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等瞭多長時間,霹靂丫還是沒有下來,我今天晚上和她談的很是透徹,給她時間讓她好好考慮一下,此時此刻不能打擾她,如此想著,便心無旁騖地繼續等下去。
等著等著,不知不覺中竟在車中睡瞭過去。
此時,雖然已經進入瞭日夏,但晝夜溫差較大,迷迷糊糊中,我被凍醒瞭過來,吭吭打瞭幾個噴嚏,看瞭看車窗外,天色似乎有些發白。
暈,我竟然在車裡睡瞭一宿。
我急忙跳下車來,從後門向樓內走去。
後門樓梯口的卷簾門已經落下鎖好,也不知道霹靂丫昨晚是幾點走的,我掏出鑰匙來,打開卷簾門向樓上走去。
來到樓上,走向辦公室,開鎖推門。當打開門後,才發現辦公室裡仍舊亮著燈,霹靂丫走的時候怎麼連燈也沒有關?
剛想往裡邁步,抬頭瞥瞭眼沙發,頓時把我驚呆瞭。
隻見霹靂丫靠在沙發上,正在昏昏熟睡。
難道她昨晚沒有回去?想到卷簾門落下上鎖,那肯定是霹靂丫鎖上的,也就是說她昨晚沒有回去,在我的辦公室裡呆瞭一宿。
看著她昏睡的樣子,我心疼萬分,站在門口靜靜怔怔地看著她,一時不知所措。進去吧,害怕把她驚醒瞭。不進去吧,看她那樣子很是楚楚可憐。
我在門口站瞭好大一會兒,這才躡手躡腳走瞭進去,悄悄走近她。
霹靂丫睡覺的樣子很是乖巧,越看她我心中越是發酸,隻見她腮幫上淚痕斑斑,清秀的臉上佈滿幽怨,也不知道她昨晚哭瞭多久。
我脫下襯衫,輕輕蓋在她身上,又躡手躡腳地往外走去,臨出門時,將燈關上,隨後將門帶緊,這樣,霹靂丫會睡的踏實一些。
我上身隻穿瞭件小背心,赤膊下樓,晨風涼兮,吹在身上竟凍出瞭雞皮疙瘩。
老子現在是又冷又餓,昨天的晚飯沒吃,一直撐到瞭現在,都快餓昏過去瞭,必須盡快填飽肚子。
此時,天色微明,馬路上已經有瞭行人,我凍的有些哆嗦瞭起來,雙臂環抱,勾肩彎腰,行如乞丐一般走在人行道上,引得路人對我紛紛註目。
MD,現在已經進入夏天瞭,怎麼還這麼冷?操。
走不多遠,發現一個早攤點,立即找個位置坐下,對著豆腐腦和油條招呼個不停。
可能是我的吃相過於狼狽,竟把攤主引瞭過來,他很是關心地問我:小夥子,是外地來的吧?
老子正忙著猛吃,沒顧得上回話,他又道:要不要給救助站打電話啊?
我一愣,暈,他把老子當成是流落街頭的流浪漢瞭。他這話雖然讓我有點尷尬,但他也是出於一片好心,我將口中的大塊油條吞瞭下去,呵呵笑道:謝謝你瞭!不用打電話瞭,等會我自己去就行。
他一愣,問道:你不是外地的?
是啊,我是本地的。
呵呵,看你缺衣少穿的,又餓成瞭這樣,以為你是從外地來的呢。
哈哈……我開心地笑瞭起來。
小夥子,你別介意,我經常碰到從外地來的,一般都是被救助站接走的。
嗯,老板,你很熱心,呵呵。
嘿嘿,露天攤點,經常碰到這樣的事,嘿嘿,你吃你的,不打擾你瞭。
老板,你再給我打一份豆腐腦和油條,我要帶回去。
好。
一頓海吃海喝,我終於把肚子填巴飽瞭,竟吃的滿頭大汗,現在不但不冷,還很熱瞭。
這個老板是個熱心腸的人,老子也大方瞭一把,給他瞭個整錢,不等他找錢,我提著給霹靂丫買的那份早餐,向分理處走去。
當我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霹靂丫仍舊沒醒,我站在門外,將屋門開瞭一道小縫,耐心地等著她。
過不多時,一聲嘆息傳來,聽這動靜,她應該醒瞭。
我推門進去,霹靂丫看到我後。立即坐瞭起來,問道:你怎麼這麼早就來瞭?
我將豆腐腦和油條放在她面前,柔聲道:快去洗把臉,早餐一會兒就涼瞭。
她這才看清楚我上身隻穿著一件背心,問道:你就這麼熱啊?
我沒回答她,看瞭看仍舊搭在她胸前的我的襯衫。
她順著我的目光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我蓋在瞭她身上的衣服,她吃驚地問:你的衣服怎麼在我這裡?
我昨晚也沒走,就在樓下的車上睡瞭一宿,醒瞭上來一看,這才發現你也沒走,怕你著涼,我就把襯衫蓋在你身上瞭。
她臉色一紅,不再說話,站起身來,遞給我襯衫,低聲對我說:快穿上衣服吧!你也別著涼瞭!說完,急忙向外走去。
此時,也快到大傢來上班的時間瞭,霹靂丫唯恐引起什麼流言蜚語或者是緋聞啥的,匆匆吃過早餐後,就下樓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