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小眼深沉地看著那個站牌,那晚的傾盆大雨和一幕幕的驚險宛如浮現在眼前。霹靂丫攏瞭攏隨風飄動的長發,盯著那個站牌癡癡呆呆地看瞭起來。她也全身心沉浸在那晚的驚濤駭浪之中瞭。
一道車燈照射過來,我看到霹靂丫的眼睛水汪汪的,兩行清淚已經順著粉腮流瞭下來,我的心中禁不住一陣劇烈的酸疼。
我明白她此時此刻的心中所想,霹靂丫和我的關系便是從那晚在爆雨中的遇險發生瞭質的變化,這個站牌便是我和霹靂丫愛情的見證。
霹靂丫看到這個站牌都激動地流淚,如果我要和她說明真相,挑明一切,我們的關系到此為止,徹底實現‘留冼放溫’,那結果會是個什麼樣子?我深深嘆瞭一口氣,老子真的不敢想象結果會怎樣?連想也不敢想。
霹靂丫仍站在那裡沉浸在往事之中,我的心中愈發的酸疼的厲害,急忙伸手招瞭一輛出租車,拽著霹靂丫就上瞭後排座。
師傅,到漢正路‘欣然心語’餐廳。
我對的哥說這句話時,聲音竟然有瞭些嘶啞,深沉的連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瞭。
說句真的,老子的外貌和才幹以及一切條件,都配不上霹靂丫,連她的一半也趕不上。她能對老子有這番真情,是老子修來的福氣。
我和霹靂丫站在一起,很明顯地是癩蛤蟆吃上瞭天鵝肉,一朵鮮花插在瞭牛糞上。要結束我們之間的感情,也隻能由霹靂丫做決定。老子根本就沒有資格主動提出來,老子算是哪根蔥。但冼梅怎麼辦?我要再這樣繼續左腳踏著刀山右腳踩著火海,遲早玩完。
想到這裡,頭越來越大,禁不住將小腦袋靠在車座上。
你又怎麼瞭?是不是不舒服?如果不舒服,我們就不去瞭。霹靂丫又溫柔地關心起我來。
沒事的,今天的工作有點累。
我的心中此時已經是翻江倒海,霹靂丫越是關心我越是對我好,我的心中越是愧疚越是酸疼,真想放聲大哭一場,好將胸中的鬱悶之氣排解出來,實在是把老子憋得太難受瞭。
自古多情空餘恨,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別看你當初鬧的歡,早晚讓你拉清單。
愈來愈悲傷,愈來愈心涼,小眼又止不住水汪汪起來。為瞭不被霹靂丫發現,我急忙用雙手使勁搓著老臉。
很快,我們就到瞭漢正路上的‘欣然心語’餐廳。從外觀一看,就知道這是個新概念的情侶餐廳。
一進門,立馬感到整個人都被高雅溫馨的氣氛緊緊包裹起來瞭,這裡是專供情侶們吃飯喝茶幽會談心的地方。
餐廳裡邊裝潢的典雅別致,墻壁的內外都包上瞭泛著褐色的樹皮,透著濃濃的大自然氣息。
臨街的大玻璃窗,從上到下噴著細細地水柱,水柱散開形成薄薄的水簾。從外面看不清裡邊,顯得若隱若現,如夢似幻。
這是一個靜謐的世界,褐色的樹皮將外面的喧囂隔離開來。墻角的音響放著撩動情弦的輕音樂。
服務小姐腳上像踩著棉絮一樣,走起路來幾乎沒有聲響,飄來飄去的。
我和霹靂丫選瞭一個僻靜的角落,剛坐在松軟舒適的沙發上,一個女服務員就飄瞭過來,無聲無息地竟然把老子給嚇瞭一跳。這個飄過來的女服務員手裡拿著菜單。
霹靂丫攏瞭攏長發,俏聲問我:你想吃點什麼?
隨便,你想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不行,你點兩個,我再點兩個。
不用瞭,你想吃的我肯定也喜歡吃。我使勁擠出笑容來呵呵說道。
讓你點你就點嘛,光我一個人點有什麼意思?
霹靂丫說這話的語氣竟然有瞭些撒嬌的韻味,這還是老子第一次聽到霹靂丫用這種撒嬌的語氣來和我說話,頓時受寵若驚、倍感溫暖起來。
眨巴眨巴有些濕潤的小眼,接過女服務員遞過來的菜單,看瞭看,用手指點瞭點菜單上的第六道菜和第十道菜,女服務員立馬將這兩道菜名記在瞭點菜卡上。
菜名是什麼,老子沒有看,隻是按照排列的數字點瞭六和十,老子現在急需的是六六大順和十全十美。
霹靂丫沒有聽我說出菜名,問道:你點的是什麼菜?
我給瞭女服務員一個眼色,女服務員迅即將點菜卡遞給霹靂丫。
霹靂丫一看呵呵笑瞭起來:嗯,你點瞭一葷一素,那我也點個一葷一素吧。
點完菜後,霹靂丫又問喝點什麼?
老子內心正在飽受‘留冼放溫’的摧殘,平時不喜杯中物的我,現在竟然有瞭一種要喝酒的強烈願望。
紅酒喝起來不夠痛快,白酒喝起來又不勝酒力,那就喝點啤酒吧。
霹靂丫聽我說完,粲然一笑,呵呵而道:我也不喜歡喝紅酒和白酒,那我們今天就喝啤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