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郵箱看到照片,杜恩宇突然感到全身冰冷,彷佛是在酷暑難耐的三伏天被丟進瞭陰暗濕冷的地下冰窖。
映入杜恩宇眼簾的第一張照片是一個裸露著白膩如酥、豐盈窈窕的光潔玉背的女人的淫靡艷照。照片上的女人正在對著雪白的墻壁吹弄著自己的頭發,雖然她的身子是背著鏡頭的方向,看不見她的臉龐,但是杜恩宇卻依然通過那熟悉的光滑如綢的皮膚和順溜的背部曲形確認瞭這個長發隨著吹風機鼓起的風飛舞的裸背女人是自己的妻子韓清無疑。照片所拍攝的地點不清楚,好像是一間浴室,旁邊雖然有一面巨大的鏡子,卻因為女人頭發的遮擋也讓人辨不出女人的面容。
杜恩宇雖然早已經有瞭心理準備,可是看到妻子半裸的照片是依然心口堵的有些發疼,滿腔的怒火早已燒遍全身卻無處讓其發泄。
很快就跳過這張照片,第二張照片的背景是一張寬大的巨床,昏暗幽黃的燈光下,一個身披小浴袍女人半躺在床上,上身倚靠在床頭的木壁。小小的浴袍並不能完全的遮擋住女人身上露出的春光,露出一截粉嫩的胸脯,那兩個碩大豐滿的乳房被浴袍勒出一道深深地乳溝。浴袍的下部隻能到瞭女人的腰圍以下,要不是女人修長的兩腿緊夾著,估計中間的幽門洞府也會被看的一清二楚。修長的雙腿挺的筆直伸向鏡頭的方向,一對白嫩肉感的小腳呈現在眼前,腳尖微翹,美感十足。照片中的女人皮膚很是白嫩,白皙細膩的肌膚即使是在床頭燈微弱的橘色光線的映照下,也依然白地勾人心魄。再繼續往臉上看,照片上的韓清雖然不茍言笑,有些冷冰冰的,眉宇間透露著些許落寞。
「呵呵,那些許的落寞是因為想起我嗎?」杜恩宇盯著韓清臉上的那絲落寞自嘲不已。
那曾經是杜恩宇最熟悉也是最愛的一張臉,可此時那記憶中總是溫暖心房的臉蛋兒卻讓杜恩宇熟悉的有些陌生,愛的有些痛徹骨髓。
照片中還是沒有任何男人的痕跡,杜恩宇也無暇在去繼續「欣賞」妻子的完美胴體,更不想再繼續煎熬自己的內心,他隻想找出那個神秘的奸夫。
翻到第三張照片時,即使已經有瞭很充分的心理準備,杜恩宇還是被那種照片刺激渾身血液橫流,心裡卻再也沒有力氣發怒狂癲瞭。
張國棟明顯是看過這些照片,他在旁邊看到杜恩宇翻到這張然後愣在那裡,也是老臉一紅,有些尷尬,乾咳瞭兩聲:「咳咳……咳咳,老二,你也別太傷心瞭,反正事情已經發生瞭,你再怎麼傷心也……」
杜恩宇沒有聽張國棟說瞭些什麼,他的心完全被照片的內容拉扯住瞭。照片中的女人渾身一絲不掛,赤裸著雪白的身子趴在床上,此時她不再是正面著相機的鏡頭,而是橫在床上趴臥著。女人的臉一邊陷在枕頭裡,另一側卻正好外向鏡頭方向,黑黑的秀發散在枕頭上彷佛烏雲一樣,眼睛半閉,臉色掛滿紅潤之色,粉紅的雙唇微微的張著不知道在吐些什麼樣的音符。那白嫩豐滿的屁股高高翹著,一個身材並不魁梧、皮膚白白凈凈的男人雙手扶在那翹臀上,胯部則和趴臥的女人緊緊的結合在一起,是個人就能想到那會是在做什麼樣的運動。杜恩宇註意到這個男人的身材和張國棟拍攝的那個男人體型相仿,應該就是那個神秘的奸夫瞭。
「費瞭這麼大的勁終於可以知道你是誰瞭,哈哈,你等著吧!」杜恩宇的腦袋裡瞬間閃過這樣的話,可是當他往男人的臉上瞧去時卻再也沒有這樣意淫下去的沖動。
馬賽克!!!這個男人的臉上居然有馬賽克!!!我操你媽!!!
杜恩宇瞬間被這樣的打擊擊潰在原地,看著電腦螢光屏上的照片再也說不出話來。
過瞭好一陣子,杜恩宇才漸漸的在這種巨大轉折的落差中恢復過來,他抓住張國棟的衣服有些發狂的問道:「為什麼會有馬賽克,他媽的為什麼會有馬賽克啊!!??你說,為什麼??!」
張國棟用力掰開杜恩宇抓住自己衣服的手,也用上力氣大聲喊道:「老二,你冷靜點!!你冷靜點行不行!!?我不是和你說過,沒有再多瞭線索瞭,那個王八蛋就給瞭我這幾張照片,還在男人臉上塗瞭馬賽克。你冷靜點,咱們坐下慢慢的分析!!」
安撫著杜恩宇慢慢的坐下,看著他稍微有一點點平復的心情,張國棟開口說道:「我們不是沒有找出那個混蛋的辦法,我剛才看見那個給你發短信的那個神秘人不是說今天下午5 點,他會給你發一部分照片嗎?我們說不定能從那上面找出些線索。你看,說瞭這麼長時間,咱倆連口水也沒喝,你也沒吃中午飯。這樣,你待在這,我去叫點吃的喝的,咱們從長計議。」
說完後張國棟就出去點餐瞭,留下杜恩宇一個人在包廂呆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