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2、優美的拋物線

  我急忙跟上去問道:阿梅,為何要換房間?

  阿梅哼瞭一聲而道:我要換個不帶套間,更沒有床的房間。

  聽完她的話後,我殘存的一丁點兒色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瞭,看來阿梅是動真格的瞭,我如果再這麼糾纏下去,可能真的要換到中雅或者是小雅的房間瞭。

  我急忙伸手抓住瞭阿梅將要按動叫鈴的手,老臉上使勁擠出幾絲笑容,說道:阿梅,不要換瞭,我們今晚是最後一次呆在一起,就讓這個大雅的春花秋月作為我們的紀念吧!

  說到最後,我竟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阿梅眼圈一紅,停止瞭將要按鈴的動作。

  她這眼圈一紅,我心裡頓時一緊,唯恐她又再哭,急忙咕咚一聲蹲坐在紫檀茶藝前邊的地毯上,學著翠花圓緞茶女的樣子操作起瞭功夫茶來,邊操作邊說:阿梅,剛才那個茶女給我們沏的茶是陰茶,我現在沏的茶是陽茶。

  阿梅不解地問:怎麼還有陰茶和陽茶之分?

  這還不簡單,因為她是女的我是男的嘛,況且……況且我剛才的陽氣這麼濃盛……

  阿梅聽我說完,忍俊不住,噗哧一聲笑瞭起來,一看阿梅笑瞭,我頓時也輕松瞭不少,急忙雙手舉起小茶杯給阿梅呈送瞭過去。

  阿梅抿嘴笑著,伸手接過,剛將茶水呷進口中,我說道:阿梅,快點喝下去,這杯茶可是凝聚瞭我十足的陽氣呢。我邊說邊裝出又可憐又饞涎的樣子來。

  阿梅本來要把這杯茶吞下肚去,聽我這麼說又看我饞涎的有些可憐巴巴的樣子,再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瞭起來,這一笑不要緊,將口中的茶水全部都噴瞭出來,不偏不倚,正正切切地將口中的茶水都噴到瞭我的襠部上。

  我剛才操作功夫茶的時候,便是跪坐在地毯上,給阿梅獻茶的時候,隻是轉動瞭身子朝向她,但一直是跪坐著的,她這一噴茶水,伴隨著優美的拋物線,茶水正好都落在瞭我的襠部上,結結實實地就像尿瞭褲子一般。

  阿梅咯咯嬌笑著,邊笑邊問:怎麼這麼巧?怎麼都噴在瞭你那裡?

  這是你噴的,怎麼還要問我啊?

  阿梅咯咯地直接笑彎瞭腰,邊笑邊說:嗯,這口茶水噴的真是個地方,哈哈……

  阿梅,我本來就陽氣極盛,你這口茶水更是凝聚瞭我十足的陽氣,而又偏偏噴到瞭這裡,你說,那該怎麼辦啊?

  我邊說邊又裝足瞭可憐相,這下子引得阿梅更加地笑不可止,笑的她直接將頭趴在瞭沙發的扶手上。

  看到阿梅笑的如此開心,我也是開心無比,呵呵地陪著她笑。

  NND,笑總比哭好。

  阿梅笑的眼淚都流瞭出來,她邊擦眼淚邊要努力止住笑,竟然止瞭好幾止都沒有止住。

  我腆著老臉說:阿梅,笑總比哭好,既然要笑,就要笑個痛快,你幹嘛還要止笑呢?

  經我這麼一說,阿梅果然又咯咯地大笑瞭起來。

  過瞭十多秒鐘後,阿梅終於止住瞭笑,面部表情緩緩慢慢地變得鄭重肅容起來,幽幽地說道:大聰,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嗎?

  哦?還不是因為我們第一次在日本料理店時,我對你說的那番話嘛。

  那隻是個開頭,真正讓我這麼死心塌地喜歡你,是因為你總能給我帶來快樂。有時候,我自己一個人靜靜地想想我們的過去,真得很是開心。

  阿梅說著說著,俊臉上蕩漾著幸福甜蜜的燦笑。

  但這幸福甜蜜的燦笑很快就消失瞭,取而代之的是滿面憂傷和撕心裂肺的痛苦,她嘆氣說道:美好的東西總是短暫的,現在終於到瞭要分開的時候瞭。

  阿梅說著說著,俊臉上愁雲密佈,哀怨憂傷,眼圈倏地紅瞭起來。

  當真是女人的心天上的雲,阿梅剛才還幸福甜蜜地燦笑著,突然之間來瞭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馬上又要哭瞭起來。

  我忙伸手抓住阿梅的雙手,輕輕柔柔地說:阿梅,剛才看你笑的那麼開心,我也很開心,怎麼突然之間又難過瞭?你不要難過瞭,好嗎?

  阿梅突然對著我深情地笑瞭起來,這一笑不要緊,整個芙蓉秀臉頓時梨花帶雨起來,也不知道是笑的還是難過的,反正阿梅又流淚瞭。

  我心中一酸,酸度愈來愈濃,禁不住將小腦袋趴在她的膝蓋上。

  阿梅幽幽地說:春花秋月何時瞭,往事知多少?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阿梅說完又幽幽地嘆瞭一口長氣。