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五、鬥智

  我表面若無其事,內心狂歡樂喜地從他手中接過三個行領導批改的稿子,邊暗操著崔B的祖宗,邊回到瞭辦公室。

  仔細看著三個行領導批改過的稿子,高興勁一浪高過一浪。行領導幾乎將稿子改瞭60%,行領導在稿子上所批改的每一個字,似乎都在怒罵著崔B。這讓老子結結實實地狂樂瞭好長時間。

  媽的,要是按照老子昨天寫的初稿送給行領導審閱,也不至於是現在這個樣子。你他媽的非要自作聰明,那隻能是自找難看。尤其是分管人事的副行長將他要使用的那個講話稿改瞭一半後,便不再批改,而是寫瞭兩個大字:重寫。並且在稿子的最上方又批瞭四個字:下不為例我先把另外兩個稿子按照行領導的批示修改完畢,連同分管人事的副行長批的稿子一起拿著,又來到瞭希特勒崔有矛的辦公室。

  崔主任,這篇稿子咋整啊?我邊說邊指著分管人事的副行長的那篇講話稿。

  還能咋整?就按照他的批示修改就是瞭。

  你再仔細看看他的批示。

  他這才仔細看瞭起來,邊看邊說:我早就看到下不為例這四個字瞭。

  你再往下看,你看中間他批示瞭什麼?

  當他看到‘重寫’兩個大字時,緊皺眉頭,神態極是難堪。我心中暗樂,你這狗日的給老子下絆子,那老子就給你使絆子。

  小呂啊,沒辦法瞭,你隻能是重寫瞭。

  崔主任,重寫沒問題,問題是怎麼重寫法?如果再被行領導退回來,就不好瞭。

  嗯,……你說的對,你把昨天你寫的初稿再打印一份送過來。

  崔主任,你說的哪個初稿?

  還能哪個初稿?就是昨天你第一次完成的那個稿子。

  哦,你說的是那個啊,已經沒有瞭。

  怎麼沒有瞭?

  我按照你批改的直接在初稿上進行瞭修改,初稿肯定沒有瞭。

  你為什麼不保留起來?(我操他媽的,這B竟然惡人先告狀。

  崔主任,你並沒有讓我保留啊,我以為按照你改動的修改完畢就沒事瞭,況且你是領導,我也隻能聽你的。(我連瘋帶刺地說著,就差沒有陰陽怪氣瞭。

  小呂啊,你辛苦辛苦,再重新寫一篇吧?(我爆操他媽的,這B是第一次以如此商量的口氣和老子說話,我決定讓他這商量的口氣變成哀求的口氣。

  崔主任,我剛才不是說瞭嘛,重寫沒問題,問題是怎麼個重寫法?……他被我問的啞口無言,臉色漲的通紅。

  他無奈之下說道:那你把我修改的那個手稿拿過來。

  他要那個手稿的目的無非就是要我寫的那個初稿,雖然是個紙式的,但總比沒有強。

  我雙手一攤,雙肩一聳,也無奈地說道:崔主任,我留那手稿幹什麼?修改完後我就扔瞭,那都是廢紙瞭。

  他被我堵的說又說不出來,不說又不行。想和老子發火,似乎又找不到借口。不想和老子發火,又惱羞成怒不已。

  我裝作沒事人一般看著他,心中那個樂啊,隻想縱聲高歌一曲:今個兒真呀真高興!

  他窩憋瞭好大一會兒,才厲聲說道:小呂,幹工作一定要細心周到。你說你初稿不保留,手稿又扔瞭,你是怎麼幹工作的?

  崔主任,初稿完成後,你給改動瞭,我保留它幹什麼?手稿是你寫的,我也按照你寫的修改完畢,手稿就是廢紙瞭,我保留廢紙幹什麼?

  我說這番話的時候,故意將嗓門提高瞭八度,拉開瞭吵架的架式。你這個B養的無理還想奪三分,老子那是得理更不讓你。再者說瞭,今早你剛和潘麗大吵瞭一架,現在再和老子吵起架來,別人就會認為你崔B不會當領導,哪有當領導的光和下屬吵架的?三歲的小孩都明白這個道理。

  崔B不愧是個老狐貍,他很快就意識到如果和老子吵起來,對他將會十分不利。他就像一個變色龍一樣,老臉從緊緊繃著突然過度到滿面堆笑,站瞭起來,伸手輕輕拍瞭一下老子的肩膀,表現出很友好的樣子。

  我操,這B不上老子的當,薑還是老的辣。和這個老狐貍鬥智,老子還需要不斷加強學習提高才行。

  小呂,剛才老哥有些著急上火,你別放在心上。*行長明天上午九點就要用那個稿子,老哥請你老弟辛苦辛苦,再重新寫一份好嗎?(這B所說的*行長,就是分管人事的副行長。

  我心中暗樂,你他媽的果真開始哀求老子瞭,讓你也知道知道被人下絆子的滋味。

  這B真他媽的是個不折不扣的變色龍,如不是親眼目睹、親耳所聞,打死老子也不會相信這B變化會如此之快。他雖然滿臉堆笑,話語客套,但深藏在眼鏡片後面的那對小三角眼卻散發著惡狠狠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