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睡瞭多長時間,突然有人在敲打著我的車窗玻璃,一下緊似一下,我忽地醒來,扭頭一看,站在車窗外邊的正是花小芬。
哎呀,大聰,果真是你啊?你怎麼在車上睡著瞭?
哦,阿芬,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趴在車上睡著瞭。我邊說邊打瞭一個長長的哈欠,坐瞭起來。
你都到傢門口瞭,為何不進傢啊?
我也納悶起來,奶奶的,今天真是稀裡糊塗的,稀裡糊塗來到瞭阿芬傢的門前,又稀裡糊塗地趴在方向盤上睡著瞭,老子連自己都搞不明白瞭。
此時天色已黑,花小芬穿著一件白底翠花連衣裙,身上傳來陣陣清香,越發顯得嫵媚動人,光彩靚麗。
我忽地想起上次盛雪對我說的,花小芬的男朋友經過巧克力做工作,快要從美國回來瞭,急忙問道:阿芬,你男朋友回來瞭嗎?
她輕輕搖瞭搖頭,低聲道:還沒有回來。
我頓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瞭,蹲坐在車上默不作聲起來。
花小芬道:你到這裡來找我有事?
哦,沒事。
沒事你怎麼來瞭?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跑到你這裡來瞭。
暈,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嘿嘿。
嘿嘿什麼?既然到傢門口瞭,那就進屋吧。
哦。我匆忙從車上跳瞭下來。
我邊鎖車邊問:阿芬,你這是剛剛下班?
沒有,我今天在傢休息瞭一天瞭,我這是準備出去一趟。
啊?你今天怎麼沒有去上班?
這段時間很忙,很是疲憊,我隻好向盛主任請假在傢休息瞭一天。她說完就扭頭轉身向傢裡走去。
阿芬,你不是要出去一趟嗎?
你都來瞭,我還出去幹什麼?
別,我又不是什麼客人,不能耽誤你的事啊。
也沒什麼事,我就是想出去逛逛,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既然你來瞭,那我就不出去逛瞭。
她邊說邊掏出鑰匙打開瞭房門,我衰衰地跟著她走瞭進去。
進屋後,我坐在沙發上,呆呆出神,她坐在我身邊,關切地看著我,問道:大聰,你怎麼瞭?整個人像沒魂似的,遇到什麼事瞭?
哦,沒什麼事。
是不是還是因為上次那個姓黃的檢查的事?
不是,不是那件事。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
阿芬,你不要問瞭,我真的沒什麼事,就是感覺有些累。我邊說邊小眼不由得濕潤起來。
你是不是受到什麼委屈瞭?
沒有,我能受什麼委屈?
沒受委屈怎麼你的眼圈紅瞭?
我有些不耐煩起來:哎呀,阿芬,你不要問瞭,我真的沒事。
她忽地用手抓住瞭我的右手臂,驚問:你的手臂怎麼瞭?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阿芬看到瞭我手臂上被霹靂丫咬的那一口,我急忙往回縮著手臂,忙不迭地說:不要緊的,隻是點皮外傷。
她用雙手緊緊攥住我的手臂,不讓我縮回去,趴下頭仔細看瞭又看,並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很是心疼地說:這明明就是人咬的,牙印還這麼清晰,這是誰啊?怎麼這麼狠心?她邊說邊憤憤不平瞭起來。
不要問瞭,我就該被咬,咬我也是活該。
嗯?怎麼這麼說?這到底是誰?憑什麼咬你這麼一口?
哎呀,阿芬,你讓我靜靜心好不?你要再問這問那的,我現在就走。
我邊說邊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好瞭,好瞭,我不問瞭,你剛進門就走啊?快坐下吧。
我站在當地沒有回身,更沒有再坐回到沙發上去。
她忽地跑瞭過來,伸出雙手把我拽回去,把我按在瞭沙發上,噘嘴啐道:你現在瞭不得瞭,當瞭一把手,脾氣也大瞭。
我隻是低頭不語,整個人既頹廢又萎縮。
你現在心情特別不好是吧?
我怔瞭怔,默默地點瞭點頭。
她轉身走開,瞬間拿著一盒煙走瞭回來,打開煙盒抽出一支遞給我,道:抽支煙吧,解解悶。她邊說邊又給我點燃上。
我輕聲問道:阿芬,你男朋友什麼時候回來?
上次他給我打電話,說是近期回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哎,她要是有你三分之一的包容心,我也不會這樣。
誰?她?你指的是誰?
我一愣,立即閉上嘴巴不再說話瞭,奶奶的,說著說著險些說漏瞭嘴。
她輕嘆一聲,幽幽而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
你知道什麼?不要亂猜。
我怎麼亂猜瞭?你說的她不就是指你現在的副主任溫萍嘛。
暈,狂暈,現在輪到老子發暈瞭,我喃喃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哼,我不但知道,我還知道的清清楚楚。
操,你怎麼就像個間諜似的。
操什麼操?我才沒有那閑工夫去當間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