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到這裡,霹靂丫突然問道:但我嫂子聽說我哥和馮文青的事後,可是哭瞭整整一夜,這又如何解釋?
妮子,愛情是自私的,你嫂子聽說她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有染後,第一反應就是傷心難過,任何人都是無法忍受的,這是人之常情。又加上她病瞭這麼多年,感覺很是愧對你哥,同時,她也肯定哀嘆自己為何得瞭這麼個病,我認為,她是多種復雜的心情交織在一起,才會哭瞭那麼整整一夜的。
霹靂丫輕聲又道:我嫂子要不是哭瞭那麼一夜,也不會這麼快就走的。
這正是你哥和馮文青糾結的地方,這也正是你哥和馮文青感到最愧疚的地方。
霹靂丫聽到這裡,突然手捂心口,蹙眉聳鼻,又潸潸淚下,她這是又心疼起她嫂子瞭。
她邊泣邊說:我想起這件事來,就無法原諒我哥和那個馮文青。
我有些著急,生氣地道:妮子,我苦口婆心和你說瞭那麼多,這不是等於白說嘛。
怎能是白說?你剛才說的那一些,我都已經聽進心裡去瞭,你說的可能是對的。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瞭起來,我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滿江大哥給我打過來的。
大聰,你在傢裡嗎?
嗯,大哥,我在傢裡。
大聰,你拿著我的醫保卡和信用卡,盡快給我送過來。
醫保卡和信用卡?在什麼地方?
我出門忘瞭帶,在書房書桌上我的那個公文包裡,醫保卡和信用卡就放在公文包的側兜裡。
哦,好,送到什麼地方?
送到**醫院的婦產科病房。
大哥,你怎麼到那裡去瞭?
馮文青在路上突然肚子疼,估計是動瞭胎氣,我直接把她送到這裡來瞭,醫生檢查後,說要住院觀察幾天。
我一聽,頓時站瞭起來,忙問:啊?嚴重不嚴重?
動瞭胎氣,需要住院保胎,情況不是很樂觀。
好,大哥,你別著急,我馬上就給你送過去。
扣斷電話,我剛待往書房去,霹靂丫忙問:到底是怎麼瞭?
你哥去送馮文青,在路上馮文青就肚子疼,到醫院檢查之後,醫生說是動瞭胎氣,需要住院觀察。
啊?霹靂丫頓時驚慌起來。
保姆譚嫂也在一旁大驚失色。
我得抓緊把醫保卡和信用卡給你哥送過去,他說是在書房的公文包裡。
霹靂丫忙道:我去拿。邊說邊沖進瞭書房,瞬間就把醫保卡和信用卡拿瞭出來。
我接過醫保卡和信用卡揣進口袋裡,伸手端起茶幾上的一大杯茶水,咕咚咕咚地喝瞭起來,剛才為瞭勸導霹靂丫,說得我口幹舌燥。
沒想到我剛喝瞭幾口,還沒將這杯茶喝幹,隻聽霹靂丫催促道:都什麼時候瞭?還有心思喝水?你快點行不行?
我肚中暗道:奶奶的,出事是你丫,說急也是你丫。我隻好放下茶杯,拔步向外跑去。
我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滿江大哥正焦急地在婦產科病房的門口處等著。
大哥,情況怎麼樣?
文青已經住進瞭病房,我去繳住院費。
我急忙掏出醫保卡和信用卡遞給他,他轉身就走。
十多分鐘後,滿江大哥繳完住院費用,又急匆匆走瞭回來。我跟著他往病房內走去。
馮文青住的是個可視病房,病房和走廊的割斷是落地玻璃,從外邊能夠看到裡邊。她正躺在床上,那個保姆也換瞭一身保潔衣蹲在床邊伺候她,裡邊還有一個女護士在忙碌觀察著。
不一會兒,一個女醫生走瞭進去,那個女護士隨即將落地玻璃的窗簾拉上瞭,這是要給馮文青進行進一步的細致檢查。
滿江大哥在走廊裡焦急地打轉兜圈,這種等待是讓人窒息的等待。
我問:大哥,不會有事吧?
他神情哀怨憂傷,無奈地說:這就要看造化瞭,順其自然吧。該來的自會來,不該來的盼也沒用。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瞭起來,我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霹靂丫打過來的,忙低聲對滿江哥說:大哥,是妮子來的電話。
他點瞭點頭,說:你接吧,到外邊去接,這裡要靜。
我點瞭點頭,急忙站起來向外走去,來到走廊外邊,方才按下瞭接聽鍵。
手機還沒放到耳邊,就傳來瞭霹靂丫急促的聲音:大聰,情況怎樣?
剛繳完住院費,馮文青已經住院瞭。
她情況怎樣?
我想想她對待馮文青的態度還有些來氣,因此說道:你要是不放心,你自己過來看嘛。
霹靂丫明顯著急瞭起來:你快告訴我她情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