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雷振海的屍身摔倒在地,整個過程有驚無險,甚至因為正與柔兒擁吻,他連喊叫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柔順的長發散亂著披散在雙肩上,巧妙的半遮著玉乳,身上香汗淋漓,雙腿還合攏不上,濕膩膩的陰戶仿佛正在向身前的男人講述戰事的慘烈。

  二狗的心怦怦亂跳,自己真的殺瞭幫主,沒想到殺人如此簡單,與街上的鬥毆拼命不同,無聲的過程顯得不那麼真實,自己這就殺人瞭?當刀刺入心臟那一瞬,二狗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心臟的跳動。「謝謝你。」一聲如天籟般婉轉的聲音把二狗喚瞭回來,她剛才說瞭什麼,謝謝我,她怎麼能謝謝我?自己雖然救瞭她,可也是動機不純,抬眼向柔兒看去,二狗呆住瞭,她可真美。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的柔兒臉上浮現著淡淡的嫵媚,大大的雙眼如秋水般蕩漾著春意,小巧的鼻尖有些泛紅,紅唇微張,胸膛輕輕的起伏著,迷人的乳房羞澀的躲藏在胸前的長發中,腰肢還是那般白嫩纖細,小腹還是那麼平坦,雙腿間……哄的一下,二狗隻覺得熱血直沖頭頂。

  覺察到男人的目光有異,柔兒羞澀的一聲嬌嗔「你在看哪裡麼?」便慌忙的並攏瞭雙腿,剛想拉過一方單子遮住自己的身子,手便被按住瞭,「夫,夫人,我,我……」

  二狗急的面紅耳赤,柔兒知他意思羞的低頭,「你,你又不是沒看過……謝謝你能來救我。」

  二狗為難瞭,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謝謝,在他的記憶裡童年時多是大人對他的厭惡,長大瞭在村裡偷雞摸狗更是受盡瞭白眼。謝謝是對他來說是個熟悉又遙遠的詞匯。「不,你別謝我,我也不是好人,是我抓你來的。」「你,的名字叫什麼,我不想稱呼你那個什麼狗的。」柔兒突然叉開瞭話題。

  名字?自己有名字麼?也許有,可是太久沒人叫過瞭,自己已經習慣瞭被人帶著輕蔑,侮辱,害怕,討好等各種情緒稱呼一聲二狗,可就是忘記被人稱呼名字的感覺瞭。

  「我,我應該是姓趙,我叫趙,趙財。」

  什麼叫應該是姓趙?可是柔兒的臉上卻沒有輕視的神情,這讓二狗懸著的心放瞭下來,此時他最怕的就是連這個女人也輕視他。

  「趙大哥,你是個好人,剛才要不是你護著我,在那院子裡我就已經被那三人給……」柔兒頓瞭一下,有些不敢看二狗。

  「夫人別這麼說,我也是有私心,他們後來玩你奶子,我當時其實也想動手,我……」

  「不,你能那樣我已經很感激瞭,畢竟當初是我不讓相公收留你才讓你淪落到這裡,你不嫉恨我麼?」

  「不,當然不,我明白小的以前幾次冒犯過夫人,這在大戶人傢已經是死罪瞭,夫人不僅沒有跟老爺那告發我,還幫我隱瞞,我這樣的人當然不能進府,夫人美如天仙,我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再,再……」二狗的眼神又往柔兒的裸體上飄去。

  柔兒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現,「其實我不是不肯留你,而是你頭兩次……」柔兒的眼神有些躲閃,喘瞭口氣才輕輕的說道「你頭兩次和人傢歡好,最後發生的事你還記得麼?」

  啊?當然記得,那真是死也忘不掉呀,關鍵時刻,一到關鍵時刻就被人頂缸,至今已經抓住機會和夫人好瞭三次,卻一次也沒射進去過,二狗怎麼能忘。

  「其實你是被人打暈過去瞭」柔兒接著說道「然後那人接瞭你的位置就來欺負我,那人武功很高,我不能反抗,甚至連他的樣貌我都看不到,隻是他那個東西長的很奇怪,第一次上面還有一顆珠子,第二次就有瞭兩顆……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夥的,因為我覺得那個人的武功已經能威脅到我相公瞭,所以我……」二狗全明白瞭,不是人傢看不起自己,實在是倒黴催的,被人搶瞭美味還要背黑鍋。如今這小婦人含羞帶怯的娓娓道來,連身子都忘瞭遮擋,難道是她感激我能讓我在此時嘗瞭夙願?

  二人都沒有再說話,男人眼中的光芒柔兒再熟悉不過,上一個男人的留下的感覺還沒有消退如今就被另一個男人這麼盯著,隻是這個時候不是先應該想怎麼出去麼?白嫩的小腳在被人握住的瞬間輕輕縮瞭一下,「不,別這樣,人傢身子臟……」

  當一個女人隻是用臟這個借口來搪塞時便是已經肯瞭,二狗眼中光芒大盛,這次不是騙奸,也不是誘奸,自己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享用這具身子,一次,就射一次,二狗告誡著自己隻要得手一次以後便再不來打擾她,身子正要再靠近些,就在這個功夫,砰砰砰,敲門的聲音響起,「幫主!幫主?」聽聲音是帳房那個胖胖的李先生,這個時候能來找雷振海的人……二狗想起剛才聽到雷陣海說找人做掉自己四個,難道就是李先生動的手?李先生的身手沒見過,相必是很厲害的,如今被人傢堵在屋裡……相較於二狗的慌亂,柔兒此時倒是鎮靜,來人沒有破門而入就是沒有發現屋裡的變化,二人可以合力暗算一個雷振海,卻無法正面對敵一個有功夫的人,「趙大哥先在藏著,我試試能不能應付過去。」

  李帳房心裡也沒底,幫主交代的四個人如今跑瞭一個,雖然被吩咐過今天不許打擾幫主,可他不知道跑掉的那人是否幹系重大,用不用派人去追,可這樣事情就鬧大瞭,無緣無故的屠戮幫中兄弟怕是有人不服,他拿不定主意隻得硬著頭皮來稟報。

  等瞭半晌也不見有人回話,李帳房心中疑慮,正要叩門再叫,吱的一聲,門開瞭。

  難怪幫主今日不許人打擾,如此絕色幫主是從何處找到的,烏黑的長發已經散開隨意的披在肩上,臉上還帶著未消的春意,看年齡不大,隻是不知這次又是誰傢的媳婦,幫主明顯已經得手,小婦人臉上的神情七分慌亂中還帶著三分滿足,她能來開門莫不是已經被幫主降服?知道幫主善妒,李帳房的眼睛不敢亂看,天知道自己是不是正被人盯著,「小的見過夫人,不知幫主?」「我,我不是夫人」婦人眼中的慌亂更暴露瞭她良傢少婦的身份,如果是青樓女子斷不會有這種神情,「你們幫主他睡著瞭。」輕柔的聲音婉如鶯啼又帶有幾分羞澀,顯然男人為什麼會睡著已經不用多說。

  「哦?」李帳房眼神飄忽的從門口往房間看去,幫主一向以身子健壯著稱,今日怎麼會這個女子還能走動他卻睡著瞭?

  柔兒知他心中起瞭疑慮,不動聲色的輕輕用身子擋住瞭他的視線,「這位大哥,是有事麼,要是不太重要我可以等他醒瞭幫你轉告。」李帳房看不到屋內,卻發現瞭更迷人的景色,剛才不敢細看此時才發現原來這小婦人隻在身上披瞭件輕紗,應該是出來時的匆忙讓輕紗有些散亂,身體誘人的曲線在輕紗的映襯下隱隱約約的顯露出來,如玉般的肩膀裸露在外,精巧的鎖骨在肩胛出形成瞭誘人的小窩,怒凸的乳房在薄紗下撐出一條驚人的弧線,頂端更是凸起瞭兩個尖角,也許是太豐滿瞭,薄紗並不能完全包裹,李帳房甚至從領口的縫隙間看到瞭半個雪白的肉球。

  不能再看瞭,男人已經覺得血往上湧,慌忙低下頭去,怎料到女人的腰間隻是隨意的系瞭一根絲絳,薄紗的開叉處,一條修長圓潤的大腿露瞭出來,往上一直延伸到腰際,李帳房甚至能看到女人大腿和小腹交際處那條迷人的勾線,隻要再往裡半寸就能看到……

  男人隻覺得漸漸發熱,嘴裡也變的幹燥起來,猶豫中又有幾分不甘,終於大著膽子問瞭一句「幫主真的睡著瞭?」

  柔兒並沒有發現自己現在有多麼誘人,暗道莫不是他起瞭疑心?深吸瞭口氣,隨著胸膛的劇烈起伏,強作鎮定的說道「當然,要是有急事要不我去叫醒他?」李帳房幾乎沒有聽到柔兒說瞭什麼,他的眼睛全都盯在柔兒起伏的胸膛上,好大好挺的奶子,這要是能吃上一口,不,能摸上一把便滿足瞭。他的眼神太癡迷,連柔兒也覺到瞭不妥,一低頭終於發現瞭胸前的春光,本能的慌忙伸手掩住,臉色更見羞紅。

  李帳房尷尬的笑笑,拱手告辭,就在柔兒松瞭口氣的功夫,許是沒有放好,一摞賬冊從男人的袖中滑倒瞭地上,男人胖大的身子蹲瞭下去,柔兒見他辛苦也擔心他半天撿不完再生事端,也蹲下身子幫忙,就在這屋裡屋外的臺階上,貌美的女子專心撿拾著地上的賬冊,男人的目光卻已經由賬冊移到瞭女人敞開的領口處,不經意間領口散的很開,兩顆沉甸甸的乳球微垂,因為膝蓋的擠壓更顯飽滿,頂端是兩顆艷如櫻桃的粉嫩乳頭,這一切突然全部變的一覽無遺,滑嫩的肌膚,豐滿的乳房,男人的呼吸漸漸變的粗重,一股火燒般的感覺從小腹處升起。

  柔兒覺得有些不對,一抬眼發現對方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胸口,胸前的一切都已被他看瞭去,柔兒羞的一聲輕叫,向後一躲就要起身,誰知腳下一滑,啊的一聲,竟是坐到瞭地上。

  腿上覆蓋的薄紗到底片片散開,柔兒雙腿已分,中門大開,再想要閉上……李帳房驚呆瞭,幸福來的如此突然,早想到這女子除瞭一件輕紗再無寸縷,掉下賬冊隻想偷看她的乳房,誰知如此運氣,竟能得窺裙中美景,難怪剛才自己都幾乎看到她小腹瞭依舊是一片雪白的肌膚,按說尋常女子到那個程度總會有不聽話的陰毛露出來,原來竟是個白虎,飽滿的陰戶間除瞭兩片紅腫的陰唇夾起一條粉嫩的縫隙就再無他物,一粒黃豆大小的肉芽不甘寂寞的從陰唇中探瞭出來,竟然還腫脹著,那條肉縫依舊溪水冉冉,歡快的向面前的男人展露著自己最私密的嬌嫩。

  「不,你別過來。」柔兒推拒著男人伸出來的胖手,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他怎麼有膽子在這個時候欺負幫主的女人,「你,你要做什麼,不,會讓你們幫主看到的。」

  男人的眼中一片赤紅,柔兒知道他已經完全失去瞭理智,她無法呼救,不能呼救,男人此時正面對著房門,二狗一出來就會被他發現,一但鬧起來後果不堪設想。胖胖的身子壓瞭過來,「幫主睡著瞭,你說的,不是麼?」天做被,地做床,就在這房門口的臺階上,一對兒半裸的男女撕扯在一處,男人蠢胖如豬,一身白肉不住顫抖,女人傾國傾城,完美無暇的嬌軀卻被人壓在瞭下面,還在糾纏,還在推搡,女人兩條修長的大腿被擠到瞭男人身體兩側,想要並攏卻恰好盤在瞭男人腰間,女人一對兒雪白的蓮足還在踢動,男人的屁股沉瞭下去,突然那十根如蔥段般纖巧的腳趾緊緊的扣在瞭一起……柔兒是被二狗抱進屋的,她不知道胖子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直到整個身子被二狗橫著抱起。赤裸的身子因為充分享受瞭男人的滋潤而更加誘人,隻是手腳好麻,那個男人太胖瞭,柔兒的心裡有些羞澀,靠在二狗懷裡不敢抬頭「趙大哥,我是不是很笨,便是簡單的去搪塞一下也會讓人……那樣,你會不會看不起我,認為我是個放蕩的女子?」

  「夫人切不可這麼說,要不是你拖住瞭他咱們便一點回旋的餘地也沒有瞭,我真沒用,讓夫人舍瞭身子才救我一條命,我哪會覺得你笨,又怎麼會看不起你,而且……」

  「而且什麼?」柔兒抬起頭道。

  二狗終於勇敢的直視柔兒明亮的雙眸,「我,我也忍不住瞭!」

  ……

  雷振海顯然高估瞭自己的能力。當天下午,柔兒沒有按時回傢,派人一問說是今天就沒來過藥堂。平常傢裡都是有人出門都是秦名陪著,可是這次是柔兒打發秦名回去休息,傻子面無表情的看著秦名。

  老爺平時總是沒個正行,貌似不管是大小夫人還是傢裡的下人都能欺負他一下,可這並不代表輕視,當他真的收起笑容冷冷的看著一個人的時候,秦名嚇跪瞭。

  「傢裡先不要聲張,婉兒,用暗隼先查一下,不要驚動太大,敢在洛陽城裡白天劫人,問問本地的地頭蛇,秦名你給我先滾起來,套車,晉王府!」不怪秦名,敢對自己動手的人斷不是秦名能護住的,隻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想想現如今明目張膽垂涎柔兒美色的也隻有武青麟。兔崽子,不說要柔兒心甘情願的和你上床麼?搶算什麼本事!

  晉王府當然不歡迎他,傻子愣闖。一陣雞飛狗叫放到瞭一群侍衛後,傻子總算沖到瞭正堂。武青麟的養氣功夫看來大有進步,居然還有心情喝茶,「你知道私闖王府是個什麼罪名麼?我可以說你刺王殺駕抄你九族,當然,我會把柔兒留下的。」

  這個不要臉的居然親切的稱呼柔兒,傻子很想粹他一臉,隻是此時顧不上,看瞭武青麟的反映他的心已經在往下沉,「柔兒不見瞭,是你幹的麼?」咔嚓!手裡的瓷碗應手而碎,武青麟好像根本就感覺不到滾燙的茶水,直接吩咐左右,「傳我令去,封城,許進不許出,羽林軍十衛城外設卡,嚴查過往一切人員,有行跡可疑的全部扣下,備轎,我要親自去一趟城門司。」路過呆呆的看他發佈命令的傻子身邊時,一聲「廢物!」更是脫口而出。

  被人赤果果的打臉,傻子也隻能忍瞭,誰讓他把柔兒丟瞭的。想說幾句撐場面的話都找不到機會,人就被轟出瞭王府。偌大的京城因為一個女人的失蹤而變的暗流湧動,這還是在太子不知道的情況下。

  最早遞回消息的是暗隼,作為刑部的一張秘密王牌,雖然現在有淪為夫妻檔的趨勢,怎麼可能在天子腳下的幫派中沒有眼線,隻是他們的領導實在是太懶瞭,所有的事幾乎都是婉兒在處理,有些覺得沒必要的便也沒告訴傻子。如今全力發動,層層的各種消息自然是慢慢匯聚起來。

  「你看這個」婉兒拿著一張紙條「咱們在百勝幫的眼線說,今天有人看見四個兄弟被幫主雷振海叫走瞭,此後就再也沒有出現,而幫主也吩咐下去不許有人打擾他。因為時間太短,看不出可疑的地方,所以並沒有及時上報……」「好瞭,好瞭,你給我這些我哪看的懂,京城裡這些大大小小的幫派公司地址你那有吧?法人姓名你那有吧?好瞭,這些都給我,我去找他們挨個談談……」

  談話是在和平友好,互不幹涉內政的情況下進行的,婉兒寸步不離傻子左右,相公現在給人的感覺……好可怕,要不是自己攔著,怕是有幾個桀驁的幫主腦袋當時就會搬傢,有膽子大些的隻是多看瞭自己胸部兩眼,便被傻子命人拿回瞭刑部,他不是最喜歡男人色迷迷的偷看自己麼,怎麼今天……宛如行將爆發的火山,當傻子越來越急躁,婉兒幾乎要壓制不住他的時候,一行人來到瞭百勝幫總堂。洛陽第一大幫,幫內高手如雲,幫主雷振海更是靠著一身外傢巔峰的功夫橫行江湖,大幫派有大幫派的尊嚴,便是你刑部來查人也要先出示公文……

  「白癡!」傻子松開擋路的漢子,一馬當先的闖瞭進去,越是排查到後面傻子越擔心,那意味著更小的希望和更不可知的潛在威脅,現在他到希望是武青麟搶瞭柔兒去,至少他是喜歡柔兒的,不會傷害她,如果換成無名的宵小……傻子前世看多瞭大學畢業被人拐賣到山溝裡的傻姑娘們,那個笨丫頭可別是……婉兒跺瞭跺腳,剛才相公出手太快,她甚至都沒看清這個攔路的人便已經被放到,眼見著便活不成瞭。她無暇顧及,一條人命對刑部來說不算什麼,追上相公要緊,總不能讓他殺掉所有攔路的人。

  足跡當婉兒追到一處僻靜的小院時消失瞭,一間房內還亮著燈光,隻是當那屋裡傳出傻子的哭聲時,婉兒的心沉瞭下去。

  房間內散發出濃濃的男女交合的味道,一名背部中刀早已死去多時的男人,一名赤身裸體趴在床邊生死未卜的壯漢,相公的懷裡抱著一個裸體的女子正在失聲痛哭,不是柔兒姐姐是誰。婉兒再也止不住淚水,撲瞭過去「姐姐,姐姐……嗯?隻是睡著瞭?」

  柔兒如初生的嬰兒般躺在傻子懷中,長長的睫毛微微的抖動著,嘴角泛起滿足的笑意,不知夢到瞭什麼。

  「你個臭相公,嚇死我瞭,姐姐隻是睡著瞭你哭什麼?」「我,我高興不成麼。」傻子嘴硬。

  「行,回頭我就去傢裡說你找到瞭姐姐高興的哭鼻子。」「你,你敢,我用小棍抽你屁股!」

  傻子說的小棍是小肉棍,婉兒紅著臉白瞭他一眼,驟然的悲喜讓他們都有些難以自制,也許是聲音有些大瞭吵到瞭熟睡的人,柔兒的身子扭瞭起來,「不,不要瞭,讓人傢歇一會,你那上面有三顆瞭,我受……相,相公?」下一刻人便緊緊摟住瞭傻子的脖頸,「你,你終於來找我瞭麼……嗚嗚……人傢以為再也見不到你瞭,相公你快摟緊我,你別不要我……」「笨丫頭,我怎麼會不來找你,我怎麼會不要你……」二人如久別重逢般相擁無言,婉兒看的心頭犯酸,這是屬於他們的時刻,相公是如此深愛著婉兒姐姐,而自己現在好像是多餘的,腳步悄悄的往門外移去,手卻被人抓住瞭。

  心思細膩如柔兒怎麼會不知道幾個姐妹相互間的感受,身子還在相公懷裡手卻已經在婉兒手臂上重重的擰瞭一下,「死丫頭,這也吃醋,換成是你丟瞭,相公怕是要更著急呢!」

  「姐姐胡說,他才不會呢!」婉兒說著瞪瞭相公一眼,是呀,當初自己跳崖的時候他不就是不顧一切的跟著跳瞭下來麼,自己剛才實在是……「都怪你,都怪你,大色狼,娶那麼多老婆。」婉兒羞怒的在傻子胳膊上一頓猛掐,傻子比竇娥還冤。

  柔兒經歷過什麼在場的人都看的出來,傻子眼中慢慢的閃爍出瞭光芒,手也往柔兒腿間探去,自己愛妻殺敵的戰場怎能不細細觀摩。這一次沒有得逞,柔兒慌亂的遮擋著相公的眼睛,「求求你,別看瞭,妹妹還在,你是要羞死我麼。」知道不能逼她過甚,傻子轉移瞭話題,「是這兩個人做的?」「是……恩,是他們。」傻子正在轉頭看那具死屍,沒有註意到柔兒眼中的慌亂,婉兒卻是一直看著姐姐,忍不住皺瞭皺眉。

  「那怎麼會死瞭一個?他們自己火並瞭?」

  柔兒紅著臉輕聲述說瞭事情的經過,隻是沒提中間出現的那個帳房,「最後他說忍不住瞭,就,就……」

  這麼說沒死的這個是二狗?他隻是肏累瞭睡著瞭?將柔兒交給婉兒,傻子走過去翻過男人的身子,果然是他,他媽的豬呀,能睡這麼死?傻子端起桌邊放的一杯涼茶澆在瞭二狗頭上。

  男人啊的一聲醒瞭過來,緊接著卻出人意料的猛的從地上竄起,一拳向傻子打去「你別碰她,我和你……阿?啊……」

  傻子一腳踹到瞭這個白癡,要不是知他救瞭柔兒怕是二狗從此就廢瞭。

  「公,公子?」二狗終於看清瞭眼前所站何人,旁邊赤裸的柔兒在傻子面前有些害羞的躲在一位女子身後,隻露出瞭一張小臉。那女子在趙老哥的酒宴上也是見過的,隻是此時她羞的扭過臉去,二狗這才發現自己下身的物件正在左右晃蕩,慌忙伸手掩住。

  「別擋瞭,當誰沒見過。我問你,我傢這個傻妞是你們幫主搶來的?」二狗愣愣的點點頭。

  「他是你殺的?」

  點頭。

  「殺瞭他之後呢?看我媳婦漂亮,你也蹭瞭一炮?」啊?蹭,蹭什麼?二狗反映過來瞭,隻是還沒等他做動作就看見瞭柔兒眼中那一抹祈求之色,終於重重的點下頭去,人也一改剛才的懦弱之色「你既然已經知道瞭還多問什麼,給老子個痛快,你這媳婦不錯細皮嫩肉的,我強奸她的時候還拼命反抗,不過這樣才肏著夠味,看見她臉上的紅印沒,那是我打的,給個痛快吧!」

  傻子玩味的扭頭看瞭柔兒一眼,二狗等待著男人暴怒的一擊也沒有來到,「德行!

  我說二狗,當初你來我傢我沒收留你是有點不地道,可你也不用當黑社會馬仔這麼沒前途的行當吧,今天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殺瞭你,反正你玩瞭我傢媳婦,唔……」柔兒伸手悄悄的在他後腰擰瞭一把,「殺瞭你也是應該,另一個是……」

  「是什麼?」沒有人願意死,何況最大的心願還沒完成。

  「黑社會老大這麼有前途的職業,你有沒有興趣?」一場風波興也勃焉亡也忽焉,據江湖上傳言,那一夜一夥冒充刑部的匪徒闖入瞭百勝幫的總堂,在打死打傷幾十人後,終於被趕到的幫主雷陣海和狗爺拖住瞭,那一場搏殺真是驚天地泣鬼神,最後幫主雷振海不幸戰死,狗爺也身負重傷這才將匪人殺退,保住瞭百勝幫百年基業,臨死時,雷陣海正式將幫主的位置傳給瞭狗爺,全幫無不懾服。

  二狗在發呆,他不明白那個公子明明知道自己與他的夫人有染,怎麼會放過自己,而且那天後來發生的事……「幫主,這是幫裡管事以上的人員名冊,請您過目。」姓李的帳房恭恭敬敬的遞上瞭名冊。

  您沒有看錯,就是那個胖子。有的人有一種才能,那就是不說,不問,永遠隻對老大忠心,如果有一天你從那張椅子下來瞭,他很快就會找到新的效忠對象,很簡單,誰坐那把椅子效忠誰。這也是李帳房生存下去的不二法門。疑惑當然也有,比如那天自己是怎麼離開那個小院的,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是爬到瞭一個女人身上,然後就不知道瞭,而且雷老大命令除掉的人怎麼就成瞭新任幫主?隻是那一夜留守總堂的人死傷殆盡,最近幫裡總是出現一些生面孔,一些反對聲音也漸漸的消失瞭,或者說是失蹤瞭。這位狗爺的身邊也真有能人,比如坐在他身邊老神在在又看不出年齡的老帥哥,比如站在他身後的抱著長劍一言不發的俊俏童子。

  李帳房又覺得後脖子在發涼,狗哥,不現在叫狗爺瞭,看自己的眼神太奇怪瞭,那完全是一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自己做錯什麼瞭?

  「裘先生,您過目。」二狗恭敬的把名冊遞給下首坐著的裘五,裘五也不接,「你自己知道就好,那兔崽子請我來就是幫忙,等你能穩的住瞭我就不會再來,老瞭,就想活的悠閑些,要是能有個外孫讓我玩玩就更好瞭。」裘五起身「小順子就給你留下,他還沒完全出師,正是需要歷練的時候,好好照顧他,殺人的時候就讓他上,被殺的時候就讓別人上,傷瞭半點他那師傅你可惹不起!」「送裘先生。」

  「送師公。」

  柔兒總算接回來瞭,幸好這次沒有出事,不然傻子自裁的心都有瞭。與此同時,羽林軍的哨卡也悄然撤去,傻子假裝不知道,反正老婆也不是他們找到的。

  「不行,畢竟這次人傢是幫瞭忙的,你總要當面去道謝一聲。」「道謝?對誰?那小白臉?我才拉不下那個臉。」「好,你不去那我去。」

  「你敢!我告訴你慕容靜柔同志,這個傢裡老爺們說瞭算……應該算……」「你剛才說誰說瞭算?」柔兒的眉毛挑瞭起來。

  「你,嘿嘿,當然是你說瞭算。」

  這是一次正式的拜會,柔兒準備瞭禮物,傻子坐在晉王府的大堂上像針紮瞭屁股,「還準備什麼禮物,你看那小子的眼神,你把自己奉上什麼禮物都省瞭,哎呦,我不說瞭,我不說瞭還不成麼。」

  武青麟也不說話,對傻子視而不見,隻是靜靜的看著柔兒,目光溫柔如水,終於把個小婦人看的面紅耳赤,「晉王殿下,這次承蒙您肯出手,這是一點薄禮,請您收下。」

  武青麒笑瞭笑,她的臉紅瞭,這是她第一次輕聲細語的與自己說話,也是她第一次肯為自己臉紅,心弦微微觸動,多麼美妙的時光,隻是旁邊那隻光頭蒼蠅太討厭瞭。「這次嚇到你瞭吧,要不你搬到我府裡來住,我總比那些自個老婆也護不住的廢物強!」

  蹭,傻子站瞭起來,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我去年買瞭塊表!」……沒人聽的懂他說瞭什麼,柔兒慌忙起身攔在傻子身前,「王爺說笑瞭,這時間也不早瞭,我們就不打擾王爺休息,我們先告退瞭。」武青麟雖然不舍,可也沒有阻攔,他深得泡妞的真諦,隻有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三年過去瞭,三年前她還是個寡婦自己就沒有機會,現在她男人回來瞭貌似機會更小,可是武青麟覺得心中對她的思念更深,這是種奇怪的感覺,奇怪到武青麟連上次那麼好的機會都放過瞭,「那你路上小心,我有種感覺,下一次你會接受我的。」

  傻子一個趔趄,這太不要臉瞭,老子還在呢就公然勾引我老婆,要不是柔兒拉著他非得回身去打一架。有人要出便有人要進,柔兒想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免得他們倆跟鬥架的公雞一樣,偏偏有人不長眼的攔住瞭去路。敢在王府裡攔人的不多,魯林算一個。

  「喲,這個可冤傢路窄呀,我好不容易從傢裡逃出來散散心,還沒想去找你們算賬呢,你們就自投羅網瞭」眼見著傻子的眼神不善,魯林知道自己絕不是對手「你,你想幹嘛,告訴你我二哥可是高手,這裡可是王府。」二哥?傻子疑惑的回頭向武青麟看去。

  「看什麼看,他母親是我的親姑母,你說他不叫二哥叫什麼。」傻子想起瞭那個在刑部大堂把自己罵的狗血臨頭的老太太,居然還是皇帝的妹妹,難怪那天闖刑部大堂,罵自己罵的肆無忌憚。

  「嘿嘿,你現在知道我是誰瞭?告訴你要不是大哥那人太公正,那天在太子府你就慘瞭!二哥,這人和我有仇,他是你的客人?」「不,我完全不認識他,你想怎麼炮制隨你。」武青麟淡淡的說道,想看傻子的笑話很久瞭。隻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出乎瞭他的意料……柔兒已經躲到瞭傻子身後可依然能感覺到魯林看自己的目光,那天在趙老哥的柴房裡自己不小心被他看瞭個通透,男人這樣的眼光最是熟悉不過,隻是所托非人,自己被相公摟在瞭懷裡,外人看似隻是簡單的依偎,可柔兒知道自己的雙手已被相公剪到瞭身後,胸脯被迫挺的更高,「別,別這樣,求求你……」魯林的目光一落在柔兒挺拔的雙峰上就再也挪不開,「小美人也在麼,真是太好瞭,跟小爺我走吧,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比這個禿瓢強多瞭。」他現在有恃無恐,竟是在這堂上就伸出收去。

  哪裡還不知道相公的齷齪心思,如果自己不躲怕是那雙手就真的摸上來瞭,不知為何,柔兒不想在武青麟面前這樣。終於掙脫瞭相公的束縛,向後跑瞭出去。

  「告訴你,你這妞兒我看上瞭,讓給我,咱倆算一筆勾銷,小美人,你別跑,哥哥來瞭。」魯林認為這個禿瓢不動自然是嚇的,今天知道瞭自己和皇傢的關系還不把美人乖乖送上,二哥看來也沒有回護他的意思,轉眼看向柔兒背影那豐隆的翹臀,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天裙下看到的美景,忍不住瞭,追上她就地正法。

  繞著廳堂躲閃的柔兒背後緊緊跟著一條色狼,還是急色的那種,不一會便額頭間見汗,小臉也變的緋紅,武青麟不知何時面無表情的走到瞭傻子身邊,「你就這麼看著?那可是你的女人。」

  「現在知道是我的女人瞭?那關你屁事!」

  「你……」武青麟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小樣,額頭青筋都跳瞭還跟我裝蒜,看誰著急!

  柔兒畢竟是女子,跑瞭幾步還是沒能逃脫魔爪,身子一拉就被魯林攬入瞭懷中,一張臭嘴就像柔兒的臉上親去,「不,不要,你放開我……」掙紮中的小婦人頗有幾分可憐的味道。

  「你還不管?」

  傻子給瞭武青麟一個狗拿耗子的白眼。

  小美人親不到,魯林的手也不閑,溫香滿懷,不知從那個縫隙裡伸進瞭衣去,柔兒突然嚶嚀一聲,就軟瞭身子,胸前的高聳處一隻手的形狀浮現出來。

  咔嚓一聲,武青麟又捏碎瞭一個被子,「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她?」「你老婆我老婆?」

  二人鬥嘴的功夫色急的魯林已將柔兒按著趴在瞭一方茶幾上,抬手便掀起瞭柔兒的長裙,修長的大腿寸寸顯露,月白的褻褲包裹著挺翹的豐臀,手已抓住瞭褻褲的邊緣,隻需輕輕那麼一拉……啊!武青麟飛身而起一腳把魯林踹的飛瞭出去。

  傻子大獲全勝。

  秦名在府外等瞭許久,老爺和夫人終於出來瞭,隻是夫人臉色不對。二人才上瞭馬車耳邊就聽得噗通一聲……

  傻子又犯錯誤瞭,要不不會抱著被褥讓人轟到前院去睡,當然沒人敢去觸他的黴頭,不過下午是秦名趕車出去的,總能知道一二。秦名這次嘴巴頗嚴,那是打死也不肯說的,被人問的急瞭,頂多是搖搖頭,嘆息一聲「唉,賤那……」當晚柔兒的房間內,看的出她有心事,幾個姐妹噓寒問暖一番紛紛告辭,隻有沙丘扭捏的留瞭下來。「妹妹,有事?」

  沙丘未說話臉先紅瞭,「姐姐,我……我害怕。」「怎麼瞭?相公欺負你瞭?」

  「不,沒,不是他。」

  柔兒敏銳的捕捉到瞭沙丘臉上的那一絲慌亂,這個表情並不陌生,便是偷吃後都是這番模樣,隻是今天她為什麼要說出來?」哦,不是相公呀,那讓姐姐猜猜……是秦名?難道是小雲?」

  「姐姐,你再胡說人傢不和你說瞭。」沙丘羞的一下子撲進柔兒懷中。

  「好拉,好拉,不逗你,那你為什麼害怕,是不是怕相公知道瞭懲罰你?」「恩!」沙丘點點頭。

  「好你個臭丫頭,得瞭便宜還賣乖,相公懲罰人的法子怕是你心裡早就想瞭吧,還敢說害怕,看我不收拾你……」

  「啊,姐姐別鬧,我要反擊瞭,我……」兩人笑鬧瞭一陣,已經裙釵散亂春光無限,沙丘頭枕在柔兒光滑的大腿上,悠悠的說道「姐姐,我說真的,那個人讓我害怕。」

  「恩?你真的讓人……不是秦名?」

  「姐姐胡說什麼,」沙丘紅著臉嗔怪一句,「要是秦大哥我就不說瞭,我雖然看不到那人的相貌,可他絕不是傢裡的人,卻能潛到後院來。姐姐他要瞭我的身子,可我卻不能反抗,他好厲害,我覺得就是相公比他也要差一些,他,他要人傢的時候那個感覺……」沙丘的眼中閃過一絲迷離,好像對那個滋味又是恐懼,又是期待「我當時真的以為要死瞭,他不會像相公那樣如果你求饒瞭會讓你歇一下,他便是那樣一直動著,最可怕的是他那個東西上面好像還長著幾顆瘤子,刮在人傢穴裡就像是刮在瞭心尖上,那個滋味……隻是我總也數不清到底長瞭幾顆……」

  柔兒聽到這裡已是臉色大變,終於嘆息瞭一聲輕輕說道「已經三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