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媽雖是慈眉善目,但目光精精,似乎已經看出點什麼瞭,便對阿梅說:你陪你同事小呂看電視,我到書房去一下,等你爸爸回來我們就開飯。
從這一點上來看,阿梅媽很會處事,她看我守著她很是拘束,便借故走開瞭。借故走開的同時,給阿梅使瞭個眼色,意思是等會你也到書房來。
老子的眼睛雖小,但卻很是靈光,阿梅媽這些細微表情都沒有逃脫老子的小眼。
阿梅陪我坐在沙發上看瞭會電視,悄悄對我說:你自己先看著,我到書房和我媽談談去。
你要和你媽挑明?
看情況吧,我先試探試探。
等我走瞭後,你再說不行嗎?
不行,你在我去和她說,效果會更好。
你不等你爸回來再說?
這種事要先和我媽通個氣,才比較容易辦。
好吧,時機你可要拿捏準。
我知道的。
說完,阿梅就到書房去瞭。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個大屏幕電視,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阿梅和她媽談的結果會怎樣?
半個多小時過去瞭,阿梅仍然沒有出來,我如坐針氈,更加不安起來。
就在這時,門鈴響瞭,趙媽急匆匆去開門,阿梅和她媽也從書房走瞭出來。
隨著一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出現在客廳門口。一聲筆挺的西裝襯托著身材更加挺拔,足有一米八多高。梳著背頭,一絲不亂。眼光銳利,似乎能把人給看穿。臉如雕刻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紅光滿面。
我急忙從沙發上站瞭起來,阿梅小鳥般撲上前去,雙手拉著他的胳膊,撒著嬌說:爸爸,你說話不算數,讓我們都等瞭一個多小時瞭。
哈哈,爸爸怎麼說話不算數瞭?這不是回來瞭嘛。要不是你今早說非讓我回來,爸爸又去參加酒局瞭。
此人便是老子從來沒有謀過面的冼東海同志,也就是冼梅的老爸。老子曾經無數次地罵他是冼法海。但今天當他出現在我面前時,老子立即被他的非凡氣度給震懾住瞭,禁不住小腿有些轉筋。
冼東海說話之際,一扭頭發現瞭我,一道犀利的目光向老子射來,使老子險些站立不住坐在地上。
嗯?傢裡來客人瞭?
是啊,爸爸,這是我的同事呂大聰。
阿梅邊作介紹邊向我連使眼色,我立即走上幾步,站在他的面前,畢恭畢敬,點頭鞠躬,心驚膽顫而又禮貌地說道:你好!冼伯伯!
哦,是小梅的同事啊,歡迎你的到來。
謝謝冼伯伯!
請坐,我換一下衣服。
他說完之後,便到客廳門口的更衣櫃前將西裝脫掉,換上瞭一身鍛扣休閑綢裝,顯得更加地神飛氣揚。
我小眼偷偷地看瞭看冼梅她媽,隻見她雖然表面仍是慈眉善目,儀靜體閑,但透過微蹙的眉頭,老子的心中忽地一沉一涼,‘夠嗆’兩個字在大腦中不住地翻滾,翻來滾去地變成瞭‘沒門’。
冼梅他爸坐在沙發上和我閑聊瞭一陣。MD,當官的就是當官的,冼法海,不,冼東海雖然舒眉和目,話音不高,但卻透出瞭濃重的威嚴,使正襟危坐的老子更加地危坐正襟瞭。
小呂,今年多大瞭?
哦,冼伯伯,我今年22歲瞭。
現在從事什麼工作?
我和阿梅原先都是在**支行辦公室工作,現在我調到上級行辦公室工作瞭。
哦?你這麼年輕,能到上級行辦公室工作很不錯啊。
聽他這麼說,我隻有傻傻而笑的份。老子也不知道怎麼就進瞭上級行辦公室工作呢?不傻笑還能幹什麼。
老冼同志和我們上級行的一把手關系很好,我們行裡的情況他應該瞭如指掌,他也就是隨口一問,當官的都喜歡這樣。隻要別問老子的傢庭情況就行,不是怕丟人,而是老子的老子和冼東海同志懸殊實在太大瞭。
NND,剛想到這裡,老冼同志就開始問起老子的傢庭背景瞭,這讓老子更加地窘迫起來,心中不斷告誡自己,一定要沉著應對,但後背上卻是止不住地往外淌汗。
當老子說,老子的老子是修理地球的,老冼同志很感意外,眼神中充滿瞭懷疑。
我知道他為什麼懷疑,因為剛才我和他說我在上級行辦公室工作,他又對我們行的情況十分瞭解,他知道沒有特殊背景的人是進不瞭上級行辦公室的。但事實情況的確如此,沒有背景的呂大聰,還就偏進瞭上級行辦公室工作瞭。
他也看出我沒有和他撒謊,我和他說的也全部是實話。他看到我發窘難堪的樣子,便呵呵一笑轉入瞭其它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