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集團摩登大樓大廳裡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獨獨隻有陳玉蓮一個人躲在冷清清的董事長辦公室裡,享受著寧靜的陽光。
有人借李清照在《鷓鴣天?桂花》一詞贈予陳玉蓮版的小龍女:“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隻香留。何須淺碧輕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梅定妒,菊應羞,畫欄開處冠中秋。騷人可煞無情思,何事當年不見收。”
無論經過多少年,多少美人前赴後繼地詮釋著屬於自己那個年代的小龍女,都無法動搖的是,“蓮妹”才是觀眾心目中“永遠的小龍女”一襲白衣,冰清玉潔,煙火不食,真水無香。陳玉蓮最讓人折服的是,她本身性格中的小龍女氣質,外冷內熱、淡泊明志。恍如從書上、畫中走下來的仙子,遍尋演藝圈難覓這樣的古典佳人。
此時的陳玉蓮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任清風吹亂她的雲鬢。細長的柳眉、清澈的美眸、秀挺的鼻梁、性感的櫻唇和光潔的額頭,恰到好處的集中在一張清純脫俗的俏臉上,烏黑柔順的秀發用一條潔白的手帕紮在腦後,越發襯托出少女的靚麗和嫵媚。一身淡白色的雪白連衣裙,完美地勾勒出她苗條窈窕的優美曲線,絲質的連衣裙很薄,酥胸高聳,雪白的吊帶背心隱約可見。及膝的裙擺下的那雙穿著半透明肉色絲襪的修長玉腿,晶瑩雪白、性感動人,腳上穿著一雙粉紅色的細帶高跟涼鞋,好一個端莊清雅不食人間煙火的的古墓“小龍女”此時此刻她正坐在董事長辦公室裡滿面憂鬱的愣愣發呆。
“林總,您回來瞭!”
“玉蓮小姐,你在等我嗎?剛才我和雅芝姐姐在談論人生理想所以耽誤瞭,不好意思,讓你久等瞭!”
林俊逸,一邊說,一邊開始打量陳玉蓮玲瓏有致的嬌軀和清理素雅清純脫俗的玉臉。
陳玉蓮自然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從一進來眼睛就在她身上打轉,那眼神好象想把她身上雪白的連衣裙拉下來似的,早知道就不穿這件衣服的瞭。難道他對自己有不良企圖,小心,要小心。
“要是玉蓮小姐有困難,我倒是願意效勞。”
一邊說著,那高大的身軀開始慢慢走向陳玉蓮,他呼出的炙熱氣息都已經能噴到她臉上瞭。
“不,不必瞭。”
看著他邪邪的笑容,陳玉蓮真的感到後背發麻瞭,搶步從他身側繞過,這個傢夥總不會追到門口去來吧。
但是就在她繞過的一瞬間,一隻皮鞋“剛好”掛到瞭她的高跟鞋上,突然間的重心失衡讓陳玉蓮全身撲向前方,馬上要和大理石地面親密接觸瞭。但是這時一隻有力的臂膀拉住瞭她纖細的胳膊,猛的回拽,把她拉進瞭他的懷抱。
陳玉蓮現在因為驚嚇,雙頰紅潤,小臉依偎在對方寬闊的胸膛上,急促的喘息著,衣裙因為慌亂還顯得有些凌亂。她滿懷期待地等候林俊逸許久,可謂是寄予瞭滿心的希望,雖然聽說很多關於他風流花心的緋聞和乍見之後的緊張害怕使她剛才差點就退卻逃跑瞭,但是眼前浮現醫院那一幕,隔著大玻璃窗,她看到那個病床上躺著的嬌弱身影,媽媽有著和她相仿的嬌美面容,但是現在她的臉色是那麼的蒼白,陳玉蓮的眼睛又開始模糊濕潤瞭。
“求求你林總,我媽媽今天早上突然暈倒,據查如今已經到瞭血癌晚期,現在幾乎所有的醫院束手無策,傳說美國剛開發出來一種新藥可以治愈這種病,但是它的價格實在是太昂貴,眼看著媽媽氣息奄奄朝不保夕,我認識的又能夠幫助我的人就隻有您一個,希望你能救救我媽媽,拜托瞭!”
陳玉蓮泫然欲泣地幾乎跪倒在林俊逸的腳下,完全不像昨晚宴會上清冷和淡漠。
“起來起來,玉蓮小姐。慢慢說嘛!”
林俊逸急忙把不食人間煙火的“小龍女”陳玉蓮扶起來。
“林總,我知道是有些強人所難,但是,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媽媽這麼年輕的生命就此消逝掉,我求求你瞭。”
陳玉蓮哽咽著說道。
“哎呀,我這個人就是受不瞭美人梨花帶雨的”林俊逸理瞭理頭發,“幫忙倒是可以,不過……”
他雙手握起,胳膊架在桌子上。
“當然,我不會白白要林總的錢,這些就當是我暫時借林總的,我願意把自己賣身給公司,一輩子免費給公司拍電影,拍電視劇,拍廣告。”
陳玉蓮自以為林俊逸是舍不得錢。
“不,不,不,玉蓮小姐誤會瞭,林某雖然事務繁忙,但是這樣的小錢還不放在眼裡。我要的是……”
跟著他眼中的視線,陳玉蓮才發現自己今天急忙出來穿的雪白連衣裙已經被汗水打濕,附在前胸的部分勾勒出自己胸部的完美輪廓,飽滿的上圍落入瞭他的眼裡。
林俊逸仔細的打量她,陳玉蓮今天穿瞭件白色絲質的低胸露肩上衣,讓她的乳溝若隱若現,緊身的雪白連衣裙襯托出她的細腰及豐臀,半透明肉色絲襪及高跟鞋更展現出她那修長的玉腿,落落大方的神情,迷人的風采,本人的感覺不知比熒光幕上的好數百倍,他心中暗贊,這真是個人間尤物啊!陳玉蓮連忙雙手護胸,腳下也不自覺的後退瞭一步,“啊?……你是要……你這是趁人之危,我本以為你是一個富有正義感的有為青年,沒想到你與那些為富不仁的奸商是一丘之貉!”
猜到他的想法,她忍不住破口大罵,清冷柔美的聲音即使罵人也是令人血脈噴張。
“玉蓮小姐果然是冰雪聰明。一點就透。”
林俊逸並沒有生氣,“我是個商人,做什麼事情都講求公平交易。我隻要玉蓮小姐做我一年的情人,怎麼樣?玉蓮小姐可以考慮考慮,我隨時等候玉蓮小姐的電話,等候玉蓮小姐回來赴約!”
然後用挑逗的眼神看著她離去。
林俊逸是真的很喜歡陳玉蓮,陳玉蓮具有獨特的奪人氣質,骨子裡的高貴,玉潔冰清,不可方物。弱不禁風之下深藏著柔韌,淡泊冷漠中不息的深情。可以說,陳玉蓮是三代小龍女之中最清冷的一位。
她曾經坦言:許多人說我與小龍女相似,她很冷、很倔,我也是。我不是武俠小說迷,但為瞭演戲,一口氣把金先生的《神雕俠侶》四集原著看完,並嘗試用我貧乏的想象力去為小龍女造象。在我的想象中,小龍女自小在古墓中長大,不與外界接觸,品性習慣不受外界影響,衣物服飾亦不與常人類同。她輕輕的披一肩長發﹐隨便的穿一套素衣,脂粉不施。小龍女是個十分難演的角色,她潔如冰雪,也冷若冰霜,令人不可逼視。要演活小龍女﹐不能有太大的面部表情,就是身體的動作也要輕柔。我隻有盡量學習用眼去演戲,也隻有用眼神才能更準確地表現出小龍女那隱藏有內心世界。有時靜下來,我也會想想,假若我真的是小龍女,長居在古墓裡,不食人間煙火,不沾世途艱險,那有多寧靜?多安逸?最好是楊過從沒有出現過,好讓我做個無懮無慮的墓中仙子!可是﹐隻要你是人,便不能逃避七情六欲,小龍女又何嘗不是?不過,她是幸福的,能夠得到一段刻骨銘心、生死不渝的堅貞愛情,也不枉受瞭一場苦楚。
在娛樂圈的潔身自好,淡泊明志,陳玉蓮很像嘉寶。都是天生演員,都是低調出鏡,都是對一個人一往情深,都是不對外人言說感情,都是在風華正茂的時候淡出演藝圈。而且她們一生的才華除瞭寥寥經典得以完美體現,其他的無不是劇本粗糙,制作粗糙,搭檔差勁,很多時候是靠個人的魅力將整個稀爛的片子支撐起來瞭。
此時此刻,羞澀和氣憤已經讓陳玉蓮的臉漲的通紅瞭,媽媽的生命是很重要,但是這個傢夥提的要求太過分瞭!絕對不出賣自己給人以換取利益是陳玉蓮的準則,即使剛出道的那幾年她也絕不接受潛規則來換取影視事業發展,即使是父母也不能強迫她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炙熱的陽光照進陳玉蓮的套房,手中長笛鬱金香形的高腳杯裡盛著那淺黃色的淡雅液體,靜靜的看著酒裡的小氣泡一個個浮起,有的時候是一種享受。
陳玉蓮感覺自己就象等候著祭奠的羔羊,她有得選擇嗎?如果因為她的原因讓媽媽出瞭什麼意外,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最後一杯香檳下肚,陳玉蓮輕輕放下酒杯,扶起地上倒伏著的兩個空瓶。有些搖晃的走到床對面的穿衣鏡前,慢慢的拉下睡衣的吊帶,任它如瀑佈般滑落到腳邊。
陳玉蓮在傢裡是從來不穿那些緊束內衣的,所以一對飽滿圓潤的乳房馬上跳瞭出來,D罩杯的她們即使沒有外力的幫助也可以驕傲的挺立。因為喜歡運動和旅遊,她光潔的小腹沒有一絲墜肉,修長的美腿優雅筆直。
已經帶著醉意的臉上泛起瞭粉紅的薄紗,已經迷離的雙眼帶出平常沒有的嫵媚神情,平日裡陳玉蓮就自信自己身材臉蛋絕對不會比趙雅芝鐘楚紅等女遜色,但她更有優良的文筆和敏銳的感官,這些可以讓她寫書,不必象某些女明星一樣依靠富人飯局生活,這一向是陳玉蓮的驕傲。但這次……
陳玉蓮感到酒力開始上沖,大腦越來越不聽使喚,最後堅持著走到床邊隻能斜倒在上面,……就用她的身體來挽救媽媽的生命吧。
一番梳洗之後,一個光彩照人的清冷美人出現在瞭穿衣鏡中,烏黑的夜色長發柔順的披在肩上,略帶蕾絲的淺白色襯衣勾勒出優美的上身曲線,素雅的粉白色及膝裙上的花草圖案富有藝術氣質,筆直光滑的小腿覆蓋著肉色的絲襪,足下是乳白色的高跟鞋,讓陳玉蓮本來就高挑的身材更加挺拔。
白皙秀麗的臉蛋略施薄粉,朱紅的唇瓣嬌艷欲滴,再在耳珠上加上白金短墜,一切都完美瞭。承襲自媽媽的美麗,她對自己的外貌還是很有信心的,可這次卻要用她們去做……她輕咬貝齒,拿出瞭隨身的電話,撥通瞭林俊逸的手機。
當陳玉蓮再次步入這間寬大的辦公室,她看見那個穿著黑色手工西裝的花花公子正靠在椅背上,悠閑的看著她。然後隨手拿起電話,“志玲,從現在開始,我什麼人都不見,什麼電話都不要接進來。”
放下電話,林俊逸打瞭個輕浮的口哨,說道:“玉蓮小姐果然是國色天香,美艷動人啊!你即使在戲外,也是一個清純脫俗不食人間煙火的小龍女。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哪!”
不去理睬他的輕薄言語,陳玉蓮用自己最冷靜的聲音回答:“謝謝林總的誇獎,我隻希望你是個守信的君子。”
“當然,”
林俊逸坐正身子,從辦公桌裡拿出一張文表,遞給她,“這是一份擬訂好的文書,玉蓮小姐看後如果同意的話,就請簽瞭它。”
這個是她的賣身契嗎?陳玉蓮的心底苦笑瞭一聲,拿起來看後發現上面居然寫的是:本人陳玉蓮自願將自己的身體獻給林俊逸先生,在一年內,他可以隨便的對我做任何事情,包括……而林俊逸先生將在三天後,開始為陳玉蓮小姐的媽媽吳佳慧夫人實施氣功治療直至痊愈康復。
陳玉蓮隻看瞭前後,中間的該死部分鬼才要看呢。她拿起他桌子上的鋼筆,快速的簽下瞭自己的名字,然後交還給他。
“嗯,不錯,好娟秀的字體啊,不愧是現在香港美女明星裡面的才女。”
聽著林俊逸無聊的調侃,陳玉蓮開始再次環視整個辦公室,除瞭窗邊的辦公桌椅外,唯一的傢具隻有對面的大紅沙發。難道她寶貴的初次就要在這個鬼地方被奪走嗎?陳玉蓮感到莫名的悲哀,簽下自己名字的那刻起,她就知道她的身體已經不再屬於自己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