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五、蒙混過關

  聽到霹靂丫氣勢洶洶地問我昨晚到底幹什麼去瞭,搞的這麼無精打采的。老子心中惶惶然不可寧定,但表面極力裝出無事人的模樣,故意態度強硬地回道:我幹什麼去還用和你匯報嗎?

  你說什麼?還嘴硬。霹靂丫說著伸手便扭住瞭我後背上的肉,並且開始轉起瞭麻花。這丫手指細長、玉手蔥指的竟然力道如此之大,一陣劇疼從後背傳來,疼的老子邊倒抽涼氣邊大聲喊叫。

  說,你給我老實交待,你昨晚到底去幹什麼瞭?你說是不說?霹靂丫不依不饒起來,邊說邊手上加勁。

  劇烈疼痛之下,老子再也不管不顧瞭,粗話臟話、污言穢語噴之而出:我日喲,你這個臭妞子,你能不能別扭老子。你要松開手,老子就告訴你。

  她松開扭我後背的手,迅即伸向我的臉頰,又使勁擰住瞭我的腮幫。嘴裡不停地說著:呂大聰,還反瞭你瞭,你竟敢如此惡毒地罵本姑娘。

  好瞭好瞭,我不罵瞭,你松手我告訴你。疼的老子連連求饒,這丫才松開瞭手。

  我伸手摸瞭摸又疼又麻的腮幫,心中狂罵:奶奶的霹靂丫,等哪天老子上你的時候,非把你插爛。

  說啊,快說,你昨晚幹什麼去瞭?

  還能幹什麼去?在傢看書啊。

  呸,鬼才相信。

  真的,我騙你幹嗎?我真的在看書。

  那好,你看得什麼書?

  嘿嘿,我看的是無刪減版的金瓶梅。

  大才女霹靂丫肯定知道金瓶梅是個什麼類型的東東,聽我說出金瓶梅書名後,臉色竟不由自主地紅瞭起來。

  你果真看的是金瓶梅?

  那當然瞭,這還能有假。

  那好,我問你,金瓶梅是誰寫的?

  哎呀,嘿嘿,太小兒科瞭,是大名鼎鼎的蘭陵笑笑生寫的嘛。

  霹靂丫聽我說到這裡,有些相信我瞭,臉上浮出瞭一絲笑容。

  我趁機問道:你看過金瓶梅嗎?

  滾,別在這裡胡說八道。那樣的書,隻有思想骯臟,低級庸俗的人才去看。

  你說我是個思想骯臟、低級庸俗之人?

  你以為你還能是個什麼人?

  哈哈,我這般思想骯臟,這般低級庸俗,你和我這麼親近,小心被傳染啊,呵呵。

  小樣,你傳染不瞭我,隻能是我把你越帶越好。

  嗯,說的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少在這裡臭拽,快走。

  走瞭沒幾步,霹靂丫又在我身後嘟囔道:我怎麼越看你越不像是在看書,嗯,肯定不是在看書,還不知道你到底鼓搗的什麼?不然,你不會走路這麼踉踉蹌蹌的。

  我日喲,女人的心就是細,霹靂丫更是具備火眼金睛,難道瞞不住她瞭?我剛剛寧靜下來的心又開始怦怦直跳瞭。

  但隻要有一線希望,那就盡百分百的努力進行狡辯:我看瞭整整一夜的書,幾乎沒有睡覺,本想今天在傢睡大覺,你卻把我給叫出來瞭。休息不好當然就沒有精力體力瞭,又這麼爬山走路的,況且我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當然撐不下來瞭,走路踉踉蹌蹌也屬於正常嘛。

  哼哼……

  你哼哼什麼?你昨天要是告訴我今天參加這麼個驢行天下,我昨晚什麼也不幹,絕對好好睡大覺。(這話倒是真的。

  哼哼……

  我靠,這丫仍是半信半疑,沒辦法瞭,看來隻有使出最後一招賭一把,博一博瞭,不成功便成仁。

  二八佳人體似,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叫君骨髓枯。我將金瓶梅開卷的第一首詩背誦給霹靂丫聽,以證明我的確是在看書。

  你說的是什麼?淫氣怎麼這麼濃?她不解地問道。

  我悄聲對她說:這是金瓶梅開頭的一首詩,我說昨晚看書瞭,你又不信,我隻好將這首詩背出來做個見證,證明我昨晚的確是在看書,沒有騙你。

  哼,涼你也不敢騙我。霹靂丫邊說邊甜蜜地笑瞭起來,她這表情告訴我,這次霹靂丫是真的信瞭,真的以為老子在傢看書瞭。

  謝天謝地,終於把她給蒙騙過去瞭。高興之餘,慚愧之心漸濃,我感覺這般欺騙她實屬不該,但又沒有別的好辦法,不騙她老子就要被她扁死。

  突然,我又將剛才背誦的金瓶梅開卷的這首詩仔細回想瞭一遍,細細品味之下,恍然大悟,醍醐灌頂,蘭陵笑笑生作的這首開卷之詩太TM經典瞭,果真是: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叫君骨髓枯。

  如此想著,感覺自己的骨髓真的快要枯盡瞭。在陽光的照射下,困的眼睛瞇成瞭一條縫,焉又耷拉起來。全身似乎沒有瞭一點力氣,走路也愈加踉踉蹌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