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開完晨會後,我對霹靂丫說: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她問:有事嗎?
我說:當然有事瞭。
她不再說話,而是跟著我上瞭樓,進瞭辦公室後,我順手把房門關上。
妮子,你怎麼回事?
我怎麼瞭?
昨天不是說的好好的嘛,你就當什麼也不知道,我也不和你哥說你知道這件事瞭,大傢相安無事多好啊!
是啊,我現在就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啊。
你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那你昨晚怎麼不回傢吃飯?
我回傢吃飯不吃飯,這也要你來管?
好,我管不著你,但你為什麼把東西都打包帶走瞭?
什麼打包?你以為是在飯店吃飯啊?
我是說你為什麼把你放在你哥傢的個人東西全部拿走瞭?
我個人的東西我想拿走就拿走,你管的著嗎?
我真的有些生氣瞭:霹靂丫,你昨晚沒回傢吃飯,回去後也不和你哥說一句話,拿著自己的東西就離開瞭,你哥會怎麼想?
哼……她哼瞭一聲後,不再說話,將頭扭向瞭一邊。
你哥昨天晚上就給我打電話瞭,他問我你這段時間是怎麼回事,老是怪怪的,我說我不知道,等我瞭解瞭之後,再給他回電話。呢子,你昨天不讓我和你哥說,我答應你瞭,但你沒有答應我啊。
我怎麼沒有答應你瞭?
我讓你就當不知道這回事一樣,回傢後該怎樣還怎樣,你拉著個臉不和你哥說話,還把自己的東西都拿走瞭,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幹什麼不用你管,我就是不想回我哥傢瞭。我哥是個偽君子,他太讓我失望瞭,我不想看到他。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哥?
事實本來就是這樣嘛,他能做出來,還不興我說瞭?哼……
你哥不是偽君子,你哥是個好人,是個出類拔萃的人,他沒有讓你失望,這都是你自己這麼想的,你怎麼這麼執拗?
我就執拗瞭,你管的著嗎?
她邊說邊眼中噙淚,胸口劇烈起伏著。我靠,這丫的氣勁比老子的還大。
妮子,你冷靜一點,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你何必這麼較真呢?再者說瞭,那可是你哥啊!
正因為是我哥,我才氣不過。
那我怎麼答復你哥?
你愛怎麼答復就怎麼答復。她怒氣沖沖說完這句話,扭頭轉身就走瞭。
霹靂丫啊霹靂丫,你這個臭妞子……氣得老子直接操起瞭電話給滿江大哥撥打瞭過去,在電話中,我一五一十都告訴瞭滿江大哥,滿江大哥聽完之後,好久沒有說話。
大哥,事情你都知道瞭,你不要怪妮子,她就是這麼個脾氣性格。
哎……我自己的妹妹,我怎麼能不知道她的性格呢?這件事一直瞞著她不讓她知道,就是怕她和我鬧。
大哥,你不要操心瞭,妮子現在正在氣頭上,過段時間,等她氣消瞭,她也就回去瞭。
嗯,我擔心她長期不回傢,會引起她嫂子的懷疑。
我知道這些,你安心照顧好嫂子,馮文青現在懷孕,也需要你去照顧,妮子你就不要管瞭,我來慢慢做她的思想工作。
嗯,好吧,隻能是這樣瞭。
聽著滿江大哥失望和無奈的語氣,我心裡很不是滋味,總感覺滿江大哥交待我的事沒有辦好,氣惱之下,破口大罵:奶奶的,你這個一根筋的執拗的霹靂丫,你丫的還嫌事少啊……
我越罵越是生氣,越生氣越罵,越罵越是口幹舌燥,順手端起水杯來,喝瞭一大口,水剛進入口中,我立即狂噴出來,吐得滿桌子都是水,裂開大嘴,伸著舌頭哇哇大叫,並且還不斷轉圈蹦高。
原來這杯水是剛剛倒上的,滾燙滾燙的,氣惱之下沒註意,端起來就喝,這一口滾燙之水都快把老子的嘴巴子和舌頭給燙熟瞭。
我惱怒之下,抓起水杯來,奮力向地板摜去,‘啪’的一聲巨響,水花四濺,水杯被摔瞭個粉碎,潑灑出來的熱水又把老子的手給燙瞭一下。
這挨燙的滋味很不好受,正當我狼狽不堪的時候,旁邊屋裡的客戶經理聽到響聲跑瞭過來,急問:呂主任,怎麼瞭?
沒事,沒事,你們忙你們的去。我邊說邊不耐煩地連連揮手,他們看著地上破碎的杯渣,知道老子正在氣頭上,便紛紛撤瞭回去。
我急忙又找瞭個水杯,跑到洗手間裡接瞭滿滿一杯涼水,回到辦公室裡,坐在沙發上,將嘴巴浸到杯中的涼水裡,並把舌頭也使勁伸瞭進去。
沒辦法,嘴頭子和舌頭燙的疼痛難忍,隻能采取這種最原始也最立竿見影的辦法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