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從這天開始每晚我都盡量晚睡,來觀察媽媽的秘密行動,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在身邊,丁老頭他們能放過嗎?恐怕天天晚上都會秘密地相會吧!

  第四天我半夜兩點才真正入睡,但是媽媽並沒有什麼動靜,玩瞭會兒手機就睡著瞭。

  第五天,我想起今天是葉玄同主講,他們很可能會再次幽會吧。我想跟著媽媽去那個會場看看葉玄同什麼樣,可惜主講人好像不到開講的時間不出現,媽媽今天坐得更靠前,是第一排,她好像才是會場的中心,她坐在哪裡,會場中多數男人都會以她為中心就坐,離媽媽越遠,坐的人越稀少,而且多是女人。

  臨近上課,幾個服務生模樣的人把所有門都關上,我隻好一無所獲地離開。

  好無聊,前幾天在媽媽上課去的時候我一直玩手機或者看電視來打發時間,中午能睡好久,也正好晚上能堅持到深夜來觀察媽媽。今天在房間裡實在覺得無聊,出去酒店周邊逛逛吧!

  走到這一層的轉角,正要下樓,轉角房間的門被打開,一個短發妙齡女子走出來,這不是小朱的老婆嗎?她今天穿的和之前幾天不同,休閑裝加牛仔褲,這麼一看整個人清爽瞭許多,最令人驚嘆的是她那對大乳房,除瞭在A片中我至今也沒有見過比她更大的,之前她穿得很寬松的關系,在加上她貌不驚人,所以我沒註意到,再仔細看她的臉,又瘦又白,長相一般。

  她一關上門就看到瞭我:「小朋友在這裡幹什麼呢?嗯?你叫小佳是嗎?」

  「是啊,我去外面逛逛。」

  「是嗎,姐姐也想去逛街,我帶你一起去吧!嘿嘿!」我心裡說你也都三十多瞭,還自稱姐姐,難道是我太成熟瞭嗎?

  對瞭,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在她老公上課期間是怎麼過的,早該找她幫我解解悶。

  「好啊,姐姐!那個……姐姐叫什麼名字啊?」

  「孫妤。」

  孫『姐姐』『帶我逛東逛西,最後走進瞭一傢星巴克,點瞭兩杯蜜甜的不知什麼飲料,兩個面包和一些零食作為午餐。

  她轉身去拿東西的時候,我盯著她的屁股看瞭一會兒。天哪,簡直畸形,臀部比背更加平坦,原來本該長在那裡的肉都跑到奶子上去瞭,上帝真公平。

  「小佳,李姐這幾天忙嗎?你昨天說她前天半夜不在房間,是真的嗎?」

  正吃著,孫姐姐忽然不經意地問道,是的,昨天試探媽媽和丁老頭的時候他們夫妻倆也在座,她當然也聽到瞭。

  「是真的啊,我不會說謊的。」

  「那你說去樓上看到丁爺爺是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我本來想問問他,知不知道媽媽在哪裡,但是他……好像也不知道!」

  「那你聽到或者看到什麼瞭嗎?」

  「沒有啊,孫姐姐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嘿嘿,沒什麼啦,隨便問問,就是對你的話挺好奇的。」孫妤故作輕松地說。

  她為什麼要關心媽媽的行蹤?難道她懷疑小朱和我媽有染?一看小朱就不是我媽喜歡的類型啊。我一下子警覺起來,或許她知道什麼?

  「前天晚上孫姐姐是不是見過我媽媽啊?」我試探著問。

  孫妤笑著搖瞭搖頭。

  我們回到酒店是下午兩點,剛好看到那個階梯教室大門敞開,學員們正成群結隊地慢慢往外走,平時都是晚上才七八點才能下課,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早。

  「不知道他們出來沒,我們去找找他們吧?」孫妤好像自言自語地說道。

  我們正要往裡走,迎面遇到瞭丁老頭,他一邊走一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看到我們立刻笑臉相迎:「你們來找小朱和雅彥啊?怎麼知道今天早完?」說著色瞇瞇地盯著孫妤的胸部。

  「我帶小佳在外面轉瞭一圈,碰巧的,丁總……小朱和李姐他們呢?」

  「小朱上廁所去瞭,雅彥嘛……」丁老頭四處望瞭望,「剛才講座結束的時候看到她和老葉在聊天,轉眼就不見瞭,可能先回房間瞭吧。」

  我心裡咯噔一下,今天下課這麼早,媽媽和葉玄同會放過這個天賜良機的嗎?

  正想著我的手機震瞭一下,一看原來是媽媽在微信中問我在哪裡。

  看來我在媽媽心中還是最重要的。我告訴她孫姐姐帶我在逛街,沒有告訴她我們已經回到酒店,媽媽讓我註意安全,就沒瞭下文。

  看來媽媽剛剛回到房間,她會不會正在房間裡和葉玄同盤腸大戰?

  「我回去找媽媽瞭。」我和他們打瞭一聲招呼轉身就往電梯跑。

  快到房間我放輕瞭腳步,誰知門被打開,一個頭發半白,穿著正裝,紮著紅色領帶,把黑色西服上衣掛在手臂上的高大男人快步走瞭出來。

  看個子沒有一米九也差不瞭多少,咦,這人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他看到我,笑瞇瞇地看瞭看我什麼也沒說就匆匆離開。

  剛走進房間,媽媽的聲音從廁所裡傳出來:「老葉?是你嗎?……哎呀!我話都說瞭,你怎麼又回來瞭?當初不是都說好的嗎,你不覺得對不起老徐嗎?」

  過瞭幾秒,我想讓她繼續說,一直保持沉默。

  「老葉是你嗎?怎麼不說話?」

  「是我,媽媽。」我看不可能再沉默下去瞭。

  「哦……是小佳啊,不是在逛街嗎?這麼快就回來瞭啊?媽媽上廁所。」

  果然這人就是葉玄同,是的,他和小葉老師有點神似,難怪我會覺得似曾相識。他們在房間裡多久瞭?看媽媽的語氣應該沒有發生關系,而且時間也不夠,除非姓葉的是超級快槍手。

  這天媽媽出乎意料地一直呆在酒店房間裡,看看電視不時玩著手機。

  可能那兩個男人都上瞭年紀,不比當年勇瞭,之後連續幾天,我都沒有發現媽媽有什麼特別的動作,會不會是她等我睡熟之後出去,又在我醒來之前回來呢?

  不知道。

  不過我感覺這幾天媽媽的心情有些低落,時不時拿著手機盯著前方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會不會是因為葉俊的一番奚落和警告?到底媽媽和姓葉的有沒有發生關系?如果葉玄同真的是媽媽其中一個神秘情人的話,那他們極有可能趁這次機會幽會。那個老猴子到底是不是葉玄同?

  轉眼學習培訓已經接近尾聲,但是離媽媽對爸爸說的兩個星期還有四天。

  這天早上老丁和小朱來通知媽媽,之後的課不去也可以,無所謂瞭,重要人物都已經講完課瞭,看來這種所謂「培訓」的目的,並不是真要學習什麼東西,而是要搞好和「重要人物」的關系。

  他們還告訴我們,明天我們去黃果樹瀑佈玩。額,語文課本裡學過,能去看看也不錯。

  可是媽媽卻犯難瞭,因為她說沒有帶旅遊鞋,是的,這幾天她都穿著平底高跟,因為來之前沒想到會去旅遊。

  「讓我老婆借給你一雙,她一直都穿旅遊鞋的,應該帶瞭不止一雙,就看李姐你穿著合不合適瞭。」小朱幫媽媽解決瞭這個問題。

  當天晚上,我堅持不懈的晚睡終於有瞭回報。

  深夜,我們母子倆已經熄燈入睡,迷迷糊糊之中,媽媽包裡發出手機的震動聲,她連忙過去從包裡拿出一部手機來。

  她之前把最常用的手機放在床頭櫃上,看來這就是她的秘密手機「小黑」?

  奇怪那天我怎麼沒發現包包裡有新手機呢?可能那天她隨身帶去瞭?

  我一下睡意全無,偷偷盯著媽媽等瞭好久,直到媽媽發出輕微的鼾聲,我才大著膽子悄悄拿過那個「小黑」。

  這也是一個蘋果手機,和媽媽常用的那個一樣也是銀色的,隻是桌面背景照片裡是一條黑色的小狗,是瞭,媽媽曾經說過她蠻喜歡這種小狗。

  手機裡後裝的App很少,隻有微信,百度和支付寶,登錄的是雲的微信嗎?

  不是,微信帳號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昵稱是「彥」兩邊各一個紅唇,頭像照片正是我的母親大人。

  這個照片我從來都沒見過,媽媽頭發染成紅黑色束在腦後,穿著一身黑色工作裝和白襯衣,右手托著下巴,手肘撐著膝蓋,對著鏡頭笑,還帶著金絲眼鏡和黑色手套,感覺好陌生,但是高貴大方又性感嫵媚。

  微信裡隻有五個好友。剛剛的聊天記錄都在。剛剛和媽媽聊天的正是神秘的「雲」!

  「寶貝學習快結束瞭吧?什麼時候能回來啊?我的弟弟都快脹死瞭!」

  「切,去你的!我都睡著瞭被你給吵醒瞭,別這麼晚給我發消息啊,把我兒子吵醒瞭就不好啦。等不及去找你老婆啊!我不對它負責!」

  「老婆和你沒得比,寶貝!我心裡永遠隻有你!隻有你能讓我感覺到做男人的快樂和尊嚴!」

  「別煩類~說實話我感覺雲你近幾年變瞭好多。」

  「變成什麼樣?你喜歡嗎?」

  「不知道,可是我感覺不太好,我不想也不能再對不起老公瞭。」

  「你想和我徹底斷絕嗎?不可能,你忘瞭我們當年的感情瞭嗎?」

  「當年已經都過去瞭,雲。我現在的生活很安穩很平靜,我不想再起什麼波瀾,如果讓我老公知道我和你的事,我就會失去現在的一切。」

  「那你不怕你老公知道你和別的男人的事嗎?」

  「什麼別的男人?你說什麼呢?」

  雲接著發瞭一張照片,照片裡媽媽帶著一副淺色墨鏡穿著一件紅色緊身T恤坐在副駕駛上微笑。

  「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田姐和你是什麼關系?」

  果然,我的記憶沒錯,這是那晚她出去和田姐在紅色法拉利裡聊天的時候拍的。

  「關系大大的啊!」雲附瞭哈哈大笑的表情。

  「快說,你們什麼關系啊!?」媽媽好像有點著急。

  「田姐?你是說這照片是一個女人拍的?」

  「對啊,是那天和田姐聊天的時候她給我拍的。」

  「真的嗎?沒有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嗎?你不認識田姐的話這個照片怎麼會到你手裡?快說!」

  「這是我在我的老板手機裡偶爾發現的。雅彥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和他有關系?」

  「絕對沒有!我根本不認識你老板。大概他和田姐認識吧?我也不知道。」

  「我老板喜歡玩女人是出瞭名的,他玩過的女人很多,說實話我看到你出現在他手機裡,心裡很不痛快。」

  「真的,除瞭你和我提到過他,我根本不認識他,你老板和我沒有任何交集。你怎麼也學起我老公瞭?疑神疑鬼地懷疑我?」

  「不,我不會懷疑你,就算你真的和別的男人玩,我也不會在意的,你肯定有你的理由。」

  「哼,我又不是你老婆,你當然不在意啦。」

  「不是,我和老婆沒有感情,我從頭到尾心裡隻可能有你一個女人!」

  媽媽發瞭一個捂嘴竊笑的表情。

  「是嗎?那你真的不介意我和別的男人?小心別被你老婆看到啦!好瞭,不聊瞭,人傢要睡覺啦!」

  雲發瞭一大串親吻的表情。

  這個雲的朋友圈,隻有一些無關痛癢的東西。

  剛剛和媽媽聊過天的還有一人,昵稱是「丁丁」。莫非就是丁老頭?

  果然是,前幾天的聊天記錄也一直都保存著,原來媽媽前幾天也一直在用這個手機,為什麼我沒發現呢?是的,看來我想當然以為媽媽隻帶瞭一個手機。

  「小李,剛才被幹得爽嗎?」

  「去,又不是和你。你想幹什麼啊?」媽媽發瞭一個左哼哼的表情。

  「隻有看你被老猴子弄,我才會興奮起來。」

  「都說瞭多少次瞭,好啦!我要睡瞭,太晚瞭,明天我要睡懶覺,就不去上課瞭。」

  「知道,老葉那次講座還是要給點面子的,其他無所謂。」

  這明顯是第三天的晚上。

  第四天。

  「小李,老猴子要離開酒店幾天,你要守幾天寡瞭。」

  「什麼啊?丁丁老是亂說。他去哪兒和我有什麼關系?」叫那麼老的人「丁丁」,好惡心。

  「小穴不會癢嗎?要不要我來幫幫你?就像那天在辦公室一樣。」

  「你變態。不怕我去告訴老猴子嗎?當初可是都約好的啊!」

  「你不是想做公司副總嗎?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情嘛!隻要你讓我再試試。」

  「試你個頭,找你老婆去試去。不做副總又怎麼樣,我才不在乎呢。還省得我老公起疑。」

  「說實話我真佩服你,小騷貨!」

  「住口!不許這麼叫我!」

  「那晚你打電話給我,問我你兒子能不能跟來,我一聽就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後來我想想你膽子太大,萬一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麼辦?萬一你老公真的跟來瞭那怎麼辦?那我們的計畫豈不是全盤泡湯?」

  「什麼計畫啊!說得我好像主動約你們似的。你又不傻,這麼簡單的事怎麼會不懂?好瞭,我要睡瞭。」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兒子可能已經發現我們的事瞭。昨晚他在我的房間門口站瞭好一會兒。」丁老頭發來一個笑臉。

  媽媽發過去一個吃驚的表情。

  「你當時怎麼不說?什麼時候?他聽到瞭嗎?」

  「應該有聽到,就是我被你們逼得去外面上廁所的時候。那時候你被老猴子幹得哭爹喊娘,至於他有沒有聽出是你,我就不曉得瞭。」

  「你當時應該要提醒我一下啊!你怎麼搞的?」

  「我進來以後敲你們的門瞭,讓你們輕點聲。可是你們正在興頭上都沒理我。」

  「那你應該想辦法把我兒子哄回去睡覺啊!老丁你怎麼做事的!?」

  「放心啦,你兒子沒過多久就回房間瞭,沒有聽到你們從廁所出來之後的聲音,更不可能看到後來的事情。」

  「哎呀,我就說你們房間選得太近瞭,很容易被我兒子發現,下次再也不去你那裡瞭!你和老猴子去說說。」

  「放心,下次肯定不會讓你兒子發現,我們已經找瞭更加安全的場所瞭

  接下來就是剛才的聊天記錄。

  「明天的事情準備好瞭?內衣別忘瞭,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

  「我這樣很不好,老丁,說實話我有點後悔。」

  「已經都說好的,事到臨頭怎麼能反悔?我們平時對你怎麼樣?」

  「雖然我兒子不是我老公,但是我還是覺得騙他不好,我很不安。」

  「你連老公都騙瞭,騙一下兒子有什麼?何況這是善意的欺騙,對誰都沒有傷害,再說你這樣做對你老公和兒子都有好處,道理你應該都懂的。」

  「那你保證幫我照顧好我的兒子,不然我絕不原諒你!」

  「你放心,不會把你兒子吃掉的!小朱夫妻也會照顧他,你放心吧!」

  「說好的就一天,後天中午之前我必須回來見到我的兒子。」

  「放心,老猴子那麼疼你,要不是他後天就必須回去,也不會讓你和你兒子分開。」

  「到底去哪裡?」

  「DG酒店分店。離這裡不到一個小時車程。」

  「也是老葉的產業?」

  「是的,最高二層全部被老猴子給包瞭下來,你們有充分的時間玩刺激遊戲。」

  「我不想玩那種遊戲,你能不能讓他改變主意?一個房間就夠瞭,何必那麼變態?」

  「那你自己和他說,不過他這人就好這口。你就遷就他一下吧,乖,寶貝。他對你不是很不錯嘛!」

  媽媽沒有再回。

  我靠,原來已經計畫好明天騙我,然後和情人去鬼混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