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聽我說我還要在這裡加班,便抬起頭來,水汪汪的眼睛柔情地看著我。我急忙用手將她眼中的淚花擦去,盡力使自己笑的燦爛一些,對她說: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臘梅綻放會在你我心中永恒的。
她聽我說完,噗哧一聲笑瞭出來,笑的同時眼淚流瞭下來。阿梅笑的甜蜜幸福,也笑得老子的心中猛烈刺痛起來。
行,你別太累著自己瞭,你今天臉色很不好。你快點忙吧,忙完瞭早點回去休息。
嗯,我忙完瞭就回傢睡大覺,呵呵,你路上開車註意點。
嗯,好瞭,我走瞭。
阿梅邊說邊親瞭我一下,這才向外走去。
看著阿梅離去的身影,我頹廢地蹲坐在凳子上,心中默默的想著剛才我對阿梅說的: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臘梅綻放會在你我心中永恒的。
這臘梅綻放真的能在阿梅和我的心中永恒嗎?
《臘梅綻放》寶劍鋒自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傲骨崢嶸鬥風雪,臘梅猶自朵朵開。
真情男女兩相愛,臘梅綻放心中開。
勢利老媽從中隔,魑魅魍魎饕餮來。
阿梅媽就是勢利眼的老祖宗,她從中阻隔老子和阿梅的相愛,就像令人心寒的魑魅魍魎,更似狠毒的饕餮惡魔,冼梅這朵臘梅還能堅持多久?老子還能支撐到何時?臘梅綻放不會成為一個美好的回憶吧?
老子和阿梅說還有一大堆工作需要加班,那都是善意的謊言,隻是為瞭讓她早點回傢,免得那個老祖宗緊盯住她不放。
阿梅走瞭後,老子繼續坐在那裡發呆,癡癡發呆個沒完。
這時,手機響瞭起來。我知道阿梅走瞭不長時間,這個時候她不會打來電話的。霹靂丫更不會給老子打電話瞭。因此,手機中的臭老鼠雖然唱個不停,但老子沒有一點接電話的激情。足足響瞭十多下,來電顯示也懶得看,順手懶洋洋地接瞭起來。
喂,誰啊?
呂哥,我是小卞。
哦,小卞,有事嗎?
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單位呢。
呂哥,你現在有空嗎?我想請你喝酒。
聽到這裡,我知道他這又是因為黑牡丹來找我,恰好老子心情很糟,正好來個借酒消愁,於是便道:好吧,我們到哪裡去?
呂哥,你直接到上次我們喝酒的那個羊肉館吧,我現在就在這裡呢。
好吧,我一會就到。
掛斷電話後,我穿上外套,下樓打車向那個羊肉館奔去。
此時,天色已經黑瞭下來,等我趕到羊肉館時,小小的羊肉館裡熱鬧非凡,人聲鼎沸。我一眼就看到小卞正坐在上次我們喝酒的那個小餐桌旁。
小卞一直在那裡低頭沉思著,當我坐在他的對面時,他才發現我來瞭。
卞魯寧明顯的比上次喝酒的時候胖瞭很多,但神情卻是比上次更加落寞瞭。
不用問,黑牡丹已經和他挑明瞭,也就是和他徹底拜拜瞭。不然,他不會這麼落寞的。
我一落座,小卞便急忙招呼服務員上菜,他已經提前將菜都點好瞭。
我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問道:小卞,近來可好?
呂哥,不好,很是不好。
怎麼瞭?
方芳又和我提出分手瞭。
我汗,黑牡丹上個星期六給我打的電話,這才幾天啊,這丫就和卞魯寧挑明瞭,看來是真的徹底和小卞拜拜瞭。
我問道:方芳什麼時候和你提出分手的?
今天下午。
哦,小卞,想開些,不要鉆死牛角尖。
是啊,呂哥,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就是從死牛角尖裡出不來。
小卞,死牛角尖是很結實的,你別再往裡鉆瞭,掉頭往外鉆,你會發現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的。
呂哥,我何想不這樣,但我做不到。
我的心情也是一團糟,聽他這麼說,深有同感,本想再繼續勸導下去,已經說不出什麼瞭。老子現在和失戀差不多,也成瞭孤傢寡人瞭,自身都難保瞭,還怎麼去勸導失戀的卞魯寧呢?我長嘆瞭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我讓卞魯寧點瞭一瓶低度的白酒,高度的老子實在不敢恭維瞭,低度的可以多喝一點,也好借機麻醉麻醉自己。
此時,酒菜都已經齊備瞭。小卞點的菜和我上次點的菜基本一樣,正是老子愛吃的那幾道菜。
卞魯寧看我不說話,本來就內向的他也就不再言語瞭,我們兩個隻是低頭喝酒吃菜。
黑牡丹今天下午和卞魯寧提出瞭分手,小卞現在的心情肯定比上次喝酒的時候還要絕望。
老子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也是身心憔悴,支離破碎瞭。
既然同是天涯淪落人,那就舉杯消愁澆苦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