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1萬變2萬

  那小夥子很好,你怎麼這樣對待人傢?

  哼,當初我和他交往隻是玩玩而已,哪知道他竟當瞭真,非要娶我。

  哈哈,竟有人敢娶你?算你M燒瞭高香,這是好事啊,省得你嫁不出去。

  哼,我就是嫁也不嫁給他這個小屁孩。

  但你不接電話總不是個辦法,你早晚要面對。你這樣躲著人傢,你能躲到何時?……

  我看她憂鬱起來,急忙又說道:你別他媽的墨跡,快打開手機接電話。……

  你他媽怎麼越勸越來勁?快開手機啊。

  她剛將手機打開,手機就叫瞭起來。她還在思量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MD,你怎麼這麼絕情?還猶豫什麼?快接啊。

  在我的狼吼下,這丫才勉強接聽瞭電話。

  她唧唧歪歪地說瞭些什麼,老子也懶的聽,就知道她一會兒狂吼,一會兒冷笑,一會兒厭煩,一會兒又似乎受到瞭感動。

  等她接完電話後,無奈地對我說:卞魯寧在我樓下不走,非要見我。

  那你還等什麼?還不快去。

  奶奶的,你巴不得我走。

  不是,我也舍不得你走,但小卞那小夥確實不錯,你別虧待人傢。(我真的是巴不得她快走。

  我將這個渾身都似掛滿桃花洞洞的黑牡丹送出瞭門去,強壓住內心的竊喜,又拋出瞭一把君子劍:黑牡丹,你可要好好善待小卞,別傷瞭人傢的心。

  她很是氣惱地回瞭一把柳葉飛刀:滾你奶奶個頭的。

  黑牡丹走瞭以後,也無心看電視,更無心看床頭櫥上的小人書(連環畫)一個人靜靜地縮在破沙發裡等待冼性感的電話。

  結果等到一十二點也沒有等到。

  我不知道那邊是啥情況,也不好打電話詢問,最後稀裡糊塗地躺在床上睡著瞭。

  第二天一上班,李感性和冼性感兩人雙雙遲到,都遲到瞭半個多小時。

  冼梅一進屋,手提包還沒有放下,就用俏目給瞭我個暗示,讓我到外邊談。

  一到瞭無人區,冼梅就急不可耐氣悶悶地說:呂大聰,我昨晚都問好瞭,那50萬的獎勵上個星期就劃到咱們支行裡來瞭。

  啊?真的?

  那還有假,我昨晚問我那個計劃財務部的校友,開始她死活不說,最後我又請她去喝茶,她才說出來的,並且一再叮囑我不能說是她說的。

  媽的,這是什麼破領導?這麼卑鄙無恥地欺騙員工。

  哼,這事必須據理力爭。

  嗯,我這就去找行長去。

  這時,我已經快氣瘋瞭。MD,我呂大聰是個垃圾,沒想到當領導的比我這垃圾還TM垃圾,比廁所裡的蛆還讓人惡心。

  我疾步向行長辦公室走去。

  剛走瞭幾步,冼梅就又把我喊住瞭。

  你這個樣子去談會談崩的,一定要壓住火氣,講道理擺事實才行。另外,你不可把我那個校友給說出來,我們不能出賣人傢。

  嗯,你放心吧。

  我說完又想轉身就走。

  冼梅一把拽住瞭我。

  不行,你現在去非壞事不可。等會再去,消消氣靜靜心再去。

  不找他理論理論,我怎麼消氣怎麼靜心?

  呂大聰,怒氣會讓人沖動,沖動是魔鬼,好事也會辦砸瞭。你啥時氣順瞭再去。

  我待要掙脫她的拽扯,看她有點兒著急,我隻好按照她說的,消消氣靜靜心再去找那個臭蛆理論,我日他姥姥的。

  我們兩個一同回到瞭辦公室。冼性感扔給我一包極品鐵觀音,從飛鴿上悄悄對我說喝壺茶,冷靜冷靜之後再說。

  現在擺在我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這事兒到此為止,那獎勵不要瞭。二是和狗日的臭蛆鬧翻,那老子的工作保住保不住也難說,即使保住在這個臭蛆手下幹也是前途渺茫。

  老子沒有任何背景,是小人物中的小人物,他們如要整治我,比碾死隻螞蟻都輕松。

  冼梅讓我冷靜再冷靜,無非是怕第二種情況出現,她也知道老子沒有任何底,她擔心我被那些臭蛆整慘。

  不用問,她現在也是很後悔不該去拉這10億的存款,壞事變成瞭好事,現在又從好事變成瞭壞事,真他媽的晦氣。

  正當我左想右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的時候,李感性打來瞭電話,讓我到她辦公室去一下。

  小呂,剛才行領導又找我瞭,說是對你的獎勵不是1萬瞭,變成2萬瞭,讓我和你好好說說,做做你的思想工作。

  李感性說這番話,首先是很難為情,其次是頗感不平,三是氣憤難當。

  但作為部門領導,她也隻能這麼做。我知道她這麼做也很違心。

  MD,50萬不給,昨天說是給1萬,現在又說是給2萬,這是做買賣做生意嗎?既然如此,何必當初公佈這個獎勵方案呢?真他媽不要臉。我越說怒氣越大,控也控不住,粗話臟話接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