著相同的人跑瞭上來,一下上來三十來人,一個壯漢一指陽魁一行,“就是那幫小娘皮。”壯漢們就把她們都半包圍瞭起來,封死瞭所有的退路。這些壯漢每人都帶瞭把樸刀,看他們都是女眷,又沒兵器,倒是客氣的沒把刀拔出來,隻是一個個手按刀柄。掌櫃和小二等外人一看這架勢趕緊閃得沒影瞭。
形勢似乎一下逆轉過來,不過半白胡子老頭臉色卻不好看,李巧的身手給他留下瞭深刻的印象,雖然功夫爛得不行,但粉嫩的拳腳卻有著令人驚恐的怪力,打在柱子上拳頭連點痕跡都沒有,反倒是柱子細的被擊得粉碎,粗的也留下一個大洞。
看得出這二十多個女人裡先前與自己交手的小女孩是最小的一個,可能也是最弱的一個,其餘的女人對她的實力一點都不感到驚奇的樣子,若她們都有這個李巧三成的實力,自己這方看起來占盡優勢,動起手來恐怕一回合不到就全躺下瞭,到時候自己的少爺……
陽魁哼瞭一聲,站起身走到中間,眾女紛紛站在我身邊:“怎麼?調戲我的女人不成,想強搶麼?有膽就上來,小爺來討教下各位的本事。”
壯漢的人群分開,一個七八十歲的老管傢模樣的人走瞭出來,他上下打量瞭陽魁和身後的美人一下,抱拳行禮:“諸位少俠,小老兒有禮瞭。”
“是啊,這麼多壯漢拿著刀,是挺有禮的。”陽魁不冷不熱的回瞭一句。
老管傢倒是不溫不火,說瞭句:“退下。”壯漢全部都退瞭幾步,空出一大塊場地來。看出他就是主事的人,直接就問:“不知少俠也來喝酒,我這幫下人不懂禮數,沖撞瞭少俠,還請原諒則個。”
“也沒什麼,那個老頭把我妹妹的肩膀抓出血瞭,讓他過來給我打一拳,我就原諒你們。”陽魁一指氣喘籲籲的半白胡子老頭。
老管傢一看從身後出來的老頭的狼狽模樣,拼命的對著自己搖頭,頓是吃瞭一驚,賠笑道:“少俠,冤傢宜解不宜結,能否看在小老兒的面上就此罷手。”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老頭這麼有禮貌,陽魁摸瞭摸下巴,覺得老頭說的也有道理,這老管傢的人看起來在凡人間頗有權勢,若是打起來手底下不吃虧,但惹瞭什麼麻煩,整天煩著自己,歷練就會從玩樂變成打架瞭。玉婷也跟他說過,凡人間有權勢的人最是麻煩,一旦招惹瞭,就使勁各種手段煩你,讓你食不知味,睡不安寢。
“嗚嗚,哥哥,那些壞人欺負遠遠。”遠遠看見陽魁似有松動的模樣,立刻抓著他的胳膊搖起來。若陽魁與他們和解,自己受的委屈不是沒人討回公道瞭!從小在娘親呵護下從未受過委屈的她出門第一天就被人打瞭,而且還是被一個凡人打瞭,頓時傷心起來。
場面變得尷尬起來,老管傢也知道講道理的人好料理,唯獨不講道理的女人小孩最是難辦,什麼賠禮道歉統統不好使,這個老頭保鏢誰不好打,偏偏去欺負小女孩。
老管傢轉向身後暗示瞭幾下,一個衣著光鮮的少年一臉鬱悶的走過來,約有二十歲,長得倒是英武不凡。先前便是他在這裡喝酒,看到陽魁的美人心火大動,便用一貫的手段想搶幾個過來,沒想到這群女人手底下功夫都不弱,最後美人吃不成,還要來賠禮道歉。
“這個,小妹妹,我的下人不懂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與他們一般見識瞭。我傢裡有不少好吃好玩的,你來我傢隨便挑,算是給你賠禮好麼。”
遠遠畢竟小孩心性,一聽有好吃好玩的隨便挑,頓時忘瞭被欺負的事瞭,一臉期盼的看著陽魁。
“噢,諸位也一起來,我打開爹爹的寶庫,任各位自己挑一件。”這個公子倒也大方,立刻把她們的註意力都轉移走瞭。
陽魁與眾女對視瞭一眼,“那好吧。”
老管傢叫來掌櫃:“掌櫃的,這裡的一切就都記我們王傢帳上,你算算這酒菜和桌椅損失多少,讓小二到賬房來領錢吧。”
“哎哎,多些王總管,多謝王總管。”掌櫃點頭哈腰的把陽魁與管傢傢丁一行都送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