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道:李感性啊李感性,你就折騰吧,你還是不瞭解霹靂丫的脾氣性格,你如此煞費苦心地要把她叫過來,我估計很有可能都是徒勞,因為霹靂丫的脾氣是霹靂的,性格是一根筋的,她太有主見瞭,不會受人擺佈左右的。
就在這時,貴妃醉酒廳的房門外傳來瞭輕輕的敲門聲,從這輕輕的敲門聲可以判斷,很有可能是酒樓的服務員。
隨後房門被輕輕地打開瞭,從外邊進來瞭一個人。
這人穿著一件藏青色的時尚外套,梳著整齊利索的馬尾辮,戴著的一副眼鏡更能襯托出她的文靜嫻雅,俊臉白皙凝脂的皮膚使屋裡的亮度更是增加瞭不少,我痛苦地閉上瞭眼睛,來人正是霹靂丫。
李感性馬上站瞭起來,走上兩步,緊緊攥住霹靂丫的手,呵呵笑道:妮子,你終於來瞭!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盼著你來啊!
滿江大哥也道:來,妮子,快點坐下。
此時的霹靂丫顯得有些忸怩拘謹,甚至有些微微含羞,雪白的臉頰飄上瞭兩朵彩霞,玉面雪頰頓時變成瞭桃面粉腮。
此時,我也不得不站瞭起來,裝出一副儒雅的派頭,臉上擠出笑容(估計也是苦笑)很有禮貌地說:你也來瞭!
沒想到我這一站起來和霹靂丫打招呼說話,本來有些忸怩拘謹甚至害羞的霹靂丫,聽到我的話後,忸怩拘謹甚至害羞的表情倏地消失瞭,馬上恢復瞭以前的霹靂樣子,隻是目不視我地沖我點瞭下頭,微微一笑,顯得和我就是一般的不能再一般的朋友,使我的心頓時瓦涼瓦涼瞭起來。
她的微微一笑平淡無奇,但我隱隱約約感到這平淡無奇的微微一笑下邊,似乎隱藏著濃濃的皮笑肉不笑,這又使我不由得背上又冷又麻,甚至有些害怕。
恢復瞭常態的霹靂丫,身姿更加優雅,神態更是落落大方,和李感性說笑著坐瞭下來。
霹靂丫有意往滿江大哥和李感性的中間坐,但李感性表面似是無意但暗中卻很有意地將霹靂丫按坐在瞭我的身邊。
我小眼微撇,發現霹靂丫比以前更加瘦削瞭,原先的蘋果臉變成瞭現在的瓜子臉,原先眉宇間的快樂朝氣變成瞭鬱鬱寡歡。我不由得心中發顫,陣陣抽搐,似在滴血,心疼無比。
霹靂丫坐下後,很是明顯地挪瞭挪身子,離的我遠瞭一些,隻顧和李感性交談著,對我置若罔聞,根本就沒有用眼角掃我一下,就像我這個人不存在一樣。
李感性早就對我和霹靂丫之間的事瞭如指掌,清楚瞭然於胸,但滿江大哥看到霹靂丫對我的態度竟是如此冷淡,有點看不下去瞭,眉頭微微皺瞭幾皺,最後終於忍耐不住,開口說話瞭:妮子,要有禮貌,不要對大聰這樣嘛。
哦?哥,我對他沒有怎樣啊?
霹靂丫邊狡辯著邊不得不沖我看瞭一眼,這是她進門後第一次用正眼看我,這讓我的心裡更加酸酸地難受。
霹靂丫這一用正眼看我,方才發現瞭我額頭上的大包,定睛看瞭一會兒,頓時柳眉豎立,秀眸圓睜,很是吃驚地問:你的額頭怎麼瞭?
霹靂丫的語速很快,但語氣中卻是充滿瞭關心和掛懷,這讓我瓦涼的心中有瞭一絲溫暖。
哦,我不小心撞瞭一下。
沒事吧?
沒事,過幾天就好瞭。
霹靂丫聽我說到這裡,便又扭過臉去和李感性交談瞭起來。
霹靂丫剛才對我的這一番關心問候,滿江大哥的臉色也舒緩瞭起來,看霹靂丫和李感性聊的正歡,我舉起酒杯來和滿江大哥連幹瞭幾杯。
突然,李感性故意大聲對我說:大聰,你怎麼光顧著自己喝酒啊?來,快點倒酒。
李感性今晚老是玩心理戰,讓我學習進步瞭不少,她的話聲剛剛落地,我頓時心領神會,立即欠腚站起身來,拿著酒壺開始逐一倒酒,重點是要給霹靂丫倒,我給她倒瞭個掛燈泡。
數數在座的每個人的酒量,就我的酒量最差,霹靂丫的酒量也很厲害,最起碼喝我沒有問題。
霹靂丫來瞭之後,我說話格外謹慎瞭。不謹慎不行,一旦讓她霹靂起來,後果不堪設想,因為我能感覺到她心中的哀怨憤恨之氣向我緊緊逼來,使我感到有些窒息。
別看這丫在和李感性談笑風生,但我肯定,我隻要一個不註意,有個閃失,讓她抓住我的小辮子,那我可就慘瞭。即使守著滿江大哥和李感性,她也不會給我留任何情面的,因為這丫忍的實在太久瞭。
我隻能是小心謹慎,如履薄冰,言談舉止格外慎重,不能留下任何的小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