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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納安然單刀赴會(下)

  原來,第二個男人就是劉逸雪以前的一個男朋友,當時安然和劉逸雪還住校,有一次那個男孩子請他們幾個女生唱歌,不勝酒力的安然和劉逸雪都喝醉瞭,送走其他人後,那個男孩就帶著她和劉逸雪去開瞭房,房間是雙人的標準間。

  半夜,醉瞭酒的安然中感覺有人壓在自己身上,迷迷糊糊中還以為是自己的男朋友,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甚至很配合地與他接吻,享受著肉棒進出小穴帶來的快感,直到對方滾燙的精液射進瞭她的體內,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在安全期的安然才要求他不要射在裡面,但是又意識到他已經射瞭,當時安然與男朋友也才初嘗禁果沒多久,對懷孕的恐懼讓她清醒瞭不少,當睜開眼想責備男友時,才發現身上的是劉逸雪的男朋友,而劉逸雪此時還衣衫整齊地躺在隔壁床上不省人事。一方面不想破壞瞭自己與劉逸雪的姐妹感情,一方面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瞭傳到自己男朋友的耳中,安然推開那個男生後,匆匆穿瞭衣服就逃離瞭賓館。也就是因為這個男生後來在學校裡說和自己上過床,安然的男朋友才和他打瞭一架,把對方打得進瞭醫院,而那個男生傢裡比較有背景,而安然的男朋友被校方開除瞭學籍。

  另外一個男人是鼎尚原來的舞蹈指導老師,當初安然進鼎尚上班,由於是新人,裡面很多集體舞,她自然不會,於是經常會在其他演員排練完後,安然請求那個男老師再多教她一會兒。開始兩次對方還比較規矩,但是有一天,安然學完舞蹈正在洗澡的時候,那個男老師突然闖進瞭浴室,由於這間練舞的房間是酒店一間特意騰出來的客房,很多演員除瞭在這裡練舞外,還偶爾會在這裡休息,等演出。安然怕人看到,就拼命反抗。那個老師見一時不能得手,就恐嚇她如果不從,以後就不給她加練,還要踢她出酒吧。當時急需這份工作的安然,隻好屈服瞭。那次以後,她也知道在這裡演出的演員基本都陪這個男老師上過床,不過還好那個老師也怕惹上麻煩,沒有到處炫耀,這也隻是她們幾個當事人知道而已。從那以後安然也與他發生瞭幾次關系,直到3個月後那個男老師另外找到瞭更好的工作,離開瞭鼎尚才結束。

  「啊……啊……哦……哦……哦哦。哥哥……哥哥……安然要來瞭,來瞭……啊……」一番劇烈運動之後,安然汗流浹背地到瞭高潮,無力地倒在瞭我的身上。聽著她那香艷的故事,我卻愈發地亢奮,也顧不得她是否高潮,怕又弄濕瞭床無法睡覺,我一把將她抱到瞭浴室裡面,讓她雙腳著地,趴在梳洗臺上,從後面插瞭進去。

  「啊……哥哥。哥哥……不要太用力,安然不行瞭,哦……哦……別那麼深,好深,恩……恩……太深瞭,……哥哥,哥哥快射吧,安然受不瞭瞭……呀……呀……哥哥是不是覺得安然是個淫蕩的女人,是個壞女孩,啊……啊……哥哥生氣瞭……嗷……啊……操吧,操吧……隻要哥哥不生安然的氣,哥哥用力操吧……啊……操死安然吧……嗚嗚嗚……」安然以為我聽到她被其他男人搞生瞭她的氣,傷心的哭瞭起來。

  我也沒回答她,將她翻瞭過來,面對面將她壓到墻上,深情的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傻瓜,哥哥知道你不是壞女孩。哥哥不生氣。」說著吻住瞭她的小嘴。安然停瞭激動的抱著我的頭開始熱情的回應這我的舌頭。這時,我抓起她的一條腿,高高舉過她的頭頂,讓她一字馬單腳站立,同時堅挺的肉棒刺進瞭她淌著愛液的陰戶。隨著我的挺送,兩人結合的部位啪啪地撞擊著。

  「啊……啊……好哥哥,好舒服,好深……用力愛我,好好愛我……安然喜歡被哥哥操。啊……操死安然……操死我吧……」安然強打著精神,投入地配合著,晶瑩的愛液順著她筆直的美腿流淌著「哥哥……哦哦哦……哥哥……我要來瞭,要來瞭,又要來瞭……啊……哥哥……快快……快……」

  「堅持住,寶貝兒……哥哥也要射瞭……」我用力抽送這,撞擊著她的花心。

  「不行瞭……啊哦……啊……不行瞭,哥哥。哥哥……我不行瞭,來瞭來瞭……」安然用力抓著我的肩膀,指甲深深嵌進瞭我的肉裡,秀發狂舞地甩動著,高聲呻吟著,就在我即將發射前,她雙腿一軟,我怕她受傷趕忙放下她高舉的腿,失去把持的安然軟軟地坐倒在瞭地板上。

  「寶貝,張開嘴……」要射不能射,我感覺自己的肉棒要漲爆瞭,安然看到我很難受的樣子,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跪在我面前,一手扶著我的大腿,一手抓住我的肉棒,小嘴將它深深含瞭進去,一邊用手緊緊抓著棒身前後快速套弄,一邊搖晃著腦袋小嘴用力吮吸套弄。

  「嗷……」在她手口並用下,我終於快樂地射出瞭體內的精液。隻見安然小手沒有一絲放松緊緊抓著跳動的肉棒,喉嚨滾動著不斷吞下我射出的精液,直到肉棒在她嘴裡軟瞭下來。安然如同泄瞭氣的皮球般軟倒在地上,小嘴微張著,嘴角流淌著混合著精液的口水。

  渾身大汗的我將安然抱進瞭浴缸,沖去自己身上的汗水,然後又幫浴缸裡奄奄一息的安然洗瞭澡,收拾幹凈瞭才抱著她第二次離開瞭浴室。懷裡的安然嘴角含笑的靠在我懷裡「哥哥,好強……好舒服。」

  「傻瓜……累壞瞭才真的。還舒服呢。」把她放到床上,我找瞭瓶水,邊喝邊走到床上,躺在她的身邊「口渴不?」

  「哥哥喂我……」安然如同一位幸福的小女人般抱著我的腰撒嬌。

  「你這樣我怎麼喂,乖,起來自己喝。」我真拿她沒辦法。

  「不要,就要哥哥喂,用嘴巴喂。」安然說著抬起頭張開瞭小嘴。

  我拿她沒轍,隻好含瞭一口水,封住瞭她的嘴巴,安然抱著我的脖子,一邊吞咽這,一邊調皮的將舌頭伸瞭過來,一口水喂完,發展成瞭一番熱吻。

  「謝謝哥哥。哥哥的味道真好……哥哥很晚瞭,安然好累哦,我。好想……睡覺……」安然是真的累壞瞭,在我懷裡沒多久,話還沒說完就迷迷糊糊說瞭過去。我關瞭燈,從後面緊緊將她抱在懷裡。是夜安然入睡,懷中有女安然。

  2006年10月1日,國慶節,今天是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窗外陽光明媚,程大酒店頂層的豪華套房內,一縷陽光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照射在床上一對赤裸男女的身上。潔白的被子半邊已經掉在瞭地毯上,隻餘下一個被角遮蓋著女孩的後背,挺翹圓潤的臀部在陽光照射下閃爍著漢白玉般的熠熠光輝。安然頭枕著我的一條手臂,半趴在我的身上睡得正香,枕頭邊手機的鈴聲卻不合時宜地響瞭起來,吵醒瞭佳人的美夢。

  「喂,誰啊?」安然慵懶地接聽瞭電話,昨夜的疲累令安然困頓地連一絲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

  「然然,是我啊。我回來瞭,你在哪裡呀?」電話是她男朋友孟煥打來的。

  「孟煥……你回來瞭?幾點瞭?」安然聽到聲音一下睜開瞭那大大的眼睛。

  「是啊,你還沒起床呀?都快10點瞭。我火車晚點,才到傢。」

  「呀……這麼晚瞭,昨晚和她們幾個玩的太晚瞭,我馬上就回傢……」安然慌慌張張地想爬起來,誰知被我一翻身壓瞭回去。其實電話來的一刻我就醒瞭。安然扭過頭見我正笑瞇瞇看著她,連忙將一個青蔥般的食指放到小嘴上,撅著嘴做瞭個噤聲的動作。

  「沒事兒,你不用急著回來,我一路上都沒睡好,晚上還要去酒吧上班,想休息一會兒,你晚些回來沒關系。」

  「那好吧,你先洗個澡休息吧,等下回來我給你帶吃的。那就這樣,我先掛瞭。」安然怕我出聲被聽到,匆匆掛瞭電話。

  「小男友回來啦?」我一邊用手指撥弄著她胸前花生般的小乳頭,邊戲謔地調侃著她。

  「壞死瞭,醒瞭也不做聲,嚇死我瞭,討厭,壞哥哥」安然不依地錘著我胸口。

  「呵呵,我做聲的話,不是更把你嚇死?淘氣鬼。」做聲……做聲你男朋友就知道你邊上睡著個男人瞭。

  「哼。就是你壞。不理你瞭,我洗臉去。」安然知道我說的在理,但嘴上就是不饒人,趁我一個不留神就光溜溜地跑浴室去瞭。

  打電話給前臺,叫他們送兩份早餐到我房間。然後跟進瞭浴室裡,隻見安然正在淋雨下面洗頭發,我從後面伸手抱著瞭她,軟趴趴的肉棒擠在她緊緊的臀縫裡,一雙手在她胸前揉搓著。

  「別搗亂啦……我在洗頭呢,待會兒水流到眼睛瞭,乖乖刷牙去。」安然被我這麼一抱,渾身一陣發軟,弱弱地表示著抗議。

  「呵呵,好吧,洗好瞭出來吃早餐。」我笑著捏瞭一把她胸前的一團軟肉後,自顧自去洗臉刷牙。女孩子早上的打扮真是費時,我躺在床上吃光瞭餐盤裡的牛奶、煎蛋、還有肉包,安然才圍著浴巾走瞭出來。

  「快來吃早餐,磨磨蹭蹭的,牛奶都冷瞭。」安然在我的催促下一路小跑,蹦到床上,老實不客氣的往我懷裡一坐,然後架上小餐桌,端過餐盤,卻不動手,仰起頭用她那撲閃著的大眼睛望著我說「哥哥喂我吃早餐。好不好?」

  能有什麼辦法,隻好一邊摟著她,一邊一口牛奶一口包子地喂她。結果一對血氣方剛的青年男女在這麼曖昧的姿勢下吃早餐,早餐沒吃完,一場肉戰無可避免地就打響瞭。

  「都怪哥哥,我這澡是白洗瞭啦……」渾身香汗淋漓、頭發凌亂的安然一手捂著裝滿瞭精液的小穴,一手抓起丟在地毯上的浴巾,逃也似地跑進瞭浴室。知道今天還有事情要安排,我也不想刻意留難這個小丫頭,把她送上幸福地高潮後,我濃厚的精液也緊接著噴射進瞭她不停蠕動的小穴,滋潤瞭她的花心。所以她也不至於露出疲態,反而一副飽受滋潤後充滿神采的樣子。

  目送著打扮整齊、榮光滿面的安然離開瞭房間,我打電話叫來瞭方震和周雨詢問他們今天行動的準備情況,知道一切辦妥後,和他們一路到劉老大那裡面見瞭幾位掌權的長輩,跟他們合計著如何處理可能來自何濤那邊的小動作。

  華燈初上,在這黑幕籠罩下,多少罪惡在產生?賭博、色情、毒品、強奸,還有黑社會火拼,在法制觸手不及的角落裡上演著。

  鼎尚大酒店東側包廂區客人們川流不息地進出著一個個喧嘩的房間,一排排年輕靚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等待著被客人賞識,而西側包廂的過道上卻有別於東側,或深情嚴肅或一臉痞氣的小流氓三兩一堆,或站或蹲地抽煙打屁。他們今天不是來玩小姐的,也不是來喝酒劃拳的,他們的老大一早就交代過他們,隻要聽到裡面包廂有動靜,就要死死擋住一切闖進來的人,哪怕是警察,也不能讓他們往前一步。

  「哈哈哈……肖瀟姐,你看你,我又不是外人,還勞你這鼎尚的總經理下樓來接我。」一身黑色職業女裙裝的肖瀟發髻高盤,挽著我的胳膊,與我並肩走出瞭轉彎口,後面跟著一臉漫不經心的方震和不茍言笑的阿權。我帶著爽朗的笑聲出現在這20來個小混混面前。

  我們的出現,驚動瞭這些人,有的趕忙丟下煙頭,有的從地上站起,主動站立兩旁,齊聲高喊:「肖瀟姐好……」

  「沒大沒小,沒看到浩哥麼?喊浩哥……」肖瀟顯然對他們的刻意恭維不是很感冒。

  「浩哥好……」帶著一臉好奇和疑惑,這些人參差不齊地喊著。這些人大部分都沒見過我,或許有聽說過社團有個駙馬爺,但是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像他們這樣的小混混顯然是無緣面見的。

  「裡邊請,浩哥,幾位老大都到瞭。」肖瀟主動給我打開房門,推到邊上,讓我先行。

  「阿權你在外面看著,阿震陪我進去就可以瞭。難得能和幾位黑哥的得力幹將一起喝酒。」為瞭讓裡面的人知道正主到瞭,我說話的音調提高瞭幾個分貝,然後面帶笑容走瞭進去。

  「浩哥……」光頭申見我進來,第一個站瞭起來,主動跟我打招呼。

  「浩哥……」「浩哥……」……其他8人也紛紛站瞭起來。

  「好好好……我一直聽莎莎的爸爸念叨申哥手下八大金剛各個都是能打能拼,有勇有謀,今日一見果然是各個瞭得啊。大傢都是兄弟,不要太見外,坐坐坐。都坐下。」我一邊示意他們就坐,一邊掏出一包芙蓉王,給在座的都散瞭一圈煙。說起這芙蓉王還是王欣玄送來的,說是常德卷煙廠特制的一種特供煙,過濾嘴比一般的要長一倍,市面上買不到。方震很是知趣地站到瞭我身後。

  「謝謝浩哥……」這些人年紀有大有小,最大的40出頭瞭,最小的還是20不到,年紀大點的一般都是當初在地方上混的老炮,後來光頭打下他們的地盤後,也就自然跟來光頭,現在也都有傢有口的人瞭,占點檔口,收收管理費,開開麻將房、洗浴中心什麼的也就安穩度日瞭。年紀小的基本都是光頭一手扶植上位的,仗著有老大撐腰,下面小弟又多,開賭場,開發廊,賣毒品,逼良為娼,聚眾鬥毆是無所不為。所以說這些人裡面輪對光頭的忠誠,還要算那幾個年輕的。這一點,從他們坐的位置也可以看出一二,那5個老炮都在我對面或者下手遠遠地坐著,而有3個年輕的確實和光頭一起分坐我兩邊,看來是準備一言不合就要對我發難。

  「來來來……浩哥,幾位老大,今天難得有這麼個機會請到大傢來我這小酒店坐坐,肖瀟在這裡敬各位一杯。有招呼不周的地方大傢見諒啊。」肖瀟臨時充當著服務員的角色給在座的都倒上瞭酒,然後端著杯子開始敬酒。

  「哈哈哈……一不留神倒是讓肖瀟姐搶先瞭。來,借著肖瀟姐的酒,我一起敬大傢,幹。」說著與蕭瀟輕碰瞭一下,仰頭一口而盡。

  「浩哥海量……」「浩哥果然豪爽……」「浩哥……」幾個人一邊說著恭維的話,一邊舉杯痛飲。杯酒入肚,在座的人開始各懷心思地朝我敬酒。

  「浩哥今天把大夥叫來既然是有事要問問大傢,那不如先等事情談完瞭,我們再叫上姑娘,好好喝個痛快。浩哥,你說好是不好?」一輪酒方喝完,光頭就要給我攤牌瞭,這人啊,一點沉穩勁都沒有,怎麼被劉老大看上的。

  「呵呵,呵呵,申哥說地是啊,幾個大老爺們喝酒有什麼意思?好……既然申哥這麼說瞭,今天來呢,我是有點事情和大傢商量一下。」我將酒杯放下,收起瞭一臉笑容「大傢都知道,前段時間莎莎她爸的身體出瞭點狀況,現在還在療養,他讓我來暫時管理下公司的業務。我既然接下瞭,那麼就要對他老人傢負責,我也不想公司跨瞭。但是呢?在我接手的這段時間裡,在座幾位管轄的檔口都出現瞭嚴重的虧空,業績直線下滑,所以呢,我今天請大傢過來,想聽聽大傢有什麼難處。都說說吧。」

  我眼神冷峻地掃視著眾人,隻見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主動出來表態的,最後都看向瞭光頭。

  「浩哥叫你們說,你們就好好說,看著我幹嘛?有什麼說什麼。」光頭兩眼一瞪,最後看向瞭我對面的一個老炮。

  「浩哥,我管著一個菜市場、三鳥市場、還有兩個棋牌室,這幾個月來,除瞭菜市場,其他的基本都沒什麼盈利啊,生意確實難做。」這個老炮叫坤哥,他說的也算實情,因為他那一塊,原本就是利潤最薄的,多點少點,基本都是那麼回事。

  「坤哥,你那邊的情況我清楚,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你能給公司把住菜籃子不讓別的勢力攪進來,說明在那一片你很得人心,能鎮得住就好,別說這個季度少瞭10來萬進賬,就算1分沒進,我也不怪你,你先坐下吧。」這老炮是地方上一霸,別看給社團帶來的利益小,但是在當地的本土小混混裡面很有威望,我必須爭取到他。

  「我,我下面的幾個浴室,發廊,最近警察查的嚴,所以……」其他幾個老炮見我對坤哥的態度比較寬厚,也就不想急著來與我交鋒,於是一個年輕的就跳瞭出來,話說一半就坐瞭下來,所以什麼就讓我這老大自己想瞭。

  「浩哥。你知道,我管著一個桌球房,客人有時多,有時少,生意冷淡些也時有發生。」說話的是那個王秋,一想到輪奸劉逸雪那一檔子事,我就有點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麼,對強暴女孩子這些事,心裡總是特反感。而且看到那些畫面,頭就會疼。

  下面的人見我都沒表態,於是開始你一句我一句地倒苦水,無非就是生意不好做,錢就那麼多,一個個都勒褲腰帶過日子,恨不得洗手不幹。

  「操……屁話那麼多幹嘛?浩哥,是吧?你是黑哥的駙馬爺,我們也都聽說瞭。我虎頭15歲跟著申哥闖天下,刀裡火裡過來的。黑哥身體不行瞭,那麼就該有申哥帶著我們幹,你算老幾,也不知道哪裡蹦出來的,就想接黑哥的班,我不服,想要我交錢,門都沒有……」看著鬧哄哄的包廂,突然一個年輕仔就蹦瞭出來,他的一番話,嘈雜的房間一下子靜瞭下來。

  「虎頭,說什麼屁話呢?這老大誰來當,黑哥說瞭算,你放什麼屁?」光頭申一副氣憤的樣子。

  「我說的有什麼不對?這裡的人都是跟申哥你的,今天把話都挑明瞭吧,我們不知道有什麼浩哥,我們就認申哥。」那小子一副極力擁護光頭的樣子,引得幾個年輕的也跟著附和。

  「既然大傢都這麼說瞭,那麼我想問問在座的,你們申哥,是黑金的申哥,還是何濤的申哥?」看事情已經到瞭攤牌的份上,我也就沒必要再繼續糾纏下去,站瞭起來看著坐在那裡翹著二郎腿玩著指甲看熱鬧的光頭申。

  「嗯?浩哥,你什麼意思?」被我戳穿後的光頭申,眼露兇光地看著我。

  「什麼意思?呵呵……剛才大傢說瞭那麼多苦,那麼多難,我都能理解大傢,但是我不理解的是,既然沒錢上交公司,那麼申哥你怎麼就有錢去上供何濤?500萬啊,大手筆啊……」我的話,令站在方震邊上的肖瀟一陣哆嗦。

  「剛才這位小兄弟說瞭,大夥兒都是跟定瞭你申哥,你申哥現如今有瞭好碼頭停靠,那麼在坐的是不是已經不算是我黑金的人瞭?」我眼神裡充滿瞭殺氣,光頭的幾個手下聽瞭我的話,一臉疑惑地看著光頭,顯然他們也不清楚光頭、肖瀟與何濤那邊的事。

  「王浩,我告訴你,我光頭自小跟著黑哥混,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去跟別的人,你不要冤枉我背叛社團。」光頭見下面有幾個小弟開始有所懷疑,氣急敗壞地吼著。

  「有沒有背叛社團,你說瞭不算,我說瞭也不算,你還是跟我去見莎莎他爸爸吧。」我無視他的咆哮。

  「哼……王浩,你以為你今天還能走出這個門?事情到瞭這一步,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沒錯,我和何濤是有一筆交易,你以為劉黑煞還有那幾個老東西給你撐腰,你就真的是老大瞭?黑金的接班人隻能是我,不怕告訴你,劉黑煞和那幾個老東西,估計現在已經成瞭我的階下囚瞭。哈哈哈……」光頭笑的很得意,計劃裡,他在這邊吸引我的註意力,何濤幫他對付那幾個社團老人,他又安排一批手下去挾持劉老大,事後逼迫劉老大讓位給他,也就水到渠成瞭。「來啊,給我抓住這小子,要是敢反抗,給我弄死他。」

  光頭一聲令下,那個虎頭從腰裡抽出一把開山刀與另一個人一起朝我撲瞭過來。

  「嘭……」一聲槍響,拿刀的虎頭抱著受傷的大腿慘叫著倒在瞭血泊裡。

  「不知所謂,真以為我王浩是傻瓜還是怎樣?拿把刀子就敢往我身上沖……」在場的人包括肖瀟在內,顯然是被我突然開槍打人的動作給震住瞭,他們不是沒見過槍,但是公共場所毫無顧忌開槍的,確實沒見過,也沒想過。

  「浩哥,你沒事吧?」聽到槍聲阿權馬上闖瞭進來,見我毫發無傷站在那裡又退瞭出去。

  「王浩,有槍你就瞭不起瞭?諒你也沒膽子把我們都宰瞭,如果你沒那個膽子,就朝我這開槍,今天我死瞭你也出不瞭這個門,你也看到瞭,我外面還有20多號弟兄。」光頭手指指著自己的眉心說。

  「好瞭,好瞭,阿權進來……」我大喊一聲,阿權利馬打開瞭房門,「帶這傻缺去見劉老大吧,怎麼說也是跟瞭劉老大多年的人瞭,該怎麼處置還輪不到我來做主。」

  「是,浩哥。來人,帶走。」阿權一聲令下,兩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沖瞭進來,一下按住瞭光頭申。

  「警察?操……王浩,你個王八蛋,你是警察?」雙手背反剪在背後的光頭一臉怨恨。

  「呵呵,說你傻吧,現在警察制服才多少錢一套?方便行事而已……帶走吧,別墨跡瞭。各位老大,隨我一起去見見莎莎她爸,回來我們繼續喝酒,可好?」叫人把光頭帶出去後,我收起瞭手槍,笑著對幾個驚若寒蟬的人說。

  「一切聽浩哥的。我們也很久沒見到黑哥瞭。」坤哥帶頭表瞭態。

  「恩,走吧,肖瀟姐你就別去瞭,叫人把這頭傻老虎送去看醫生,這貨傻是傻瞭點,但是性格我還是挺喜歡的。」我笑著走到一手捂著傷腿一臉不甘坐在地上瞪著我的虎頭面前,拍瞭拍他的肩膀「以後跟著我混吧,傷好瞭來找我。」

  「老大……」「老大……」「他們有槍」……看到一群被我的那些保鏢用槍指著頭,抱頭蹲在地上的小混混,見到跟著我走出房間的幾個老大,這些人一臉委屈的樣子。

  「弟兄們把槍都收瞭,叫他們各回各傢,各找各媽,我這裡不管飯……」一路走過去,看瞭一眼滿地的刀片,我又補瞭句「把這些垃圾順便帶走,別影響瞭生意。」

  「滾蛋,滾蛋,都給我滾蛋,虎頭的人,幫肖瀟姐送你們老大去看醫生。」坤哥一邊緊跟著我,一邊呵斥著這些人。

  劉老大的別墅內,七叔幾個元老都在,看到我帶著光頭的幾個小弟走進來,七叔滿臉的笑容走上前拍拍我的肩膀:「看吧,我說這小子能搞定吧?不錯,小子,單刀赴會……好膽識,我老七看好你。」

  「呵呵,七叔,你老人傢又笑話我。你們那邊怎麼樣?」看他們幾個都在這裡閑情逸致地喝茶,估計也沒什麼事。

  「嗨,別提瞭,何濤那邊壓根沒去多少人,隨隨便便教訓瞭一頓給丟出去瞭。」七叔一副失望的表情。

  「好瞭,七叔,我們回頭聊,我先帶他們去見見劉老大。」與七叔寒暄幾句後,我就帶著幾個人到劉老大跟前。

  「黑哥……」「黑哥。」「黑哥。」這些人在外面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這裡卻乖地像個小學生。

  「阿坤。當年我趕走北片區的獨眼龍,本有意提你當那一片的老大,你卻說自己老瞭,想過過安穩日子瞭,今天為什麼又趟這趟渾水?」劉老大顯然跟這個坤哥也是老相識。

  「黑哥……哎,這次的事情,我也是盲從瞭,我隻以為光頭是要和人爭接班人的位子,沒想到他還和何濤攪在一塊兒。」一路上坤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想瞭個清楚,才發現自己差點被人當槍使瞭。

  「是啊。黑哥。我們一直都是光頭在管理,我們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呀……」其他幾個人都表示著自己的委屈。

  「好瞭,過去瞭就不說瞭,大傢回去後管好自己的地盤,你們幾個人的地盤加一塊,差不多占瞭社團產業的一小半。不能亂,以後你們就跟著阿浩吧。阿浩,你們先回去吧,把阿樂給我留下,哎……」說到光頭,劉老大一臉的落寞。

  帶著這幾個新收的小弟回到鼎尚,虎頭已被送去就醫,在肖瀟的安排下,得到我對他們原有利益保障的承諾後,放下瞭一顆心的眾人不由對我心悅誠服,在和諧的氣氛下,大夥都開始放浪形骸,最後帶著醉意摟著各自懷裡的小姐離開瞭。

  一場有計劃有預謀的叛亂無聲無息地平息瞭,沒有激起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