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回到傢裡,發現田蘇瑤早早已經回來瞭,正坐在她的床上手裡拿著一張紙,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走到她面前,關切地問:“怎麼瞭?發生什麼事瞭?”
田蘇瑤雙眼無神的看瞭我下,抬手將手裡的那張紙遞給我,說:“你看看。”
我接過來一看,才發現是張醫院的檢驗單,上面顯示田蘇瑤懷孕瞭,不禁開心的叫:“這是好事啊,你怎麼這幅表情,你不是一直希望有個自己的孩子嗎?”
田蘇瑤咬瞭下嘴唇,眼神迷離而悲切,說:“燕飛,這是你的孩子!”
我一頓,這才想起啟明不能生育的事情,那麼這個孩子真的就是我跟田蘇瑤的瞭,不禁呆問道:“那,你怎麼打算,蘇瑤?”
田蘇瑤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一直想要個孩子,就在跟你做愛的時候,我還希望你能在我身體裡撒下種子,讓他長出來,可是他真的來瞭,我卻感到很害怕,我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啟明。”
我攬住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感覺她是那麼的柔弱,心疼的愛撫著她的脊背,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
田蘇瑤忽然抬起頭來,說:“燕飛,我想把這個孩子打掉,你說好不好?”
我心中一疼,蘇瑤她是那麼的渴望有一個孩子,可是他真的來瞭,她卻選擇瞭放棄,這對於她,該是多麼痛苦的一個決定。
田蘇瑤語聲中顯現著百般的無奈,低聲道:“在知道自己懷瞭你孩子的那一瞬間,我忽然覺得很對不起啟明,我不僅在精神和肉體上都背叛瞭他,還給他懷瞭別人的種。”
我輕輕的吻著她的臉頰,柔聲說:“蘇瑤,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但是我建議你先不要急著決定,讓自己冷靜一下再說。”
田蘇瑤忽然抱緊瞭我的腰,嘴唇在我的臉上熱切的吻著,雙手慌亂的去解我的衣扣,喃喃道:“燕飛,愛我,來愛我!”
我擺著頭,想要逃開她的吻,去跟她說話,卻被她的唇緊緊的跟著,堵住瞭我的唇舌。她狂躁的脫掉瞭我的衣服,然後又扯著自己的衣服,乳罩一時解不開,她便用力的拉著,將白嫩的乳房都扯得變形瞭。
我心疼的抓住她的手,溫柔的脫掉瞭她的衣衫,我知道,此時的她隻是想用性愛來麻醉自己。我的手輕柔的撫摸著她柔滑如綢緞的肌膚,唇吻若落花般輕柔的飛舞在她的面頰、脖頸、酥胸上。
田蘇瑤漸漸的平靜下來,將頭勾在我的肩上,柔聲說:“燕飛,我心裡好亂,你來讓我忘掉這一切吧。”
我輕柔的將她放倒在床上,用手握住一隻柔嫩豐滿的乳房揉搓著,另一隻手在她身上輕輕拂動,唇吻輕盈的落在她的乳房、小腹、翹臀、玉腿上。然後又回轉到她的胸前,將渾圓的半個乳房吸進口中,不住吮咋著。
田蘇瑤情不自禁的發出瞭長長的哼聲,喃喃道:“吃吧,吃吧,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有奶水喂你吃瞭。”
我學著嬰兒的樣子,用唇叼住瞭乳頭,用力的吮吸著,雙手還用力的在乳房的根部擠著,直吸得田蘇瑤緊緊的抱住瞭我的頭,壓緊瞭自己的乳房,念叨著:“寶貝,好疼,別著急,現在還沒奶水呢。”
我放開她的乳頭,抬起頭,看著她笑。田蘇瑤臉兒紅撲撲的,嗔道:“笑什麼呢,傻瞭?”她雙腿向兩邊分開,拉著我,想讓我俯下身子。
我拍拍她的臀,在她的側邊躺下來,讓她也背向我側躺著,屁股稍稍的撅起來,將陰莖小心的頂入瞭蜜穴之中,緊貼住她的身子,輕輕的揉著她的小腹。
田蘇瑤一隻手放在腹前,按在我的手上,另一隻手反過來輕柔的撫摸著我的大腿,火熱的臉頰溫柔的和我的臉頰磨蹭著。
我輕輕的蠕動著腰,將陰莖在蜜穴中淺淺的抽送,在她的肩頭吻瞭一下,柔聲道:“你懷孕瞭,做愛要小心,其實我知道,蘇瑤,你還是想要一個孩子的。”
田蘇瑤隨著我的動作,臀兒也微微的聳起放低,小腹輕緩的一起一伏,輕輕的點頭道:“是的,我做夢都想,所以我才這麼矛盾。”
我輕柔的帶著她的手,用手掌心感受著她小腹的微微顫動,說:“蘇瑤,你說你肚裡的小嬰兒,此刻在幹什麼呢?會不會驚異怎麼一個大大的,圓圓的東西闖進來瞭呢?”
田蘇瑤不禁“撲哧”樂瞭,嗔道:“瞎說什麼呢,它現在應該還什麼都不是呢。再說瞭,你那個什麼大大的,圓圓的東西能進去那麼遠嗎?”
我聽她說的有趣,便用兩隻胳臂夾住瞭她的腰,用力的將陰莖向內頂著,笑道:“我讓你看看能不能頂那麼遠。”
田蘇瑤滿足的“嗯……”長吟一聲,將臀兒貼緊瞭我旋磨著,說:“燕飛,沒想到這麼舒緩的節奏也能讓我覺得很舒服呢,其實我更喜歡這樣的感覺,整個人都被你抱在懷裡瞭。”
就像是在拉小提琴一般,陰莖在肉嫩嫩蜜穴中淺淺的拉動,奏響著迷人的小夜曲,田蘇瑤隨著節奏,也迷人的哼唱起來。
忽然,她瞇著眼問我:“燕飛,你說,嬰兒有沒有靈魂呢?他現在會不會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呢?”
我被她問的一怔,猶豫著答道:“俗話說,萬物皆有靈,嬰兒應該也是有靈性的吧,不過,他現在應該在沉睡中,不能知曉外界吧。”
田蘇瑤聲音低沉,接著說:“那我要是不要他,是不是他也會知道呢?那我就是損傷瞭一個生靈,他一定會怨我的。”
我吻著她的肩胛,柔聲道:“蘇瑤,別跟自己的心作對瞭,留下這個你一直想要的孩子吧。”
田蘇瑤的眉皺瞭起來,說:“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有瞭這個孩子,怎麼再同時去面對你和啟明,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會傷害朋友去追求自己幸福的人,而我,也不想離開啟明。”
我默默的貼緊瞭她的脊背,讓溫情款款抽送的陰莖表達著我內心的愛意,傾訴著那永遠無法說出的絮語。
“嗯……嗯……”田蘇瑤如癡如醉的柔聲喘息著,不知陰莖在蜜穴從觸到瞭何處,硬硬的頂的龜頭一麻,我竟然便一下禁受不住,達到瞭快樂的極限。我緊緊的擠著她的臀,讓陰莖彈跳著,淋漓盡致的將精液灑在她的身體內。
田蘇瑤臀兒微微的悸動著,與我一同感受著充滿著柔情的快感,蜜穴深處甘泉湧動,浸滌著陰莖的疲累,讓它安然的棲息於甜美的港灣。
就這樣緊緊的擁貼在一起,身體間不留出多餘的空隙,兩個人靜靜的享受著快感的顫栗,感味著情欲的美麗巔峰。
不知何時,我悄悄的睜開眼睛,卻發現田蘇瑤已然恬靜的睡著瞭,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一定在做著一個滿是歡樂的美夢。
我輕輕的抽出手臂,為她蓋上瞭被子,下瞭床,為她帶好瞭門,一個人回到瞭自己的房間,點瞭一支煙抽著,許久,許久都沒有睡意。
第二天一早,啟明就回來瞭,是我偷偷打電話告訴瞭他田蘇瑤懷孕的事情,他連夜就從外地趕瞭回來。
我還沉浸在睡夢中的時候,聽得有人開門進來,然後便聽見瞭蘇瑤驚訝的聲音:“啟明?你,你怎麼回來瞭?”
啟明開心的笑聲,說:“那邊生意談的比想象中快,這次賺的不少,談完我就想你瞭,所以急著回來看看老婆啊。”
蘇瑤似乎有些不適應,嗔道:“瞎說什麼呢,燕飛還在屋裡睡著呢,別吵醒他瞭,讓他笑話。”
啟明笑著進瞭臥室,過瞭一會兒,更加大聲的笑聲傳瞭出來:“蘇瑤,這是什麼?你懷孕瞭?是不是我有孩子瞭?你快告訴我啊。”
蘇瑤略有些驚慌的聲音道:“啊,你怎麼找到這個瞭?”
啟明大聲道:“你放抽屜裡,我當然能看到,快說啊,我怎麼看著像是說你懷孕瞭?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告訴我啊,不知道我就盼著這啊。”
“我,我,我想給你個驚喜的。”蘇瑤遲疑的說著。
“哈哈,不用驚喜,讓我第一時間知道就高興死瞭。”我的門忽然被拍的“啪啪”響,啟明大著嗓門喊著:“燕飛,你快起來,我要當爸爸瞭,你要當叔叔瞭,你他媽的快給我起來啊。”
我大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心中一時是萬般滋味俱有。當下故作不耐煩的吼道:“你個死傢夥吵什麼吵,我正睡得香呢。”
“快點開門,不然我踹門瞭啊,你快點來看看,蘇瑤懷孕瞭。”啟明一邊用手拍著,一邊用腳踢著門,打定主意不讓我安生瞭。
我無奈的起床開瞭門,啟明一下便撲上來抱住瞭我,開心的拍著我的脊背,大聲說:“我要做爸爸瞭,我有孩子瞭,我自己的孩子。”
我無言的任他拍著,一眼看到瞭正倚靠在廚房邊上的田蘇瑤,她神情此時顯得很平靜,甚至對著我微微笑瞭笑。
我推著啟明的身子,吼道:“你瘋瞭,別有個孩子他爹先瘋瞭。要抱,也是得抱著你的老婆去啊。”
哪知啟明卻抱緊瞭我,在我耳邊輕聲說道:“燕飛,好兄弟,哥謝你瞭!”
說完,他便放開瞭我,轉身跑到瞭蘇瑤的身邊,嚷道:“蘇瑤,你歇著吧,我來做飯。以後我就天天給你做飯瞭,讓你好好養身子。”
此後,啟明果然天天在傢守著田蘇瑤,將她伺候的像個女皇一樣。生意偶爾出去談談,卻不再怎麼出去應酬瞭。
我瞅著一個田蘇瑤沒在眼前的機會,抓著啟明問道:“你真的下決心待在傢裡不出去玩瞭?”
啟明樂呵呵的說道:“還出去玩什麼,現在蘇瑤生孩子就是頭等大事。”
我看著他的眼睛,沉聲問道:“啟明,你給我說實話,你愛蘇瑤嗎?”
啟明收斂瞭笑容,認真的看著我,說:“燕飛,我比你能想象的更愛蘇瑤,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我都會愛她,愛我們的孩子,愛這個傢庭。”
他的眼神是誠懇的,我不由點點頭,說:“那我就放心瞭,啟明,我準備搬出去住瞭。”
啟明一愣,皺眉道:“為什麼,你在這裡住的好好的,把這裡當做你的傢就是瞭。”
我笑笑,說:“你和蘇瑤好好的過你們的二人世界吧,好好的照顧她,省的我天天看著你們你情我濃的眼饞。”
啟明砸瞭我一拳,道:“你小子,你真想搬出去我也不攔你,啥時候想回來瞭就回來,這裡永遠是你的傢,我們永遠也是好兄弟。”
我“呸”瞭他一口,笑道:“你這麼煽情幹嘛,我想回來就回來瞭,你還得做好吃的等著我。”
晚上吃飯的時候,田蘇瑤知道我要搬走的消息,隻是一怔,卻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在我喝完粥後,把我的碗默默的拿瞭過去,到廚房盛滿瞭,回來遞給我,依然沒有說話,自己低頭吃著自己的粥。
我找瞭間房子,自己把東西收拾瞭下就搬出去瞭。初始幾天,很是不習慣,聽不到也看不大蘇瑤的身影,自己所處的房間便總是那麼安靜而孤獨,不由便會泛起一種讓人脆弱的憂傷。
忽然有一天,靜靜給我打電話,約我在酒吧見面。我到瞭酒吧,靜靜正坐在墻角的一張小臺子邊上,面前放著打開的兩瓶啤酒,手指間夾著半支冉冉灼燒的香煙。
酒吧裡正播放著羽泉憂傷的聲音:
“充滿人肉味的地鐵車廂
所有人急著逃開自由的陽光
我們躲在底下高速流淌
向這座城市的筋脈回流向心臟
昨夜的酒醉現場像是個沙場
大傢高呼再幹一杯
像是集體殉葬
酒醒瞭夢未醒頭昏腦脹
埋頭在人群之中我身在何處要去向何方
還能到哪兒去呢除瞭上班的地方
這城市是我的嗎而我又是誰的吶
是被自己騙瞭嗎
還是圓不瞭當初說的謊
如果這兒不是我的城
我的青春她去哪兒啊
沒有留不下的城市
沒有回不去的故鄉
我能去的和想去的
到底在不在同一個地方
沒有留不下的青春
沒有回不去的過往
讓我痛苦的讓我思念的
還是不是那個姑娘
(哪兒是故鄉 哪兒是他鄉 我的故鄉
很多痛苦要自己來承受很多淚水要往心裡流
沒有退縮的理由)”
我在靜靜的面前坐下來,沒有說話,仔細傾聽著這首《我的青春我的城》。
靜靜也一直沒有說話,兩個人便這樣一直聽到瞭歌曲結束。
靜靜忽然開口道:“啟明跟我分手瞭,他說以後要好好的在傢陪老婆,做個好居傢男人。”
我點點頭,我從啟明傢裡搬出來的時候,就能感覺到,這次他是真的收心瞭,不知是本來就對田蘇瑤一直深深愛著,還是這次孩子的到來喚醒瞭他內心對傢庭的回歸渴望。不管他能夠保持心態多久,但是現在他是真的認認真真的和田蘇瑤生活著,這也是我最終決定離開,不再打攪他們的原因。
靜靜扔掉瞭手中的煙,倒瞭半杯酒,一飲而盡,說:“也許你不相信,我對他是真心的,我一直很愛他,願意為瞭他去做任何事情。”
我有些憐惜的看著她,雖然她一直是那樣的放蕩形骸,骨子裡卻也算個至情至性的女人瞭。我嘆瞭口氣,說:“你是不是恨啟明?”
靜靜奇怪的看著我,說:“恨?我為什麼要恨他?因為他離開我?不會的,他給瞭我那麼多快樂的記憶,讓我在這段歲月裡可以有個人來好好的愛著,這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我,我隻是仍然不舍得,可是我絕不會再去打攪他的生活。”
“在長長的一生裡,為什麼,歡樂總是乍現就凋落,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時光。”我悠然嘆道。
“是啊,美好總是短暫,可是他離去瞭,我怎麼辦?滿面惆悵?痛不欲生?不,我還要更加開開心心的活著。“她頓瞭頓說道:”其實,婉青給瞭我很大啟示。你知道她要去西藏吧?“
我點點頭,婉青嬌柔而堅強的面容又顯現在我的面前,她在西藏找到自己心靈的歸屬瞭嗎?不由問道:“婉青還好嗎?”
靜靜笑笑,說:“我感覺她很好,她已經走瞭。她告訴過我,她愛上瞭一個男人,可是明明知道那個男人不會為她駐足,她不願意去等待,也不願意去刻意強求什麼。她選擇瞭去把這份情意放在心底,好好的去過自己的生活,做自己開心的事情。”
我無言的聽著,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呢,下一步怎麼打算?”
靜靜眨著眼想瞭想,說:“我也想離開這個城市,卻一個陌生的城市看看。
未知才更有吸引力,說不定會遇到另一個讓我動心的男人的。“
離開這個城市,我的心忽然一動。不禁想起瞭毛姆在《月亮和六便士》中的一段話:“有些人誕生在某一個地方可以說未得其所。機緣把他們隨便拋擲到一個環境中,而他們卻一直思念著一處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坐落在何處的傢鄉。在出生的地方他們好象是過客;從孩提時代就非常熟悉的濃蔭鬱鬱的小巷,同小夥伴遊戲其中的人煙稠密的街衢,對他們說來都不過是旅途中的一個宿站。這種人在自己親友中可能終生落落寡合,在他們唯一熟悉的環境裡也始終孑身獨處。也許正是在本鄉本土的這種陌生感才逼著他們遠遊異鄉,尋找一處永恒定居的寓所。
說不定在他們內心深處仍然隱伏著多少世代前祖先的習性和癖好,叫這些彷徨者再回到他們祖先在遠古就已離開的土地。有時候一個人偶然到瞭一個地方,會神秘地感覺到這正是自己棲身之所,是他一直在尋找的傢園。於是他就在這些從未寓目的景物裡,從不相識的人群中定居下來,倒好象這裡的一切都是他從小就熟稔的一樣。他在這裡終於找到瞭寧靜。“
“嗨,嗨,發什麼呆呢?”
我回過神來,才發現靜靜正伸瞭手在我眼前揮舞著,不禁笑道:“謝謝你,我曾經以為自己找到瞭屬於自己的故鄉,找到瞭那個熟悉的人。可最終發現自己也隻是擦肩而過的過客,也許註定瞭我就是個漂泊的過客吧。我寧願在尋找夢想傢鄉的旅途中,去快樂的品味每一次擦肩的溫柔。”
“什麼過客,什麼夢想。”靜靜嘟囔著,說:“想那麼多說不清的東西幹嘛,說真的,我要回去瞭,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她的眼眸中忽閃著激情的火焰,真是一個容易快樂滿足的女孩子。我搖搖頭,笑道:“今天不瞭,你先走吧,我再自己坐會兒。”
“行,那我走瞭,有時間給我打電話。晚瞭,可就找不到我瞭。”她笑著,起身走瞭,身影搖曳著消失在昏暗的夜幕中。
再上班的時候,我遞交瞭請調申請,申請去另外的省市做銷售,心中也暗自下瞭決心,如果不被允許,我就幹脆辭職。沒過多久,我的申請就被批準瞭。
臨走的前一天,我在啟明傢的樓下駐足瞭很久,卻終於沒有上去。就在我轉身要走的那一剎那,我卻慕然看到瞭田蘇瑤正立在樓房的轉彎處,正幽幽的看著我,小腹已然看的有些凸起瞭。
我一笑,問她:“還好嗎?啟明呢?”
田蘇瑤也淺淺的笑瞭,說:“挺好,啟明在傢做飯呢,我下來散散步。”
我看著她溫柔依舊,強忍著想要擁她入懷的沖動,笑著說:“我,我要走瞭,今天閑瞭,先走著就走到這裡瞭。”
田蘇瑤眨眨眼,莞爾一笑,說:“來瞭怎麼不上去坐坐?”
我喏喏道:“不上去瞭,我剛才就在想,一直沒送你什麼禮物,到現在要走瞭,也沒想到究竟送你什麼好。”
田蘇瑤眉毛一揚,抿嘴笑道:“你不是送過我一個鑰匙鏈嗎?我很喜歡的。”
她頓瞭頓,輕柔的撫著自己的小腹,眉眼間全是滿足的笑,道:“再說,還有什麼比送一個女人一個寶寶更珍貴,更讓人惦念一生的禮物呢?
我們兩人相視而笑,誰也沒有再說話。
我輕聲道:“起風瞭,你上去吧,我走瞭。”
田蘇瑤點點頭,我便轉身向著小區外走去瞭,直到打瞭出租離開也沒有回頭,可是我知道,不論我走到哪裡,背後永遠有著一道溫柔註視的目光。
離別那天,沒有人知道,站臺上全是別人送行的親友。有的人在嬉笑打罵,有的人在執手相望,淚眼婆娑。而我坐在火車上,久久的註視著這個曾讓自己為之迷醉的城市,心中出奇的沒有悲傷,反而很是平靜。有人說,生活就是一列火車,按著既定的軌道行駛,到站瞭自然停下,直至到達終點站。我不知道我的軌道是怎樣的,卻知道這個站點我已即將離去。
曾經天真浪漫的情懷,依稀風中輕輕的嬉笑,不用難過不能陪伴著一起慢慢變老。當你仰望星空時,我已然悄悄劃過你眼前的天際,帶著對你最虔誠的祝願,一起看淡著滄海桑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