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8、秀色可餐

  又過瞭一個多月,在這一個多月裡,霹靂丫冰冷照舊,除瞭工作之外,她一概不搭理我。

  這天,二樓上隻剩下我自己瞭,那幾個客戶經理都被我派出去跑市場瞭。

  霹靂丫來到瞭我的辦公室。

  她進門後,面無表情地說:有幾件工作,和你商討一下。

  我沒有回答,隻是小眼聚光地盯著她看。

  開始她並沒有在意,她的語速很快,她說瞭十幾秒鐘瞭,我一句話沒有說,還是那樣看著她。她臉色一紅,有些不自然起來。

  過瞭幾秒鐘,她看我還是這樣,蹙眉慍怒起來:你看什麼看?

  我仍是小眼聚光地盯著她看,就是不說話。

  呂大聰,我是來找你談工作的,你這是什麼態度?

  老子這麼做,是精心策劃瞭好幾天,才想出瞭這麼個以靜制動的辦法。奶奶滴,兩個月瞭,你丫對老子如此無情,老子本就失去瞭康警花處於悲苦之中,你連點憐憫之心也沒有,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決定以靜制動,無賴到底一把。

  我打瞭個長長的哈欠,這個哈欠不是裝的,這段時間老是揪心睡不好覺。

  你沒有睡醒啊?沒有睡醒回傢睡去。她沒好氣地說。

  溫主任,這是工作時間,不要談題外話。

  她頓時一愣,身子都顫瞭一下,因為我這是第一次稱呼她為溫主任。

  她對我的裝腔作勢,更加慍怒:誰稀罕和你談題外話?我剛才和你說瞭那麼多工作上的事,你一句話不說,老是看什麼看?

  好,是你丫翹起瞭辮子,那就不要怪老子抓你的小辮子瞭,我突然來瞭一句:你這麼漂亮,我看看還不行嗎?

  你……她的臉色突然羞得更加紅瞭。

  我立即又道:我可是連中午飯也沒吃呢,剛才我都快餓扁瞭,你一進來,看到你後,我就不餓瞭,越看你越是不餓,就像吃瞭頓鮮美的大餐一樣,看來‘秀色可餐’這個詞說的真是不假啊!

  你……呂大聰,你能不能正經點?你以為我願意過來找你啊?我是沒辦法的辦法才過來的。

  人是鐵,飯是鋼,我中午沒吃飯,在饑餓中無法談論工作,現在秀色可餐瞭一頓,好瞭,我不餓瞭,我們開始談論工作吧。

  我剛才都已經和你說瞭。

  你剛才說的什麼?我沒有聽到。

  她氣極之下,忽地站瞭起來。

  呂大聰,當日派我來幹這個副主任,就是因為你在這,我說什麼也不幹。是李總多次勸我,最後我哥也勸我,上級行的領導找我談話,我才來的。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堅決辭去這個副主任,上級行不同意,我就辭職。

  她說到這裡,胸口劇烈起伏著,這是極度氣惱造成的。她的眼圈也紅瞭起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這一下子,輪到我慌亂瞭,我急忙站瞭起來,小聲勸道:好瞭,好瞭,我錯瞭,你別生氣瞭。

  我和話音剛落,她的眼淚唰的一聲就流瞭下來。

  我又急忙給她接瞭杯水,放在她面前,忐忑不安地看著她,就像小學生站在老師旁邊準備挨訓一樣。

  她將手中的材料忽地一下扔在桌子上,掉頭走瞭出去。

  我以為她不理我下樓去瞭,但卻看到她去瞭相反的方向,那個方向是奔洗手間的。

  我心中慶幸地道:還好!還好!她沒有下樓去。奶奶的,老子本想暖暖她冰冷的心,沒想到把她又惹哭瞭。想到這裡,濃濃的惆悵和無奈把我籠罩住瞭。

  過瞭十多分鐘後,霹靂丫才從洗手間走瞭出來,她將臉上的淚水全部洗凈瞭,但眼圈還是紅紅的。

  難道她躲到洗手間裡又哭瞭好長時間?我更加揪心,心疼無比起來。急忙收起自己的無賴相,一本正經地等待她發話。

  她坐下後,輕聲說道:我們說工作上的事吧。

  她話語雖輕,但聲音卻是發顫,這正是剛剛劇烈哭過的表現。我慌亂地忙道:哦,好,你說。

  她開始和我談起瞭工作,這幾件工作都是很緊急的,我隻當聽客,除瞭點頭就是嗯,最後都是按照她的意思決定的。

  談完瞭工作,看她起身要走,我突然無比悲傷地說:妮子,我們不要這樣瞭好嗎?我說著說著,聲音抖瞭起來,小眼也瞬間濕潤瞭。

  她沒有起身離去,也沒有反駁我,隻是低頭不語。她這是這兩個月來第一次如此耐心地聽我說話,這讓我心中更加難受,聲音更加發顫地道:妮子,讓我們重歸於好吧,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