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對吼

  考慮來考慮去,我決定不打電話瞭,反正我不知道霹靂丫的電話,但她總能從花名冊上查到老子的手機號碼。

  當她發現把老子給漏下的時候,就會給老子打電話的。想到這裡,便不再那麼著急上火瞭,隻能安心地等她給老子打電話。

  這個挨千刀的霹靂丫。

  剛才一陣狂急和一頓爆罵,竟使自己口幹舌燥起來。看到旁邊有個小攤點,便過去買瞭一瓶露露喝瞭起來。

  這時太陽已經偏西瞭,天色有些灰暗瞭,我的心也越來越涼瞭。

  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瞭,那個霹靂丫依舊沒有來電話。

  MD,難道要讓老子在這個眼豬林般的地方過夜嗎?剛剛沉寂下來的心又開始急躁起來,止不住又將霹靂丫的七姑八大姨狠狠地招呼起來。

  又過瞭會兒,我手中的臭老鼠依舊沒有任何動靜。一陣冷風吹來,激靈靈打瞭個寒戰,急躁的心中開始惶恐起來。

  大哥,你這是怎麼瞭?怎麼滿頭滿臉都是汗?天不熱啊!

  我扭頭一看,原來是小攤點的攤主,是個年齡和我相仿的小女子。也不知道是她大還是我大,她喊我大哥也是出於禮貌的緣故,畢竟老子剛才買瞭她一瓶露露。

  剛才由於過於急躁,竟沒有註意到攤主是男還是女,也更不知道自己早已是滿頭滿臉的大汗。

  既然她口稱我大哥,那我也隻能口呼她妹子瞭。

  大妹子,我坐車路過這裡,下車去上廁所。結果出來之後,車開走瞭,電話又聯系不上,比較焦急。

  哦,原來是這樣,這事確實比較急人。

  聽小女子這般說,我更像熱鍋上的螞蟻,心如油煎,又在原地團團亂轉。

  大哥,你不要著急,實在不行,就住在服務區裡,這裡有旅店的。她看我很是煩躁,便出言勸我。

  實在沒有辦法瞭,也隻能住在這裡。邊說邊掏出錢夾來,萬幸,身份證在裡邊。

  NND,看來今晚真的在這個眼豬林下榻瞭。

  又等瞭一會,仍是沒有任何動靜。

  不行,得抓緊先到旁邊的旅店裡定上個房間,要是客滿瞭,老子隻能在馬路邊上當乞丐瞭,連TM眼豬林也住不上瞭。

  在大妹子的指點下,我來到服務區內的小旅店,準備先登記個房間,免得再使自己被動起來。

  正在詢問小旅店服務員的時候,臭老鼠終於響瞭起來,也沒看來電顯示,急忙接聽起來。

  你是**支行的呂大聰嗎?你現在在哪裡?

  來電話的人語速極快,嗓門又尖又高,震耳欲聾。

  我日喲,我一聽這聲音,瞬間高興的想放聲大哭,來電者乃霹靂丫也!

  雖然對這個霹靂丫恨的咬牙切齒,把她撕成兩半也不解氣。但她畢竟發現老子漏下瞭,畢竟打過電話來瞭,老子左等右等,前等後等,不就是等這丫的電話嘛。

  此時的我就像跌落深水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地回道:我是**支行的呂大聰,我現在在服務區。

  你怎麼回事?怎麼落下瞭?她語速更快,嗓門更高瞭。

  我上完廁所出來,車就開走瞭,你們臨走之前,怎麼不點點名?我越說越激憤。

  怎麼沒點名?臨走之前點過名瞭。

  點過名為什麼還把我漏下瞭?

  當時點名的時候,人是全的。

  我沒上車人怎麼是全的?

  當時清點人數的時候,人就是全的。

  你她媽的會不會數數?阿拉伯數字你沒學過嗎?我越說越氣,止不住罵瞭起來。

  你他媽的上個廁所拖拖拉拉,全車的人就你一個人落下瞭,你還有理?她和我對罵瞭起來。

  你她媽的是聯絡人,負責人,你把老子漏下,就是你的失職,就是你的不對。我連說帶罵,越來越歷,嗓門越來越大。

  對方突然沉默起來,有瞭幾秒鐘的短暫停頓,當聲音再次響起來的時候,振的老子的耳朵都嗡嗡直響。

  她奶奶的,她這短暫的停頓沉默,原來是積聚力量,這次不是說瞭,而是吼,更像是咆哮。

  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是個什麼玩意?別人都能按時上車,就你一個人落下,你是懶驢上套,不是拉就是尿。

  老子就是懶驢瞭,就是落下瞭,怎麼……著?咳……咳……咳咳……

  她在電話裡咆哮,引得老子也咆哮起來,但老子的嗓門比不過這個霹靂丫,就在扯著嗓門咆哮到最後的時候,竟然咆哮岔瞭氣,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還有心思洋咳嗽?這丫不依不饒地繼續咆哮著。

  你她媽……咳……咳……老子現在無暇和她咆哮瞭,嗓子岔氣岔的太厲害,隻有猛拍胸口不斷咳嗽的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