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二、滴淚崖

  我一看他這就帶領大傢下山,心中有些著急,我靠,就這麼下山,豈不敗壞瞭驢行的樂趣。我忍不住大聲對他說:譚大哥,這個山頂上有沒有穆桂英的事跡?

  哦?應該沒有,沒有聽說過啊。

  半山腰有穆桂英的飲馬石,這個山頂上要是沒有她的典故,豈不很是可惜。我表情惋惜地說著。

  可惜什麼?你已經驢行到山頂瞭,沒有什麼可惜的。旁邊有個人如是說。

  譚大哥,這個山叫什麼名字?我又問道。

  哦,這山就叫飲馬石山。

  這個山頂所處的懸崖有什麼名字嗎?……沒有,真的沒有。老譚同志聽我這麼問,認真想瞭想,連連搖頭說沒有。

  這麼陡峭的懸崖竟然沒有個名字,的確是很可惜。老子又發自肺腑之言說道。

  嗯,是有點可惜。旁邊有個女驢友輕輕點頭說道。

  她這一說,開始有人響應起來,接連有好幾個驢友紛紛贊同我的觀點。

  這時,不知道是誰說瞭一句:既然沒有名字,那我們這些驢友給它起上一個名字豈不更好。

  名字好起,但我們都不是什麼名人,起瞭也不算數的。

  是啊,一般給地名命名的人都是一些很有影響力的名人。

  管那麼多幹嘛?起個名字,我們回去寫驢行日記時也好下筆。

  對啊,我們先給它起個名字。等以後起這個名字的人出名瞭,這個崖名也隨之出名瞭,說不定以後這裡會成為風景名勝呢。

  好,大傢好好想想,集思廣益,看看給這個地方起個什麼名字好。老譚同志大聲說著。

  NND,這正是老子想要的效果,一是此崖無名確實可惜;二是可以借此機會好好地休息一番。

  想到這裡,我蹲身坐在瞭旁邊的一塊巖山上休息起來,看著眼前群情踴躍的驢友們。

  驢友們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紛紛說起來。有說叫恐怖崖的,有說叫萬丈崖的,有說叫斧砍崖的,有說叫絕望崖的,還有的說幹脆就叫望夫崖得瞭。當每個人說出一個新名字時,大傢就紛紛點評這個名字,最後把起的這些名字都給否定瞭。

  霹靂丫走瞭過來,坐在我的身旁,緊靠著我,從包裡拿出一瓶水來,咕咚咕咚喝瞭幾口,扭頭問我:你渴不渴?

  嗯,怎麼不渴?出瞭那麼多汗。

  她隨手就將剩下的半瓶水遞給我。

  我剛喝瞭口她遞過來的半瓶水,她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的萬丈深淵,心有所思,若有所想,幽幽而道:是你提議讓大傢給這個地方起名字的,你認為這個地方叫什麼名字才好?

  嘿嘿,老子……我早就想好瞭。(習慣使然,我竟然從嘴裡蹦出來老子二字,由於聲音較低,急忙改口之下,霹靂丫沒有聽出來。如被她聽到,老子就又要挨她一頓爆扁瞭。

  說說看,你想好的名字是什麼?

  我真的想好瞭,你想好瞭沒有?

  我也想好瞭,看看咱們兩個是不是想的一個名字。

  真的,那好,我們各自在地上先寫第一個字,看是不是一樣。

  好啊,呵呵!

  霹靂丫一聽我說同時在地上先寫第一個字,頓時大聲叫好,笑靨叢生,燦爛無比。

  我們兩個分別從地上拾瞭一根樹枝,並背過身去。霹靂丫說道:我說一二三之後,咱們就開始寫,看看是不是一個樣。

  我連連點頭,她數到三時,我們各自在地上寫瞭一個字。

  霹靂丫問我寫完瞭嗎?我說寫完瞭。她說我也寫完瞭。話聲剛落,她就按捺不住好奇的心,先探過頭來看我到底寫的是什麼字。

  當她看到我寫的是個‘滴’字時,她再也無法掩飾心中的興奮和激動,忽地將我抱住瞭,忘情地親瞭親我的臉頰。隨後將我拽過來,使我俯在她的腿上,讓我看看她寫的是個什麼字。

  我一看之下,險些大聲叫瞭出來,霹靂丫在地上寫的也是個‘滴’字。

  我也興奮激動起來,忍不住對她說道:看來我們兩個果真是心心相印瞭。

  霹靂丫興奮激動加高興,眼睛竟然濕潤瞭。

  旁邊有幾個驢友看到我和霹靂丫這般親昵,都止不住呵呵笑瞭起來,把霹靂丫笑的臉色通紅,不好意思起來。

  就在這時,領頭的老譚同志大聲對我說:呂大聰,起名字的事,是你挑起來的。你看叫什麼名字好?

  我站瞭起來,走上前去,看著壁立千仞的陡峭懸崖說道:此山名叫飲馬石山,是因為穆桂英使用過的飲馬石而命名。這山和穆桂英密不可分,這懸崖的名字最好也要和穆桂英聯系起來。我看就叫‘滴淚崖’得瞭,大傢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