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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伊人心

  筠筠是我懷中一隻溫香玉脜的乖巧玉兔,我用雙手緊緊環握住她嫩質的細腰,胸膛緊緊貼在她香糯軟滑的後背上汲取芳睿的體溫,將頭深深埋入她的脖頸處深吸那獨特的蘭麝體香。赤裸的我們貼在一起,是那麼地緊密。

  在夜的靜謐幸福中,我是一個疲倦的旅人,任憑四周黑色低垂的厚重深幕如大海般依偎著我包裹著我,那溫咸的海風輕柔送走所有的不堪和疲累,那轟鳴的浪濤輕拍著哄我入眠。如此這般也不知昏沉瞭多久,直睡到天已漸漸蒙亮,我方才被懷中一些微小的窸窣響動而喚醒。

  原來是我懷中的筠筠她睡醒瞭,她好容易才從強勁的春藥中恢復神志,感到頭痛欲裂和反胃作嘔。 筠筠驚訝於自己渾身赤裸地被人從身後緊抱住,而且雙腿間火辣脹麻,隱隱刺痛。晨曦中的房間還很暗,筠筠根本無從分辨身後的男人是誰。 隨著她意識的漸漸完整,昨天那噩夢般的記憶漸漸清晰起來,那幾個流氓用刀脅迫她以及灌藥,輪奸得她直至昏厥。所幸因藥物的關系許多記憶已經完全喪失或者模糊不清,但被那肉棒肏幹的實感卻怎麼也揮之不去,性交時難以啟齒的快感與躁動久久地占據心間,筠筠想到那個刀疤男的陰莖野蠻地叩開她玉門深處時的瞬間,興奮得穴肉緊緊一縮。

  已經歷過激烈成人禮的筠筠頓時明白體內的異物隻能是一根男性的肉棒,那身後的男人是誰呢?她頓時腦袋嗡嗡作響,感到羞臊無比。她認定背後的我就是那些流氓之一,還在持續著昨晚的奸淫。

  「我今後都要淪為他們的性玩具瞭麼?…雖然好舒服…可是…」

  她又驚慌又害怕,急急忙忙挺直屁股想將侵犯者退出體內,但這舉動無疑卻促成整隻長長的陽具在屄肉上忽然的刮動和摩擦,好疼!!她痛得倒吸一口涼氣。紅腫的肉穴內那撕裂般劇痛讓她不得不停瞭下來,而此時那大半截肉蟒還深深地種在筠筠那狹緊的玉縫中呢,她隻能輕微地緩慢地挪動嬌臀讓小穴慢慢吐出它。她抽出一點陰莖就停下來休息一會,如此幾番辛苦才好容易挪到龜冠的深溝處,眼看就快要成功啦。就正當她屏氣凝神地去完成最後一步時,半夢半醒的我卻本能地向她挺瞭挺腰,整隻粗長挺翹的陰經又深深種進她那片紅腫嬌嫩的肉縫中。

  「唔啊!嗯啊!別~ !」筠筠被我重新突入的肉棒激得尖叫起來,整個私處就像被刀片插進去攪動般錐心地痛,她一度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但並不由得筠筠喘息,背後的我卻雙手緊緊捏住她胸前玉脂凝膏的翹奶,開始做起活塞運動來,她紅腫的陰戶一次又一次被我刨開,長長的肉棒在嫩腔中開始瞭新一輪的耕耘。意識尚迷糊的我並沒覺察到筠筠昨夜經過那麼瘋狂的肏幹,整個陰道早就紅腫不堪,不能再承受一絲侵犯瞭。

  每當肉蟒撕開蜜唇攪動玉壺深深插入時,筠筠都疼得悶哼一聲,她被我嚇得手足無措,隻敢咬牙忍受。這種清晰的性交體驗,和昨晚春藥時神志不清的感受完全不同,陽具的彈性和觸感十分清晰地烙印在她花心中,是那麼的屈辱,那麼的深刻。隨著龜頭一深一淺的肏入,長長的陰莖刀割一般直切進粉膩嬌滴的肉屄中,痛得筠筠她凝姿亂顫不已。可我仍渾然不查,依舊屍肉般隻跟隨本能的驅使,不住地往筠筠粉光若膩的玉穴內抽送入雞巴,摧蘭折玉般一陣亂捅。

  " 疼!疼!別動,求你瞭。嗚嗚嗚……好痛啊!" 筠筠哀嚎道,體內肉棒的摩擦讓她疼得眼淚不住地流,但被男人扭到生疼的奶子卻興奮無比。

  但漸漸地,反復的抽插終於還是攪出瞭女孩的漿液蜜露,筠筠淫蕩的琴弦被再一次撥動瞭。隨著女人身體內最私密的玉蕊一次次被龜頭撞擊,筠筠終又開始感到陣陣愉悅。那快樂的充實感取代瞭原先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她甚至感到自己的陰道正滿足地吮吸著入侵者的快樂輪廓。

  鵝蛋般渾圓的龜頭粗暴地挺入筠筠溫暖濕滑的穴腔內,我把小腹緊貼在筠筠股間,我濃密的陰毛不住刺激著她興奮的陰埠,長長的肉蟒深深地釘入她的子宮,直到性器末端垂吊著的鼓鼓精囊都緊壓在她兩瓣的花唇上。我輕輕地抽出一寸,又沒入她彈滑的肌體內,在一聲聲嬌喘的鼓舞中,賣力地抽插著泵取快樂的聖泉。女孩在我懷中被肉棒打樁般地擊打著,痙攣著,尖叫著。

  「啊…啊…啊…好舒服…我…我要…壞掉瞭…」

  嫩穴內細肉的刮觸親吻,以及做女孩汗液散發出蘭奢的華色腥香,及筠筠咿呀的喘息聲,全都讓我痙亢無比,我忘情地留戀在這片蘭穢的春色中,融化著自己。懷中的筠筠呻吟得越來越忘情,不自覺地後翹起豐潤的嬌臀擺出好的角度,讓我的肉棒插得更深,更勁,直插得她緊實渾圓的桃尻發出啪啪啪的喃語。 慢慢地,筠筠緊緊繃起著的一雙玉腿中間被我肏得是頹肌柔液,陰阜上玉泉爍流。

  這種登天般的極致快感讓筠筠的意識抽離出瞭身體,像雲朵般輕盈,靈魂越飄越高。她昨晚所經歷過的一幕幕骯臟的媾歡場面如幻燈片般播放在她腦海裡。那麼多男人對她垂涎欲滴,對她盡情地侵犯,那一根根形狀各異大小不同的男根橫蠻地塞進瞭她臥玉頹旎的美妙尤奢中。他們不停歇地肏幹,噴射,攪得她腦漿都要泵出來瞭。而她卻變得越發主動,完全沉浸於做女人的快樂中,墮落到甚至於主動吞下男人口水吞食污濁精液的程度。

  但那是筠筠她不願意承認也無法面對的另一個自己,她不能變成那樣。猶如將溺斃的人想要抓扯每一根稻草一般,筠筠忽然開始在我懷中猛烈地掙紮,強烈的絕望感和羞恥感讓她感到深深的恐懼,女孩不再感受到絲毫性交的快樂。盡管每一次碰撞,筠筠都還是無法克制地發出聲聲呻吟和喘息,但她不住地反抗和掙紮,她頑強地掙脫著我,她不要墮落成身體裡面那個淫蕩的女孩。

  於是我這時終才被驚醒,在她猛烈的掙脫下,玉穴一次又一次離開瞭龜頭。「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我不要變成那樣。我死也不要變成那樣!」筠筠叫著那些我完全聽不懂的話。懷中她裸露的玉背不住顫抖,我甚至聽見她抽泣的聲音。

  " 是動得你不舒服麼?" 我在她耳邊溫柔地問道。昨晚到現在她並未洗澡,輪奸時她被大量汗水口水和精液浸濕多次復而又幹涸而糾結的縷縷卷發,無比凌亂、疲憊且淫穢,它們和筠筠汗液的蘭麝體香混合在一起,發出陣陣刺鼻又催情的腥襢氣味。

  她不理不睬,依舊猛烈地掙紮,讓我感覺到她的拒絕和痛苦。終於,我克制住沖動,輕輕抽出性液欲滴的肉棒,放開瞭她。已經有過一次強奸經歷的我,知道這種野蠻的行為隻會讓情況變得更糟。要想真正得到筠筠的心,唯有隻有強按下欲火,不再僅僅把她當做發泄獸性的工具,得與她做心靈上的交流。

  " 你是?"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反抗會遭受流氓更粗暴地對待,但背後熟悉的聲音讓她有些詫異,她轉過頭來,雙眼圓瞪,就像看見惡魔一般看著我。

  " 怎麼……是你?!!" 筠筠看到我顯得非常驚訝,她不再害怕而是非常憤怒地掙開我環在她身上的手臂,噌地坐直瞭身子,她順手急急抓起被單把自己包裹地嚴嚴實實。她恨我已到極點,剛剛卻又一次被我侵犯到近乎高潮和失態,她就像吃瞭隻蒼蠅一樣覺得非常惡心。

  我並未答話,此時天已大亮。眼前這腮暈潮紅、氣喘籲籲的筠筠正瑟瑟地發抖,她是不是被我嚇壞瞭??我充滿憐惜和歉意地看著她,同時腦海中閃出很多問題。 她昨天怎麼會到那種境遇?她不是和熊宇在看電影麼?而那幾個流氓是誰?她和熊宇的關系進展到哪裡瞭?

  一時間,我們都沒有說話,我們就這樣默默地對視著。筠筠她神情戒備而憤慨地看著我,她自看見背後是我後情緒就非常激動,連嘴唇都不停地顫抖,時開時合。而我則深情地註視著她秀美的面孔,像這樣近距離與她對視,欣賞她的機會,我還是真是從來沒有過。 而經歷瞭噩夢的筠筠顯然並沒緩過來,她頭腦中亂得很,她一個月前還是處女,純潔無比,一時間卻經歷瞭那麼多個男人的連續侵犯。

  " 筠筠,我很想你。" 良久,我才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 我恨你!!你這個惡心的強奸犯!離我遠一點!!" 她忽然就吼出來,嚇得我一抖,她近乎歇斯底裡地朝我不住咆哮。筠筠她實在憋屈瞭太久,還剛剛經歷瞭恐懼的輪奸。她的人生,她的愛情被我這個強奸犯攪得一團糟。

  " 都是你,把我。" 她不停憤怒地哆嗦著,一雙秀美的玉手緊緊攥成拳頭,但最終那" 強奸" 二字還是沒說出口。"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和熊宇早就在一起瞭!要不是你,昨天我也不會!!我現在……我現在……" 她說到這裡就開始放聲痛哭,玉白秀美的雙腿在被單裡蜷縮著,雙手緊緊抱住膝蓋。 是的,我毀瞭她。

  " 是的,都是我的錯。"我憐惜的湊近幾步,伸出手去輕輕的撫摸她的頭發。

  筠筠正自顧自地沉浸於委屈和悲傷之中,並沒有反抗我的撫摸。" 嗚嗚……嗚嗚……嗚嗚" ,她不住地嚎啕大哭。

  " 你真的是太美瞭,當我女朋友好麼?我真的愛你。你知道麼?離開你的每一天,我無時無刻不是想你,每一天對我來說都像一整年般漫長。 給我一個機會。" 我發自肺腑的懇求著不停嚎啕的筠筠,對她的迷戀是真誠的,強烈的。以至於說出這話的時候,我的淚水都泊泊而出。

  筠筠遲疑地看著面前這個流著淚對她表白的男人,她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這個系列事件的始作俑者正對她這副被玷污透自己都討厭的軀殼,真情無比地表白著。自被強奸後,她一度對未來的戀愛非常的迷茫,她自慚形穢,主動疏遠瞭和熊宇的親密關系。 而更在昨天,她還被輪奸瞭,熊宇還會繼續接受被徹底玷污的她麼?筠筠感到自己已是個自卑的臟女孩,而一切噩夢的開始正是因為我。

  跪在她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昨晚知道瞭她被無盡的輪奸過,一點都不嫌棄她臟掉的身體,更是如此真誠地乞求著她的垂青,就像朝聖一般地眷戀地述說著愛戀,這讓她惶惑不安。

  一時間,軟弱,感動,解脫和委屈開始浮現在這個外表堅強的女孩臉上,良久良久地,筠筠內心泛起巨濤。可是最終,憎恨和提防的情緒還是占據瞭上風,她本來就對我沒有戀愛的感覺。"我真的覺得你好惡心,十分惡心。我們是不可能的。" 盡管我早有一些思想準備,但被拒絕的那一刻,傷心還是忍不住在我臉上決堤。

  筠筠看著我半晌,又忿忿道:" 你趁我暈迷又對我做下流猥褻的事,你真是禽獸!你救我回來也隻是想和我……你有什麼好哭的?還假惺惺地裝作傷心!該哭的是我吧?你說你喜歡我,其實你和那些流氓一樣,隻是喜歡我的身體。"

  " 不管你現在怎麼看我,我愛你的心都是真的。我對不起你,但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我無言反駁,隻能堅持著,就像那隻蒼蠅。

  " 別說瞭,你能出去一下麼?我想穿衣服!" 她不想再聽下去,此時的筠筠情緒依舊很激動。

  我看著她冷漠鄙夷的神情,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是徒然無功的。她衣服昨晚已經全部污穢破爛瞭,我就從衣櫃中找瞭一件T恤和沙灘褲輕輕放在床頭,默默的退出瞭臥室,後來我呆坐在沙發上怔怔發呆。過瞭不一會,臥室裡的浴室就傳來水流聲,於此同時我電話響瞭。

  " 喂。" 來電顯示是雯雯,昨天晚上那些流氓中有一個就是她男友,想到此我五味雜陳,我與他的女友發生瞭關系,而他卻與人一起輪奸瞭我最心愛的筠筠。面對雯雯,我心中頓時有種說不清是憤怒或還是悲哀的感覺。

  " 你在哪?我有事要跟你談談。"

  " 我現在不是太方便。你有事電話裡說把。" 我和筠筠的事情還沒解決呢,這個時候怎麼能分出身去和雯雯見面。

  " 你和昨天那個女孩在一起吧?"

  " 嗯,是的。"

  " 那她還好麼?"

  " 不,不太好。她昨天受瞭驚嚇,我想陪陪她,所以現在不太方便。"

  " 我現在就在你傢樓下,你能不能下來一會?我真的有事找你。" 雯雯說得很認真,不容我拒絕。

  " 好吧。" 我遲疑瞭好一會還是答應瞭,她男友輪奸瞭筠筠,這事或許沒那麼簡單就結束,我也需要進一步知道近況,雯雯可能知道些什麼。

  關上電話後,我轉身隔著門朝臥室裡大聲喊道:" 筠筠,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你洗完瞭別走,我馬上回來。" 就匆忙趕下樓。

  站在小區花壇旁的女孩正是雯雯,她今天的打扮遠遠看去都覺得很異樣,就像個喬裝打扮躲避狗仔隊的明星,明明沒出太陽卻戴著寬邊墨鏡和口罩,頭上誇張的鴨舌帽壓得低低的,幾乎遮住瞭整個臉,一身垂到腳踝的黑色紗裙下面穿著一雙灰藍色帆佈鞋,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她一旁的腳下還放著一個大雙肩包和旅行箱。

  我滿心疑問的引她去小區一旁的石桌旁坐下,我問道:" 你這是怎麼瞭?"

  " 昨天你也看到瞭,那個高個子身上有紋身的就是我男友。" 她跟我說話的時候還是不摘口罩。" 他老大刀疤吳經常和他一起侵犯我。"

  " 你臉怎麼瞭?讓我看看。" 看著她完全藏起來的臉,我隱約覺得她肯定是被打瞭。

  " 嗯,我們昨天打架瞭,我從他傢跑瞭出來。你看,我現在無傢可歸瞭……" 她輕輕摘下墨鏡,右邊眼眶處現出一大塊可怕的淤痕,我沒想到紋身竟然對女友下這麼重的手,這讓我啞然!!那個惡棍!竟然把美女傷害成這樣!昨天要不是雯雯挺身而出,現在局面發展成怎樣還不好說。

  "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我關切地看著她。

  " 我隻想到瞭你,我現在已經單身瞭,和他兩清瞭,我能搬來和你住麼?"她抓住我的手,想和我在一起的欲望急切而清晰地從手指傳遞過來。

  可我腦海中頓時閃過瞭樓上筠筠的嬌軀,那白玉般誘人的胴體。 我知道此時我處於道義應該收留雯雯,她已經無傢可歸瞭,她更需要我。可是筠筠怎麼辦?我收留瞭雯雯還怎麼放手追求筠筠?我遲疑瞭,能不能讓她去陳東傢借宿呢?

  " 可是,昨晚你昨天救的那個女孩,是我最心愛的人。" 我與雯雯之間溝通是比較直來直去的,我們不是情侶,卻有多次肉體上的密切聯系。"我從最初就一直喜歡她,我和你真的是不可能有結果的。謝謝你,但是我內心愛的是她。"

  " 可我知道呀,可是我現在無傢可歸瞭,你不收留我,我就隻能去睡天橋瞭。" 雯雯有些故作輕松,她復而戴上的墨鏡,讓我察覺不到任何表情。

  " 嗯,讓我想想。" 我站起來在石桌旁來回踱步,我想過要麼讓她住去陳東那裡,那是個好辦法麼?推來推去肯定會傷害雯雯,她已經傷痕累累瞭。我內心明白她對我的心意,所以首先想到來找我。雯雯她對陳東其實是沒有絲毫感情的,讓她住過去,僅僅為瞭臨時的住處反復被陳東那個矮胖子當作性玩具來發泄,與讓她去賣淫沒有什麼本質區別,推諉的話我真說不出口。而筠筠那邊,近期看來根本不可能有結果。

  " 嗯,好吧。那就和我一起住吧。" 我咬瞭咬牙,答應瞭她,我其實還想接著說,在一起住可以,但不能幹涉我追求筠筠。但雯雯光聽到前半句就雀躍不已,她頓時忘記瞭傷痛,雀躍起來熊撲到我懷裡,她的這種孩子氣的灑脫讓我沒辦法繼續說完入住條件。

  雯雯抱著我的時候碰到瞭哪裡的傷口,疼得叫瞭出來。" 額啊,好疼!" ,我看她疼得呲牙咧嘴,狐疑地查看她捂著的胳膊,掀開衣袖才發現肩膀處的肌膚被紅藥水塗成一個個圈圈,仔細分辨,似乎是新被煙頭燙傷的疤痕。

  我看著女孩胳膊上這幾個圓形糜爛的傷口,眼淚頓時克制不住流瞭下來,如果說筠筠昨夜是被人輪奸受盡玷污之苦,雯雯昨天晚上卻經歷瞭怎樣可怖的暴力傷痛啊?!!這幾個流氓,我真想殺瞭他們。

  " 沒事,我真的沒事,現在不碰就不疼瞭。" 雯雯反過來安慰紅眼圈的我,好似被燙傷的不是她一般。

  " 我等一下帶你去醫院,你這樣處理傷口是不行的。" 我良久才平靜下來,我吸著鼻子對她說。

  " 不能去醫院,我身上都是淤青,萬一醫生報警瞭怎麼辦?我不想再惹那些人瞭。" 雯雯看著我正在吸鼻子,撲哧笑得咯咯起來。

  " 那讓我幫你敷藥。" 我提起她的包裹挎背在肩膀上,一手拉住旅行箱,一手去牽雯雯,卻被躲開。

  " 怎麼?你不帶我回傢麼?!" 雯雯見我似乎要去的方向是小區外面,她不樂意起來。" 你剛不是答應瞭讓我住你傢麼?!"

  " 是去藥店買些藥,吃早飯,和買生活用品。你想什麼呢?!都說一起住瞭。" 看我如此回答,她才放下心來。

  在上次給筠筠買硫婷的藥店,我給雯雯買瞭一些處理外傷的抗生素類的消炎藥,這種藥不會對傷口形成刺激,又能有效殺菌,沒有什麼副作用。然後帶著雯雯找就近的茶餐廳吃早點。 本來想說吃完去超市買點生活用品,後來又覺著拖著行李不方便,還是暫緩作罷。

  我點瞭些腸粉豆漿小籠包之類的東西,和雯雯一邊吃一邊聊天。

  " 我好喜歡和你一起吃早點哦,做夢都想。" 雯雯清秀的嘴角因被毆打而留下傷口和淤痕,這在她摘掉口罩吃早點時顯露瞭出來。

  " 是麼?那就多吃一點。"我現在更加清楚地看到雯雯臉上的那些傷口,我無法克制地問道:" 你前男友叫什麼?在哪裡可以找到他們?"

  雯雯抬頭看著我,雖然墨鏡後面我察覺不到她的神情,但是似乎是一半開心一半擔心:" 不,你別找他們瞭。就讓這事過去吧。"

  " 為什麼?難道就這樣算瞭麼?!" 想到他們傷害瞭筠筠和雯雯,我難以平靜。

  " 他們都是不要命的玩命之徒,天天作奸犯科的,他們隨時都會受到報應的。" 雯雯顯然是知道我的情況,她伸出手輕輕撫在我的手背上。她想岔開話題,"這裡的油條真好吃,我以前住的那邊,油條都幹癟的,油似乎不好。"

  我看著雯雯,慢慢的平靜下來,她是對的。我並不是混社會的人,除瞭法律沒有更好的對抗手段,而我是有難言之隱的人。強奸筠筠的事,誰都不知情,這讓我不得不息事寧人。而雯雯本來就是別人的女友,傢庭暴力與我這個外人又有何關系。 更進一步說,筠筠與我又是什麼關系呢?我更不能代她去報案。我雖然滿腹憋屈,但是於情於理,我既不是他們對手,也沒有道理去幹涉。

  " 筠筠現在還在我房間裡,你就在茶餐廳等我,待我去安置好她之後,再接你上樓。這段時間裡,你就在這裡喝點飲料看看電視吧。" 我起身去結賬,又端來瞭一杯凍奶茶和小吃,放在雯雯面前。" 那裡有雜志,如果你不想看電視的話。" 我指瞭指店內的書架。

  " 知道瞭,知道瞭,快去罷。"

  我一路小跑回到小區,剛才耽誤的時間比我預想中多許多,我有些擔心筠筠已經走瞭。我掏出鑰匙推開房門,正撞見筠筠穿著我的衣服要出門,她濕漉漉的頭發散發出沐浴露的香味,而寬松的T恤因為沒有內衣的關系,緊貼出胸前好看的乳房輪廓,那誇張的沙灘褲裡也沒有穿內褲,讓她好看挺翹的屁股顯露無遺,讓我心頭為之一振。

  看樣子她正在找鞋。

  " 我的……鞋呢?" 筠筠看著我怯怯地問。

  我從鞋櫃中翻找出一雙拖鞋說道:" 這雙鞋才買,還沒穿過,你穿可能有點大。你自己的鞋昨天晚上不知道掉在哪瞭。"

  我本來拿著拖鞋走進她,結果沒想到筠筠反應非常誇張,她猛地退後幾步都撞到茶幾,向後拉開與我的距離,低著頭連我的眼睛也不看。

  " 你放那裡" 她小聲說道。

  我感到啞然,這還是那個性格剛直的筠筠麼?就在剛才,還憤怒地對我吼叫和指責的她?怎麼忽然變瞭一個人?盡管百思不得其解她反常的原因,我還是慢慢按照她的要求把拖鞋放在地上,然後退開幾步。

  " 我……我明天可以去找你麼?" 我盡量語氣輕柔的問道。

  " ……" 她完全不搭話,隻是沉默地盯著地板。

  " 你一定要記住早上我跟你說過的話,我現在再重復一次,筠筠,我知道我傷害瞭你,我也配不上你。但是我是真的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我朝思暮想都是你。我知道擾亂你生活的罪魁禍首是我,你恨我。但是不能否認,盡管我明明下定決心不再進入你的生活,可是昨天,我又和你相遇瞭。" 我看著沉默的筠筠,一字一句地表露心聲。

  " ……"

  " 我知道你喜歡熊宇,熊宇是不論什麼方面都比我優秀,但是我對你的心意,我對你的瞭解,都是他所不具備的。我接納你的全部,接納你的純潔,你的污垢,他能做到麼?不管怎麼說,你身體裡面有過我,我是你第一個男人,我真的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對你負責,做我的女朋友。" 我說到這裡,胸潮澎湃,情難遏止,久久難以平靜。

  可是良久,筠筠還是毫無聲色,她依然靜靜地盯著那雙拖鞋。我有些失望,也有些無奈。但不管怎麼說,我向她表白瞭。我輕輕地退開一邊,讓出道來讓她離開。

  筠筠紅腫的陰部很疼痛,她為瞭避開雙腿摩擦牽動傷口,隻能慢慢地姿勢奇怪地走路,她蹣跚著一跛一跛離開瞭我傢。我隔著一段她覺得安全的距離,目送她進瞭電梯。當電梯門關上的剎那,我忽然想起瞭什麼,就追下樓去。

  " 你的包昨天也遺失瞭。吶,這裡有叁百塊錢,你先拿去坐車。" 在樓下,我追上瞭她。我考慮到她現在正需要一些現金,就把口袋中的錢全部遞給瞭她。

  " 不用,我不要。" 筠筠起初倔強地拒絕著,但我一直堅持著,直到最終她妥協瞭。她也知道她這個身體是肯定也走不回去。

  " 筠筠,我的心意不會變的。這一次,我不會放棄。" " ……"

  送走瞭筠筠,滿心哀愁的我朝茶餐廳走去,雯雯正在裡面一邊翻雜志一邊等我,奶茶喝得隻剩下冰塊,吃沒吃相,坐沒坐相,她倒是大大咧咧地傻開心。見我來瞭,她正瞭正鴨舌帽站瞭起來。

  " 好久才下來,你們在樓上幹那個瞭?" 她打趣道,大拇指插在中指和無名指之間朝我晃瞭晃。

  " 你說什麼呢,她是良傢閨秀,我也不是種馬禽獸。"我正色道。

  " 嘖嘖,我看你這種雛鳥,才覺得普天下的女人都是女神吧。" 雯雯這傢夥真是口無遮攔。"其實那個叫筠筠的女孩沒你想得那麼清純,昨天晚上……她"

  " 別亂說好不好!她和你可不一樣,純潔得跟白蓮花一樣。你吃好瞭沒有?我們先把行李搬上樓,下午的時候再去超市買點日用品。" 我語氣很重地打斷瞭雯雯,白瞭她一眼,筠筠是我的女神,你他媽再瞎說我翻臉瞭。

  被打斷雯雯有些悻悻然,欲言又止。而我繼續說道:" 看你樣子,也打算死纏著我不放瞭,所以等會要多買點東西以備長期抗戰。"

  " 嗯,就是要纏著你不放,等會去超市記得買尿不濕,和奶瓶奶嘴。" 她咯咯地笑瞭。

  " ……什麼尿不濕?奶嘴?什麼跟什麼呀!"

  " 給你生個寶寶啊,不是要長期抗戰麼?" 她居然摟住我的肩膀,開始蹭來蹭去瞭。

  " 我們是曾經的炮友關系!" 我扭開她的手,現在不想和她嬉鬧。

  " 就算是炮友,我們也是最鐵的那種。 不然誰願意給你生孩子啊!" 雯雯的個性有時候實在是有點亂來,我拿她的嘴上跑馬真沒辦法。" 你說要是男孩的話,那個會不會和你一樣?"

  " 那個?哪個?" 我簡直要瘋瞭。

  " 就是……" 因為我身高和她差不多,她很輕易就湊到我耳朵邊。" 雞巴。"

  " ……"

  就這樣,回到傢之後,我先是給她上藥,拿雲南白藥來處理淤青,用頭孢軟膏來處理傷口,我還拿熱毛巾來讓她捂住青紫。在處理過程中,我沉重得眉頭緊皺。但雯雯卻比我想得要更加堅強好多,樂觀開朗好多。若筠筠的個性是高潔的白玉,無可褻玩,讓人情不自禁地遷就與奉伺,則雯雯則像尋常野外美麗自然的鵝卵石,平易近人地躺在路邊。

  我們花瞭整個中午的時間來收拾傢。我其實也清楚和雯雯住一起,肯定是要發生那個的。但是我心裡的愛情位置已經全部為女神筠筠所占據,真的沒法再空出一部分給雯雯瞭。我不能隻是把雯雯當獸欲對象,所以在我把臥室,衣櫃整個空出來讓給她。

  " 你用這個房間。"我指瞭指臥室。

  " 你呢?睡哪?這裡不是一室一廳的結構麼?"

  " 我睡客廳就好。"

  " 你還假惺惺,嘻嘻,等到瞭晚上,你不一樣要夜襲我?真是虛偽。" 雯雯笑罵道。" 我住過來後,每天不知道會被你操多少次,我還不知道你~"

  " 不,我不能碰你。我之前是因為以為和筠筠不可能在一起,才和你發生關系的。我們不能再做炮友關系瞭。我們是朋友,你現在無傢可歸。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我願意和你一起住,把唯一的臥室讓給你。" 我正色道,我隱隱覺得讓她住進來也許是一個復雜的問題,但是當下並沒有更好的選擇。

  " 我天天色誘你,我看你忍得瞭幾天。好朋友!呸" 雯雯著重讀出" 好朋友" 叁個字,她自然有點嫉妒筠筠,不過她自有她的辦法對付我。" 我可做瞭為你懷寶寶的覺悟。" 這個可惡的雯雯,早上我和筠筠隻做到一半而意猶未盡,居然這個時候挑逗我。我真的能忍下去,坐懷不亂麼?

  就在我和雯雯這個鬼靈精怪的新住客去超市選購日用品的時候,筠筠也回到瞭她的宿舍。她和同事合租在一個叁室一廳的房子中,廁所,陽臺,客廳都是室友共用的,叁個人都有各自一間獨立的臥室。

  筠筠她走進自己的房間就把房門反鎖,捂住嘴小聲哽泣起來,她躲瘟疫一般迅速把我的衣服褲子脫下,揉成一團連同拖鞋一起甩進廢紙簍,是啊!昨天到今天的經歷實在是太可怕瞭。

  渾身赤裸的筠筠梨花帶雨地哭瞭好一會兒,才漸漸平靜瞭一些。私處火燎一般疼痛,她這時才仔細端詳自己被蹂躪後的身體,就如被暴風襲擊後的桃花園,殘花片片,處處淤傷處處慘不忍睹。她纖細秀美的脖子上佈滿吻痕,一對挺翹的乳房上還留有深深的牙印,渾圓玉蔥的腿部淤青滿滿,甚至遍佈至大腿根處。她細細的陰毛稀松雜亂,玉門外的肌脂更是脹痛不堪,那白瑩瑩的陰埠如小山丘一樣經歷瞭太多撞擊已高高腫起。兩片玉唇原本是淡粉色地瑩透無比,可如今挫傷成深紅色,更是毫無光澤地垂脫在肉縫邊,疼到她根本不敢去觸碰和翻弄清洗。此刻男人們惡心的精液還充斥在她的陰戶和子宮深處,不知道多少已經被她完全吸收,再也排不出來瞭。盡管筠筠已經刷瞭很多次牙,但總是覺得喉嚨深處還是泛出一些特別腥騷的味道。她忽然想起昨晚舔舐吞噬男人們雞巴上污垢的畫面,心中一陣惡心,急忙忙沖過去扶住紙簍,在我的衣物上嘔出瞭陣陣胃液。

  " 我已經,我已經不純潔瞭。沒有一處地方是純潔的瞭。" 她絕望得看著落地鏡自言自語地呢喃。身體表面的污漬盡管是洗掉瞭,可是身上的瘀傷,做愛留下的咬痕,脖子是紅潺潺並開始變紫的吮痕,還有此刻筠筠喉嚨內,陰道深處子宮內那仍舊殘留的男人精液,這些污垢又怎麼能洗得掉呢?昨晚被強迫的屈辱記憶和乳白種子早已一道與這個如花似玉女孩兒的性感身體及稚嫩靈魂完全地融合在一塊,無法分開。

  更讓筠筠感到打擊的是,那原本穿戴在胸前的那白金水鉆項鏈消失不見瞭。那原本是熊宇當街跪下來送她的禮物,就和浪漫的偶像電視劇一樣,她滿心歡喜視若珍寶。尤其在現在這個脆弱黑暗的時刻,它更象征著她也許註定找不回的少女愛情,它不見瞭。筠筠雙腿無力,攤坐在地板上,空洞得哭不出來。

  「筠筠,是你麼??」咚咚咚,正當筠筠沉浸在愈來愈重的抑鬱中時,有人敲門瞭。原來是室友張婷在敲門,她是筠筠公司另一個部門的同事,和筠筠關系很好。張婷她皮膚黑黑的,體態有些豐滿,那雲南特色的相貌讓人很容易記住,她的個頭中等,容貌儀態氣質整體打分雖是中上,在驚艷的筠筠身邊卻連綠葉都算不上。

  筠筠赤腳輕輕走向門扉,她還沒穿衣服,任由雪白的胴體輕輕依扶在門旁。「嗯,是我啊,張婷姐麼?」

  「哦,你昨天出去沒回來,是在熊宇那裡過夜的吧?你們有沒有…」張婷咯咯地笑道,高高帥帥的熊宇曾經幾次上樓來做客,她知道他。

  「有什麼事麼?我在換衣服呢。」

  「哦,是有事跟你說。 你媽媽昨天晚上打不通你電話,打到我手機上來瞭。她問你去哪瞭,好像很著急,我不知道怎麼跟她說,我後來說你去女生傢過夜去瞭。你等會回電話的時候記得不要穿幫啊!沒別的事瞭。」張婷說完就走開瞭。

  「恩,謝謝。 」筠筠回答道,她頓瞭一下,想起一間重要的事。她隔著房門喊瞭幾聲,張婷張婷,見沒人回應。就拉開門縫,大聲喊她的名字。

  「怎麼瞭?」張婷氣喘籲籲的跑來。

  「額,你能把手機借我一下麼?我手機昨天……壞瞭。我想給媽媽回個電話。」

  「恩,好,不過你不要聊太久哦,我男友正在等我過去呢。」張婷把手機從門縫中遞進去。

  「恩,好的。」

  筠筠撥通瞭媽媽的電話,在她剛入職的時候,媽媽就專門來過宿舍一次。她熱情洋溢地請所有室友吃瞭好幾次飯,並一一要走瞭她們的手機號碼。 在外工作的這半年裡,媽媽對漂亮女兒並不放心,經常電話給她的朋友們來查崗盯梢,從各方面打探情況。 這種近乎神經質地間諜名聲,在筠筠的朋友間傳得很廣,這自然讓筠筠覺得十分難堪。但如今,筠筠才覺得媽媽是對的,確實社會太復雜瞭,男人都一個個如財狼虎豹如饑似渴。

  想到媽媽的告誡,心底的委屈和後悔泛成淚水一滴滴落下來。門外張婷還等著呢,筠筠強制自己平息瞭情緒,撥通瞭媽媽的電話。

  「媽媽,是我。」

  「怎麼不用自己的號碼打過來?你昨天晚上都野去哪去瞭?」電話一端是尖聲而快速的責問。

  「我…我去朋友傢玩,太晚瞭,就留在那裡過夜瞭。」

  「哪個朋友?男的女的?我跟你說多少次瞭,不要在外面留宿。你讓媽媽怎麼放心?」筠筠媽媽顯然是擔心瞭一夜,火爆脾氣毫無保留的從電話那頭傳遞過來。

  平日裡,已經長大的筠筠總是會反駁媽媽長期的嚴格管理。她選擇瞭這個遠離傢鄉的城市來工作,就是為瞭遠離媽媽。今天電話那端的指責聲,讓她百感交集。

  「問你話呢?你在哪個朋友傢裡過的夜?你說啊!」

  「媽媽你不認識的,女同事。」筠筠並不是很理直氣壯,她隻能欺騙,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好。

  「叫什麼?電話多少?!我昨天給你所有的同事都去瞭電話,怎麼她們不知道你去瞭哪裡?!」媽媽不依不饒,她確實是太關心自己的孩子瞭。

  「媽媽,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這個樣子,誰還敢跟我做朋友啊!」

  「媽媽苦口婆心跟你說過多少次瞭,這個社會很復雜,不要和不叁不四的人來往。你是不是交男朋友瞭?媽媽是過來人,你現在談戀愛還早,媽媽那個時候就是……」電話那頭女高音,吧啦吧啦,喋喋不休。

  「好的,好的,我知道瞭!我沒有交男朋友。」筠筠深深嘆瞭一口氣,從小就是這樣。她真的十分委屈,本來滿腔的傷痛想找人訴說,但面對這個中年婦女無休止的苛責,之讓她感到更加難過。

  「我就是昨天手機掉水裡瞭,沒接你電話。你幹嘛要這樣……嗚嗚……嗚嗚。」筠筠終於還是哭起來瞭,她實在忍不住委屈瞭,聲色俱下地嚎啕起來。

  電話那頭,她母親聽見女兒在哭,才停止苛責,但她卻也不知道繼續說什麼好。她並沒有出言寬慰,而是高高在上地沒有說任何話。

  「筠筠,你怎麼瞭?沒事吧?」張婷聽見房間裡的哭聲,關切的在門外面輕輕問道。真是的,管女兒管得也有點過火瞭,也不看筠筠都參加工作瞭。還好自己沒這麼個媽,要不肖凱得吃苦頭瞭,他們倆關系還不得轉入地下?

  過瞭很久,她媽媽才控制好口氣,算是不冷不硬地說瞭幾句莫名其妙的話。「你要是聽話,媽媽就不用操那麼多心瞭。媽媽現在老瞭,開始長白頭發瞭。媽媽也是擔心你學壞……」這幾句顯然起不到任何溫暖的作用,筠筠隻是一直哭著。

  「好瞭好瞭,你昨天晚上在哪過夜的事情,等會再跟我說。 對瞭,你最近工作怎麼樣?!有好好的上班麼?」不得不說,傢人有時候真的是一種很恐怖的生物。

  「嘟嘟……嘟嘟……」筠筠按熄瞭電話。

  因為門沒有反鎖的關系,張婷輕輕敲瞭一下門後就進來瞭。她看到在被子裡抽泣著的筠筠,忙上前安慰。她坐到床沿,關心地輕拍著筠筠的背。

  「不哭不哭。乖。不哭瞭…現在沒事瞭!怎麼瞭?媽媽說你啦?噢,沒事沒事,她是擔心你,心疼你呢。昨天她找不到你,電話都打瞭個遍。你媽就你一個寶貝女兒,又不在身邊,當然擔心你啦。」張婷比筠筠大幾歲,對她一直當個小妹妹。

  「你看我,傢裡還有個哥哥,我媽就根本懶得管我。乖乖,婷姐姐羨慕你呢。」她隔著毯子摸著筠筠的後背,輕輕寬解著。

  就這樣,直到筠筠最終平靜下來,善良的張婷一直陪在旁邊。

  「婷姐姐,耽誤你的事瞭吧?」其間張婷的男友肖凱追瞭好幾個電話過來,張婷都按熄瞭,最後幹脆調成靜音。

  「男人不讓他等等,尾巴就要翹到天上去啦。嘻嘻。」張婷如是說道,有這麼個媽可真夠苦的。

  筠筠在毯子裡面沒穿衣服,她不敢對任何人說昨天的遭遇,包括對張婷也不敢。她害怕身上的痕跡引起懷疑,愈發緊緊地裹住身體。

  「張婷姐,能不能請你幫個忙?」筠筠對一個問題的嚴重性其實早早就想到瞭,她體內被灌滿瞭那麼多精液,而這幾日算起來是排卵期。她實在不敢繼續往下去想。

  「恩?好啊。」

  「你那裡有沒有緊急避孕藥?」筠筠知道肖凱和張婷的關系,張婷手上也許有藥。筠筠實知道隻能去藥店去買,但要她自己一個人去藥店買,她實在是接受不瞭店員如針般的目光。

  「熊宇昨晚欺負你瞭?」張婷八婆之魂燃起來瞭。「你們昨天晚上是怎麼發展的?在他傢?還是在賓館?他弄得你舒服麼?第一次疼麼?」

  「沒有,不是。是……是我一個同學,她女孩子不好意思去買。 」筠筠慌忙否認。

  「那誰做的要誰去買唄。 」張婷覺得好生奇怪,這說不通啊,不都是男的去買藥麼?

  「她男朋友去外地出差瞭。」筠筠隻能繼續編下去。

  「哦,我這裡也沒有,誰常備這個啊。臨時要用都是直接去藥店買,不過沒事,你等著啊。」反正是別人的事,張婷覺得問太多也不好,她撥通肖凱的電話。

  「喂,肖凱啊。我在哪裡?喂,你先別管我在哪裡,你已經等瞭好久瞭?恩,你對我真好。親一個!對瞭,找你有事哦,你幫我跑一下藥店唄,要一盒琉婷。又不是我要用!你管那麼多?!快去買!」張婷掛掉電話,給筠筠打瞭一個OK的手勢。

  「我等會回來帶給你,再不出門肖凱要等得火冒叁丈瞭。你同學最好吃瞭藥還是觀察一下,這藥也不是百分百有效。女孩子要註意身體哩,我從來不讓肖凱弄到裡面。」張婷嘻嘻笑著,輕輕帶上瞭房門。

  張婷的話讓筠筠更沉重瞭,等她回來肯定是今天晚上瞭,時間隔瞭24小時,吃藥還有用麼?她一時間覺得好無助,但又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