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六、又TM遲到瞭

  老子對別的聲音不敏感,但對臭老鼠的聲音卻是出奇敏感。忽地徹底醒瞭過來,伸手拿起手機來。

  喂,呂大聰,你和汪英怎麼回事?馬上就要上課瞭,現在就你們兩個沒來,是不是讓領導親自去請你們才來啊?

  我日,毀瞭,又TM闖禍瞭。心中不住暗暗叫起苦來。

  我們馬上過去。我說完這句話立即掛斷瞭電話。接著大聲呼喊睡的像死豬般的矮腳虎汪英。

  這傢夥半睜著豬眼,囔囔著問怎麼瞭?

  還怎麼瞭?我們兩個遲到瞭,剛才溫萍打過電話來瞭,快點,快走。

  我連珠炮般說著,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下來,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汪英一聽又遲到瞭,睡意頓無,連滾帶爬瞭起來,神情惶恐不安。

  NND,早餐時間是七點半到八點,上課時間是八點半。現在的時間是八點二十.我們兩個牙沒刷,臉沒洗,早餐那就連想也別想瞭。出來房門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往教室裡跑。

  跑瞭沒多遠,汪英大呼壞瞭,壞瞭。轉身要往回跑。

  你又回去幹嘛?

  我,我忘瞭穿襪子。

  哎,忘瞭就忘瞭吧,光腳穿鞋不照樣嘛。快走,來不及瞭。

  哦。

  我們兩個又賽跑起來。

  MD,這個狗日的培訓基地太大瞭,上課的地方和住的地方不在一個樓上。住在最西頭,上課那地卻在最東頭。出來賓館還要跑個上百米才能到達上課的地方。

  到瞭上課的那個樓,還要坐電梯上去,因為教室是在最頂樓的大會議室裡。NND,來培訓就像鉆迷宮一樣。

  當我們兩個氣喘籲籲地來到教室時,開班儀式也進入瞭倒計時。領導們都已經在主席臺就座瞭。

  霹靂丫溫萍正虎視眈眈地站在教室門口等著我們兩個。

  第一天上課你們兩個就遲到,無組織無紀律,拖拖拉拉。昨天是你們兩個誤事,今天又是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回去後要在全行通報批評你們。

  她雖然在極力壓低聲音說這番批評教育的話,但她的嗓音實在太過高亢,臺下就坐的同事們和臺上就座的領導們都聽得清清楚楚。臺下的同事們哄的一下幾乎都笑瞭起來,臺上的領導個個表情嚴肅地看著我們。

  這次丟醜是丟大發瞭。趕快找空位坐下,別站在這裡像個橛子般丟人現眼瞭。

  我們兩個想就勢坐在後邊一排的空位上,屁股還沒有坐下,霹靂丫快步走瞭過來,小聲對我們說:坐到寫著你們名字的位子上去。

  她這一說,我們才發現,原來不是隨便坐的。一排排的課桌上擺著一排排的小牌子,小牌子上是每個人的名字,你要坐在寫有你名字的那個位子上去才行。

  我們兩個隻好站起來,到處瞟,找各自的位子。

  有好心的同事伸手指給我們。

  汗,我們兩個的位子挨著,但卻是在第一排。MD,這肯定又是霹靂丫專門安排的。

  我們兩個急匆匆灰溜溜地來到第一排,屁股剛沾到凳子上,主持開班儀式的領導就宣佈開始瞭。

  上級行的那個領導臨講話之前,先特別強調瞭紀律性。這顯然是不點名地批評瞭我們兩個。

  饒是老子的臉皮很厚,也禁不住低下瞭羞愧的頭顱。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浪子回頭金不換,再也不能遲到瞭。

  牙沒刷臉沒洗,提不起精神來。沒吃早餐肚腹空空如也,餓的直發慌。

  老子對上課聽講本就深惡痛絕,整整一個上午,*體和精神均飽受苦煎苦熬,備受折磨蹂躪。

  酸眉苦臉,勞筋苦骨,苦不堪言,停辛佇苦,苦苦撐到瞭中午12點,才盼來瞭苦苦等待的下課時分。

  矮腳虎汪英比我還多瞭一項,他除瞭苦之外還有瞌,時不時地打個盹,惹得老子哈欠連天,引得授課老師頻頻註目我們。

  下課後,我和矮腳虎急匆匆地來到餐廳,一進門,耶嗨,這次沒有遲到,竟來瞭個第一。

  我們兩個正在自嘲的時候,身後傳來瞭聲音:上課不積極,學習不積極,睡覺吃飯倒能掙第一。

  我們回頭一看,原來是肩挎小款包的霹靂丫溫萍緊隨而至。

  汪英嘿嘿地憨笑起來。我緊接著來瞭一句:你不是也當瞭個亞軍嘛,彼此彼此。

  呂大聰,你少耍貧嘴。昨晚砸墻的事我還沒有找你呢。

  砸墻?什麼砸墻?

  你少在這裡裝糊塗,除瞭你還能有誰?

  汪大哥,到底是誰在砸墻?(我故意對著汪英問瞭這麼一句。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汪英憨厚地說道。我心中暗道:這矮腳虎真TM不會演雙簧。

  呂大聰,你就不要再裝瞭,小心我收拾你。

  溫萍溫大官人,你不要冤枉我呀,我真的不知道。

  好,你不承認也行,我也懶得問你。就憑你今早遲到的事兒,回去後我非在全行系統內通報批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