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談資笑資

  隨著霹靂丫的一聲令下,客車終於又踏上瞭征程。我被客車往前沖的慣性掀翻在皮座上。

  經歷瞭今天下午的這一番波折,這一番跌宕起伏,老子已經是身心疲憊,苦不堪言。沒過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正睡得香甜的時候,臭老鼠響瞭起來。

  喂,誰呀?我連眼皮也沒睜開,直接問對方是誰?

  我呀,還能有誰。

  我一聽聲音是冼梅的,頓時睡意全沒,激靈一下子坐瞭起來。飽受霹靂丫摧殘瞭一下午,這時聽到冼梅的聲音,感覺格外親切,心中暖暖的直想掉淚。

  阿梅啊!你在哪裡?

  我在傢裡,你的嗓子怎麼沙啞瞭?她這一句充滿柔情的關心詢問,險些將我的淚水給催出來。

  我抬手揉瞭揉發酸的眼睛,心裡更加委屈起來,一時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詢問。

  說話呀,你的嗓子怎麼沙啞瞭?中午不是還好好的嗎?你現在到瞭培訓基地瞭嗎?

  我腦中電光石火地想道:不能和阿梅說今天下午的悲慘遭遇,更不能和她說我遇到瞭一個霹靂潑婦丫。如果說瞭,她會很擔心的。我不想讓她擔心我,更不想讓她為我牽腸掛肚。

  阿梅,現在還沒到,仍在高速路上。嗓子啞可能是在車上沒喝水的緣故。

  笨,瞭就喝水呀,把嗓子幹的這麼厲害。

  不敢喝?

  為何不敢喝?

  我怕喝瞭要上廁所。

  哈哈,那你就著吧。

  嘿嘿。

  路上還順利吧?

  還行,挺順利的。我邊說邊心中暗道:順利個屁,簡直不順到瞭極點,都是霹靂丫惹的禍。但嘴上卻是說的越輕松越好。

  好,你到瞭地方後,給我發個短信,報個平安。

  嗯,好的。

  掛斷瞭電話之後,心中對冼梅愈加地思念起來。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凱斯鮑爾行又行,越行越離冼梅遠。

  另外還有李感性,想冼想李心越酸。

  外出培訓散散心,霹靂潑丫使我寒。

  NND,老子本就不想出來培訓,舍不得冼性感和李感性。但行領導點名非讓老子出來參加培訓,那老子正好借此機會出來散散心。結果碰上瞭這麼個霹靂潑婦糊塗丫,讓老子的心比那晚秋的月光還寒,MD。

  看瞭看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瞭,目的地還沒有到,車窗外凝黑一片。

  凱斯鮑爾大客車轉瞭一個大彎,彎過一個大轉盤,終於駛下瞭高速公路。

  又顛簸瞭半個多小時,凱斯鮑爾像個笨笨的大鐵牛喘著粗氣終於駛進瞭**培訓基地的大門。

  這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瞭,整車的人都饑腸轆轆,餓的前膛貼後背。

  客車沒有直奔賓館,而是直接開到瞭餐廳門口。

  大傢爭先恐後地下車往餐廳奔。

  好多人嚷嚷著快餓暈瞭,快餓死瞭,餐廳裡早就將飯菜備好瞭,大傢迅速找空位坐下,瞬間就將幾個大圓桌坐滿瞭。

  我剛落座,急忙給冼梅發瞭個短信,報個平安,讓她放心。

  培訓基地的一個負責培訓接待的領導和上級行的一個領導,走瞭過來,示意大傢肅靜,稍等片刻。

  上級行的那個領導先進行講話:同志們!大傢辛苦瞭!按照預定時間,你們應該在七點多就能到。由於路上出瞭個小插曲,因此耽誤瞭兩個小時。坐車很辛苦,大傢現在又累又餓瞭,餐廳為你們準備瞭豐盛的飯菜和酒水,大傢吃完飯後到賓館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我們就正式開始培訓,隨後,培訓基地負責接待的領導也說瞭起來:請大傢吃好喝好玩好,再請大傢玩好喝好吃好。

  這個培訓基地的領導講話言簡意賅,幽默風趣,一下子把大傢都逗樂瞭,哄的一聲都笑瞭起來。

  這兩位領導很明顯已經是酒足飯飽瞭,酒態濃濃,打著飽嗝離開瞭。

  每個桌上都有白酒、啤酒,想喝什麼就喝什麼。

  老子昨晚剛剛喝高瞭,今天是沒有瞭喝酒的興致,端起米飯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男子飲白,女子喝啤。我看瞭看周圍,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喝酒,不論男女。

  老子不喝酒似乎不入群,成瞭個另類。但今早剛剛喝瞭酸梅湯,實在不想再喝酒瞭,隻想快快把肚子填飽,離桌走人。

  隨著推杯換盞,又加上本就是一個系統的,所有的人開始漸漸熟絡起來,開始互相海闊天空地侃起來,整個餐廳的氣氛漸漸活躍起來。

  其它幾個桌上的人,不知道在聊些什麼?但笑聲從開始的竊笑偷笑,到最後止不住大笑狂笑,並且時不時有人向我看來。

  和我同桌的大部分人,都在不時偷偷瞅我,想笑不好意思笑。

  MD,老子明白瞭,這些人都是在笑老子,老子成瞭他們的談資笑資。

  MD,老子被落瞭單,的確讓你們等的很辛苦,無以為報。你們就談吧,笑吧,也算老子給你們帶去瞭歡樂,一報還一報,大傢扯平瞭。

  就在我吃到第二碗米飯的時候,我聽到身後有人在喊我:呂大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