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九、情愁

  放下電話後,老臉愁眉不展,心中惆悵落寞,孤單單如零葉飄落,淒淒然如番茄霜打。

  冼梅,我親愛的冼梅,終於離開我身邊瞭。抽刀斷水水更流,聚悲澆愁愁更愁。老子身邊沒酒,無法舉杯,隻能是聚悲瞭。

  老子現在急得隻想抬腳去跺門瞭。

  情愁今有情愁正斷魂,淚雨滴愁更向深。

  更有相思不相見,孤獨狂躁想跺門。

  心情孤獨狂躁之下,電視不想看,電腦不想玩,出去走走會更焦。無奈之下,躺在床上開始發起呆。

  也不知道過瞭多長時間,手機來瞭短信。我拿起來一看,是李感性發來的短信。

  小呂,睡瞭沒有?學習順利嗎?今天下午冼梅的調令來瞭,她調到上級行去瞭。今晚咱們辦公室的全體人員給她送行,可惜你不在。

  NND,李感性啊李感性,你這不是在老子的傷口上撒鹽嗎?老子為瞭這事都快崩潰瞭。心中這般想,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給她回復瞭短信。

  杏姐,我在這裡很好。冼梅調走瞭嗎?她調到上級行裡去瞭嗎?恭喜她啊,那真的好好為她送送行。

  嗯,剛剛喝完酒。冼梅好像有點不高興,喝的有點多,我們剛把她送回傢。

  啊?她喝多瞭嗎?

  喝的不少,但沒有醉。我們幾個已經把她送回傢瞭。

  哦,這樣就好。

  你在那裡好好保重身體,珍惜這次培訓機會,好好學習。

  嗯,我會好好學的。

  呵呵,有沒有想我啊?

  想,怎麼不想?都快想不起來瞭。

  呵呵,好瞭,我快到傢瞭。抽時間再聊,再見!

  恩,再見!

  和李感性通完短信後,心中更加煩躁起來。李感性說冼梅今晚有點不高興,那不都是為瞭我嘛。李感性又說冼梅喝多瞭,她會不會傷到身體?說她沒有醉,隻是喝多瞭,那到底喝到瞭個什麼程度?她回到傢會不會吐酒難受?……

  越想心中越是牽掛,越想心中越是擔心,恨不得立即飛到冼梅的身邊,將她抱在懷中。

  不知不覺中,已經又是淚流滿面。冼梅為我哭瞭多少次,我記不清瞭。我為冼梅哭瞭多少次,也記不清瞭。

  自古多情人憔悴,錚錚鐵骨也流淚。何況老子還算不上鐵骨錚錚的硬漢,淚流滿面更是正常不過瞭。

  看瞭看表,已是晚上十點多鐘瞭,自從和冼梅通完電話,我竟在床上癡癡發呆瞭接近兩個小時。在這兩個小時裡,冼梅強忍住內心的苦楚,在同事面前強顏歡笑,隻能用酒精來麻醉自己。想到這裡,心裡更是又酸又疼,流出來的淚水都灌到瞭耳朵裡。

  翻瞭個身將臉埋在松軟的枕頭裡,就當擦瞭把臉,又發起呆來。

  老子現在能做的,隻有發呆,還能做什麼呢?

  也不知道又過瞭多長時間,在愁悶悲苦之中沉沉睡瞭過去。

  清晨的時候,我是被電話吵醒的。

  七點五十,我的手機響瞭起來,是霹靂丫打來的。

  呂大聰,你是不是又在睡懶覺?

  哦,沒有,隻是睡過瞭頭。

  睡過瞭頭不就是睡懶覺嗎?現在七點五十瞭,再有十分鐘就沒法吃早餐瞭,抓緊起床。另外,汪英也沒來,你一塊把他叫來。

  哦,知道瞭。

  也不說聲謝謝。

  哦,謝謝你瞭!

  霹靂丫對老子的態度已經好轉瞭起來,說話也不像以前那麼尖酸刻薄瞭。和她通完電話後,頭依舊昏昏沉沉的,這都是昨晚悲傷過度引起的。起瞭好幾起,才勉強爬瞭起來。

  矮腳虎在他的床上死豬般打著呼嚕,也不知道昨晚他是幾點鐘回來的。

  汪大哥,汪大哥,快點起床啊,快八點瞭。

  我連喊瞭好幾遍,他才哼哼唧唧地睜開瞭眼。

  我洗刷完畢,他依舊在睡。

  汪大哥,你怎麼還睡?起來去吃早餐。

  我不去吃瞭,我再睡會。

  靠,你願睡就睡吧。老子本就心情不好,也懶得繼續叫他,自己一個人去吃早餐瞭。

  吃過早餐後,我沒有再回賓館,而是直接去瞭教室。

  到瞭教室,霹靂丫問我昨晚幹什麼瞭?怎麼起的這麼晚?

  靠,老子晚上幹什麼關你屁事?你丫管的也太寬瞭。心中這般暗罵,表面若無其事地說:昨晚沒幹什麼,可能昨天聽課聽的太過認真瞭,有些疲乏,因此起的遲些。

  她又問我汪英怎麼還沒來?我隻好實話實說,他還在睡覺。

  她一聽,二話不說,立即拿出花名冊來,撥打汪英的手機。

  連著撥打瞭幾次,她才說道:汪英怎麼關機瞭?

  呂大聰,你抓緊時間跑回去叫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