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談完,我剛想起身離開,李感性突然問我:我怎麼聽說妮子要到新加坡去?
我一愣,問道:杏姐,你聽誰說的?
是李老師告訴我的,這段時間我和李老師經常通電話,李老師對你這件事很不放心。昨天他在電話中聊起瞭妮子要到新加坡去的事,聽李老師的口氣,他很是著急無奈。
嗯,妮子行事處事很有主見,看來這次她是鐵定瞭心要去瞭。
你怎麼不勸勸她?
我勸瞭,因為這件事我都差點和她鬧掰瞭。
哎……妮子是有點太固執瞭。……這也不能怨她,都是我造成的……我現在也轉過彎來瞭,她要去就讓她去吧,要是不讓她走,我和她可能就真的沒有戲瞭。
為何這麼說?
杏姐,說來話長瞭……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外響起瞭敲門聲,李感性道:請進。
門打開,進來瞭一個女的,這丫是人力資源部的工作人員,她恭敬地對李感性道:李總,我剛才去找葉行長簽字的時候,他讓您過去一趟。
好,我馬上就過去。
那個女的轉身出去瞭,李感性也急忙站起身來,對我道:抽空我找妮子好好談談,好好勸勸她。你先回去吧,明天一早找車主任報到。
嗯,好。
從李感性辦公室出來,我和她一塊走樓梯到瞭八樓,她去瞭葉行長那裡,我則坐電梯下樓。
來到辦公樓的外邊,本想打道回府,回傢歇著,但想起霹靂丫還在憂心如焚地等著我的消息,急忙又向漢正路分理處奔去。
回到分理處後,霹靂丫正在營業室櫃臺裡邊忙碌著,她給我打手勢,讓我先上樓等她一會兒。
我剛回到辦公室,那幾個客戶經理進來瞭,個個心事重重的樣子,其中一個對我道:呂主任,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種地步。
很正常,呵呵,誰讓我違反制度規定呢?怨不得別人,要怨也隻能怨我自己。
另一個憤憤不平地道:這件事處理的就是不公平,不就是沒有天天召開晨會夕會嗎?有什麼瞭不起的?天天哪有那麼多會要開?天天開會還怎麼出去跑客戶?
奶奶的,這番話老子聽的格外順耳,就像遇到多年未見的知己朋友那樣,對他很是感激地笑瞭笑。
他的話音一落,其他幾個人紛紛嘟囔起來,個個都是牢騷滿腹,就連那個和老子一直頂著幹的客戶經理也為老子鳴起不平來。
我暗嘆一聲: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看他們的樣子,我又非常感動,感覺自己來到漢正路分理處後,通過自己的努力,還是多多少少得到瞭員工們的認可。
大發牢騷的那個客戶經理對我說:呂主任,我們哥幾個已經商量好瞭,晚上要給你送行。
我忙道:不要叫我呂主任瞭,叫我大聰就行。先謝謝大傢的好意瞭!我這是被免職,又不是什麼好事,送行就免瞭。
不行,你來瞭咱們分理處後,大傢夥的工資獎金翻瞭好幾翻,這份感激大傢是要表示的。
就在這時,霹靂丫走瞭進來。客戶經理們知道她有事找我,便紛紛退瞭出去。
霹靂丫隨手關上瞭房門,焦急地問:你的新工作安排好瞭嗎?李總是怎麼說的?
安排好瞭,讓我先到辦公室去幫忙,正式的工作安排還要再等等。
怎麼能這樣安排啊?
我一五一十地把李感性對我說的都告訴瞭霹靂丫,當她開始聽到要把超難纏派過來時,明顯地不高興起來,生氣地道:杏姐怎麼能把這樣的人派到這裡來?他這種人懂什麼營銷?添亂還差不多。我也不和這樣的人渣在一起工作,看到他就惡心。
我隻好把李感性安排我和超難纏對調的原因和目的告訴瞭她,但沒有提秦行長和葉行長,更沒有提那個紀委書記,那畢竟是高層領導之間的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當我把李感性如此安排的原因和目的都給霹靂丫講明白後,霹靂丫會心地笑瞭,由衷地贊道:杏姐就是杏姐,果然厲害,呵呵。
當然瞭,開始的時候,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安排,杏姐隻好耐心地給我解釋,我越想這個策略越是深奧,越是棋高一籌,嘿嘿。
霹靂丫又道:我長這麼大真正讓我敬佩的就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我哥,另一個就是杏姐瞭。大聰,你得好好向我哥和杏姐學習處理問題的方法。
嗯,我準備把向大哥和杏姐學習當成是碩博連讀,好好下一番功夫,努力地學到手,呵呵。
她聽後溫柔地道:大聰,我發覺你經歷瞭這麼多事,變得越來越成熟瞭。
她說完由衷地笑瞭起來,笑的無比燦爛,整個人就像開心果一樣,很久以來,我這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